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江岁宁要来。沈律言也不会拦着她,他知道她的脾气,有点闹腾,是个小作精。江岁宁今天穿得尤其漂亮,特意画了个精致的妆容,她的五官偏清纯,尤其是眉眼弯弯笑起来时,纯真无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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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岁宁要来。
沈律言也不会拦着她,他知道她的脾气,有点闹腾,是个小作精。
江岁宁今天穿得尤其漂亮,特意画了个精致的妆容,她的五官偏清纯,尤其是眉眼弯弯笑起来时,纯真无害。
少女一袭张扬的露背红裙,挽着他的胳膊,没有任何的不自在,“你说今晚是我漂亮,还是你公司里那些女明星漂亮?”
沈律言偏过脸,眸色柔和,他勾起唇角,听不出是故意的还是无意:“你想听实话还是假话?”
江岁宁仰着脸,同他对视:“当然是实话。”
沈律言啧啧笑了声:“怕你难过。”
江岁宁很擅长在他面前耍小性子,精准拿捏矫情的尺度,“你的意思就是我没有她们漂亮?”
沈律言既不承认也不否认:“这是你自己说的。”
江岁宁一贯会用亲昵的语气来拉近两人的关系,她望着他,眼神赤诚天真:“总裁大人,我今晚可是你的女伴,我不好看,你也面上无光。”
沈律言淡淡扯了下嘴角,“那你比女明星漂亮,可以了吗?”
“沈律言,你好敷衍。”
“你自己非要来。”
“我这不是想来见见世面吗?”江岁宁习惯了站在他的身边,就会被别人用各色的眼光打量,她坦坦荡荡挽着沈律言的胳膊,毫不怯场,故作随意地问起来:“如果我今晚不来,你会让谁当你的女伴?”
沈律言沉默不语,不想回答这么无聊的问题。
江岁宁小心翼翼看了眼他的脸色,知道他没生气,接着往下试探:“你那个秘书?”
沈律言挑了下眉,睨了她一眼。
江岁宁被他这冷不丁的眼神望得心虚,“不能提她吗?”
沈律言只是很奇怪:“你很介意她?”
江岁宁不会承认这种事,“没有啊,只是觉得你对她好像还不错。”
沈律言哪能猜不到江岁宁那点小心思,她是被父母宠着长大的,小性子颇多,以前就很喜欢吃醋。
沈律言不介意她醋劲大,他忽然想起一件事:“她前几天被人找了麻烦。”
江岁宁泰然自若,面色淡定。
实际上暗暗捏紧了拇指。
那些照片是江岁宁花钱买下来的,捏在手里这么久,前几天没忍住全都发给了刘国正的老婆。
刘夫人出了名的眼里容不得沙子。
即便江稚不死也要脱层皮,光是身边的流言蜚语也能淹死她。谁知道江稚如今的态度变得这么强硬,反而让刘夫人吃了个闷亏。
“是吗?”江岁宁装作完全不知道这件事:“当你的秘书,风险还挺高。”
江岁宁笑了笑,又说:“你如果心疼人家小姑娘,不如就给她换个工作,在你身边做事,一点都不轻松。”
沈律言盯着她的脸,没有看出任何的破绽,他像是没听见她说的这段话,淡淡地:“岁宁,是你做的吗?”
江岁宁沉默了下来,她在权衡自己要怎么回答。
在沈律言面前说假话,风险太高。
有些事情,只是他不屑于去查。
压根瞒不住他。
江岁宁抬眼,冷着脸:“你什么意思?”
沈律言淡道:“随口一问。”
几秒种后,江岁宁顶着压力说:“不是我。”
沈律言拍了拍她的手背,“我自然信你。”
江岁宁悄声无息长长舒了口气,她享受着男人对她的偏心,总是懒得追究她做的那些事。
这也意味着,江稚在他心里果然算不得什么。
*
江稚有些心不在焉。
哪怕台上不乏一些艳光四射的大明星,她也兴趣索然。
节目表演暂停的间隙,是年会的抽奖环节。
主持人请沈先生上台抽奖。
坐在底下的众人忍不住拿起手机偷偷拍了几张照片,沈律言穿着一丝不苟的黑色西装,表情冷峻,没有多余的表情。
沈律言先抽选了一些三等奖。
即便是排在最末尾的三等奖,奖品都十分丰厚。
中奖的人,不在少数。
哪怕如此,江稚也不在名单内,她已经习惯了,自己的运气一向都很差。
程安倒是拿到了三等奖,一台笔记本电脑和八千块的现金,她抱着奖品回到座位,“沈总今晚好帅哦。”
江稚没觉得他和平常有什么不同。
程安又叹:“沈总今晚是带着女朋友过来的吗?”
江稚安静了半晌,“怎么这么说?”
“因为我感觉沈总看着她的眼神和其他人不一样。”
以前那些新闻报纸上,虽燃媒体写的像豪门总裁甜文小说似的。但是程安感觉沈总和那些人,并不那么亲密。
没什么感情。
很克制。
不像今天带来的这位,时不时就会望上一眼。
尤其是眼神格外的不同。
不算很温柔,但是万分在意。
江稚走了会儿神,哪怕是不熟悉的人,都能一眼看出来沈律言对江岁宁的偏爱。
有些爱意,是藏不住的。
江稚抿唇:“是啊,她是沈总的女朋友。”
初恋白月光,深深爱着的前女友。
迟早他和她会重修旧好。
程安没察觉到江稚的情绪不对,“沈总的女朋友真漂亮,刚刚她对我笑了一下,特别的甜。”
江稚笑了笑,没说话。
她想好像所有人都抵抗不了江岁宁的笑,没有人不喜欢江岁宁,天生就讨喜也是一种别人羡慕不来的本事。
江稚已经当够了他和她之间的旁观者,她站起来,拾起自己的包,“我身体不舒服就先走了,回头有人问起,你就帮我说一声。”
程安下意识接了话:“万一沈总有事找你怎么办呀?还有你不等抽大奖了吗?”
江稚笑笑:“我没那么幸运。”
大奖从来不会属于她。
她接着说:“沈总今晚也不会找我。”
江稚裹着羊绒披肩,肩头裸露的这片肌肤裹得还算严实,她从侧门悄然离开,一时也无人注意。
酒店的长廊,铺着红毯。
外面还有长枪短炮的记者在等候,试图拍到一些独家新闻。
沈氏集团的总裁,即便不是在娱乐圈活动的艺人,热度比起一般的明星还要高。
网友对其情感问题也津津乐道。
江稚在走廊上透了透气,她一向很讨厌记者的镜头,下意识会躲开记者盘踞的方向,江稚叫了辆车,周末的这个时段,市中心总是会堵车。
她坐在酒店大堂耐着性子等车过来。
却不想在这里碰见了不想见的人。
盛西周在她面前俨然是一条难缠的毒蛇,尖锐的锋芒几乎下一秒钟就要划破她的血管,一口把她当成饱腹的猎物给咬死。
盛西周一身黑色的西装,外面套了件长大衣,敛起锋芒也万分慑人。
他身边总是会带着两列威风凛凛的保镖。
极致的压迫感叫人不敢轻易靠近。
江稚没有主动和盛西周打招呼,视而不见。
她和他原本就不该有什么交集。
盛西周那么厌恶她,她也没必要凑到他面前去找不痛快。
可盛西周好像非常喜欢折磨彼此,明明不喜,还要走到她跟前,漫不经心点了根烟,居高临下睥睨着她的姿态,像是打量一个垃圾。
江稚有时候会怀疑,盛西周这个人真的是有感情的吗?
好像他无论什么时候,都是这种不见七情六欲的戾气样。
“江小姐,怎么坐在这里?”盛西周语气平淡。
江稚并不想回答他,不过来者不善,由不得她。
“出来透透气。”江稚说。
盛西周嗤得笑了声,“正好,那一起进去吧。”
江稚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勇气,“盛先生也是来参加集团的年会吗?”
盛西周目光平静扫过她脸上的神情,明明怕得要死,却非要硬着头皮逞强。
她柔软不堪一击,胆小怯懦。
是盛西周平生最厌恶的那种人。
这张漂亮的脸,于他而言也是眼中钉肉中刺,万分碍眼。
盛西周往前迈进两步,皮鞋落在地毯上几乎没有声音,“我做事,还要过问你的意见吗?”
江稚不想再回去,不想看见沈律言和江岁宁站在一起那么般配的画面。
她没有自虐倾向,为什么要折磨自己。
“我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盛先生也是公司的员工了。”
“我作为嘉宾,受邀参加,不可以吗?”
江稚绷紧了脑海里的神经,“当然可以,我去上个洗手间,就不打扰盛先生的时间了。”
她转身想走。
一股几乎要能将她手臂折断的力道恶狠狠掐住了她。
“江小姐,进去吧。”
男人冷冰冰发了话,看似温和的态度蕴着不容拒绝的果断。
江稚将胳膊从他的掌心里挣脱,“盛先生不觉得自己很莫名其妙吗?”
喜怒反复无常。
总是要和她过不去。
她明明已经很自觉地不去招惹他。
甚至对江岁宁都是避之不及。
盛西周久不作声,事实上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唯一解释的过去就是他很痛苦,所以也想欣赏她痛苦的一面。
好像如此。
就能缓解心头那驱散不了的、旷日持久犹如被炙热的火灼烧的心脏。
江稚在盛西周面前已经足够忍气吞声,她有点忍无可忍,“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活该他的少年时期,被孤立。
谁知道他是个疯子呢。
盛西周盯着她的眼神变得意味深长了起来,冷嗤了声,“江小姐,你这话说的好像我们以前很熟悉。”
算熟吗?
江稚觉得曾经算过。
勉强也可以称一句,青梅竹马。
不过不能指望白眼狼还记得小时候那点情谊,他早就抛在脑后,连她是谁都不记得了。
江稚无法回答他的话,盛西周最讨厌别人主动和他套近乎,也不喜欢提前从前的事情。
十七岁之前的记忆,对他来说是模糊的。
而且是一种模糊的痛苦。
不能回忆。
也记不起来。
盛西周心里有火,表面不显,他毫不手软掐住她的脖子,“原来江小姐喜欢以前的我,你放心从前我对你说了什么都记得清清楚楚。”
他在她喘不过气之前松开了她,“会满足你的。”
江稚脸色煞白,哪怕过去多年,盛西周那时对她的警告,每个字她都还记得很清楚。
江稚低着头,开口说话喉咙还有点痛,“盛先生,你喜欢的江岁宁在里面,你去找她,不要来为难我了,可以吗?”
她低声下气和他商量,企图他能高抬贵手放过她。
盛西周笑了起来:“我知道她在。”
他掐住她的胳膊,“沈律言也在,一起去看看吧。”
江稚算是明白了,盛西周就是存心的。
她甩开了他的胳膊,不得不又回了宴会厅。
盛西周带来的黑衣保镖就守在宴会厅的门外,便是想逃都逃不掉。
恰好到了抽大奖的时间。
特等奖是七天欧洲自由行,机酒食宿全包,也可以选择折现。
主持人拿着话筒在台上继续说:“除此之外,还有一份神秘小福利,是全公司女职员票选出来的——”
他故意吊人胃口:“最想与之共舞的名额!”
匿名投票,得票最高的当然是高高在上的总裁大人。
当然了,江稚没有投票。
江稚想看完热闹就走,默默祈祷盛西周见到江岁宁就能高抬贵手放过她。
但是一向坏运气的她,今天却走了狗屎运。
“获奖的号码是——326号。”
江稚听见这个数字愣了愣,看了眼手腕上的环牌,上面的数字正好就是326。
入场的时候,发手环的同事早就做好了记录。
“让我们恭喜秘书办的江小姐。”
江稚十分尴尬。
她呆呆站在原地,不知作何反应。
她没想到今晚还需要和沈律言共舞一曲。
她不会跳舞,除了画画,几乎什么才艺都不会。
四周投来的目光,羡慕居多。
一时间倒也没人起疑。
江稚深吸一口气,缓缓走到台上,抬头就见男人波澜不惊的脸,没有任何的暧昧,好似和她只是再普通不过的下属,男人伸出指尖,“江秘书,恭喜。”
江稚轻轻握住了他的手,“谢谢沈总。”
她小声地问:“要跳舞吗?”
好像,这是幸运之神,第二次眷顾了她。
第一次是,她遇到沈律言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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