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傅廷修:“……”“你别吓着她……”“我知道,我又不吃人,看你那紧张的样。”方琼笑得合不拢嘴,也更迫不及待的想看看儿媳妇到底有什么本事,让不开窍的儿子开始紧张了。在屋内吃早餐的孟宁,能听到傅廷修一直在门外跟人说话,却听不清在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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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宁心头一跳,立马看向傅廷修,观察他的脸色。
她有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解释道:“我不是故意瞒着你,也不是为了前男友来参加同学聚会,你别误会。”
两人第一次见面时,孟宁就交代过自己有一段情史,刚才顾长明的反应,傅廷修一眼就看出来了。
就算孟宁没有什么想法,顾长明绝对有。
红绿灯口,傅廷修平稳地停车,侧头看向她:“孟宁,你不用紧张,我相信你。”
闻言,孟宁眼睛瞪大,有点错愕。
这事放在一般男人身上,就算不吃醋,也会发脾气。
傅廷修的反应很平淡,不生气不吃醋,转念想到两人刚认识不久,他们只是有着结婚证的,有名无实,没有感情的夫妻,她也就释然了。
傅廷修并不知道孟宁的想法,他不生气不吃醋,那是因为顾长明并不足以成为对手。
哪怕傅廷修不在意,孟宁还是解释道:“我们当年在高中时交往了半年,后来一起考上了京大,他家人为他选了国外的学校,他中途出国了,我们也就没有再联系了,当初也就发展到拉拉手,连亲吻都没有。”
已经绿灯了,傅廷修启动车子前行:“你是京大毕业的,为什么会选择在夜市摆地摊?”
“啊?”孟宁感到有点意外,傅廷修的关注点,为什么不是她和顾长明的过去?
孟宁定了定神,说:“当年出了点事,只上了一学期就退学了,没有毕业。”
见孟宁有些为难,不愿多提,傅廷修也没有再追问。
孟宁以为他会继续追问的,见他不问了,她心里倒是七上八下了。
两人回了水沐天城,进屋时,孟宁还是忍不住说:“当年我选的是设计系,我喜欢珠宝设计,因为剽窃事件,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加上失恋,一时承受不住舆论,就退学了。”
其实,这些都是孟母与秦欢跟她说的,对于上京大后的那一年记忆,她很模糊。
她脑子里也只隐约记得,她好像真的经历了这些,也忘记了一部分事,她得了严重的抑郁症,治疗了很久才康复。
至于剽窃事件,她也是模糊的,秦欢说她是被冤枉的。
具体真相,孟宁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自从抑郁症好了之后,她也没有再揪着过去不放,她开始了摆地摊,自力更生。
过去如何不重要了,走好脚下的每一步,才是最重要的。
傅廷修不追问,是不想揭孟宁的伤疤。
考上了京大却中途退学,这其中一定有故事。
他没想到孟宁会主动交代。
他看着她,眼神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心疼,他问:“后悔吗?”
如果孟宁京大毕业,日子肯定比现在好。
孟宁摇头:“路是我自己选的,没什么可后悔的,我也相信,通往罗马的路,不止一条。”
傅廷修赞许的点点头:“我相信你可以。”
孟宁眼神坚定,犹如他初见她,她拿着户口本问他愿不愿娶她时一样。
“你今天没喝酒?”孟宁这才注意到,傅廷修身上没酒味。
平常傅廷修都是醉醺醺回来的,两人也几乎没有正常的交流。
“今天没有应酬,打算早点回来,去夜市帮你。”
傅廷修不是没有应酬,而是把傅博轩抓去顶着。
现在傅博轩还在酒桌上推杯换盏。
“哦。”孟宁问:“那你吃饭了吗?没吃我去煮。”
“吃过了。”傅廷修笑笑,他瞧出孟宁情绪低迷,说:“我去书房忙点事,你早点休息。”
这个时候,孟宁更需要一个安静独立的空间。
“嗯。”
孟宁确实想一个人待一会儿,同学聚会还是对她的心情有所影响。
等傅廷修去了书房,她也回卧室洗漱,换上睡衣,躺床上准备休息。
这时,手机微信弹出一条好友添加的信息。
孟宁点开一看,心里顿时五味杂陈。
是顾长明加她好友,并备注了一句话:让我们重新来过。
孟宁觉得讽刺,又有一点气愤。
顾长明明知道她结婚了,半夜发这样的消息,又是什么动机?
孟宁直接删掉,并没有同意添加,随后手机静音睡觉。
睡到半夜,孟宁渴醒了。
她睡意朦胧的掀开被子走出房间,凭着感觉摸索着去倒水喝,却忽然与傅廷修撞了个满怀。
“啊!”
孟宁惊得下意识叫了一声,身子往后仰,腿碰到身后的沙发,整个身子都失去重心,她本能地抓住眼前的傅廷修,两人却一起摔在了沙发上。
而傅廷修的唇不偏不倚的吻在了孟宁的唇上。
唇上柔软的感觉令两人都惊愕了,似有一股电流击遍全身。
昏暗的环境,亲密的姿势,有一些零散的记忆从孟宁脑海里一闪而过。
那是她忘记的一部分记忆,等她想要努力拼凑完整的记忆时,脑子又是一片空白。
而傅廷修的脑海里也闪过一些少儿不宜的画面……
窗外传来树枝断裂的声音,孟宁与傅廷修回过神来。
傅廷修连忙起身,孟宁也赶紧坐起来,两人拉开一定距离,气氛发生微妙的变化。
傅廷修手抵着唇,轻咳一声,神色不太自在地问:“你怎么醒了?”
僵局被打破,孟宁低着头,拢了拢耳发,说:“我口渴,出来倒水。”
她心跳加速,脸颊也微微发烫,压根不敢对上傅廷修的视线,一直低着头。
“哦,我给你倒。”
傅廷修起身将灯打开,给孟宁倒水后又折回来递给她。
孟宁伸手接过:“谢谢。”
她赶紧喝口水平缓心情,不知觉中,杯子里的水都被喝干了。
“我再给你倒?”
头顶响起傅廷修富有磁性的嗓音,孟宁下意识抬头,撞进他深邃的眼眸里,心跳似乎都慢了半拍。
深夜面对如此一位大帅哥,谁能顶得住啊。
傅廷修穿着宽松的睡衣,浑身散发着矜贵的气质,古铜色的肌肤,从领口隐约可见的胸肌……
一切都那么秀色可餐。
孟宁意识到脑子里已经浮现少儿不宜的画面,赶紧定了定心神,连忙站起来:“我不渴了,谢谢,我回房间睡觉了。”
孟宁指了指房间门,低着头心虚的快步回房间,将门关上。
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傅廷修嘴角不自觉的上扬,伸手摸了摸唇,她的味道十分香甜,柔软……
确实有些口干舌燥。
傅廷修舔了舔嘴唇,拿起孟宁刚才喝过的杯子,起身走到饮水机旁,倒了一杯水喝。
屋内的孟宁拍了拍发烫的脸,脑子里全是刚才接吻的画面,情绪久久难以平复,那可是她的初吻。
领证后,傅廷修早出晚归,她也忙,两人相敬如宾,还从来没有这样亲密的接触过。
孟宁失眠了,辗转反侧,一闭上眼睛,脑子里就是傅廷修的影子。
“真是要命了。”
孟宁盯着天花板嘀咕了一声,扯过被子蒙住头,数绵羊自我催眠睡觉。
这夜,她做了一个迤逦缠绵的梦,非常的真实,就像是真切的发生过一样,男人在她耳边的喘息声也那样清楚……
翌日。
孟宁起来晚了,等她醒来时,已经九点多了。
她看了眼时间,匆忙洗漱换衣服,走出卧室,她才发现客厅沙发上坐着个人。
孟宁疑惑道:“你今天不用上班吗?”
平常这个点,傅廷修早就出门了啊。
看到傅廷修,她下意识就想起了昨晚的吻,昨晚那个缠绵的梦,有些不好意思。
“今天周六。”傅廷修腿上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我买了早餐,还是热的,你趁热吃了。”
孟宁看了眼餐桌上,摆放着油条、豆浆、鸡蛋。
“你吃了吗?”
“恩,吃过了。”傅廷修说:“难得休假,晚上我陪你一起去夜市。”
他想更加深入的了解孟宁。
“啊?”孟宁微讶。
傅廷修问:“有什么不方便吗?”
“没有。”孟宁有些呆然的点头:“好、好啊。”
她只是没想到,身为公司白领的傅廷修愿意跟她去摆地摊。
“快吃吧。”傅廷修说完,低头继续处理手上的事。
孟宁瞄了傅廷修一眼,大公司上班也真是辛苦,就算是休假,也有忙不完的事。
孟宁坐下来吃早餐,傅廷修一旁办公,家里十分安静,两人互不打扰,却又不会显得尴尬。
这时,门铃响了。
孟宁好奇的看了眼门口,正要去开门,傅廷修起身说:“你吃吧,我去开门。”
傅廷修放下笔记本电脑,起身去开门,孟宁也就继续坐在餐桌前没动了。
这套房子是傅廷修刚买的,也才搬过来没多久,知道这个地址的人不多,在听到门铃声时,他就大致猜到会是谁了。
果然,傅廷修打开门,一名贵妇人笑容和蔼的站在门口,张开双手:“surprise,儿子,我来看我儿媳妇,我儿媳妇呢?”
贵妇人正是傅廷修的母亲,方琼。
为了傅廷修的婚事,方琼操碎了心,就差没给介绍男人了。
傅廷修领证也不跟家里通知一声,若不是傅博轩说漏了嘴,方琼现在还蒙在鼓里。
方琼探头往里看,着急见见儿媳妇长什么样。
傅廷修赶紧抓住方琼的手臂,阻止她进去,压低声音说:“妈,为什么来之前不事先打招呼?”
他现在后悔让傅博轩找房子了,傅博轩的嘴,就是拿焊机焊上也要漏风。
方琼白了傅廷修一眼,数落道:“你领证也没跟家里打招呼,我是来看我儿媳妇,又不是看你的。”
傅廷修:“……”
“你别吓着她……”
“我知道,我又不吃人,看你那紧张的样。”方琼笑得合不拢嘴,也更迫不及待的想看看儿媳妇到底有什么本事,让不开窍的儿子开始紧张了。
在屋内吃早餐的孟宁,能听到傅廷修一直在门外跟人说话,却听不清在说什么,与什么人说话。
孟宁好奇的走过去:“傅廷修。”
孟宁见傅廷修与一名打扮时髦的贵妇人拉拉扯扯,更疑惑了。
方琼看到孟宁,眼睛都亮了,笑着夸道:“真是漂亮,嫩得像是能掐出水来似的。”
见到孟宁的第一眼,方琼就喜欢上了,这个儿媳妇,她十分满意,十分合眼缘。
孟宁一头雾水地看向傅廷修。
傅廷修说:“这是……”
“远房亲戚,按照辈分,你叫我一声姨妈。”方琼笑着接话,也不让自己儿子为难了,她从小儿子傅博轩那知道,大儿子可是谎称父母双亡,把儿媳妇给骗到手的。
这要是露馅了,坏了儿子的事,儿媳妇没了,那可就亏大发了。
傅廷修看了眼自己的母亲,勾了勾唇,说:“孟宁,叫姨妈,姨妈,这是我妻子,孟宁。”
又冒出个远房亲戚?
孟宁一听是远房亲戚,热情地说:“姨妈,快进屋里坐。”
孟宁还真不清楚傅廷修都有些什么亲戚,上次是远房弟弟,现在又来一个姨妈。
方琼自动将‘姨妈’前面的‘姨’字忽略,就当是孟宁叫她妈了。
方琼心里那个高兴啊,她原本还担心是两个儿子合伙骗她的,所以特意来看看,现在见到儿媳妇了,心里也就踏实了。
孟宁给方琼倒水:“姨妈,喝水。”
一会儿又给方琼洗水果:“姨妈,吃水果。”
方琼笑得合不拢嘴,说:“小宁啊,别忙活了,坐下来歇一会儿,有事啊让小修去做,这男人啊是需要调教的,别太惯着,我听到你们结婚了,心里十分高兴。”
说着,方琼取下手上的玉镯:“我出门急,也没带什么,这个玉镯就送给你,是给你们的新婚贺礼,必须收下。”
孟宁是做珠宝设计的,就算是她没钱买昂贵的料子,可对翡翠料子还是很有研究的,她一眼就看出这玉镯不便宜。
“姨妈,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孟宁受宠若惊。
“贵重什么啊,我家里多的是。”方琼执意给孟宁戴上,笑着说:“看,这多合适,特衬你肤色。”
孟宁很为难,傅廷修说:“收下吧,这是姨妈的一番心意。”
孟宁的心理负担还是很重,这要是送一般的东西,她还能收,这么贵重的,又是远房亲戚,她可不能这么不懂事。
孟宁取下镯子,还给方琼:“姨妈,我真不能收,你的祝福我收到了,镯子你收好。”
见孟宁坚持不收,方琼对孟宁更满意了。
这玉镯,价值几百万,孟宁不收,那就是不贪财。
方琼笑说:“行,先放在我这,以后还是得传给你们。”
孟宁不太懂,傅廷修只是远房亲戚,这么贵重的玉镯子,不传给至亲,为什么非要传给远房亲戚?
孟宁不清楚,也不好多问。
傅廷修也担心方琼太热情露馅,方琼待了一会儿,他就找借口送方琼下楼。
方琼走的时候,还万分舍不得,上车时,又千叮咛万嘱咐,不许傅廷修欺负她儿媳妇,让傅廷修早点带儿媳妇回傅家。
傅廷修只说了句:“不急。”
方琼说:“儿子,你不能因为以前被人骗过……”
傅廷修剑眉冷蹙,打断道:“妈,你该回去了。”
方琼意识到揭儿子伤疤了,也就不说了,上车离开。
傅廷修去送方琼,孟宁就在家里打扫卫生,等傅廷修回来时,她正好忙完。
“下午五点去摆摊,我现在去一趟我妈那里,下午就回来。”
孟宁也有几天没有去看望孟母,她也正好有件事想问问母亲,傅廷修也有事忙,孟宁一个人开车回去的。
孟母今天休假,见到孟宁回来,很是高兴。
“小宁,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女婿呢?”
“他有事。”孟宁进屋,一边换了拖鞋,一边说:“我昨天想起了一些事,又很模糊,不太确定,我得抑郁症那段时间,到底忘掉了什么?妈,我是不是忘记了什么特别重要的事?”
闻言,孟母脸色大变,支支吾吾地说:“你又胡思乱想了,以前不是跟你说过吗,你就是被人诬陷剽窃,加上那个叫顾长明的出国,你受了刺激,得了病,你都很久不提这事了,这是怎么又想起来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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