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我快步上前,六爷拍了拍我的肩膀:文娃,昨天晚上没什么事吧? 昨天晚上…… 我僵硬地扯出一丝笑:六爷,昨天我嫂子来了,问我哥和我妈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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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嫂子怀孕九个月的时候死了。
穿着大红的嫁衣上吊自杀的。
懂行的六爷神色大变:这恐怕要成子母双煞啊。
果然,第二天我嫂子就回来了。
嫂子吐着舌头,脸色铁青地躺在地上,我吓得往我妈后边缩了一下。
我妈嘴里骂骂咧咧的,各种难听的话都从我妈嘴里蹦了出来。
骂完以后我妈还觉得不解气,又冲着嫂子的尸身狠狠地踢了两脚。
我有心阻止我妈,但是我在家里人微言轻。
我求助地看向我哥,毕竟,嫂子是他同床共枕一年半的老婆。
谁知我哥看着我妈踢我嫂子神情淡漠。
甚至还狠狠地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晦气玩意儿,自己死就算了。
还连带着我儿子一起死,死了活该。
我妈拿着一个破棉被把嫂子一卷,就想让我哥抱出去扔到乱葬岗。
却被六爷拦下了。
六爷从外边进来,看到我嫂子的尸体连连摇头:造孽啊!造孽啊!
六爷在我们村里声望很高,我妈和我哥在六爷面前也不敢托大。
我妈好声好气地和六爷说:六叔,我去把这个败家娘们儿扔了去,别大家都看着晦气。
六爷冷哼一声,冷冷地看着我妈:桂芬,做人得有点心。
你媳妇大着肚子穿着红衣上吊,你要是敢就这么把她扔乱葬岗,不出七天,你们全家都得死绝。
六爷话说得很重,但是我妈不敢有怀疑。
颤颤巍巍地问:那,咋整啊,六叔,咱是亲戚,明娃和文娃都是你看着长大的,你不能不管。
六爷重重地叹了口气:布置灵堂,风光大葬,希望能解了小翠的怨气。
听到风光大葬,我妈变了脸色,有点不情愿,毕竟在她眼里,我嫂子就是一个物件儿。
现在还得为了物件儿折腾,我妈木讷地不动,我哥也不吭声。
看到我妈和我哥的态度,六爷甩了甩袖子,扭头就想走。
嘴里还念叨着:现在不听我的,出事了别找我,你家这事,我是管不了了。
眼瞅着六爷要走,我妈才急了,拉住六爷:六叔,您说哪的话,现在我就张罗去,您别气。
六爷冷哼一声,不再搭理我妈了。
灵堂布置好后,六爷示意我妈去上第一炷香。
我妈不情不愿地捏了三炷香上前,不过怎么都点不着。
我妈一开始以为香受潮了,接连换了好几次,但是都点不着。
到这时候我妈才真的怕了。
吓得浑身发抖地看向六爷。
六叔,这。
六爷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桂芬,你先过来吧。
随后六爷又扭头看向我哥:明娃,你去。
我哥这时候早就被吓得脸色惨白,六爷的话,我哥哪敢不听。
踉跄地上前,结果,香还是点不着。
一连几次,我哥吓得瘫在地上。
六爷让我上前把我哥搀回来。
又让我上前去点香,这次,香竟然轻松地着了。
六爷眼亮了一下:香着了,还有救啊。
六爷目光灼灼地盯着我:文娃,今儿晚上你守灵。
记住,灵堂的大门要紧闭,不管谁敲门都别开。
如果有人问你你妈还有你哥在哪,你就说不知道。
我吞了吞口水:六爷,就我一个人守吗?我、我怕,我不想……
我话刚出口,我哥就一脚把我踹到了地上,恶狠狠地盯着我:你不守灵,想让我死吗?
我吓得不敢再吭声。
六爷把我拉了起来,安慰我说:文娃没事,你嫂子受了你的香,不会害你的。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我还是害怕。
我求助地看向我妈。
我妈别过脸去,看都不看我。
我没办法,只能应了下来。
天刚擦黑的时候,我妈和我哥就躲进了房间里。
留我一个人在灵堂。
我关上了门,跪在嫂子牌位前,一切都挺正常,我供的香好好地燃着。
我的心情也松懈了些。
对着嫂子的牌位开始絮絮叨叨地说起了话。
嫂子,其实你这样去了也好,省得再被我妈和我哥欺负。
嫂子,你总和我说你想回家,你走了是不是就能回你家?
你说的哪个大城市?
我重重地叹了口气,又给嫂子续上了香。
接着我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后来是被一阵婴儿的啼哭声吵醒的。
听到婴儿的啼哭声,我一个激灵就清醒了过来。
吓得浑身发抖,大气都不敢喘。
这时候,门外传来了砰砰砰的敲门声。
文娃吗?我是嫂子。
确实是嫂子的声音,但是很诡异,就像是那种如诉如泣,刻意把音调拉长的声音。
我不敢应声,敲门声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急促。
文娃,开门啊,我把孩子生下来了,要给你妈和你哥看嘞。
你妈和你哥在哪嘞?
我还是吓得一个字都蹦不出来。
嫂子似乎生气了,拍得门砰砰地响,木制的大门,似乎随时都要被拍塌。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我装着胆子喊:嫂子诶,妈我不知道,哥在他房间嘞。
敲门声戛然而止,门外传来了嫂子桀桀桀的笑声:在房间哦,那我过去找他去,嘿嘿。
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远,我狠狠地吁了一口气,瘫软在地。
第二天,天刚破晓,我就跌跌撞撞地跑出了灵堂。
向我哥的房间跑去。
谁知道我刚到门口,我哥就推开了房门,我正好和我哥撞了个满怀。
我哥一脚把我踹倒在地:眼瞎的怂货,想撞死我?
我哥恶狠狠地盯着我。
我怯怯地抬头,打量着我哥,除了有点黑眼圈以外,什么事都没有。
可是,我昨晚上不是告诉了嫂子我哥在房间吗?
我思考的时候,我哥又踹了我一脚:愣着干嘛,送猪肉的快来了,还不赶紧去门口接猪肉去。
我压下心里的疑惑,屁滚尿流地爬了起来。
在门口等着猪肉。
猪肉刚送过来,半扇。
卖猪肉的数着钱,在旁边笑呵呵地说:刚杀的,贼新鲜,还滴着血呢,够你家办完白事了。
我忍着恶心,扛着滴血的猪肉往厨房走。
谁知,刚一转身,就看到我哥盯着带血的生猪肉在流口水。
阴恻恻的眼神吓得我一个激灵。
我再想好好看看的时候,我哥已经转身走了。
我下意识地当是自己的错觉,把猪肉扛到了厨房。
我刚从厨房出来,六爷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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