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我一把拽住了他的裤腿。喘了半天,才终于发出了声音:“顾言祁……”我用尽全力说:“拜托你……跟我离婚吧。”那双脚停了下来。仿佛过了好久。眩晕渐渐消退。不吃药就是如此,会晕得更久,也更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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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把拽住了他的裤腿。
喘了半天,才终于发出了声音:“顾言祁……”
我用尽全力说:“拜托你……跟我离婚吧。”
那双脚停了下来。
仿佛过了好久。
眩晕渐渐消退。
不吃药就是如此,会晕得更久,也更难受。
我仍旧无力,只是紧攥着他的裤腿。
若是可以,我很想跳起来抽他,但现实是,我根本无法承担激怒他的后果。我愿意姿态低一点,就如一次次祈求他爱我那样,祈求他离开我。
沉默许久,忽然,一只手捏住了我的脸颊。
我顺着他的力道抬起头,看到的自然是顾言祁。
“我最后再说一遍,”他冷冷地看着我,完全不带感情,“你、休、想。”
我说:“你早晨已经给了我钱,男人要说话算数。”
虽然我已经扯了,但那是我自己的事。
“呵,又装傻。”顾言祁冷笑着松开了手,在我的脸颊上拍了拍,“小公主,那是过、夜、费。”
说完,他站起身,一边命令:“里面有浴室,去弄干净。”
过夜费。
呵。
我忍不住发出了一声苦笑:“我已经没有阮氏了。”
没有回音。
我转头看去,见顾言祁正站在离我几步远的地方,背对着我,就连背影都冷得像融不开的坚冰。
我扶着门板,尽力站起了身。
虽然腿脚还是虚浮得如同踩在棉花上,但站起来便感觉有底气了些。
“我知道你娶我只是因为阮氏。”我尽量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些、理性些,因为这样可以存一些体面。
“你一点也不喜欢我,讨厌我,但你的事业需要有人扶持。我知道你是觉得为了钱娶我而伤自尊,那我可以告诉你,在这段婚姻里,你一直都很有自尊,失去自尊的从来都是我。”我说:“现在我没有阮氏了,你大可不必在我身上再浪费时间了。”
“不错。”顾言祁冷哼了一声,转过了身,“你没有阮氏了,所以以前你是买的,现在你得开始卖。”
我看着他满是嘲讽的眼睛,说:“我没有这样羞辱过你。”
我嫁给他三年,一直在努力地对他好。
我爸爸也一直帮他,从没给过他脸色。
我一直尊重他,崇拜他,爱他,我……从来不舍得羞辱他。
“你当然没有,你怎么需要?”顾言祁说着,转身回到了我的面前,低下头来看着我的脸。
他的声音不高,但仇恨的味道极为清晰:“阮氏的小公主,只要轻飘飘地说一句‘我要’,羞辱、甚至毁掉别人这种脏活儿,有的是人去做。”
他什么意思?
我不禁蹙眉,刚一张口想要问清楚,他却又阴恻恻地道:“而且阮沐橙,你真是蠢得无可救药。嫁给我三年都没弄明白,小小一个阮氏,根本就没资格扶持我。我之所以娶你,是为了让你尝尝,水性杨花的代价!”
我没再说话。
他说到前半段时,我当真怀疑,难道是我哪里对不起他?
但他说到后半段时,我明白了。
如今的他,的确可以说“小小一个阮氏”,可是当年的他,靠着阮氏的扶持起家的他。
呵,他不想承认。
不想承认,自然要给我以及整个阮家扣上帽子。
我水性杨花?
呵呵……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我知道自己辩不赢了,干脆不再说话。
我这样一沉默,顾言祁便也松开了手,但仍旧凶恶地盯着我。
我亦望着他,虽然他以前也总伤害我,但昨晚就我有这种感觉了——忽然间觉得他的脸完全陌生了。
陌生到,我有些想不起,当初是因何而爱上他。
我闭上眼,定了定心神,随即张开眼说:“你不想离婚也可以,但你必须签收购案,不要再折腾那笔股份……否则我立刻就再自杀一次,这次保证死得干干净净。”
顾言祁瞳孔微收,脸上神色更为阴冷:“你威胁我?”
我这几天也想过,他既然叫我去死,又为何救我?
现在我彻底明白了,是他自己说的“游戏才刚刚开始”,对我的报复才刚刚开始。
我若现在死了,他不就落空了么?
于是我毫不犹豫地回答:“对。”
话音一落,脖子上就传来了痛。
是顾言祁扼住了我的脖子。
我先是出于求生本能地抓了一下他的手,然后便放开了。
任由那种痛充斥着我的头脑。
也让他看到,我的决心。
几秒钟过后,顾言祁松开了手。
我捂住脖子,喘息。
感觉顾言祁盯着我看了许久,拉开了门。
“滚。”他命令。
我裹了裹身上的衣服,转身就要出去,竟又被他一把扯了回来:“先去洗澡!”
顾言祁的休息室面积不大,但设施配备齐全,生活气息很浓。
我之所以听话进来,完全是因为我的衣服被扯破了,这样出去的话,没办法想象别人会怎么看我。
进到浴室,打开花洒,冲净自己的身体,也洗刷掉他在我身上留下的气味儿。
洗着洗着,我忽然感到有些头晕,便在浴室凳上坐了下来。
抱住头,闭上眼,许久,听到门板上传来几声轻轻的敲击。
我怔了怔,赶紧按上花洒,问:“谁在外面?”
“是我。”门外传来余若若的声音,齁甜的好似一颗廉价糖果,“阮姐姐,你还好吗?你在里面很久了,我很担心。”
很久了吗?
怪不得已经不那么晕了。
我说:“我没事,谢谢。”
“好吧,我把新衣服放到这里了。”余若若说;“还有办案人员刚刚送来了你的包包,说是在现场找到的,我也放在这里了。”
竟然让余若若给我送衣服。
等了好一会儿,我才打开门出来。
外间空荡荡的,墙壁上挂着一套崭新的淡绿色连衣裙。
还有我的包,原来是被丢在现场了,里面还有药。
我赶紧先把药吃了,然后火速穿上衣服,正拉着拉链,身后忽然传来一声笑:“阮姐姐,你的身材可真好。”
我打了个激灵,转过头。
见余若若正站在衣帽间门口,满脸不谙世事的可爱笑容。
我不禁皱眉,说:“余小姐怎么偷看别人穿衣服?”
“了解自己的情敌是很必要的嘛。”余若若笑着说:“虽然不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女人,但的确是很吸引男人的长相呢。”
我说:“你又是一天多少钱雇来的?”
余若若眨眨眼,似乎没有明白我的意思。
算了,我打开皮包,说:“谢谢你帮我买衣服,多少钱,我付给你。”
“是祁哥付的钱哦。”余若若再度眯眼笑起来,“当然,颜色是我帮忙选的,绿色真是非常适合你呢!”
我问:“他还在外面吗?”
“不告诉你。”余若若抱起臂,故作可爱地歪了歪头,“你的脸色好差,是在生气么?”
看样子他已经不在了。
我拎着包准备出去,经过余若若时,她忽然敛起了笑容:“我是KD集团的董事长。”
我停下脚步,看向她。
“董事长哦。”余若若弯起眼睛,微微冷笑,“既不是那种一天五万块的交际女郎,也不是快要破产跳楼的落魄大小姐。”
我问:“你说的是做玩具的KD集团?”
那是知名跨国企业,与巅峰时期的阮家不相上下。
“对呀,”余若若抬了抬下巴,“阮姐姐不会不知道我吧?只要稍微有一点商业常识,都不会质疑我的。”
我点头说:“幸会,余董。”
余若若笑了,朝我伸出了手。
我瞟了一眼她璀璨的手指,虽知道她话中带刺,但我也不想显得失礼,便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
“这才对嘛!”余若若甜甜一笑,“何必一直那样充满攻击性地看着我呢?我是很想跟阮姐姐交个朋友的。”
说着,攥了攥我的手,“毕竟,我是真的很好奇,祁哥所说那个‘蠢得像个充气娃娃’一样的阮家小公主,究竟是个什么样的货色。”
我看着她的眼睛,用力地抽出了手。
余若若微微挑眉,与此同时,我扬起手,给了她一记耳光。
余若若肯定没想到我会直接动手,她条件反射地捂住脸颊,愕然瞪着我:“你……”
“在我们这里,狗乱吠就要挨打,”我说:“哪怕它是KD的董事长。”
顾言祁果然不在办公室,我一边畅通无阻地下了楼,一边自嘲地想:
余若若真是不太走运,如果她是在两天前这样挑衅我,我断不至于会动手。
这一方面是因为我本身的个性就不善处理冲突,但更重要的,是我怕我对她做了什么,顾言祁会不高兴。
下楼后,我的手机收到短信,是一笔汇款信息,与此同时手机响了,是阮安安,她兴高采烈地说:“搞定了,我的好妹妹!”
我问:“他是怎么说的?”
“他亲自给我打电话,气急败坏地说‘阮安安,你不要再利用我老婆’然后就乖乖签约了。”阮安安得意地说:“看来你的担心是多余的,他还是很疼你嘛。”
我听得满头雾水:“这怎么能算是你利用我?”
我的股份想给谁是我的事,顾言祁这做法才是不讲理。
“这我怎么知道?”阮安安笑道:“不说这个了。宝贝,姐姐给你打了一笔钱,你呀,就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好好哄哄他,趁他还这么爱你,赶快给他生个孩子,嗯?”
下午,我到附近的商场去逛了逛,用阮安安给我的钱买了新衣服,丢掉了这条恶心人的绿裙子。
不仅如此,我还做了头发、指甲。
我当然不打算哄顾言祁,不过是阮安安正好提了,我才想到要装扮自己。
买化妆品时,柜姐帮我化了个妆,令我看上去容光焕发,并告诉我,照相馆在五楼。
照相馆里空落落的,只有个抱着冰沙的女孩子,懒洋洋地问:“照什么呀?”
我说:“遗像。”
忙完这件事,我便去了地铁站,到家时,天已经擦黑了。
顾言祁果然不在,肯定是去了余若若家。
我阻止自己往下想,放好照片,吃了药以及褪黑素,回房躺到了床上。
刚睡着没多久,就感觉有人在推我:“太太。”
我睁开眼,看到孙姨的身影,听到她说:“太太,先生叫你下楼吃晚饭。”
吃晚饭?
神经病。
我没理会,合上眼继续睡过去。
几分钟不到,嘴巴上又传来一阵异样。
窒息的感觉迫我清醒过来,一眼就看到了顾言祁的脸。
我用力合上牙齿,趁他一松口便立刻推开他,然后火速坐起身。
顾言祁站在地上,用拇指抹了一把嘴唇的血渍,低头瞟了瞟,遂睖了我一眼道:“来吃饭。”
说完他转身朝门口走去,我见状正要躺回去,他却忽然停下脚步,转回了脸。
我立即不敢再动,虽然自己还穿着睡衣,但还是下意识地揪紧了被子。
顾言祁定定地看了我几秒,竟然转过身来,面对着我。
“起来。”
我说:“你先出去,我这就起来换衣服。”
等他出去我再锁门。
“要么自己起来。”他说着,伸手关上了门,落了锁,“要么我来帮你。”
我眼看着他迈腿往过走,忙说:“你别过来!我自己来!”
顾言祁站住脚步,靠到了五斗柜上。
我避开他的目光,掀被下床,来到衣帽间。
透过衣帽间的镜子,还能看到顾言祁正往这边看。
我抓过下午买的衣服,到角落里换上。
以前我当他是我丈夫,我巴不得他愿意看看我身上的每一寸。
可现在……
他还是不要看我的好。
从衣帽间出来时,因为褪黑素的关系,我仍然不住地打哈欠。
顾言祁靠在柜子边打量着我,说:“穿我给你的。”
他只给我买过那一身衣服。
我说:“那身我扔了。”
他微微蹙眉,露出不悦。
那身衣服虽然牌子剪了,但材质设计都看得出价格不菲。
他这种爱财的人,显然是心疼了。
于是我说:“多少钱买的?我可以赔你。”
见他不说话,我便继续说:“或者我也给你买身绿的?我还能附赠顶帽子。你看如何?”
顾言祁仍然没说话,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转身出了门。
我跟在顾言祁身后来到楼梯口,正打哈欠,忽然看到楼下有一抹白色的身影。
余若若。
她站在楼下大厅里,双手交叠放在小腹上,站姿端正得像个规矩的酒店服务员,脸上挂着可爱的微笑。
对了,顾言祁本来是要去余若若家吧?
怎么,是觉得那样不够刺激,非得在我面前?
我一愣神的功夫,顾言祁已经下了几个台阶,于是我也没多想,疾步走下去。
原本计划直接挽他的手臂,然而还没伸手,脚下就是一空。
我暗叫一声“不好”,唯一能做的只有闭上眼。
这时,一只手伸过来,用力揽住了我的腰。
我的身子顺势偎进了他怀里,睁眼时,耳边传来顾言祁的声音:“有演技了。”
我抬眼瞅瞅他,见他没有生气的意思,便没有反驳。
他觉得我是装的不要紧,余若若不觉得就行了。
顾言祁揽着我的腰下了楼,余若若的脸上仍然挂着甜笑:“阮姐姐,我们来你家吃饭了。”
“欢迎啊。”我迎着她明显冒着火的眼睛,微笑着说:“想吃什么告诉我,我让厨房去做。我丈夫的朋友,我一定好好招待。”
“我已经交给厨房了哦。”余若若眯起了眼,歪过头,“是我们下午去捉的鱼,本来想到我家去做烤鱼。但是祁哥说,”她说到这儿,情意绵绵地看了顾言祁一眼,“祁哥说你做的烤鱼很好吃,要你做给我吃。”
我说:“抱歉,我不会做烤鱼……”
“去做。”
顾言祁突然松开了手。
我转头看向他,他冷冷地看着我,道:“不要再失礼。”
再?
看来他已经知道我打余若若的事了。
余若若的脸显然已经经过了处理,但眼眶附近仍能看出淡淡的印子。
这样聊下去对我没有好处,于是我说:“那我就先失陪了。”
烤鱼的确是我的拿手菜,我曾给顾言祁做过一次。
那是在婚后不久,他过生日,我精心准备了一大桌菜,想让他看到我的贤惠,也跟他聊聊。
他却只尝了一口便丢开筷子出了门。
我开车追出去,看到他的车在附近的快餐店门口停下,司机下车去买了一份汉堡。
那一刻,我觉得我就像快餐店门口那个小丑。
所做的努力,不过是供人取乐的徒劳。
从那之后我没有再下过厨,今天更不可能。
我到厨房把烤鱼的任务安排给厨师,然后穿到后园,来到玻璃暖房,在摇椅上坐下。
这会儿天已经黑透了,窗外大雪纷飞。
褪黑素的药力又上来了,我忍不住眯起眼,不知过了多久,忽然感觉肩膀被人一拍。
我打了个激灵睁开眼,看到余若若正施施然在我身旁的沙发坐下,依旧是满面笑容。
我揉了揉眉心,直起身,有些腻烦地问:“余小姐又有什么事?”
“阮姐姐不是在给我烤鱼吗?怎么在这里偷懒?”余若若笑眯眯地问,“是哪里不舒服么?”
我看到她那面具似的笑脸就很烦,说:“多谢关心,只是有点困。”
“困?”余若若挑起了她那弯弯的眉,“现在才八点,怎么就开始困了?阮姐姐莫不是得了什么病?”
“倒也没有其他症状。”我很想表现得精神点,但太困了,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可能是有了吧,毕竟是已婚女性了。”
余若若仍旧笑着,但或许是我的视网膜效应,她的笑容看上去有些僵硬。
不过这只是一瞬,几秒钟不到,她便以手掩唇,娇娇地笑了好几声,说:“阮姐姐真会说笑,祁哥说他根本就不碰你的。”
我心里一凉。
顾言祁竟然连这话都告诉她!
我本就不善人际,余若若显然精于此道,我的情绪波动自然逃不过她的眼睛。
所以她整个人都肉眼可见地放松下来了,靠到沙发背上,皱着眉,促狭地微笑:“这在你们这里,应该叫守活寡吧?”
“真是丢脸啊。”我叹了一口气,撩开长发,拉下衣领,“要给余小姐看这种东西。”
余若若笑容僵住,死死地盯着我的脖子。
“早就要他不要这样,弄这么多印子,粉都遮不住。”我整好衣领,顺了顺头发,说,“但他非说这是我属于他的证据,这么霸道真是让人为难啊,让你见笑了。”
这一招是跟阮安安学的,去年她带着我去斗小三时,说的就是这些台词,我一个字都没改。
不同的是,她那天的吻痕是我给她掐的。
余若若这才回神,她先是定定地看了我几秒,随即猛地露出了那种又纯又欲的笑脸,口气娇软:“好吧,阮姐姐别生气嘛,咱们只是聊聊天嘛,你看你气得脸都白了。”
我端起水杯,小口啜饮,没有答话。
我不太生气,毕竟绿孔雀每次来我家都是直接“表演”床戏,在那种核弹级别的锻炼下,余若若这样的挑衅似乎已经伤不到我。
余若若笑眯眯地瞧着我,忽然身子微微前倾,很刻意地压低了声音:“阮姐姐,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包包里那是抗癌药吧。”
我说:“余小姐还翻我的包。”
“只是想进一步了解阮姐姐嘛,”余若若歪过头,微微冷笑:“我特地打给了我家的私人医生,人家告诉我,那药的适应症可不是一般的癌症呢。”
我没说话。
我当然不希望余若若知道我的病,那样她立刻就会底气十足。
我不想要顾言祁了,想跟他离婚,但如果上位的是这个又阴又假的余若若,还是感觉挺呕心的。
“在得了绝症的状况下还怀孕,可真是惨上加惨。”显然余若若明白自己赢了,笑得灿烂,“治疗必须停下,否则孩子就要拿掉。勉强生下孩子的话,孩子也会母亲,继母不会喜欢那孩子的,会狠狠折磨他。”
我颔首:“原来如此。我就说余小姐怎么一副有人生没人养的样子,原来是继母只顾着折磨你,没有教导过。”
余若若顿时脸色一变,瞪起了眼睛。
“抱歉,”我说:“我的话有些狠了,但这完全是因为余小姐失礼在先。失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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