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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是吗?”叶时雨呢喃一声,心中倒是不着急的,前世封澈运筹帷幄之间,已经掌握了生杀大权,他的能力,她是从不怀疑的,“爹,您呢?”她反问。“我什么?”叶长林望着她。叶时雨没有应声,只看了眼芍药,芍药立刻醒悟过来,挥退了一旁的伺候丫鬟,转身戴上屋门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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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您该不会在意我了吧?

叶时雨被芍药搀着朝后院走着,只是,终究还是高估了自己。

后院门口有一处门槛,并不高,一抬脚便能迈过去,可她几天没进油米的身子毕竟虚弱,脚无力抬起,而后便是被什么挡住,眼前都跟着一黑。

“小姐……”芍药大惊,高声疾呼。

却没等她反应过来,眼前白影一闪而过,叶时雨的身子已经被人紧紧拦住。

芍药定睛,声音呢喃:“王爷……”

封澈却看也没看她,垂眸望了眼怀中的女人,明明脸色苍白到近乎透明,方才走路是一直摇摇欲坠,明明一直很难受,可她偏偏不在他面前流露出半分不适。

她心底……分明将他当做外人。

他……封澈抱着她的手一顿,其实,他亦然,又有和资格责备她?

“高风,传大夫去后院。”沉声命令一声,封澈大步流星朝着后院內寝而去。

內寝,本该是二人一同居住的房间,封澈只觉得陌生,桌上茶壶里的水有些凉,而他竟连热水在那里存放着都不知,芍药上前,才拿了条干净的素帕打湿,在她有些苍白的唇角一点点的沾染着。

大夫来了,号脉看病一番,只说王妃体寒身虚,怕是要养上一段时间,多吃些固本培元的药才能好了。

芍药和大夫去抓药了,內寝毕竟王妃闺房,高风在门外守着,此刻,这不大的房间内,只有封澈,以及依旧昏迷的女人。

上一次这么认真的看她,似乎还是成亲那日,她为他挡了一剑的时候,她也是这般脸色苍白昏迷在病榻上。

这一次……依旧是因着他。

可是,他似乎与上次……不同了。

上一次被她护了一剑,心中是震惊与不敢置信,这一次……竟是愤怒。

哪怕愤怒的对象是烟烟。

“水……”床上,女人突然呢喃,声音很轻。

封澈猛地回神。

“芍药……水……”叶时雨仍旧低低道着。

沉吟片刻,封澈上前倒了一杯水,凑近到她的唇边,一点点看着她咽了下去,喝完了水,她的意识依旧朦朦胧胧的。

“王爷,药。”不知多久,门外,芍药端着一碗药恭恭敬敬走了进来。

封澈看了眼床上的女人,后退一步让出了位子。

芍药端着药,舀起一勺,吹温了凑近她嘴边。

叶时雨却像是有意识般,嗅到苦涩的药味便移开了头:“芍药……我不想喝药了……”

“小姐,喝药您的身子才会好起来啊。”

“不会的,不会好了……”她低低道着,“一年多了,再不会好了……”

封澈微顿,抬眸朝床上女人看了一眼,“一年多了”是何意?

“小姐,咱们就喝这一次……”芍药依旧低声劝着。

“不要……”叶时雨摇着头,莫名眼角低落一滴泪,落在枕头上,消失了,“芍药,他为何不放过我?为何……”

封澈怔怔望着那滴泪,她鲜少落泪,如今……那滴泪竟是砒霜一般,砸在他心口上,莫名的压抑,他明明不解她话中之意,却为何……心中这般难受?

“小姐……”芍药还欲相劝。

“够了。”封澈猛地作声,上前,伸手,拿过芍药手中的药碗,“你先出去。”

“王爷,小姐如今身子虚弱,尚无意识……”

“出去!”封澈声音低沉。

即便心中如何不愿,芍药还是走了出去,一步三回头。

封澈端着药碗,还有些烫,他却毫无察觉,凑到女人唇边,女人却始终紧闭双唇,不喝一口,眼角泪痕明显。

他微顿,最终将药碗拿开,端在手里望着床上的女人,直到药汁变得温和,他喝了一口,垂首直接压在女人唇上。

“唔……”女人低呼一声,唇却不由张开,苦涩的药汁冲进口中,一口又一口。

叶时雨皱着眉,只觉得自己五脏六腑都被苦涩皱成了一团,唇上一阵柔软,她猛地睁眼,一眼便看见近在眼前的男人的睫毛,以及……深邃目光幽深,似要将她吸进去一般。

而后,突然便反应了过来,一把将唇上的男人推开。

“醒了?”封澈早已反应过来,声音轻描淡写。

“……”叶时雨未发一言,只是伸手蹭着自己的唇角,似要将其上的味道擦去一般。

封澈看着她的动作心中越发恼火:“本王的床都已爬上过,如今还要装吗?”

“你……”叶时雨抬头,目光如火般瞪着他。

“本王说的不对?”封澈反问,“再者道,不过是喂药罢了,本王怕你死在王府里,不行?”

“怕?”叶时雨却似听见笑话般,他怕吗?他怕什么?他若真的怕,前世岂会将她抛在冷院里不闻不问?

封澈蹙眉,他不喜欢她这般带着嘲讽的目光,明明方才躺在床上的女人那般娇弱的让人疼惜,可她一睁眼……便固执的让人想折断她!

“我还要多谢王爷了,”叶时雨收回目光,看了一眼封澈手中的药碗,还剩下多半碗没有喝完,她伸手接了过来,面无表情喝了下去。

封澈眉心皱的更紧,昏迷中那么惧怕喝药的她,清醒后竟喝得这般坦然!

就像……两个人一般!

“王爷把芍药叫进来吧,”叶时雨喝完药,拿着药碗,看了眼始终站在床前一动不动的人。

封澈望了眼她,又望了眼她手中的药碗,莫名上前,将药碗拿过来放在桌上,转身走了出去。

叶时雨看着空落落的手心顿了顿,又看了眼已走到门口的白色身影:“王爷!”蓦然作声。

封澈立在门口处,一动未动,亦未回身。

“那日,宫中侍卫要抓的是害贵妃毁容的罪魁祸首入宫,你为何要替我前去?”她声音微梗,终还是问了出来。

“什么为何?”封澈偏首,声音冷硬。

“您该不会在意我了吧?”叶时雨夸张一笑,问的肆意。

封澈背影一顿,这一次,侧眸睨着她,目光中毫无波澜,而后薄唇轻启,只轻描淡写一个字:“你?”

意思不外乎:你也配?

叶时雨眯着眼睛笑的更加开心:“不是就好。”

不是就好,这样,她才会将自己所有的、一丝一毫的妄念,全都掐死在摇篮里!

第69章择他

叶时雨这几日一直在王府中,她本就是饿出来的毛病,大夫调理了几天身子,又喝了几天固本培元的药汤,人也逐渐恢复过来了。

封澈上次擅闯皇宫一事,似乎被朝堂那些人知道了,这一次,他惹出来的动静不小。

一贯被称作“闲王”的靖元王,突然行为反常,老皇帝和其余皇子那边瞬间谨慎了起来,封澈似乎也在应付那边的事情,鲜少出现在后院。

如今想来,那日她被从皇宫接出后,再没见过封澈一面。

不过却也没什么可唏嘘的。

天色已经入了秋,京城本就偏北,并不算暖和。

这一日,难得阳光晴朗,虽不算温暖,却仍旧让人瞧着那太阳便心里暖洋洋的。

也是在这个时候,叶府那边来人了,说叶长林要见她一面。

自上次回门之后,便再没见过爹了,如今那边亲自来人请,她自然不会回绝,封澈不在府上,她连人都不需要知会,收拾了一番便带上芍药坐上了叶府的马车。

叶府依旧繁华,叶时雨看着那宽大的门,她知道……权势更迭,一朝首富终不会富过两朝,用不了多久,叶府……也许就要衰败了。

唯一庆幸的是,爹和兄长不曾贪慕虚荣,她虽不能阻止天下大势,却可以保全他们的性命。

叶长林正等在正厅门口处,叶时雨一转过庭院,便看见他穿着一件黑色锦袍,外面套着件厚厚的披风,脸色比起上次见面更加瘦削了。

“爹?”叶时雨匆忙上前,“您怎么等在这里?外面风大……”

“怕什么,”叶长林轻哼一声,“我如今身子骨还硬朗着,倒是有人,十天半个月不知回来看看我,羡渔也开始忙络着家中生意,这偌大的叶府只我一人,不在外等着,难不成在屋里等死啊?”

“您说什么呢!”叶时雨嗔怪一声,满眼无奈,“您身子骨健康着呢,等什么死!”

“难说咯,”叶长林低叹一声。

“爹?”叶时雨声音有些低了下来,不知为何,心中竟有些忐忑。

“你这是什么表情?”终究也板不了太久的脸色,虽还故作生气,眼里已有笑意,“你爹我还活的好好的呢!”

“是啊,”叶时雨笑了出来,用力点点头,“您一定会继续好好的活下去的,女儿保证。”

前世,爹死在了被贬去江南的路上,兄长和玄素一直在江南,兄妹二人再未见过一面。

“你有这份心就足够了,”叶长林抚了抚胡须,转身任由她扶着,朝正厅里走去。

正厅内门帘足够厚,里面暖洋洋的,叶时雨将叶长林的披风摘了下来,交给芍药,这才问道:“爹,您叫我来,可是有事?”

爹虽说刀子嘴豆腐心,却鲜少因为想她,便让家丁去王府寻她。

叶长林沉默片刻,抬头望着她:“听说你前不久进宫了?”

叶时雨一怔,倒没想到这件事传的这么远。

“封澈入宫找你那件事,朝堂上都传开了,我也是和几个大人喝酒是听说的,”叶长林解释了一嘴,没忍住轻哼,“上一次我瞧着封澈对你不错,可算是没看走眼,他若是敢不管你,看我怎么……”

说到这儿,才有察觉到一个商贾之家如何能对付王爷?只得闭嘴。

叶时雨望着叶长林的神色,她想说其实并非如此,封澈从未将她放在心上,可终究话到嘴边变成了:“是啊,他真的对我很不错呢,爹。”

叶长林的神色轻松了些,懒懒的靠着身后的木椅:“如此这般,我也放心些了。”

“爹?”

“封澈这番动静,闹得不小,”叶长林眯着眼睛,“听说,太子那边这几日连三皇子那边都不管了,全力调查封澈,虽说没查出个所以然来,可这几日,封澈在朝堂上怕是举步维艰。”

皇族之事,从来都是最细微的动静都不放过,更何况,这一次封澈确实大胆了些。

擅闯皇宫,这须得多大的胆量。

“是吗?”叶时雨呢喃一声,心中倒是不着急的,前世封澈运筹帷幄之间,已经掌握了生杀大权,他的能力,她是从不怀疑的,“爹,您呢?”她反问。

“我什么?”叶长林望着她。

叶时雨没有应声,只看了眼芍药,芍药立刻醒悟过来,挥退了一旁的伺候丫鬟,转身戴上屋门走了出去。

偌大的正厅,只有父女二人,叶时雨方才开口:“您手中握有半个国库的财富,若是您的话,您觉得,朝堂之上剑指乾坤之人,是谁?”

叶长林静默片刻,良久长叹一声:“时雨果真是长大了……”

“……”叶时雨抿抿唇,未曾言语。

“太子实力雄厚,身后有太傅、丞相两大家族,太子妃更是皇后的侄女,然其刚愎自用,难成气候,”叶长林接着道,“三皇子倒是有智谋,身后更是有太师一族相护,可是,他太过狡诈,难承重任。”

叶时雨心口微动,爹其实……心里通透着呢。

“还有呢,爹,”叶时雨问道,“封澈呢?”

“他……”叶长林顿了顿,“胸有城府,难猜其人,可其母妃不过一早逝妃子,背后无人。”

叶时雨微微抿唇:“爹,择他。”

“谁?”叶长林皱眉。

“封澈,”叶时雨望着叶长林的双眼,“权势更迭,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叶家到时势必成为眼中钉肉中刺,择封澈,叶家虽衰势不可阻,但女儿尚可保叶家一命。”

择封澈,便是最后的胜者,最后不过就是“杯酒释财富”的下场,若择了其他人,选错了立场,怕是……叶家都不保。

叶长林望着眼前的小女儿,良久低笑一声。

“爹?”

“时雨,爹当初,将你嫁给封澈时,便已做了选择。”他岂会……让自己的女儿将来成为阶下囚?

“爹……”叶时雨双目怔忡,她从不知,爹竟想的这般远,“您……早就知道……”

“我说过,封澈非池中鱼,那时也只是猜测,如今听你这般说,不过肯定了爹的猜测罢了,”叶长林眯了眯眼,“你娘生前最放心不下你,爹怎会让你不痛快一生?”

娘……叶时雨垂眸,她对娘的印象并不深,可是……爹长久未续弦,定是对娘爱的极深。

突然……很是歆羡:“谢谢您,爹。”她低语。

第70章“鸿门宴”

和叶长林道别时,天色还亮着。

叶时雨也长久没有出来活动,在家中憋了好几日,便没有乘叶家的马车,和芍药二人走着回去,途径集市也能看些小玩意。

只是未曾料到,刚刚转过叶府门前的那条街巷,便听见一旁一人唤着她的名字:“时雨?”

叶时雨一怔,扭头正看见一袭青衫的南墨站在街巷里,对她浅笑着。

“南大哥?”叶时雨也是惊喜,还有半个多月便是秋闱了,南墨将在这场秋闱中大放异彩,想必他这几日定在忙碌着。

“嗯,”南墨点点头,没说的是,他的院落本就靠着叶府,叶家大小姐回府的消息,他早就听说了,莫名的便看不进去书卷,只听着外面的动静,而后……便来到了此处,“我正要去城中的书肆,你要回府?”他问的有礼。

“是啊,”叶时雨点点头,“今日来看了看爹爹……”

“刚好,”南墨笑了笑,抬头看了眼天色,“虽说如今天还亮着,可如今天黑的早,你我顺路,权当送你一程?”虽是疑问,却已经走到她身侧。

叶时雨起初心中尚有一丝不自在,不过转念一想,这大街上没有认识自己的,封澈也不在府中,便一同回去又何妨?

是以,点点头,跟在其身侧,二人徐徐行着。

南墨并未说错,如今天色真的黑的早了,二人才走了半程,已经有些昏暗起来,街道两旁,已有酒馆亮起灯笼,倒是映衬的京城好一派繁华。

“江山社稷当如是……”南墨望着远处,眯了眯眸轻叹一声。

叶时雨抬首,循着他的目光望去,微微笑了笑:“南大哥也会因着秋闱的事紧张吗?”

“嗯?”南墨转眸,不解。

“你很少这般感叹,”叶时雨顿了顿,“南大哥无需担忧,你……学富五车,此番秋闱,定能一举夺魁。”

“那……我便借时雨吉言了。”南墨也随之轻笑一声。

不知行了多久,前方王府已在眼前,南墨脚步逐渐慢了下来,直至王府门口。

“多谢南大哥送我回来,”叶时雨扭头笑了笑,“天色不早了,再晚些书肆怕是也要关门了。”

“嗯?”南墨微迟疑,却很快反应过来,对她颔首一笑:“我先去书肆了。”

“嗯。”叶时雨点头,便朝王府内走去。

“时雨……”身后,南墨陡然作声,唤住了她。

叶时雨疑惑,回眸朝他望去。

王府内灯火通明,反倒映衬着南墨像是立于昏暗之中一般,他站在那处,身上青衫被秋风吹得微微拂动,良久,他启唇,似要说些什么:“你……”

“王妃怎的在此处?”一旁,一抹男声传来,声音醇厚磁性。

南墨余下的话,顷刻收了回去,他转眸,叶时雨身后,一袭白色袍服的男人站在那里,脚上还穿着屋内的屐鞋,眸光不觉一暗。

他以为……封澈对她是不好的,可是如今……却迟疑了,封澈竟连衣裳与鞋都来不及换下,便出来接她了吗?

“今日出了趟门,”叶时雨轻应声传来,声音平淡,而后转身看向南墨,“南大哥,秋闱顺利。”

南墨恍惚点点头,勉强一笑转身离去。

叶时雨收回目光,转身便迎上封澈探究的目光,他正盯着她,不知在想些什么。

“王爷有事?”挑眉,叶时雨问的随意。

“去了何处?”封澈声音平淡,可严重分明不悦。

“叶府,爹今日找我有事,”叶时雨顿了顿,看了眼芍药,“王爷若是不信,大可问芍药或是去问叶府的人。”

封澈抿唇,他自然知道,府内的人早已禀报,今日来接她的,是叶家的马车。

这几日,他一直在忙,太子那边或明或暗的试探越发猖狂,他应对的虽绰绰有余,却终究还是分身乏术,王府这边已是多日未曾顾及。

今日,回来的早了些,她却没在府上。

方才,高风禀告一些事情时,顺口提到“王妃回来了”。

回来便回来就是了,他未曾在意,可高风复又道“是南公子送她回来的”。

然后,便听不进去任何话了,再反应过来,竟已到了此处。

“您跟着我还有事?”身前,女人的声音带着是无奈与谨慎。

封澈陡然回神,此刻才察觉到自己竟一直跟着叶时雨到了內寝。迎上她的目光,心中唯有仓皇,转瞬却已经平静下来,从衣袖中掏出一个折子,扔在桌上。

“这是……”叶时雨不解,随后却又想到什么,离那折子远了些,“难不成贵妃娘娘还要邀我入宫?我可不愿前去了!”

免得再惹祸上身,她可不想再经历一遍好几日不沾油米的日子。

看着女人难得孩子气的举动,封澈眼底竟不觉添了几丝笑意。

“嗯?”察觉到他的变化,叶时雨更是疑惑。

“的确要入宫,”封澈清咳一声,转眼已正色下来,“且你无法回绝。”

“怎么?”叶时雨皱了皱眉,拿过折子,飞快扫视一眼,眉眼都随之垂了垂。

的确无可回绝,宫宴。

大大小小的宫宴,她前世参加过不少,不同的是,前世她很积极参与这些,毕竟……她可以光明正大以靖元王妃的身份出现在所有人面前。

可是今生……

“你自己入宫不行吗?”她反问,反正前世自己在冷院时,这种宫宴都是他自己一人应付的。

封澈蹙眉,睨了她一眼:“若是以往,我求之不得,这次,不行。”

“为何?”

“第一,这次众臣与其内子都会去,第二,前几日之事,皇帝对你印象颇深,第三……烟烟,曲妃那边,皇帝对她存了疑心。”

“什么疑……”叶时雨猛地反应过来,似笑非笑望了眼封澈,“王爷前几日往后宫送药送的勤,皇上疑心了?”

封澈薄唇微抿,却未曾否认。

难怪……叶时雨心中冷笑,难怪他今日这般好脾气,看见南大哥都未曾对她冷嘲热讽,敢情……是要她帮着曲烟与他洗清嫌疑呢?

不过,不陌生。

前世,老皇帝也曾疑心过他二人的关系,那天,封澈带她去了宫宴,回来后喝得醉醺醺的,那夜,二人同房了。

成亲后,第二次同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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