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江稚避开了这个话题。于安安也没有继续追问,接着说起沈律言的坏话:“男人是不是爱归爱,睡归睡?”江稚也不太清楚,ˢᵚᶻˡ但就从沈律言来说。他好像确实,满足生理需求后轻而易举就能抽身之外。江稚乐观地想:“没关系,我也没亏本。”于安安心疼她:“你身体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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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她无关。”沈律言想了想,抿起唇角多说了两句:“我们两个都还不够成熟,没做好养育子女的准备,她也不该被一个孩子困住。母亲,希望您能尊重我们的想法。”
沈夫人早就管不住他,被气得头顶冒烟也拿他没法子。
“我懒得和你说。”
手术室的灯灭了。
医生摘下口罩,推开门走了出来,“休息一会儿,再观察一段时间就能出院了。”
言下之意,手术很顺利。
孩子已经没了。
沈夫人眼睛红了红,才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眼睁睁看着就没了。
人人都羡慕她有个好儿子,既不是二世祖,也不是不学无术的废物。年纪轻轻坐稳了家主的位置,北城的豪门,如今真正的掌权人,就属他最年轻。
手腕了得,杀伐果断。
庞大的商业帝国捏在他的掌心。
沈夫人当然也引以自豪,可是她儿子的心肠真的太硬了。
她擦了擦眼角的泪,想进去看看阿稚,又不敢进去。
怕她伤心、难过。
沈夫人推了沈律言一把,“还不快进去看看她?”
沈律言面色凝重,嗯了嗯。
沈夫人接着叮嘱:“这种事最伤身体,这段时间你也别去公司了,留在家里好好照顾她。”
意料之外。
沈律言没有回绝。
他脸上一点表情都看不出来,绷着微白的面色,沉默的走进休息室。
病床上的人,背对着他。
身躯纤弱细瘦,脆弱的仿佛能轻轻捏碎。
江稚脸上淌满了眼泪,她其实没有最初那么难过。
她是平静的接受了沈律言做出的决定。
可是真正到了这种时候,那种失去血亲的痛感还是深深拉扯着她。
她无法控制泪腺,只能任由眼泪打湿面颊。
沈律言走到床边,声音有些嘶哑:“还好吗?”
江稚吸了吸鼻子,仓促用手抹了抹泪,带着点鼻音:“还好。”
除此之外,沈律言也不知道能说什么。
说的再多,也无法弥补她身体上所遭受的伤害。
“我给你倒杯水。”
“谢谢。”
江稚缓缓从床上坐起来,刚做完手术,脸色几乎惨白,她伸出冰冰凉的手,慢慢接过他递来的水杯,轻轻抿了两口。
沈律言望着她有点泛红的眼睛,“很难受吗?”
江稚不想示弱,无异于自取其辱,“有麻醉,没什么感觉。”
她握着水杯,装得若无其事:“医生也很好,还挺快的。”
沈家名下的医院,自然不会差。
专业的医生和护理人员。
用的药,也是最好的。
不过江稚现在真的不是很想看见他,默默垂着脸,轻声道:“我有点饿了,你能去给我买点吃的吗?”
沈律言的视线停留在她的侧脸,时间过去良久:“好。”
他走出休息室,站在门外,并未走远。
随后叫助理准备好营养餐,送到医院里来。
听见门轻轻关上的声音。
江稚再也忍不住,痛哭失声了起来。
隔着一道门。
沈律言听着她痛不欲生的哭声,心脏仿佛也被人攥在了一起。
病房里面的痛哭声撕心裂肺,压抑在喉咙深处的悲怆,一点点释放。
江稚并不像表面那么坚强,她只是不想在沈律言面前哭得那么可怜。
沈律言的身体有点僵,他听着压抑到极致的哭声,眼眶里逐渐爬上了些醒目的血丝。
直到哭声渐渐停了下来,沈律言才重新推开门,他手里提着酒店送过来的午饭,“先吃点东西吧。”
江稚的声音哑得不成样子,她抬起脸,眼睛显然比刚才更肿了。
她的手背上戳了针,还在挂水。
整个人看起来就是瘦。
沈律言帮她支起床上的小桌子,“我喂你。”
江稚却不想再接受他的好,低垂着头,冷汗打湿的发丝贴着脸颊,她抿了抿唇说:“不用了。”
她伸出手,被沈律言按了回去。
男人嗓音低沉:“张嘴。”
江稚的眼睫悬挂着未干的眼泪,颤颤抖了两下,迟疑片刻,她像个没有知觉的人缓缓张开了嘴巴。
沈律言一口一口给她喂饭。
她吃得味同嚼蜡。
其实她也一点都不饿。
刚才那样说只是想把沈律言支开。
吃完午饭,江稚主动说:“吊完水就回家吧,我不喜欢医院。”
医院里的味道、发生过的事情,没有一件是她喜欢的。
沈律言抿直唇角,“你舒服点了吗?”
江稚点头:“嗯,我想回家待着。”
“好。”
过了没多久。
护士就来帮她拔针。
江稚身上还穿着病号服,她忍着小腹的酸痛,动作缓慢,试图下床。
沈律言一声不吭将她从床上抱了起来,江稚怔怔看着他的侧脸,有些抗拒:“我能自己走。”
男人脸色阴沉,“这种时候就不要逞强了。”
沈律言一路把她从病房抱到车里,江稚这会儿倒是半点都不困。
只不过浑身都还没什么力气。
红灯的时候,沈律言的手机响了几次,他扫了眼屏幕,面不改色挂断了对方。
江稚看见了来电人的姓名,是江岁宁打来的电话。
也不知道他和她又在闹什么。
这么多年,好像也没变过。
江稚很累,累得整个人都不想说话。
回到别墅,江稚被沈律言抱回了卧室。
她也没有矫情,平静的告诉沈律言:“沈先生,我想辞职。”
她曾经贪恋留在沈律言身边的日子。
每天都很珍惜能和他相处的日子。
少女总是天真,幻想一些小说情节发生在自己身上。
可是。
这段不见天光的感情。
越陷越深的只有她自己。
沈律言还是和从前一样,她只是秘书。
他甚至从来都不知道,她和他曾经是同一所高中的同学。
江稚觉得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
她怕她会成为一个爱而不得的怨妇。
她也不想再把肆意伤害她的机会,毫不保留的交给沈律言。
男人沉默良久,没有问她理由,但也能猜得到。
沈律言下意识就不愿同意,他也没有去深想自己为什么不肯同意。
他表现得很镇定:“你忘了你和公司签过劳动合同?”
江稚有些气恼,他又拿这套来对付她。
尽管沈律言说得也没错,她和集团签的是为期三年的劳动合同。
满打满算到今天也才刚过一年。
江稚并非一点脾气都没有,“沈先生,我现在这个样子,你还要我去公司给你上班吗?”
沈律言抬了下眉骨,还没说话。
江稚已经忍不住那口气,“你们资本家都是这样剥削员工的吗?”
沈律言极少见到她牙尖嘴利的这面,江稚很能忍耐。
他觉得她现在这副样子总比刚才那么死气沉沉要好,“抱歉,我们资本家确实没什么人性。”
江稚朝他看过去,男人只是看起来斯文儒雅而已,骨子里还是霸道。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江稚有点丧气:“随便,等上班了我会把离职申请交到人事。”
沈律言往前了两步,走到床边顺手帮她掖好被角,“那我现在就能告诉你,江稚,我不会签字。”
忽然贴近的气息。
扰乱了她的心神。
江稚别扭撇过脸,葱白的拇指紧紧攥着身下的床单,她问:“沈先生是不是又要拿违约金来威胁我?”
沈律言顿了片刻,他的眉眼显而易见沉了下去,神色晦暗不明,扯起嘴角淡笑了声:“当初是我逼着你在合同上签字的?”
江稚被他气得肝疼,说又说不过。
沈律言看见她被气红了的脸,心里微微一动,没忍住亲了亲她的唇瓣,“你别忘了是你自己签的字。”
江稚想躲开他,又被他强行扣住了下颌。
她有点生气:“沈先生身边那么多高材生不缺我一个,何必为难我。”
沈律言笑了笑,“我觉得江秘书比她们都好。”
江稚垂着眼,她冷静下来:“沈律言,我是真的想辞职。”
她不想再继续爱他了。
或者,如果能少爱他一点也好。
被自己深爱的人伤害。
实在是太痛苦了。
今天哭得像是要把五脏六肺都吐出来。
连呼吸都是苦涩的。
江稚眼底渐次泛红:“我求求你,就看在我今天受了这么大的罪的份上,你发善心放过我。”
沈律言嘴角的弧度逐渐往下,他母亲说的没错,他的心是比石头还硬。
她已经将姿态放得这么低,在医院里背着他偷偷哭得那么可怜。
可是沈律言还是不想放过她。
“我给三个月的假期,你好好休息。”停顿几秒,沈律言望着她的脸,接着说:“三个月之后,你还得回到我身边工作。”
江稚抬起脸,有点破罐破摔,故意用激将法试图激怒他:“你非要困着我,是不是是对我有感情了,舍不得?”
沈律言松开拇指,扯了几个字敷衍她:“嗯,我喜欢江秘书。”
沈律言显然说的是假话。
他连骗人都不屑于多用几分真心。
江稚听见从他口中说出的喜欢,还是会很不争气,心脏砰砰砰的剧烈跳动。
不过转瞬,再看清男人眉眼间漫不经心的神态,就清楚不过是他随口扯的一句玩笑。
江稚逐渐平静,刚做完手术说话力气都不剩多少,“沈律言,我不需要长假。”
她现在只想辞职,让自己冷静清醒,不能在继续在他身边沉沦。
沈律言今天对她的耐心倒是极好,“你不想要三个月的假,那就一个月,只不过你别再说我这个资本家又是在剥削你就行。”
江稚真的不明白他为什么不肯放她走,她的职位,对沈律言来说并没有多重要。
可有可无,随时都能找人替代。
“我……”
“江秘书不要妄自菲薄,贴身秘书这个职务不是什么人随随便便就能干的。”
江稚感觉自己已经很倔强,但是沈律言似乎比她更偏执。
认定的事情,死都不改。
哪怕她现在已经这么的可怜,开口求他都不肯答应。
“我觉得处理沈先生那些无聊的花边新闻是件很浪费时间的事情。”
“我没给开工资?”沈律言也不想再气她,含着浅浅的笑,扫了眼她生着闷气的神情,不知为何,心情开阔了些,他说:“江稚,你现在才看清我们资本家的嘴脸是不是有点太晚了?”
江稚直起腰,差点岔气,她疼得嘶了声。
沈律言顿时收敛了笑意,上前扶着她,“不要乱动。”
江稚挥开了他的手,“我没事。”
沈律言也没上赶着再找不痛快,居高临下的眼神淡淡朝她望去,“辞职的事情你不要再想了,这种时候就不必自寻烦恼。”
江稚没有再忍气吞声,“你签个字,我不就没有烦恼了吗?”
沈律言扯起嘴角冷笑了声:“我也何必找烦心事。”
他顺手帮她倒了杯温水:“你在家好好养身体,后续的补偿我会让助理转给你。”
他看着她绷紧的面色,接着平铺直叙道:“我这个资本家偶尔还有点良心。”
江稚不甘认输,“那看来我也不亏,毕竟沈先生一直都很大方。”
如果沈律言不是听见了她在病房里撕心裂肺的哭声。
或许会相信她此时此刻说的是真话。
但回想起先前在医院里,那一声比一声可怜哭泣。
沈律言就知道她在逞强。
以前没发现江稚如此的要强,将自尊心看得这么重。
*
沈律言走后,江稚又睡了一觉。
睡醒已近黄昏,她躺在床上还是没什么力气,整个人依然很虚弱。
管家让人将晚饭送上了楼,江稚只喝了点鸡汤,就没什么胃口了。
她拥着被子缓缓坐起来,看着窗外的天色,她问:“沈律言呢?”
佣人不知道这位名义上的女主人是怎么了,忽然好像就重病缠身,“沈先生刚回来。”
江稚又问:“他下午是去公司了吗?”
佣人也不清楚,更不会打听大少爷的事情,“我也不清楚。”
她小心翼翼的问:“江小姐,您还吃吗?”
江稚摇了摇头:“不要了,撤下吧,我没胃口。”
“好的。”
房间门开了又关。
枕边的手机嗡嗡震动了起来。
江稚接起电话,于安安直接了当的问:“打你电话一天了,怎么没接?”
她说:“睡着了。”
于安安好像有点气急败坏,“我今天出门逛街,在商场碰见你那个杀人不见血的姐姐了,我靠,她挽着盛西周的胳膊,我真是服了,这些个豪门大少爷怎么都被他迷得三魂五道?”
江稚好久没听见盛西周的名字了,“盛家的太子爷?”
于安安点头:“是啊,你姐可真了不起,盛西周平日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好像性格还挺变态的,很偏执的一个人,他对江岁宁真的比对亲妹妹还好。”
江稚对此有点印象,当初她和盛西周是同班同学。
江岁宁和沈律言在一个班。
她不知道盛西周是怎么看出来她喜欢沈律言的。
那个傍晚,黄昏无人的深巷里。
盛西周掐着她的脖子,面无表情望着她,哑着声警告:“不要跟岁宁抢。”
少年唇角勾起冷笑,眼底一片漆黑,望着她就像在看一个快要死了的人,他吐字清晰:“不然我会杀了你。”
江稚回过神,忍不住提醒好友:“你不要去招惹他们。”
于安安也不敢,她爸那点钱在这些真正的豪门面前什么都算不得。
沈家和盛家,在北城几乎无人敢惹。
“你今天在家睡了一天吗?”
“不是。”
“那你去哪儿了?”
“医院。”江稚在于安安继续往下追问之前,“我去把手术做了。”
于安安沉默了很久,最后还是没憋住,“沈律言的心真狠啊。”
她骂完放低了声音,“阿稚,你还喜欢他吗?”
江稚知道自己说喜欢显得她很贱。
但是感情没有一个说关就能关上的阀门,说消失就消失。
只不过是她那点卑微的爱,被打破成了碎片。
即便是重新修复,也不能再完好如初。
就好像夏天快结束的时候。
这场她独自的热恋也快结束了。
沈律言显然说的是假话。
他连骗人都不屑于多用几分真心。
江稚听见从他口中说出的喜欢,还是会很不争气,心脏砰砰砰的剧烈跳动。
不过转瞬,再看清男人眉眼间漫不经心的神态,就清楚不过是他随口扯的一句玩笑。
江稚逐渐平静,刚做完手术说话力气都不剩多少,“沈律言,我不需要长假。”
她现在只想辞职,让自己冷静清醒,不能在继续在他身边沉沦。
沈律言今天对她的耐心倒是极好,“你不想要三个月的假,那就一个月,只不过你别再说我这个资本家又是在剥削你就行。”
江稚真的不明白他为什么不肯放她走,她的职位,对沈律言来说并没有多重要。
可有可无,随时都能找人替代。
“我……”
“江秘书不要妄自菲薄,贴身秘书这个职务不是什么人随随便便就能干的。”
江稚感觉自己已经很倔强,但是沈律言似乎比她更偏执。
认定的事情,死都不改。
哪怕她现在已经这么的可怜,开口求他都不肯答应。
“我觉得处理沈先生那些无聊的花边新闻是件很浪费时间的事情。”
“我没给开工资?”沈律言也不想再气她,含着浅浅的笑,扫了眼她生着闷气的神情,不知为何,心情开阔了些,他说:“江稚,你现在才看清我们资本家的嘴脸是不是有点太晚了?”
江稚直起腰,差点岔气,她疼得嘶了声。
沈律言顿时收敛了笑意,上前扶着她,“不要乱动。”
江稚挥开了他的手,“我没事。”
沈律言也没上赶着再找不痛快,居高临下的眼神淡淡朝她望去,“辞职的事情你不要再想了,这种时候就不必自寻烦恼。”
江稚没有再忍气吞声,“你签个字,我不就没有烦恼了吗?”
沈律言扯起嘴角冷笑了声:“我也何必找烦心事。”
他顺手帮她倒了杯温水:“你在家好好养身体,后续的补偿我会让助理转给你。”
他看着她绷紧的面色,接着平铺直叙道:“我这个资本家偶尔还有点良心。”
江稚不甘认输,“那看来我也不亏,毕竟沈先生一直都很大方。”
如果沈律言不是听见了她在病房里撕心裂肺的哭声。
或许会相信她此时此刻说的是真话。
但回想起先前在医院里,那一声比一声可怜哭泣。
沈律言就知道她在逞强。
以前没发现江稚如此的要强,将自尊心看得这么重。
*
沈律言走后,江稚又睡了一觉。
睡醒已近黄昏,她躺在床上还是没什么力气,整个人依然很虚弱。
管家让人将晚饭送上了楼,江稚只喝了点鸡汤,就没什么胃口了。
她拥着被子缓缓坐起来,看着窗外的天色,她问:“沈律言呢?”
佣人不知道这位名义上的女主人是怎么了,忽然好像就重病缠身,“沈先生刚回来。”
江稚又问:“他下午是去公司了吗?”
佣人也不清楚,更不会打听大少爷的事情,“我也不清楚。”
她小心翼翼的问:“江小姐,您还吃吗?”
江稚摇了摇头:“不要了,撤下吧,我没胃口。”
“好的。”
房间门开了又关。
枕边的手机嗡嗡震动了起来。
江稚接起电话,于安安直接了当的问:“打你电话一天了,怎么没接?”
她说:“睡着了。”
于安安好像有点气急败坏,“我今天出门逛街,在商场碰见你那个杀人不见血的姐姐了,我靠,她挽着盛西周的胳膊,我真是服了,这些个豪门大少爷怎么都被他迷得三魂五道?”
江稚好久没听见盛西周的名字了,“盛家的太子爷?”
于安安点头:“是啊,你姐可真了不起,盛西周平日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好像性格还挺变态的,很偏执的一个人,他对江岁宁真的比对亲妹妹还好。”
江稚对此有点印象,当初她和盛西周是同班同学。
江岁宁和沈律言在一个班。
她不知道盛西周是怎么看出来她喜欢沈律言的。
那个傍晚,黄昏无人的深巷里。
盛西周掐着她的脖子,面无表情望着她,哑着声警告:“不要跟岁宁抢。”
少年唇角勾起冷笑,眼底一片漆黑,望着她就像在看一个快要死了的人,他吐字清晰:“不然我会杀了你。”
江稚回过神,忍不住提醒好友:“你不要去招惹他们。”
于安安也不敢,她爸那点钱在这些真正的豪门面前什么都算不得。
沈家和盛家,在北城几乎无人敢惹。
“你今天在家睡了一天吗?”
“不是。”
“那你去哪儿了?”
“医院。”江稚在于安安继续往下追问之前,“我去把手术做了。”
于安安沉默了很久,最后还是没憋住,“沈律言的心真狠啊。”
她骂完放低了声音,“阿稚,你还喜欢他吗?”
江稚知道自己说喜欢显得她很贱。
但是感情没有一个说关就能关上的阀门,说消失就消失。
只不过是她那点卑微的爱,被打破成了碎片。
即便是重新修复,也不能再完好如初。
就好像夏天快结束的时候。
这场她独自的热恋也快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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