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江秘书今早坐着沈总的车来上班,这个消息很快就传遍了集团内部大大小小的部门。连早上沈总主动邀请江秘书同乘总裁专用电梯的事,都被传的哪哪儿都是。早先就有人觉得江秘书和沈总的关系不太一般,只不过总裁一向公事公办,从不在工作上掺杂私人感情,总是冷冰冰而又一丝不苟的秉公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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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他还真的蛮喜欢江稚。
长得太合他的胃口。
顾庭宣以前对江稚的印象也不深,只记得她很文静,性情含蓄。
但是风评不太好,有过一些乱七八糟的传闻。
盛西周曾经提了句她在夜色里上过班,皱着眉说了个字:“脏。”
他们这种人,哪怕是玩女人,眼光也很挑剔。
小演员紧紧挽着顾庭宣的胳膊,嗲嗲撒着娇:“顾总,外面好冷,我们快点上车吧。”
顾庭宣耐心到头,扫了眼她的手:“松开。”
小演员依依不舍,但又不敢不从,顾庭宣总是阴晴不定,一会儿对你笑吟吟的,一会儿就翻脸不认人。
股庭宣叫她自己打车回去,不管身后的小演员有多委屈,迈开步子就朝江稚走了过去。
江稚眼前忽然多出一片阴影,“江小姐。”
她抬眸,淡淡地:“顾先生。”
顾庭宣鲜少对人献殷勤,今晚属实意外,“我送你一程。”
江稚拒人千里之外,“不用。”
股庭宣被她拒绝过不止一次,竟然也习惯了:“下着雨,一时半会儿你等不到车。”
江稚油盐不进:“我不着急。”
顾庭宣再好的脾气也被磨没了,何况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你今晚一个人?”
江稚反问:“不可以吗?”
顾庭宣还以为她永远都温温柔柔,原来也是带着刺的,他明知故问:“沈律言没在吗?”
江稚很烦,“他有事。”
顾庭宣偏要睬她的痛楚,“不就是被沈律言爽约了,你至于这样?”
江稚懒得再理他,冒着雨走到前面的等候区。
顾庭宣一言不发跟上去,见她穿得单薄,就把自己的外套脱给了她。
江稚还是不领情:“我不冷。”
顾庭宣冷笑了声:“沈律言今晚去江岁宁家给她过生日了。”
江稚挺直了背脊,绷紧的状态就像浑身竖起刺的刺猬。
不用他提起,她刚才已经在江岁宁发的照片里看见了熟悉的手。
依然没戴婚戒,腕间依旧是那个江岁宁很多年以前送给他的红色手绳。
江稚充耳不闻,脸色比月色还苍白,任谁看了都于心不忍。
顾庭宣还要继续往她的心上捅刀子,好像不把她挖得血淋淋就不肯罢休,他攥着她的胳膊,“你以为我们都看不出来你喜欢沈律言吗?”
江稚恍了下神。
顾庭宣继续说:“你是不是觉得你演技很好、天衣无缝,你真的觉得沈律言一点都不知道你喜欢他吗?”
江稚确实是这么认为的,她已经把那些最浓烈的情绪,汹涌如潮的爱意掩藏到了不能见光的角落。
“沈律言只是装作不知道而已。”
良久过后,江稚有气无力,“你松开我,当我求你了。”
也许是她的表情看起来太可怜了,顾庭宣松开了手。
江稚摇摇晃晃继续往前走,踩着的高跟鞋有点磨脚,脚后跟的痛感远远比不上胸腔里的锥心之感,她想起很多年前,江岁宁趁她不在,光明正大在她的房间拿走了她的东西。
她花了很多心血,很长时间,偷偷给沈律ˢᵚᶻˡ言准备的生日礼物。
那个如今系在沈律言手腕上的红色手绳。
是用来保平安的。
她希望她喜欢的少年能一世平安。
十八岁的沈律言收下了那个红色手绳。
然后给了江岁宁一个吻。
江稚没有回家,尽管她已经有点筋疲力尽。
她拦了辆出租车,随口报了个地址,时间还不算太晚,周末商店营业的时间都会往后延一个小时。
江稚的脚后跟实在磨得太痛,已经破皮出血,她脱掉了高跟鞋,光着脚走到地上,除了有点冷,其他倒也不难受。
江稚找了家咖啡厅,随便点了杯咖啡,在里面坐了小半个小时。
她问店员要了个发圈,发丝有点微微潮湿,她将头发绑了起来。露出干净精致的小脸,更显肤白唇红。
江稚坐到快要打烊的时间,她穿好鞋子,刚准备离开。
沈律言给她打了电话,她望着忽然亮起来的手机屏幕,等手机熄屏,她也没有接。
果不其然,沈律言没有给她打第二个电话。
她不是在摆架子,也不认为自己不接电话沈律言就会以为她生气了。
她就是,有点累了。
想独自安静待会儿。
不过今天既然是江岁宁的生日,倒也难为沈律言还能抽出空来给她打电话。
江稚脑子里闪过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她对江岁宁的生日宴并没有兴趣,如果不是顾庭宣非要在她面前说起这些,她都不会去再想这件事。
江稚又发了会儿呆,等到咖啡厅打了烊,缓缓起身,买过单后打车回了家。
她以为沈律言还在江家没回来,出乎意料,男人回的竟然比她还早。
客厅里灯火通透,男人坐在沙发里,神色寡淡。
江稚换好拖鞋抬头看见他的身影,没忍住愣了下,几秒之后才回过神来,她裹紧了身上的披肩,还没走到他跟前,就听见他开口问道:“怎么没接电话?”
江稚随口编了个谎话,“手机没电了。”
她若无其事:“有什么急事吗?”
沈律言盯着她的脸看了会儿,好像要看穿她的表情:“没有。”
男人交叠架着双腿,坐姿慵懒闲适,淡淡开腔问道:“音乐剧好看吗?”
江稚给自己倒了杯水,她背对着他:“还不错。”
她连背影都是赏心悦目的,窈窕娉婷的身段,引人想入非非。
江稚突然间想起顾庭宣说的那些话,他说沈律言只是装作看不出来她喜欢他。
是这样吗?应该不是的。
他是真的没察觉。
江稚太能隐藏,比任何人都小心翼翼。
在她还不想和沈律言走进万劫不复的结局之前,她可以假装自己从来没有爱过他。
江稚绷紧了后背,“我很喜欢,谢谢你了沈先生。”
她画蛇添足说了这句话,为得就是表明对沈律言临时放鸽子这件事,没有任何的不满。她不在意。
“如果不是你给的门票,我自己应该买不到票。”这些话她说的很漂亮,滴水不漏,毫无差错。
沈律言并未起疑,他对音乐剧本来也没什么兴趣。
那天也只不过是一时兴起,过去了也就过去了。
他今晚更耿耿于怀的是江稚没有接他电话这件事。
顾庭宣说今晚碰巧遇见了她,打扮漂亮,三分风尘七分清纯,过分漂亮惹眼。
沈律言倒也不介意让顾庭宣送她一程,她拒绝了顾庭宣,这也没什么。可是,她却是在整整两个小时之后回的家。
她去哪儿了呢?
沈律言不清楚,但也不想去做些不好的揣测,来怀疑她。
不过沈律言也的确不喜欢掌控不住她的感受。
他对江稚,就是有过于常人的掌控欲。
他想,这点也无可厚非。
男人,都是这种德行。
他也不例外。
“你一个人去的吗?”沈律言目光淡淡望向她,漫不经心开了腔。
江稚感觉自己如果点头回答是就有点难堪,好像显得她根本没有人喜欢,除了他之外,就没有关系稍微亲近的人。
她不想让自己看起来那么可怜,她依然想维护那点自尊。
江稚转过身来,面对他撒谎也能面不改色,“叫了一个我的朋友。”
沈律言挑了下眉,一时片刻竟没有说话。
江稚为了让自己的谎言听起来更真实,继续娓娓道来:“这门票还挺难得,我一个人用两张票有些浪费,刚好她也很喜欢,我就叫上她一起了,沈先生很介意吗?”
她口中这个朋友,自然是编造出来的。
可是在沈律言的耳里,就不是那么回事。
他知道江稚身边不乏一些青年才俊的追求者,更是有个说不清理不断的男朋友,关系乱七八糟的让人觉得恼火。
顾庭宣遇见她的时候,她身边没有别人。
如果是女性,又怎么会不结伴而行?
所以那个人,只会是个男人。
用着他买来的门票,和别的男人约会。
沈律言心里当然不会痛快,他抿了抿唇,“我不介意。”
江稚嗯了嗯。
顿了会儿,沈律言站起来走到她面前,凛冽的气势压着沉沉的逼迫感,男人掀起薄唇,语气随意:“怎么不让顾庭宣送你回来?”
江稚被他现在这种冷漠的脸色吓了一跳,她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后腰抵着桌面,退无可退,“我不喜欢他。”
沈律言听见这个答案脸色舒缓了几分,“顾庭宣对你好像很感兴趣。”
江稚是真的不太喜欢沈律言身边的那些朋友,个个都是眼高于顶的大少爷,高高在上,不太看得起人。
他们生下来,就含着金钥匙。
难免傲慢。
江稚蹙眉:“但我真的不喜欢他。”
沈律言攥住她的下巴,“那你说说你今晚后来去了哪儿?”
江稚被问得有点愣,因为沈律言的语气特别的严肃,眼神极其淡漠,冷冰冰甩出来的几个字就像是丈夫在质问出轨的妻子。
她走神的片刻,下巴一痛,骤然被拉回思绪。
江稚在思考怎么回答他比较好,说实话肯定不行,那就还是只能说谎。
江稚稳住心神,淡淡道:“和朋友一起喝了杯咖啡。”
沈律言刨根问底,“哪个朋友?”
江稚下巴被掐的很红,她的眉头越皱越深,“沈先生是什么意思?”
沈律言放过了她,并未打算隐瞒,而是如实告知:“听不出来?我怀疑你和别的男人约会去了。”
江稚脱口而出:“沈先生都能去江岁宁家里给她过生日,我和别的男人喝杯咖啡又怎么了?”
“你确定你要和我比?”沈律言单手插着兜,满脸的无所谓:“可以啊,每个月你往我卡里划上几十上百万,我随便你让我做什么。”
沈律的眉眼尽是寒霜,冷瞳漆黑盯着她的脸,吐字生硬:“你弄清楚,我们之间是谁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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