小说介绍
十八年前,村子里的画楼牌坊被拆了。听村子里的人说那牌坊规格很高,十分的壮观。最为奇特的是整座牌楼用的都是木头,建造的时候一根铁钉都没用,上面浮雕着一条巨蛇穿过整个牌楼。后来村子里来了一个陌生人,说是收这牌楼的木头,出价很高。于是不过一天,牌楼就被拆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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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年前,村子里的画楼牌坊被拆了。
听村子里的人说那牌坊规格很高,十分的壮观。
最为奇特的是整座牌楼用的都是木头,建造的时候一根铁钉都没用,上面浮雕着一条巨蛇穿过整个牌楼。
后来村子里来了一个陌生人,说是收这牌楼的木头,出价很高。于是不过一天,牌楼就被拆完了。
牌楼下面还挖到了一个黑乎乎的棺材,大家害怕就将它给烧了,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最后每家每户分到了六万块。
那个年代谁家是个万元户就很了不了,大家都很高兴。
或许说,高兴的只有他们。
当初拆楼的时候,我爷爷和爸妈拼了命的阻止,却被那些人绑了起来关进了屋子里。
当时我妈还怀着我,都快生了,因为这次的事情动了胎导致我提早出生。
而我妈,难产,死了!
随之而来的是整个村子发生了蛇灾。大家一开始并未当回事,抓蛇,焚烧,还专门挖了一个焚蛇坑。
但事情越来越诡异,七天之后,村子里开始死人,死法都一样,皮肤发黑,皮肉焦黑,是被烧死的。
也是从这个时候开始大家才真的感到害怕。
再后来,他们求着我爷爷将这件事平息了。
谁能想到十八年后……又出事了。
夜里,村支书特意打电话将我叫了回来,还骗我说我爷爷被蛇咬了。
可我一回来,他们就将我关了起来。
半夜的时候我跳窗跑了。
等我忍着恐惧终于跑到村口的时候却发现这里蛇群密密麻麻的一片盘踞在一起,看着让人头皮发麻。
过不去!那些蛇似乎在刻意的阻挡我的去路。随后又向我游来。
我疯了一样又跑回去,一冲进门就看到爷爷正坐在椅子上抽着旱烟,见到我似乎一点都不意外。
他抽着旱烟很急,还被呛到了,咳嗽了几声之后才平复下来,而旱烟也抽完了。
他将烟斗在木头上磕了磕,叹息了一声说:“小九,你出不去的,他不允许。快去睡吧,早上还得打扮呢。”
“爷爷,这真是蛇灾吗?”
这个问题村支书之前问过,爷爷没回答他。此刻他却回答了我。
“王蛇娶妻!”
“小九,躲不过的,这是宿命。”爷爷说的很慢。
“我不会嫁给一条蛇。”说完,我摔门将自己关进了房间。
没多时,爷爷就来敲门了。我没开他就在门外说。
“小九啊,爷爷老了,爷爷保护不了你了。他虽是条蛇,但能护你周全,你要走的路还很长。”
我能听出爷爷声音里的无奈。他确实老了,前段时间还掉了两颗牙。
他是我爷爷,是将我抚养长大的人,可为什么要为了那些不干系的人牺牲我呢。明明是那些人咎由自取。
“你放心,爷爷有分寸,嫁给一条蛇总比死了强。”
我蒙着被子想装作听不到,可连他的叹息声我都听的清清楚楚。
到底,我还是没忍住掀开了被子,气冲冲的去开了门。
我爷爷他真的老了,眼睛浑浊,白发斑斑,跟着他一辈子的老烟杆都包浆了。
“爷爷,您真的觉得嫁给一条蛇比死了强吗?”
爷爷没说话,我又问:“一条和我平白无故的蛇为什么要娶我,我长的是天仙吗还是吃了能长生不老?我们不是同类,他会让我吃生肉,吃老鼠,生活在地下,甚至是棺材里。”
“我会与蛇为伴,任由那些东西缠在我身上。直到我死!”
“但本来呢?我可以好好的上学,毕业找份工作,租个房子将您接过去,我给您养老……”
说到最后,我有些泣不成声。爷爷要是死了,这个世界上就真的只剩下我一个了。
忽然,一条小黑蛇突然从房梁上掉了下来落在了我的手臂上,我连忙提起尾巴丢了出去。
回来这几天,见蛇见多了,也就不那么怕了,反正这些蛇都没毒。
爷爷没看那蛇,又叹息了一声,伸手轻抚了我的头:“我的小九不会那样的。相信爷爷好吗?”
“爷爷,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要管那些人,他们害死了妈妈,我们现在离开这里不行吗?”我哭着问。
但爷爷却说:“如今这个局面是整个虞家前前后后四代人,七十八条人命换来的最好的结果。小九,你说爷爷能离开吗?”
“小九,如果你不嫁,爷爷会死,虞家七十八条人命白白牺牲。就算如此,村子里的人还是会将你绑起来强逼着你嫁。现在,你嫁吗?”
我看出爷爷眼底的那份认真和无奈,他没有骗我。
“我嫁!”
如果我不嫁,爷爷会死!所以我嫁。
昨晚我一夜未眠,睁眼到了现在。任由张婶给我穿衣化妆。
村支书拍了拍我肩膀上喜服的尘土笑道:“别看这喜服旧了点,可是值钱的好东西。便宜你了。”
他说的不错,确实是值钱的老古董,一整套的凤冠霞帔,就是很老旧。
早些年村口那颗空心柳树下挖出来的。挖的时候我还在跟前,而那个时候我还只是一个孩子。
我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说了一句:“这便宜给你要不要?”
村支书干笑了两声没接话,然后拉着张婶要走,说是时间差不多了。
随后,爷爷就进来了。
他手里拿着红盖头,佝偻着腰坐在我的面前:“小九,爷爷知道你不愿意,但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爷爷的苦心。”
“爷爷……”我忍不住又红了眼。
但爷爷他除了叹息就是叹息。
此刻的我竟然格外的冷静,起身,我对着爷爷跪下,重重的磕了一个头:“爷爷,保重。”
我看见他也哭了。
一条小黑色爬了进来,尾巴绑着红绸蝴蝶结发出丝丝的声音。
爷爷看到后就将盖头给我盖上,将我牵了出去。
站在家门口,我盖着盖头,只能低头看见脚下的路。但能听到四周有很多的蛇,那丝丝的声音太密集了。
“小九,爷爷不能送你过去了,你跟着脚下的这些蛇走就行,千万不要自己掀开盖头,知道吗?”
到了现在这个份上,我哪里还能说不。
“走吧!”苍老的声音带着几分无奈,爷爷推了我一把。
迈出这一步的时候我还是没忍住哭了。
我走了,爷爷要怎么办?他年纪那么大了。
脚后跟已经有蛇在爬了,像是在催促着我走。
低头,绑着蝴蝶结的小黑色尾巴尖晃了晃,往后慢慢的往前爬,它在给我带路。
小黑色带着我似乎在村子里转了一圈,但我没有听到是人声。
走到村尾的时候,我犹豫再三还是掀开了盖头。
也许我应该听爷爷的话,不掀开这盖头。
以我为中心,四周密密麻麻的都是蛇,它们纠缠在一起,像是在交配,我身上的冷汗一下子就冒出来了。
我连忙又将盖头盖上,腿有些发软。
可刚才看到的那一幕怎么都挥之不去,在想走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迈不开腿了。
来之前我下定决心不逃,可是现在……
当恐惧侵袭大脑,生存变成本能的时候,身体根本不由我控制。
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踩着蛇都想跑,疯了一样。
但那些蛇很灵活,在我脚落地的时候主动的给我让我开了路。
我一边哭一边跑,结果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一下子摔倒了地上。膝盖似乎被什么锋利的东西划过,很疼。
那些蛇还是团团将我围着,但也不会碰到我。
突然就没了力气,我把挂在头饰上的盖头一把扯了下来扔在地上,伸手胡乱的在脸上抹眼泪。
我才十八岁,为什么要经历这些事。
大概没人能体会到我此刻的恐惧与无助。
哭着哭着,一道人影将我笼罩,然后看见了面前出现一只手。
抬头,那大概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人了,剑眉星目,一身红色的衣裳,长发,眸子里透着温和,但温和中又有些疏离。
他像是古画里走出来的人!
“受伤了。”他盯着我的膝盖说。
他的声音很好听,又长着这么好看的一张脸,我的戒备心顿时就没那么强了。
“你是要娶我的那条蛇吗?”
尽管是个人让我挺意外的。但村子里的人现在连门都不敢出,这男人又凭空出现,不是他的话,我想不到第二个。
“不是!”
“……”
我愣了一下,很是意外,竟然不是。他明明穿着红衣裳,连那些蛇在他来了之后就都退开了,怎么可能不是呢?
“那你是谁?”我问。
他没回答我,反倒是蹲了下来,伸手就要撩开我的裙子,我连忙往后缩了一下:“你干什么?”
他伸手抓住我的脚腕,手很凉:“别动。”
裙子被撩开到膝盖,这时我才发现上面有一道长长的口子,里面扎着玻璃片。
刚才因为太害怕,心思不在这上面,现在看着,伤口不浅。
“挺严重的。”他说。
然后他将我横抱了起来,旁边就是水井,打了水给我清洗伤口,又把玻璃片给取出来。
“现在没什么东西包扎,伤口凉着,晚上他会来接你。”
我木讷的点了点头:“你真不是要娶我的那条蛇吗?”
“不是,我得走了。”
我看着他走了两步,忽然又停了下来:“他性子暴躁了些,心不算坏,凡事多顺着他些,能少吃苦头。晚上把盖头盖上。”
我愣了一下,随后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谁。
我在井边一直坐到了晚上,夜幕降临的时候将盖头给盖上,心底倒是没那么的怕了。
听那个男人的意思,娶我的那条蛇应该也是人形,至少是能沟通的。
一阵阴风吹过,蛇吐信的丝丝声也随之传来。
我忍不住握紧了双拳,临了,临了还是有些害怕的。
紧接着,我感觉有个人在靠近我,还在我的脖子上嗅了嗅。顿时心跳如鼓。
“你……你好。”我结结巴巴的开口,声音都有些颤抖。
那人没回答我,而是将我扛上了肩。
一路上我没在敢开口,直到被扔在了石床上。
膝盖的伤口被拉扯的极痛,我忍不住的喊出了声,再然后盖头就被掀开了。
“是你……”我惊愕的看着他,这不就是白天那个救我的人吗?当时为什么不承认。
但紧接着我就发现自己似乎是认错人了。
面前的这个人和白天的那个长相极其相似,但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暴戾两个字几乎是刻在了脸上,眸子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
随后,他将手压在石床上,伸手撕扯我的喜服。
我惊叫着,只是力气的差距太大了,很快他就将我的喜服给脱了下来扔到了地上连带着头上的发饰:“你们还真敢。”
我没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但他不动我了。
脱掉喜服之后我还穿着里衣,可这里阴凉,我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他一把将我拉到了桌子旁,这个时候我才发现这里似乎是一个山洞,光线不够亮,但看得清。
桌子上摆着盘子,盘子上全部都用红布盖着。
“我叫祁黯,你的……主人。”
他将我按在凳子上,低头在我耳边说了一句。
说完,他顺手将桌子上的红布都掀开,然后又道:“如果认错人的话,你应该会后悔。这是第一次,我不计较。”
桌子上的红布全部被掀开,我顿时忍不住吐了出来。
死老鼠,带血的生肉,散发着一股恶心的血腥味。
“呕……”
“怕什么,不是你说我会让你吃生肉,吃老鼠吗?这些都是特意为你准备的。”
我想离这些东西远一点,但祁黯的双手死死的按着我的肩膀。
那些话是我在家里说的,他都知道。
“你放开我。”
祁黯真的松开了我,嫌弃的擦了擦手:“乖一点,别惹我生气。我脾气不太好。”
离开那桌子之后我就躲到了墙角。还是忍不住的恶心。
眼泪忍不住的往下掉,我原来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坚强。
“在哭,老子将你喂蛇。”
祁黯突然大声,我被吓了一跳,顿时止住了哭声,死咬着胳膊。
一晚上我都在惊慌中度过,后来也不知道是太困了睡过去了,还是晕过去了,总之就是没了意识。
我是被饿醒来的,看了一圈没看到祁黯人,随后在桌子上看见了几个馒头就吃了。
之后的两天这里就我一个人,我尝试着四处走走,但山洞里错综复杂,分叉口又多,一不小心就会走丢。
我迷路了一次,是一条小蛇将我带了回来。
第三天的时候,祁黯出现了。
“走吧,回门。”
“……”
他见我的第一句就是这个,回门?这是我没想到的,但能够见到爷爷我很开心。
临走前我拿了一个馒头,这几天能吃的就是馒头,别的什么也没有。
结果祁黯一下将我手中的馒头抢了过去拿在手里把玩:“一会吃席!”
我不理解他是什么意思,没敢说话,就跟着他走。
一个小时后,我站在家门口看着搭起来的席棚以及上面写着的“奠”字手脚发软。
我疯了一样跑过去,看到了后堂的棺材,上面已经绑上了白花。
村支书跑过来安慰我说:“你爷爷昨晚走的,你们家也不容易,这丧葬费村子里给出了。你不是还在上学吗?学费村子里也包了。”
怎么可能呢?不是说我不嫁爷爷会死吗,可是我都嫁了啊,为什么?为什么?
“我爷爷怎么走的?明明前两天还好好的?”情绪有些不受控制,我哭着喊了出来。
“这谁知道,人年纪大了,这都是很正常的事。”
我突然想起祁黯抢我馒头时候说的话,他早就知道。
人群外,我终于找到了他:“你早就知道我爷爷会死?为什么?”
“你在质问我?”
我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深吸了一口气看着他:“我求你告诉我。”
他看着我许久,最终目光落在了远处来参加葬礼的村民身上:“他们杀的。”
“不是你干的吗?”我问。
他给的答案太离谱了,我爷爷为了村子里的蛇灾将我都嫁给一条蛇,这些人就是在狼心狗肺也不应该干出这种事。
再说了,都是普通人,杀人这种事情,他们应该还没那么大胆子。
我潜意识的怀疑祁黯。
祁黯看着我眯了眯眼,一把掐住了我的脖子,一股窒息感侵入大脑,难受的要命。
就在我觉得自己快要低死掉的时候,他突然松了手,我一下子就瘫坐在了地上。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我:“我说过,我脾气不好。一个臭老头也配我动手?”
说完,他转身似要走。
我连忙开口:“你刚说的不是骗我的?”
他站在那里回头,明明阳光照在他的身上,却还是显得格外阴凉。
“你值得老子说谎吗?”他轻嗤了一声,没多久就彻底的消失了。
我的脑袋一片乱麻,不远处那些村民正尽心尽力的处理我爷爷的丧事,他们是凶手?怎么可能。
但祁黯的话一直在我的脑海里徘徊不散。
我重新回到了后堂,一手解开了上面的白花,看着村支书说:“我要见我爷爷最后一面。开棺。”
我仔细的看着在场每一个人的表情。很多人都显得惊慌失措,而最后他们的目光都落在了村支书的身上。
一听我要开棺,村支书完全没了刚才的和蔼,此刻就像是一条毒蛇一般盯着我。
他阴渗渗道:“小九,棺材都封上了,没有打开的道理,你也不想爷爷死了还要遭罪吧。”
村支书越是这样,我越觉得有猫腻:“他是我爷爷,是我唯一的亲人,我要见他最后一面。”
村支书眯着眼睛看着我许久,然后说:“那也行,不过棺材是大家封上的,也都是好心好意的来帮忙,你执意开棺的话那这葬礼就你一个人弄吧,可别说我们不讲人情。还有,之前说的丧葬费,你的学费村里也就不出了。”
“开棺!”
村支书见我主意已定,挥手将来帮忙的人召集,说了很多我要违背祖宗开棺的话,说的很严重。还劝说大家离开等等。
我一言不发,如果祁黯说的是真的,那么在场的这些人没有一个可以相信。
村支书走在人群走后,临出去的时候回头看了我一眼说:“要开棺你自己开吧!”
我自己去找了工具,企图开棺。但真的没我想的那么简单。
棺材是被定死的,我的力气根本就不够。
两个小时,汗流浃背,但一根钉子都没弄出来。
我将工具扔在地上,拿着我爷爷遗照前的贡品馒头吃了起来,我得吃饱,吃饱了才有力气。
无论如何,我一定要开棺。
“为什么不直接下葬?”
一道温和又熟悉的声音传来,我抬头一看,是和祁黯特别像的那个男人。
他还是穿着那身红衣裳,长发,和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一样。
“我要见爷爷。”我说。
他在我的面前蹲下,伸手蹭过我的脸颊:“别哭,会让人觉得你柔弱可欺。”
可他越是这样,我越是哭的厉害,就像是紧绷着的神经被骤然压断。
“我帮你开棺。”
听到这句话,我顿时就止住了眼泪,祈求的看着他。
棺材盖被打开,里面躺着我爷爷的尸体!
我没忍住吐了出来,剧烈的尸臭让人反胃,棺材里的尸体已然腐烂,从面容上根本看不清到底是谁。但旁边的老烟杆是我爷爷的没错。
他将棺材盖重新盖上:“看过了,下葬吧!我帮你。”
“我爷爷是昨晚死的,怎么可能腐烂成这样。”
只要是稍微有些常识的人都知道这件事不对劲。
“虞九,这是你爷爷的选择,很多事情不适合现在去刨根问底,你只要好好的活下去。”
这些莫名其妙出现在我身边的人每一个都在劝说我活下去,我就像是被一个秘密包围着,没有丝毫的线索。
“你到底是谁?”
“祁曜。”
“祁黯是你兄弟?”
“不是。”
我没在问他,将棺材拖到了院子里,弄了些柴火,烧了!
大火一直到天黑才完全熄灭,我将剩下的灰收集了一些放在了罐子里打算明天去墓地里埋了。
第二天一早,我抱着爷爷的骨灰坛子去墓地。
但我没想到村支书会带人阻止我。
坑都已经挖好了,连碑都立了,村支书却不让我葬。
“虞九,这地方是村子里的,你可不能把你爷爷葬在这。”他说。
“这明明都写着我爷爷的名字?”
村支书冷笑了一声:“本来是可以下葬的,但你昨天不是执意开棺嘛,这快地方村子里自然就收回了。”
我死咬着牙,强逼着自己冷静下来:“如果我偏要葬呢?”
“你这丫头,这是公家的地,你就是埋了我们也得给挖出来,到时候那骨灰坛子不小心弄碎了也是正常的。”
他在威胁我。
我抱紧了骨灰坛,看着村支书和他身后的人。心里很恨!
我爷爷一直以来与人为善,为什么会落得这样一个下场。
“是你们害死了我爷爷。”
村支书顿时脸色都变了:“虞九,凡事要讲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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