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他完全低估了时娆折腾人的本事,一整个晚上,她几乎没怎么睡,吐完就说着胡话,安静一会儿继续吐。秦风鞍前马后的忙活了一个晚上,终于在天快亮的时候,才趴在床沿小憩了片刻。偏偏时娆因为宿醉难受睡不好,很快就醒了,人也清醒了,只有余下的头痛欲裂在提醒她昨晚她喝了多少。看见周围陌生的环境,还有床沿携着疲倦熟睡的男人,她头疼得更厉害了,这是什么情况?她怎么会在秦风家里?!零碎的记忆在脑海中翻腾,她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自己,看了手机通话记录,她才确信是自己给秦风打的电话,除此之外,还有无数个江鹤辞的未接来电……她慌了神,这是什么情况?江鹤辞怎么会突然给她打这么多电话?察觉到她醒了,秦风睡眼朦胧,站起身看着她:“醒了……?”…
免费试读
江鹤辞侧过头睨了她一眼:“不打开看看里面少没少东西?我也是偶然在仓库发现的,没有刻意帮你找,不用说谢。”
时娆摇了摇头:“东西肯定没少……其实我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但是对我妈来说,这个匣子很重要。不管怎么说,谢谢你。”
说话的时候,她没忍住,眼泪还是掉了下来,滴落在匣子上,晕染出了不规则的‘花朵’。
江鹤辞皱了皱眉,起身拿了杯子,倒了杯酒递给她:“把眼泪咽回去,烦人。”
要是往常,时娆不会和江鹤辞一起喝酒,也没这个机会,今天她心情大起大落,也想碰酒,便没拒绝,抹了把眼泪,接过酒杯道了声谢。
烈酒入喉,她呛得咳嗽了起来:“咳咳……咳咳咳咳……这是什么酒?”
江鹤辞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她,轻轻抿了口自己杯中的酒,淡淡道:“不认酒,还不识字?”
时娆这才看到酒瓶上大大的两个字母:XO。
她略微有些尴尬:“我平时又不喝酒……当然不知道。要是没别的事,我就先回去睡觉了。”
江鹤辞坐回之前的椅子上,漫不经心的晃着杯中的酒液:“从前都是你主动往上靠,现在装欲擒故纵是不是晚了点?想让我觉得你很特别?没必要,在我眼里,你一直都是最特别的,特别……可恨。”
时娆自嘲的笑笑:“是么?那我还挺荣幸的,不管怎么说,至少在你生命中占了最特别的一角。”
突然,江鹤辞转过头看向了她,像是在探寻什么:“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能说会道?”
酒劲逐渐上头,时娆感觉自己脸上渐渐的烧了起来,难得江鹤辞有心情跟她多说几句,她大胆的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以后这样的机会……可能不再有了。
“江鹤辞……”
她垂着头,低声唤他的名字。
他眼底惯性的掠过了一抹不快,没有应声,给自己杯子里添酒的时候,顺便也给她再倒了一杯。
他对她的厌恶,犹如她对他的爱一样根深蒂固,但是这么多年相处下来,两人坐在一起,也不会太难受,习惯是种很可怕的感官。
时娆也不在乎他回不回应,顾自接着说道:“要是有一天,我彻底的消失了,很久的以后,你会不会偶尔想起我?”
江鹤辞蹙眉冷声道:“别给我玩煽情这一套,要是想滚蛋,你早就滚了,不会死乞白赖缠着我这么久。”
时娆笑了,没有说话,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这次她没被呛得咳嗽,喉咙烧灼的感觉仿佛路过心脏的时候将痛苦都带进了胃里,只剩下了滚烫的温度。
在醉意袭上心头之前,时娆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看着母亲留下的匣子,她心情异常沉重,这是母亲留下的唯一的物件。
匣子上的锁老旧不堪,没费多少工夫就打开了。
里面都是些老照片、信封,照片有她幼时和母亲的合照,还有……
母亲和一个帅气的男人的合照,那个男人,她从未见过,但是直觉告诉她,那是她生父。
信件大多是母亲写给她生父最后没寄出去的,她将里面的东西都整理了一遍,突然发现最底下有一张没有信封的信纸,好奇心驱使她打开查看,在看到江父的名字时,她心猛地沉了一下。
这是唯一封江父写给时娆母亲的信,信上笔迹苍劲有力,字字句句诉说着执著的深情……
时娆懵了,脑子里一片空白,这是不是意味着……她母亲和江父真的没有那么清白?至少江父是喜欢她母亲的,当年母亲走投无路,为了把她托付给江家,最后的时光跟江父在一起了也说不准……
这么多年她不敢去查证的东西,似乎在这个小匣子里寻求到了模糊的答案,这些年,江鹤辞对她的冷漠和痛恨,真是一点都不冤……
同时她也庆幸在这之前江鹤辞没打开匣子,没有让这些见不得光的东西展现在他眼前。
她心里的愧疚排山倒海,同时也无比心虚,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江鹤辞。
突然听见楼下有汽车的动静,是江鹤辞要出去么?
她走到窗前,看着他的车开远,心里的愧疚驱使她想主动靠近他,弥补他,偏偏又没有合适的方式。
拿出手机发了条信息: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
破天荒的,江鹤辞回了信息,只有简短的两个字:出差。
她仔细的打下一行字:你刚喝了酒,别自己开车,路上小心。
她的殷切自然是不寻常的,江鹤辞也没再理会。
注定是个不眠之夜,看着偌大的江宅,时娆心情无比复杂,她不该出现在这里,就是因为她,才毁掉了江鹤辞原本拥有的一切,假如没有她,母亲或许不会踏进江家大门。
愁楚万分,她急于想找人倾诉,给闺蜜李瑶打去了电话:“瑶,你在哪儿?方便出来吗?”
李瑶接到电话第一反应是表达不满:“小祖宗,你平时忙得人影都见不着,终于想起来找我了?我活该随时有空等着你百年难得一见的电话。你约个地儿。”
……
零度酒吧门口,时娆和李瑶碰面。
李瑶穿着白色的卫衣,打扮得休闲洒脱,一张清秀漂亮的脸蛋儿躲在卫衣帽子里,看着眼前酒吧的牌子,她无语凝噎:‘我自信的笃定你不会来酒吧这种地方,以为你只是把这里当做坐标,你还真要进去啊?你看我穿这身合适吗?’
时娆扯了扯自己身上再普通不过的常服:“咱俩不都一样么?我只是心情不好,想喝酒而已,只有你能陪我了。”
李瑶表面嫌弃,却老实的把手臂伸了过去,时娆自然的挽住李瑶的臂弯,两人一同走了进去。
来这里时娆没想着玩儿,所以直接找了个在角落的卡座。
点了酒,李梦瑶开门见山的询问:‘出什么事儿了?是不是你家那大冤家又惹你不痛快了?劝你早点踹了他,何必苦巴巴的被人嫌弃?’
李瑶说的大冤家自然是江鹤辞了,时娆摇了摇头,情绪低落,将自己的发现原原本本告诉李瑶。
李瑶像是瓜地里的猹,冷不防被塞了一口‘大瓜’,撑得瞪圆了眼睛。
本着铁闺蜜的立场,就算底气不足,还是强行站位:“我觉得……该千刀万剐的是你生父,何况江鹤辞的爸爸对你妈也有那意思……跟你没啥关系,你也别太上头。”
时娆心里憋屈得慌,猛灌了一大口啤酒,心里的堵塞完全没有被冲刷掉分毫。
看了母亲的遗物,她还有一件事要做,那就是找到生父,替母亲把生前没来得及寄出去的信件交给那个薄情的男人,至少要让那个男人知道,他是混蛋,辜负了一个女人的一生。
突然一道熟悉女人的声音插了进来。
“时医生,真巧,没想到穿上白大褂那么正经的人,也会在下班后来这种地方啊。”
李梦溪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时娆恍惚抬头,看着打扮得异常清凉、妖艳的李梦溪,心里升不起一丝好感,大抵是因为,眼前这个女人,跟江鹤辞是相好的吧……
李瑶看时娆没有想搭腔的意思,便说道:“‘时医生’,哪儿都能遇到你的病患啊?谁说医生就不能来这种地方了?是人都会有需要消遣的时候。”
李梦溪没把自己当外人,在时娆旁边坐了下来:“时医生,你是不是和江少的关系不一般啊?”
这么直白的问题,问得李瑶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位姐姐,这事儿跟你也没关系吧?你从哪儿来的回哪儿去。”
李梦溪撇撇嘴:“上次我在医院想跟你说的是……我无意中在江少手机里见过你的照片。”
时娆微微一怔:“什么?”江鹤辞手机里怎么可能会有她的照片?他不是极度厌恶她么?
李梦溪故意摆谱没再说话,脸上的笑容多少带点暧昧不明。
时娆摸不准李梦溪对她说这些话的意思,假如李梦溪真的在江鹤辞的手机里看见过她的照片,不是应该把她当做情敌么?为什么一点儿都没有敌视的意思?
她没有再追问照片的事,试探中带着劝阻,问道:“你刚做手术没多久,来这种地方玩,江鹤辞不管你吗?”
李梦溪笑了起来:“哈哈,他管我干什么?你该不会以为我打掉的孩子是他的吧?”
时娆又是一愣:“难道……不是吗?”
李梦溪耸耸肩:“当然不是,我倒希望是呢,那样的话,说不定能跨进豪门,我怀的种,他爸是个出了名的浪荡公子,从来不负责,算我倒霉。”
时娆并不关心李梦溪孩子的父亲是谁,她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李梦溪跟江鹤辞没关系,江鹤辞手机里有她的照片……
这是不是可以说明,江鹤辞其实并没有那么讨厌她?她心情突然好了许多,同时对江鹤辞的愧疚也更加浓郁了几分。
过了片刻,李梦溪就跟一个油头粉面的男人走了。
李瑶毫不吝啬的表现出了对李梦溪的厌恶:‘这种女人真讨厌,自来熟这一套玩得挺溜啊,一看就是个混圈的烂货。’
时娆没搭腔,心里默默的思量着李梦溪的话,江鹤辞手机里,真的有她的照片?
版权声明:本文内容由互联网用户自发贡献,该文观点仅代表作者本人。本站仅提供信息存储空间服务,不拥有所有权,不承担相关法律责任。如发现本站有涉嫌抄袭侵权/违法违规的内容, 请发送邮件至 87868862@qq.com 举报,一经查实,本站将立刻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