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你不是装傻吗?陪二妮一起走吧?二妮好孤单啊……」二妮憨厚的声音带着嘶哑的鬼魅。我尖叫的后退,却已经没地方再退:「我……我不装傻了,二妮你去投胎吧!我错了,都是我的错!是我拐卖你!是我坏!是我杀人的!我错了,我认错!我在也不做那勾当了!二妮,你饶了我吧!你快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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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样想着一使劲就把娃娃一下拉了出来。
哭声伴随门被踢开的声音,我哥一看到那被我提着腿哭的孩子一下就接过去,然后一脚就把我踢开。
我被踢的一头就撞到了门板上,疼的直哭。
嫂子浑身没力气的闭眼睡着了,我娘和我哥倒是开心了。
三天以后,我嫂子才醒了过来,我心里急的害怕,嫂子很疼我,起码是从来没打过我的,看着她一直睡我急的直哭。
醒来的时候我给她端了稀饭,娃娃一生下来就被我娘抱走,我哥也去忙地里的事了,我嫂子也就没有人管。
「二妮,那孩子呢,我看看。」嫂子没什么力气的起来,眼睛里却没有什么光芒。
我摇摇头:「娘抱走了。嫂子要看娃娃等娘回来看。」
我傻笑的说,我知道有娃娃了以后嫂子和我应该都不会怎么挨打了。
嫂子却笑了,只是那笑比哭还难看。
「他就不该来这世上。」嫂子呢喃了一句,我没听懂。
「嫂子,娃娃过阵子过满月到时候能吃席,到时候全村人都来呢!你高兴吧!二妮也高兴!」我乐呵的说着,平时只能吃干馍的我,这次吃席一定要好好吃些。
这话一出,嫂子刚刚还暗沉的眼睛一下就好像是有了光亮,她抬起头看着我点了头。
等到满月那天,果然我家吃席了,很多人都来了,我依旧没有鞋子穿,大冬天的,脚很冷,但是因为要吃席我也不怕冷了,走在雪地里看着桌子上的吃食兴奋的不得了。
嫂子抱着孩子跟在我哥身后脸上带着笑,我哥炫耀的说着话,毕竟是个男娃,在我们这只有生了男娃才有资格过满月。
嫂子和我哥走了一圈敬酒后就来找我。
「二妮,你陪我回房间一趟吧。」嫂子招手叫我。
我看着席面不愿意走,我哥不让我上桌,我要等他们吃完了就能吃了,万一走了一会没了怎么办。
「不去,二妮不去。」我固执的摇头,站在那,嫂子又叫了我几次后我哥也听到了看了眼我嫂子后,嫂子也不敢在叫了只能自己先回去。
这一顿饭吃了很久,我跟着吃残食也很香,这是我记忆中最香的一顿饭。
中途嫂子还过来喊我一次,我哥责怪她咋不来吃,她说她胃口不好好像又有了,我哥一高兴也顺着她,但是也不准她在出来跑了。
我记得嫂子最后回去看我的眼神,和叫我的声音,但是很快,我就觉得肚子抽痛,疼的我眼泪都掉下来了,我从桌子上滑下来,手里的筷子掉在地上,和我准备留给嫂子的虾都粘上了土。
我挣扎的往前,这才发现,周围所有的人都倒在了地上拼命的喊着。
半天,我就看到我嫂子走了出来,她把我抱起来,脸上都是泪水。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她的声音越来越模糊,闭上眼睛的刹那我似乎听到的警车的声音,有点熟悉,心理,竟有些高兴……
再次醒来的时候,抬眼望去是病房,我下意识的扫视着才看到身旁一名医生站在床边,此时手里还有一打文件。
我盯着那白纸上的字,那内容再次刺痛了我。
那上面是我刚刚晕倒前叙述的所有过程。
「周医生的催眠确实厉害,看这样子是想起来了吧。」
医生的声音像是一把毒刺扎在了我的心口,那天出来后他们都说我疯了,二妮已经死了,而我因为自责过渡把自己幻想成了二妮,现在在精神病医院治疗。
「我……我是周婷……不是二妮……二妮,她被我害死了。」我低着头无措的呢喃着回忆再次翻涌,我对着医生低低的讲述我的故事。
我是周婷,并不是二妮,在我被卖进刘家村的时候我想办法逃脱,但是却发现,这里,我的反抗只能换来一顿的毒打。
被人渣侵占后,我想着怎么办,去死吗?还是继续义愤填膺的反抗,挣扎?
可是当我抬头看到墙上那密密麻麻的逃。我知道,只怕,我继续反抗,就会像这样,不停的写下这个字逼自己不要疯。
就在这无措的时候,我认识了二妮,她说她是那个人渣的妹妹,可是我看的出来,她不是,她嘴里是四川话,怎么会是这里的人,只是她却浑然不觉。
看着墙上的字,大约猜出她的身份,看到她日日被无数禽兽侵犯我就知道,如果跑不了,下一个逼疯的就是我。
为了能够放松警惕,我从二妮的口里开始问这里的详情,二妮虽然不是这里的人,但是应该也是卖到这里的时间不短了,什么都知道。
他们母子两个人平时都要下地干活,但是,我想要跑?天方夜谭。
这村里的人都是一条心,一家的跑了全村都会去追,这里离有车的镇子还有几十里地,我根本不可能走过去。
为了逃走,我逼迫自己去讨好他,我就像是对待自己的男朋友一样吊着他的胃口,偶尔给他一个爱的奖励。
几乎每一个晚上,我都如同在油锅里煎熬一样的生存,讨好他,俘获他。
那个人渣很吃这一套,他信了,甚至迷恋上了我。
没有多久,我就给他吹了枕边风,我告诉他手机里视频上那种内衣我想穿给他看。
他果然吃这一套,还答应说是给我在买几套衣服,我心里冷笑,却也装作喜欢的样子亲昵的感谢他。
果不其然,他带我去了镇上,临走的时候,我身上装着买衣服的钱,我知道这应该够我车费了,甚至,可以多一个人。
我下了很大的决心后,还是决定,带上二妮。
到了内衣店,我赶紧先打了个电话,我想无论我走不走,都要匿名举报。
却不想,好不容易,我上了车,我以为,我要重获自由,却没有想到,根本就是上天给我开的一个玩笑。
整个镇子,都是这样的,我坐上车以为自己是飞出牢笼,其实却是进入另外一个牢笼。
我疯了一样的让司机开车,司机却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我,整个车上所有的人都是冷冷的看着我,习以为常的眼神。
我被拽着头发扯下车像是一个尸体一样被拖下去,我痛,但是心更痛。
我知道,这次,我圆不回来的。
果然,这次回去,刚一下农用三轮,他就棍棒都用的狠狠把我打了一顿,我疼的蜷缩在地上,浑身都疼,却还是忍着没有出一声来。
我知道,我越是叫,他越是来劲。
原以为,打一顿也就算了,可是我没有想到,那个人渣根本连人都算不上。
他叫上了不知道多少男人,一个接一个,我麻木的躺在地上,被拉扯过来拉扯过去。就像是一个废弃的娃娃。
这样的日子,过了两三天,我翻着眼睛看着墙角的二妮我知道,继续这样下去,我就是第二个她。
我害怕,我不想疯,我要逃出去。
我重新振作,无论是谁来,我都乐的伺候,用尽浑身解数的讨好他们,这样我就不用挨打。
幸运的是,那人渣想在娶一个的时候,已经拉不到人了,他只能在来找我发泄。
我重新认错,把我以前看过没实践过的都用在了他身上,果然,很受用,他不过就是一个庄家汉子哪里经历过这些,没几天,他就又被我迷住了。
我终于,又再次被放出来,起码像一个人一样的活着。
这次,我知道他们在试探,我没有轻易的跑,我要做的,就是寻找机会,让这全村伤害我的人都付出代价。
既然,我那天报警的警+察不能来救我,那我就自己救我自己。
只是,我没有想到意外会来的那样的快。
并没有几个月的功夫,我怀孕了。
是谁的我自己都不知道,毕竟这段时间,接触我的男人太多了。
可是那人渣的一家却很高兴,我真觉得可笑。
只是,我一怀孕,之后所有的人又是找二妮,在小土房的时候,我看到她下身已经长了很多的小疱疹,但是我不敢说。
我同情她,却也没有办法救她。
怀里揣了个孽种,我恨的想捏死。
可是,我连大门都出不来,更不用提打胎,我只能不停的跳,用手打肚子,可是那该死的孽种却根本没有任何作用。
我好恨,好恨这肚子里的孽种,这种人渣的孽种不该留在世上。
九个月后,我终究还是赢来了那天,我知道这地方艰苦,却没有想到这么苦,我原以为那人渣已经被我迷惑,应该多少要怜惜我点,但是,却还是我想错了。
我羊水破了,疼的要命,眼看要生,他却连接生婆都舍不得请,那一刻我才明白,他们要的从来不是一个老婆,而是一个生育的机器。
难产的时候,听到她们要保小,我拼了命的求二妮,让二妮救我把孩子拉出来的,我想着就算是拉断了也无所谓,反正就是个孽种。
可是没有想到孩子没事,我也没事。昏迷了三天我才醒来,身上还没干净的时候那人渣就有开始来了,我恨,却也得忍着。
本来准备找机会掐死那孩子的时候,我却得知有一场满月宴。
我看着柜子里的老鼠药嘴角带笑。我终于,有办法了。
满月宴那天,我把药倒进了井里,只要吃饭,就要用水。
我要让他们一村人都死!那样,我就可以逃脱了。
可是我没有想到有一个步骤错了,我本想把二妮叫回来,可是我却忘了二妮已经傻了,我和吃的,她只会选择吃。
我站在窗户里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又一个的身影倒下,他们吐着白沫,一样的还有二妮。
我疯了一眼的跑到跟前抱着二妮我想让她吐出来,可是已经来不及。
我哭了,这一刻是真的没有抑制的哭了,看着满地瞪着我的眼睛,我笑出声来,像个疯子。
一步步的走进房间,我看着床上那正挥舞着小手的婴儿,唇角带笑。
「都是你……都是你……」我胡乱的呓语着。手就好像是不受控制的捂住了那孩子的口鼻,眼看那手不断的挥舞,我却笑的更厉害了。
可是明明自由了,我却心口疼的厉害,二妮的死就好像是一根针扎到我的心里,我血气上涌竟晕倒在了那,昏迷之际我听到警车的声音。
他们终于来了,可是却是要带我走,我觉得好可笑,该来的时候不来,不该来的时候倒是来了。
我话音落下,泪眼模糊的抱紧了双腿无助至极,抬眼看着医生,在看了眼已经进来探视的两个警官,双眼满是无措。
「周婷,你的身份我们都已经查明了,不用在装受害者了。周医生,你刚不是说她已经催眠治疗恢复了吗?」雄厚的声音让我抖的更厉害。
面前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两个穿着警服的人,他们扔给我一份文件。
上面的文字,让我浑身颤抖。
我恍惚的看着那东西突然站起身来用力的把那文件扔在了警察的身上,失声尖叫着!
「不是我!你们胡说!我是周婷,我是受害者!我怎么会是人贩子!你们胡说!胡说!」我惊恐的大声尖叫着,手上的针被我挣扎开,手背上瞬间就涌出了血来。
我不断的挥舞着双手,疯狂的喊叫着,旁边的医生见此,瞬间就扑了上来按住了我的手脚,一枚尖锐的针头刺在了我的身上,昏昏沉沉的感觉扑面而来,我再次沉睡了过去。
旁边的的两个警察看着床上的人眉峰紧蹙的扫了眼医生。
「她现在精神状态还没恢复?得多久?」警察厌恶的说着那话。
「估计难,可能是受打击太大,神志不清了。像这种情况估计是不能移交法院了。」
医生无奈的看着,慢慢捡起地上的文件重新递给警察。
白色的文件上字里行间的事情此时还依旧在床上的人脑海中翻涌。
我知道,我的伪装可能管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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