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她没有再躲。一响贪欢。江稚昨晚没忍住,哭过了,眼尾一片水红。沈律言已经换好衣服,转身看了眼床上的人,纤瘦脆弱,长发泼墨般晕开,挡住大片瓷白的肌肤,每当这种时候,沈律言都觉得她特别的漂亮。只是太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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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话说的体面大方,但江稚怎么听都觉得刺耳。
不过想了想,她在沈律言心里早就没什么好形象,他一直都觉得她喜欢在外面勾三搭四,男朋友都有好几个。
江稚破罐破摔,有人买单就当省钱。
她同经理说:“那麻烦你帮我转告沈先生,替我谢谢他,让他破费了。”
饶是见多识广的经理闻言心里也咯噔了声,他是有点察言观色的本事在身,方才沈先生那边虽说压根看不出是喜是怒,可那股冷冰冰的煞气还是在的,唇角勾着冷笑,不太像心情多好的模样。
江小姐这句话,真是不怕火上浇油。
经理回过神来:“好的。”
他急忙去了隔壁的包厢,沈先生坐在沙发深处,里面光线昏暗,掩在暗处的五官稍显凌厉,男人神色淡淡,漫不经心撂下手里的牌,抬起眼眸:“什么事?”
经理犹豫再三,大着胆子转达了江小姐刚才说的话:“江小姐说谢谢您,让您破费了。”
他说这话的声音,愈发的弱。
说完便低着头,也不敢去看男人的脸色。
气氛压抑到了极致,一声淡漠的冷笑打破了叫人窒息的沉默。
沈律言啧了声,吐字冰冷:“她走了吗?”
经理摇头:“还没有,应该马上要走了。”
沈律言叫来了陈留,微微抬起下巴,露出矜骄蛮横的神态,不容置喙发了话:“你带几个人去把江稚请过来。”
他扯起唇角,笑意越来越冷:“还有她的两个朋友。”
陈留唯命是从,当即就去办。
江稚好不容易才说服了玩得正尽兴的于安安,“我们换个地方吧。”
于安安关掉音乐声:“咋啦?”
江稚说:“我刚才碰见了沈律言。”
于安安听见沈律言的名字也有点怵,但凭什么她们要灰溜溜的离开?夜色又不是只准沈律言一个人来。
她还没来得及抱怨,一旁乖巧的不得了的男大生带着求知欲好奇地问:“沈律言是谁?”
于安安翻了个白眼:“她老公。”
说完她也开始心虚,让沈律言知道她带着江稚出来找男人,肯定不会放过她。
“那我们换个酒吧去喝酒。”
“也行。”
她们还没走出大门,就被保镖拦住了去路。
几个高头大马的黑衣男人,气势凛凛围住了她们。
陈留出现在江稚面前,“沈先生请您上去。”
江稚深吸一口气,拍了拍于安安的手,叫她先离开。
陈留非常抱歉地说:“于小姐也不能走。”
语气稍有停顿,“还有您身边的那个男孩子。”
意思已经很明显,江稚就知道沈律言没那么大方,会心甘情愿给她的情债买单。
现在的局面,已经由不得她。
江稚被带到了沈律言的面前,包厢里萦绕着极淡的烟味,男人一身黑色衬衫,领口微开,慵懒随意。
他叫人开了灯,仔细端详了她的脸。
一寸寸审视而过的目光,冰冷如刀。
沈律言拍了拍他身边的空位:“过来坐。”
此时此刻的他实在危险,江稚心头忍不住升起无法言喻的恐惧,她不敢动。
沈律言丧失了最后的耐心,“别让我说第二遍。”
江稚如履薄冰,慢慢走到他跟前,被他拽进了沙发里,她仓皇跌坐在他怀中,脸色苍白。
沈律言居高临下睥睨着那个年轻的男大学生,过了几秒:“江稚,你眼光不错。”
花钱买来作陪的男生,有几分姿色。
江稚张了张唇解释:“我和他,什么都没有。”
她哀求一样抓紧了他的手,企图用示弱来绛下他的火气。
沈律言一根根把玩着她的拇指,爱不释手,“你总是能给我带来惊喜。”
他忽然间发难,手下毫不留情掐住她的下颌,“不是说我谢谢我?怎么谢?”
江稚噙动唇角:“我错了,沈律言,你别这样。”
“哪样?”
他松开手,低头轻笑了起来。随后缓缓起身,走到那个男生面前,抬手便是冷厉的一巴掌,把人打的偏过了头,脸上迅速冒出了指印。
“这样吗?”
江稚沉默不语。
于安安被吓得快哭出来,用弱弱地声音说:“沈总,是我给阿稚找的人,我们就是图个新鲜,你别生她的气,都怪我在胡闹。”
沈律言连看都没看于安安,置之不理。
他粗暴的拽起男生的衣领,又是极重的一耳光。
能让沈律言亲自动粗的人,这两年屈指可数。
像今晚这样兴师动众的怒火,也确实罕见。
江稚眼底泪潸潸的,她没想到今晚的教训会这么惨痛:“沈先生,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了。”
沈律言把男生当垃圾一样随手扔了出去,他走到她面前,掐住她的脸,“你数数这是第几次了?江稚,你缺了男人是不是会死?”
真他妈的就是个会卖弄可怜的婊.子。
江稚冤属实枉,这是第几次了?
她有时候确实有点受不了沈律言这种莫名其妙的独占欲,仿佛她早就刻上他的烙印。不能和其他男人有任何的暧昧。
她在他眼中好像是个水性杨花招三惹四的人。
江稚被的脸颊被他掐得有点痛,沈律言这么大动肝火实在有失风度,他不应该会这样。
她的解释,沈律言未必会听。
“沈先生,你也可以左拥右抱。”江稚垂下眼皮,小声地说。
这是相对公平。
说好互不干涉彼此的私生活。
只要不越过那个底线就可以。
沈律言这种怒火滔天的气势,确实容易让人怀疑他是不是大发醋劲。
他的红颜知己还少了吗?趋之若鹜扑上来的女人,逢场作戏的次数也不少,又凭什么用严苛的道德来要求她?
江稚不会不自量力以为他是在吃醋,只不过是他身为男人的自尊心受到了挑战,恶劣的占有欲在从中作梗。
她抬起颤颤的睫毛,这会儿没有那么深的惧意,“你知道的,我从来都绝无二话,很识时务。”
懂事又听话。
不会胡乱吃醋。
不会找那些女人的麻烦。
甚至很有职业道德帮他处理好后续的善后工作。
还要她怎么样呢?
沈律言的拇指捏住她的下颌骨,冰冷的眼神投进她的眼底,一片肃杀的冷感朝她袭来,他淡淡扯起嘴角,嘲弄般笑了起来:“江稚,你还真懂什么叫火上浇油。”
江稚不明白她都将姿态放的这么低,如此懂事,他怎么还是不满意?
她微微蹙起了眉,“你掐疼我了。”
沈律言沉默两秒,冷冷松开了拇指,她皮肤薄嫩,便是不怎么用力也会留下掐痕。
一张美艳精致却有几分柔弱的脸庞,雪白玉肤留下深红的指痕。
反倒激起男人的凌虐欲。
几秒钟过后,沈律言平静挪开视线,他的目光重新放在被保镖压在地上的男生。
挨过两个耳光的脸,实在算不上好看。
年轻人血气旺盛,拼命挣扎,双手被扣在身后抵在地上动弹不得。
沈律言打量他的眼神和看个垃圾没什么两样,他弯膝蹲下,忽然间抓住对方的头发,力道大的几乎要把这个人的头皮扯下来。
“你就看上了这种货色?”沈律言的声音平波无澜,问了江稚这句。
江稚不忍心看地上这个人的惨状,她闭了闭眼,脸色苍白道:“我不喜欢他。”
沈律言抬了下眉骨,眼角眉梢处的那点锋利缓和了些许。
江稚说话的语速很慢,一字一顿:“图个新鲜而已。”
沈律言大发慈悲松开了地上这个人,让陈留把人拖出去处置,随后又叫来了经理。
于安安已经被吓得有点不敢说话,她虽然早就知道沈律言不是个人帅心善的好人,但起码是个绅士。
今晚这样,可一点都不绅士。
她毫不怀疑,沈律言刚才能直接把人弄死。
看着不显山露水的,谁知道出手就这么狠。
沈律言似乎是嫌脏,用手帕擦干净了手,笑吟吟看向经理,漫不经心吩咐道:“去把你们这里新来的男应侍都叫过来,让江小姐好好挑一挑。”
江稚拇指紧攥,紧闭齿关,咬的牙齿有点痛。
经理额头冒汗,搞不清楚现在是什么状况,犹犹豫豫。
一直在旁边看热闹的盛西周轻轻笑了声,“你们这儿没别人了,想必经理亲自上,江小姐也不会拒绝的。”
江稚冷眼朝盛西周看了过去,眼睛里都是血丝,显然被气得不轻。
盛西周还真是会侮辱人。
经理冷汗连连,眼看这把火快要烧到自己身上,赶紧去照办。
盛西周明知故问:“江小姐瞪我做什么?”
他耸了耸肩,一双桃花眼里漾着盈盈的笑意:“自己偷吃不擦干净嘴巴,况且你本来不就是来者不拒吗?谁都喜欢,谁都能吃进嘴里。”
假干净、装清纯的贱人。
江稚胸口起伏的厉害,一看就知道她气得不轻,她逐渐平息了被激起的怒火,冷冷看着盛西周,纠正他的话:“盛先生说错了,我也不是谁都喜欢。”
她一笑,清冷姝丽的眉眼变得生动许多。
她说:“比如盛先生,我这辈子都不会喜欢。”
盛西周的脸色渐渐冷了下来,方才看热闹那点兴致犹如被兜头浇了盆冷水,冻得骨头缝都痛,他想说他根本不在意江稚是喜欢他还是厌恶他。
但盛西周就是说不出这句话。
后脑尖锐的刺痛卷土重来,比每次看清她的脸时的痛苦还要深百倍不止。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他甚至不清楚为什么在听见江稚说出这辈子都不会喜欢他的时候,心脏就像被捏碎了那么痛苦。
有许多混乱的记忆,快要破土而出。
每当他想起在南城的一些细碎的片段,脑子就会巨痛。
痛不欲生,也不过如此。
盛西周捏碎了手里的玻璃杯,手上青筋暴起,玻璃碎片划破了他的掌心,鲜淋淋的血液顺着掌心的纹路缓缓往下落,触目惊心。
他盯着江稚的脸,眼神冷漠,摁下作祟的痛觉,轻声吐字:“贱人。”
江稚并不在乎这个疯子又在发什么疯,她只想快点离开这里。
经理听从吩咐带了不少人进来,一列排开,都长得还不错。
沈律言歪头看着她慵懒开了腔:“挑吧,尝新鲜就得尝到滋味了才好,”
江稚深呼吸,装模作样看了一眼:“没有看得上的。”
沈律言抬了抬下巴,对经理说:“换一批。”
经理搞不懂这帮祖宗这是在闹什么?他苦兮兮出去又叫进来一批人。
江稚吃不消了,她攥住沈律言的手:“沈先生,我真的没有兴趣了。”
沈律言扫了眼她的手:“松开。”
他眼神冷漠,江稚仿佛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了嫌恶。
大概是嫌她不够干净。
江稚讪讪抽回手,没有再莽撞的去碰他。
她浑身像是被抽干了力气,突然之间就没了所谓,她说:“您帮我选一个吧。”
“好看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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