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所以,她不去想她失去的,就想她得到的。再说,这房子本来也不是她凭本事挣的。如果不是桑胤衡,她能在这城市里买房?虽然不算不劳而获,但她的付出和收入已经不成正比了。所以,现在她所承受的一切,她都觉得没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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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得累,谁活的不累呢?
南枫深吸一口气,扶着花园门口的一棵大树,对妈妈说:“能活下去就很好了,妈,你知道有的人有钱有权有地位,但为了活下去竭尽全力,别想着我们失去的东西,活着就有希望。”
南枫说的是桑夫人。
桑夫人什么都有,就是没有健康,命不久矣了。
南枫跟妈妈打完电话,在花园里站了一会,回病房的时候中介给她打了电话,说对方打款了,让她这几天注意查收。
南枫一边往回走一边打开网银,钱果然到账了。
她长舒一口气,这些钱给小山治病足够了。
虽然她失去了房子,但小山的命有救了啊。
所以,她不去想她失去的,就想她得到的。
再说,这房子本来也不是她凭本事挣的。
如果不是桑胤衡,她能在这城市里买房?
虽然不算不劳而获,但她的付出和收入已经不成正比了。
所以,现在她所承受的一切,她都觉得没毛病。
桑胤衡对她大手笔,就算要挖心挖肝的,人家也是付了钱的。
不过,南枫还是想保住她的心肝脾肺肾。
她挺想知道,桑胤衡一直把她留在身边,只是因为她和他的初恋女友相像,还是只把自己当做一头肉猪?
现在南枫觉得,如果只是单纯地做某人的替身,可能还是件好事。
只怕事情的走向愈发魔幻和狗血。
南枫买了点吃的给小山送上去,到底不放心还是去了趟妈妈家。
家里一片狼藉,妈妈呆坐在沙发上,头发散乱。
南枫急忙查看妈妈,没发现她受伤才放心下来,默默地收拾好。
厨房的灶台上放着很多食材,煤气灶上有锅猪肚鸡还没炖,清汤白水的放在那。
南枫说:“妈,我开火了,大火还是小火?”
“先大火,开了转中火。”妈妈有气无力的声音从客厅传来。
南枫忙完这一切,拧了条毛巾递给妈妈:“你早就知道他就是这样的人,还有什么生气的呢?他改不好的,如果你想摆脱他,你就跟他离婚好了。”
“离婚便宜他了。”妈妈接过毛巾胡乱擦了一把脸,仰起头看着南枫:“你现在把房子卖了住在哪里呢?要不要搬回来住?”
“不用,我有地方住。”
妈妈欲言又止,时候不早了,南枫又叮嘱了一番才离开。
走到门口,妈妈忽然喊住了她:“小枫,你现在是不是住在你以前那个老板家?”
南枫愣了愣,原来妈妈什么都知道。
南枫没作声,妈妈忽然声音又哽咽了:“我们是什么人,人家又是什么人,身份地位差太多了,南枫,有钱人的世界我们进不去的…”
妈妈想多了,南枫从来没打算进去。
她回头跟妈妈笑笑:“你看好火,汤煲好了今天不想送,我明天过来拿。”
“小枫,我看上次那个苏郁就挺好,你不如找个踏踏实实的人…”
南枫看着妈妈愁苦的面容和眼角的皱纹。
妈妈不知道,和她身份地位差不多的人刚刚卖了她。
而有权有势的有钱人呢,让她留在身边也是别有用心。
她身边,哪有真心人呢?
南枫回到竹馨苑,今天桑胤衡意外的回来很早。
一进门南枫就闻到了很香的味道,兰姐指了指厨房小声告诉她:“先生在厨房里做饭。”
今天桑胤衡怎么会有闲情逸致做饭。
难得今天没有应酬,他应该去医院陪桑夫人才对。
南枫回房间换了衣服,想了想还是进了厨房。
桑胤衡穿着名贵的衬衫在煎鱼,如果一滴油溅上去,衬衫就废了。
不过人家有钱人,不在乎一件两件衬衫。
南枫正准备悄悄退出去,桑胤衡已经听见了她的脚步声,头也不回地对她说:“把围裙拿来。”
南枫拿了围裙走过去,还没递给他,他又说:“帮我系上。”
南枫顺从地帮他把围裙系在腰间,还在后面打了个蝴蝶结。
桑胤衡在煎黄鱼,南枫原以为他只会煮面,没想到他会做的菜还挺多。
既然桑胤衡发现她了,她只能站在边上陪着。
桑胤衡握着炒锅的柄,颠勺翻面的同时,鱼稳稳翻了个面落在锅里。
他回头看了看南枫:“在家里就不用一副秘书做派了。”
南枫低头看看自己,正两只手交握放在身前。
以前每次和桑胤衡出去开会,没有她的位置的时候,她都这样站在桑胤衡的身后。
她讪笑了笑:“习惯了。”
她松开手,垂直身体两侧,却觉得手没地方放似的。
今晚桑胤衡亲自掌勺做了几个菜,南枫鲜少尝过他的手艺。
以前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南枫偶尔会做菜,都是跟妈妈学的拿手菜,她深得真传。
而桑胤衡的菜,就不知道师从何人了。
不过,他做的干烧大黄鱼很有饭店的水准。
他夹了一块放进南枫碗里:“多吃点,最近你瘦的厉害。”
南枫低头把鱼肉放进嘴里,又嫩又香又入味。
不知不觉,她一个人吃了半条。
桑胤衡说黄鱼可以配绍兴酒,放两粒话梅一片柠檬煮一煮,滚烫着喝一口,入口香甜醇厚,从嗓子眼温柔地滑进喉咙了。
绍兴太好喝了,南枫轻了敌,一个人喝了一小壶。
兰姐开了餐厅的窗户,微风从窗外吹进来,南枫吹了点风,脑袋开始有点重,而桑胤衡的样子在此刻她的眼中,完美人设又多了一层光环。
多金,英俊,儒雅,体贴,全能….
而且出得厅堂入得厨房。
怎么看,怎么都是无懈可击的。
被这样的男人圈养,宠爱,哪怕自己是一条狗,都认了。
可惜啊可惜…
南枫觉得自己很难获得幸福感的主要原因是她太清醒了。
自己何德何能,可以获得桑胤衡如此的宠幸?
只怕,体贴入微表面下,包藏了祸心。
南枫用白色小瓷杯贴着微微发烫的面颊,注视着坐在她对面的桑胤衡,开始傻笑:“敢问桑先生把我养在这里多久?什么时候对我失去兴趣,我才能重获自由?”
在她的视线中,桑胤衡的身影在摇摆。
就像是烛火,被风吹的在来回摇曳。
他看了片刻南枫,说:“你喝醉了。”
南枫是被桑胤衡抱上楼的。
他轻手轻脚地将南枫抱进房间,轻轻地放在床上。
南枫闭着眼睛,脸颊微红。
桑胤衡去洗手间给南枫拧了条毛巾给她擦脸。
她连呼吸都有绍兴酒的味道。
桑胤衡很仔细地帮她擦干净脸,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坐在床边凝视了她一会。
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她短短的发茬上。
其实,当时刚刚看到南枫的短发时,他还是被惊了一下的。
他没想到南枫这么虎,养了几年的头发说剪就剪了。
他伸出手,轻轻抚摸过她的头发。
太短太硬了,有些扎手。
老张打电话来,桑胤衡缩回手接通了电话,走到窗口去接。
房间内很安静,只有南枫熟睡的均匀的呼吸声。
所以,桑胤衡没有按免提,电话里老张的声音都能隐隐约约听见。
他说:“桑先生,南小姐的血液报告加急了,明天上午十点之前就能出来。”
桑胤衡只说了三个字:“你去拿。”
他挂了电话,回头又看看躺在床上的南枫。
她睡的那么熟,呼吸浓重的再稍微响一点,就变成打鼾了。
他走到床边,停留了大约一分钟,就走出了南枫的房间。
随着房间门咔哒一声关上,南枫睁开了眼睛。
是的,她没醉。
她的酒量虽然不算千杯不醉,但一瓶黄酒喝不倒她。
本来她装醉是不知道该怎么清醒地和桑胤衡相处。
却无意中让她听到了桑胤衡的电话。
信息量不算太大,不过桑胤衡这么着急要她的血液报告,难道是看中了她的血?
是用她的血救桑夫人,还是他的初恋?
南枫从床上坐起来,靠在床头,顺手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漫无目的地滑着手机。
很难形容她此刻的心情。
本来她以为自己在桑胤衡的眼里是一头肉猪,人家看中了她的心肝脾肺肾。
现在她又变成了一头血牛。
正滑着手机,忽然安辛丑打电话来,她手一抖就接了。
安辛丑非常愉悦:“南枫,这么快就接了,是不是正在等我的电话?”
“安少一向很自信啊。”南枫有气无力地应着。
“怎么了,这个声音,老桑又虐你了?让你别跟他了,他一肚子心思,你永远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的,跟我吧,让我们发生一段单纯的肉体和金钱的关系…”
安辛丑说着说着就没谱,南枫忽然心里一动,就脱口而出:“安少在医院有没有认识的人?”
“你弟弟的病?老桑不都安排好了?他要是不靠谱,包我身上了,只要你以身相许,弟弟的命交给我了…”
“安少,有件事找你帮忙,不过你要帮我保密。”
“啥事?除了让我给你弟弟做配型,我的身体很虚,吃多少吨猪血都补不回来的…”
“我不要你的血。”南枫打断他的絮絮叨叨:“对安少来说,举手之劳。”
“那你也得报答我。”安辛丑打蛇随棍上:“让我帮你做事小意思,不过我得看你找我帮的这事大小来定夺你报答我的程度,轻则吃饭,重则上床。”
安辛丑和南枫说话,如果有哪次不提上床,那就不是安辛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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