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曾有过他,请柬发出去了,但他一次也没出席,唯独一次支援灾区的慈善晚宴,他派了秘书代替他去出席,以八百万的价格拍下了一幅名家水墨画,但最后的颁奖仪式上,他也没有露面。”程毓璟眉头拧得更深了,“这样低调的商人,的确不多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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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并不会不习惯,我的生活中,将就几乎占据了一多半,吃喝用,都是很将就的,因为没时间啊,晚上去夜总会上班,白天回来困的成了死狗,连手指头都不愿意动,我们这种工作,除非你自认堕落愿意陪/睡,否则都会和客人斗智斗勇玩儿心眼耍手段,为了既能从他口袋里赚钱还让他不生气不强迫,所以很累,比做任何工作都要累,往往从那里出来,都觉得像是经历了一场厮杀般,说好好享受人生,真是不可能的。
但我不能告诉保姆这些,所以我很有礼貌的感谢了她,说没关系,这可大些也很舒服。
她放心的离开,待保姆下班走了之后,我觉得口渴,卧室里没有水杯,我只能下楼去找水,推开卧室门时,恰好撞上了上楼来休息的程毓璟,我拘谨而尴尬的屈了屈膝,想将自己完全暴露的大腿藏起来些,他虽然比我高很多,自然这个衬衣穿在我身上也比较长,但到底只是上衣,刚刚遮盖住了屁股,我稍微一动,就会露出里面的红色底/裤。
程毓璟垂眸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挪开目光,他捏了捏腕上的手表带,接下来扣在掌心,“还没睡吗。”
“我有些渴。”
他哦了一声,“一楼玄关右侧的红木雕栏后是厨房,冰箱里什么饮品都有,你可以自便,不必客气。”
我感激的朝他道了谢,他走开两步,又顿住回头,他的目光锁定在我的膝盖上方,我顺着他的视线也低头去看,洗澡的时候我竟然都没发现,这里破了一块皮,大抵是刚才的沐浴乳有些感染刺激伤口,正在往外冒着鲜血,我也才忽然感觉到了疼痛,非常灼热的痛。
“受伤了你都不知道吗。”
他微微拧眉,走过来,非常自然的牵起我的手,指尖温热的触感让我我身子不由得一僵,脚下也慢了些。
他并没有感觉到,仿佛这件事很自然,我极其尴尬的随着他进了他的书房,他安置我坐在沙发上,然后起身,从抽屉里取出一个贴了红十字的药箱,拿过来,单膝跪在我面前,从药箱中拿出药水纱布和棉签,一切熟练极了。
我忍不住问他,“您似乎经常做这些吗。”
他没有抬头,而是很专注的往纱布上倒了药水,又拿棉签蘸了酒精,擦在我的伤口处,那股刺疼让我没忍住尖叫了一声,我咬住嘴唇,他这才抬眸看我一眼,“忍一下,必须要消毒,夜总会那种地方,什么人都有,自然也是细菌最多,我用的医药专用酒精,并不会刺激皮肤。”
我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只能任由他这样处置我的伤口,他弄了很久,非常仔细而认真,最后他贴上了纱布,用胶带缠住,拿剪子剪开,系好,摘下手套。
我看了看,竟然非常美观,像是一个蝴蝶结,“程先生是医生?”
他点点头,“我母亲是医生,父亲从政军营,从小学过一些急救,不是很专业,但治疗这些小伤足够。”
我恍然大悟,这样严谨而显赫的背景,难怪他身上的气质这样儒雅,同是地位超俗的人,他和沈靳忱就不同了,他身上没有那股戾气,一看就不像是从底层打拼上来的,而是生来就站在了金字塔的顶端,这样的男人,是我这种女人更加望尘莫及的高贵。
收拾好了我的伤口,程毓璟径直坐到了办公桌后,翻开一本类似合同的东西,一页一页的看着。
气氛忽然安静下来,连彼此交错的呼吸都能听的一清二楚,我有些局促,站起身一瘸一拐的往门口挪,在我都要出去时,他的声音忽然响起来,“你打算怎样。”
我一愣,回头看他,“什么打算怎样。”
“场子去不了了,你以为胡伟达那样的人,还会善罢甘休吗。”
我点点头,“这个我明白,我也不打算回去了。”
天下之大,去留不易,容身之处不好找,何况我内忧外患。那些嫌我自命清高的客人不少,如果我失去了场子这个后台,极有可能在住处就被先/奸/后杀了,但人如果离开,我在雾都这样久,早就习惯了这里的节奏,我不知道我该去哪里,或者去了我是否能安然立足,我没有考虑清楚后路,就这样得罪了胡伟达,以后…
我忽然想到了什么,看向程毓璟,“程先生怎么知道他的名字?”
据我所知,胡伟达虽然有钱,但到底是台湾的人,在雾都没有什么产业,只是倚仗着手头积蓄为非作歹欺男霸女,程毓璟这样的人,应该不会和他打交道的吧。
他将手上的合同放下,双手交握置在桌上,淡淡的说,“有过一次合作,我兄长在台湾做房产项目,他做的是建材,彼此有些生意上的往来,只是不多,后来我兄长去了国外,就留在了那里,台湾的公司交给了别人打理,胡伟达我见过,但他不认识我。”
我了然。原来如此,看来胡伟达在台湾混得不错,能和程家这么显赫的人攀上关系,自然也是顺风顺水,难怪这么趾高气扬的,自己做了什么毫无忌惮,仿佛连法律都不放在眼里,今晚如果不是程毓璟恰好经过救了我,落在那种自命不凡又混蛋的男人手里,我能不能活着出来都是未知。
想到这里我对程毓璟的感激之情再次翻涌而出,他喝了口咖啡,“不早了,你去睡吧,我这里还有事情忙。”
我点点头,再次真正的朝他道了谢,便推门出去了,临走时不忘为他关好了门。
后半夜我被渴醒了,迷迷糊糊中下床去客厅喝水,书房的门虚掩着,透过缝隙能看到里面的灯光,还能隐约听到说话的声音,别墅里除了我和他并没有别人,应该是打电话,程毓璟语气很低沉,有些不耐烦。
“这事你不必再置喙,我有我的分寸,我一向不赞成靠着联姻这样的事去助澜事业,婚姻都摆成了交易,那还有什么意思。告诉父亲,我自己安排,总之不会让他失望就是了。”
程毓璟说完这番话,里面恢复了安静。
我抿唇想了一下,然后蹑手蹑脚的下了楼,喝完水我再次爬上来,书房的灯灭了。
次日天亮,我醒的很早,总觉得睡得不是很安稳,到底不是熟识的人,我好想记得,我在沈靳忱家里,睡得要比这里熟。
我摇头告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了,我下楼时程毓璟正坐在餐桌旁吃早餐,保姆不知几点来的,正在厨房忙碌着榨果汁。
我走过去,和他打了招呼,然后坐下,随意拿了一点吃着,昨晚的司机按了门铃,进来后见到我友好的笑了笑,“褚小姐早。”
我也回敬了他一句早。
“程先生,这是人事部递交上来的初次面试通过的人,一共是六位,蒋秘书走后,您的秘书一位也有空缺,这次招聘助理的同时,我想您是不是也留下一位秘书,我看了这六位的简历,学历高很年轻,非常有可塑性。应该能为您分忧解难。”
程毓璟接过来,将牛奶杯子放在一侧触手可及的地方,然后翻阅着,他的脸色始终平静,并没有发现千里马的喜悦,看完了之后,他递回给了司机,“何言,这事你安排吧,秘书不急,先将助理确定下来,最终面试你来敲定人选。”
原来这个司机叫何言,我再次朝他点了点头,“何先生好。”
他一愣,旋即明白过来,也回给我一个微笑。
程毓璟非常的通人情,在他面前,仿佛没有绝对的上下级,他不是我所理解的那种万恶资本家,他比较人性化,他招呼何言也坐下吃早餐,尽管何言说吃过了,程毓璟仍旧要他坐下,“这样早赶过来,你什么时候吃的,夜里梦游时吗。”
何言非常尴尬的笑了笑,有几分被戳破的局促。
程毓璟又说,“在我面前私下不必这样拘束。”
我们又安静的吃了一会儿,这个早晨异常的明媚和温暖,他们吃饭都没有一点声音,优雅的动作和演戏一样,我只能拼命压制自己舌尖上的快/感,让我放慢品尝美事的动作,不在他们面前丢了人。
吃到尾声时,何言接到了一个电话,里面是个女声,似乎有些着急,何言在听电话的同时眼神往程毓璟脸上瞟了瞟,有些为难的挂断了。
程毓璟似乎头顶长了眼睛,他问,“是公司遇到了来者不善的人吗。”
何言立在他面前,“倒是算不上来者不善,只是可能现阶段,程先生并不想看到她。”
程毓璟微微蹙了蹙眉,“是谁。”
“雷莎莎小姐。”
程毓璟的眉头彻底蹙了起来,“你不是说清楚了吗,怎么又来?”
何言说,“我的确说清楚了,我将您的话一字不差的转述给了雷小姐,可她不听,非要亲自见上您,还拿了她父亲来压,我也无可奈何,她的身份在那里,我一个司机不好太强硬,毕竟老程先生那里…”
何言说到这里微微抬眸看了看程毓璟的脸色,见他还算平静才说下去,“老程先生那里对待雷小姐似乎非常喜欢,我认为您还是亲自委婉一些,所以最后那两句比较果决的话,我没有转述。”
程毓璟喘了喘气,仿佛有些疲累,他默了良久后,忽然看向我,专注的盯了一会儿,在我有点发毛的时候,他说,“我似乎有个不错的去处,可以帮你落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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