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桑胤衡那个薄情寡性之徒。”尚小昂牙咬切齿:“前几天还扮什么情深意长,没几天就原形毕露了吧?”“在某种意义上。”安辛丑扭头看着尚小昂:“他还是很长情的。”“比如?”“他的初恋啊,刻骨铭心。”“切。”尚小昂嗤笑,笑着笑着就替南枫不值,捡起地上一块石头就狠狠向前方丢去:“既然这么割舍不了,那初恋死了就跟着去死啊,把我们南枫当什么替身,南风没有独立的人格吗?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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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枫看完了那堆资料,整理好放在成熙的面前。
他仿佛胜券在握:“合同自拟,你怎么拟我怎么签。”他笑容满面:“你叫什么,漂亮姐姐?”
“谁说我同意了?”南枫起身走到门口拉开房门:“我从来没做过相关工作,你又不是相关专业,两个半吊子在一起能掀起什么水花?你去找经纪公司吧!”
“三个臭皮匠,还顶个诸葛亮呢!”
“那还差一个。”
“请个司机。”他笑:“我有个哥们,F1方程式赛车手…”
南枫静静看着他吹。
他摸摸卷毛接上下一句:“狂热爱好者。”
南枫把门开的再大一些:“再见。”
成熙不敢置信的,又毫无办法,抱着他那堆资料悻悻地走出南枫的家。
临关门之前,他还不死心:“漂亮姐姐,你再考虑一下?”
南枫无情地关门,毫不留情面。
嗯,苗子是棵好苗子。
只是现在已经长了一小半了,有点长歪的趋势。
她可以拔出来重新种下,但有风险的。
所以,前期工作要做好。
……
锦城的那个自杀之湖,现在已经不是个湖了。
湖水已经被抽的半干,每天都有很多人来湖边捡鱼,热闹的像菜市场一样。
南枫出事已经有一个星期了,所有人从期盼,希望,到失望,然后是绝望。
尚小昂心里明白,这么久没找到多半是凶多吉少了。
小山那边还一无所知,前几天南枫妈妈打电话来,都是尚小昂接的。
尚小昂觉得,自己快瞒不住了。
她天天去湖边,原本她很害怕南枫会被从湖里打捞出来。
可现在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她心里更是惶恐。
她不知道,如果有一天南枫面目全非的尸首从湖里捞出来,她会不会崩溃。
不过,她后来在湖边再也没看到桑胤衡。
倒是那个安辛丑天天来。
他跟尚小昂搭话:“南枫一定会吉人天相。”
“那你那天带人烧什么纸钱?”
“我那是怕她在那边没钱用。”
“你不是说她一定会没事?”
理科女一向有非常缜密的逻辑思维,安辛丑败下阵来。
安辛丑叹了口气,看着远方:“可怜我的南枫。”
“桑胤衡那个薄情寡性之徒。”尚小昂牙咬切齿:“前几天还扮什么情深意长,没几天就原形毕露了吧?”
“在某种意义上。”安辛丑扭头看着尚小昂:“他还是很长情的。”
“比如?”
“他的初恋啊,刻骨铭心。”
“切。”尚小昂嗤笑,笑着笑着就替南枫不值,捡起地上一块石头就狠狠向前方丢去:“既然这么割舍不了,那初恋死了就跟着去死啊,把我们南枫当什么替身,南风没有独立的人格吗?草!”
她声音大,力气小,石头没有丢远,落在不远的泥塘里,溅了安辛丑名牌西装上一串泥点子。
“没死呢。”
“没死?”尚小昂又捡起一块石头,凶神恶煞地盯着安辛丑:“没死他找什么替身?”
“应该是,没死…”安辛丑哼唧。
“没死就去找初恋啊,干嘛缠着我们南枫?”
“这个你要去问桑胤衡,别问我。”
尚小昂很快就见到了桑胤衡。
警方通知他们,最后一个监控已经修复好了,让他们过去查看。
尚小昂在警察的办公室里看到桑胤衡。
他还是那副死德性。
面无表情,淡若冰霜。
甚至在看监控的时候,他的脸上也毫无情绪。
当尚小昂看到了南枫被方之锦推下去的那一幕,她一拳砸在桌上,把警察都吓了一跳。
“小姐,你冷静一点,你辨认一下,落水的这位,就是失踪者南枫吗?”
“是。”尚小昂快要把牙咬碎了:“推她下水的人,就是方之锦。”
余光瞥见一旁的桑胤衡。
他如同一座山,巍峨不动。
尚小昂恨不得一脚踢上去:“桑胤衡,你是死的吗?南枫真的被方家姐妹害死了!你没有替身了,你不难过吗?”
警察又询问桑胤衡:“桑先生,推人者您认出是谁了吗?”
桑胤衡并没有回答,尚小昂快气疯了:“你这是打算包庇吗?桑胤衡,你这个贱人…”
尚小昂大喊大叫,她知道警察局不能喧哗,容不得她上蹿下跳。
但她忍不了。
后来,她被高凡给死拖活拽给拉出去了。
在警察局大厅后面的走廊里,她瘫坐在长椅上结结实实地哭了一场。
南枫出事到现在,她每天都哭,但不曾大哭。
每次眼泪流出来,她又使劲擦掉,告诉自己南枫不会死。
现在,她有点认命了。
高凡站在一边,手里拿着一包纸巾,但不敢靠近。
尚小昂哭的张牙舞爪,他怕误伤自己。
她哭到桑胤衡从办公室里出来,远远地看见就冲过去了。
“桑胤衡,要不是你,南枫会出事?”
手边没有武器,奔跑的途中看到走廊里的垃圾桶,抄着就过去了,朝桑胤衡没头没脑砸下去。
高凡护主心切,狂奔过去挡在了桑胤衡面前。
然后,垃圾桶就不偏不倚地套在了高凡头上。
这个画面多多少少有点滑稽。
但尚小昂笑不出来。
她瞪着桑胤衡,从这个薄情寡性男的脸上,她仍然看不出任何伤心,难过。
她气急了,也就笑了。
“桑总再去找下一个替身吧,既然能找到南枫,就能找到下一个。”
替身,桑胤衡又听到了这个词。
看来,这个想法在南枫的心里真的是根深蒂固了啊。
“桑胤衡,我祝你找到千千万万个替身,然后百子千孙,每个儿子都没屁眼…”垃圾桶没砸到她,尚小昂在地上胡乱抓起一把垃圾往他身上丢去。
可惜,塑料袋太轻了。
扬上天空,然后飘飘荡荡地落下来。
高凡这时已经把垃圾桶从头上拿下来了,顾不得满身的垃圾,就把又哭又喊,又踢又打的尚小昂拖开了。
桑胤衡站在原地,一地狼藉。
其实,南枫极少问他的私事,只问过一次珈蓝的事情。
但他并没有解释。
为什么没解释?
因为已经过去了。
不知道南枫什么时候知道珈蓝的存在。
可能从她第一天知道,就认为自己是珈蓝的替身了。
两个完全不同的人,谁也替代不了谁。
桑胤衡向门口走去,高凡气喘吁吁地折回来:“桑先生,尚小姐刚被弄上车,您没事吧?”
老张开车,高凡坐在副驾驶。
他时不时从后视镜里偷看桑胤衡。
其实,他也不能理解为什么桑胤衡刚才在警察局没有指认方之锦。
以他对他老板的了解,他没理由会包庇方之锦。
在他再一次偷看桑胤衡,终于被桑胤衡发现了。
他们四目相接,高凡一阵慌乱:“桑,桑先生等会去哪里?去医院吗?”
“西子湾。”
高凡愣了一下,老张领命,立刻调转车头往西子湾开去。
进了小区,车停在公寓大厦楼下。
桑胤衡一个人上楼,指纹解锁,踏进屋里。
三居室,已经空空荡荡,屋里的东西大致都已经搬走了,只有家具电器还在。
桑胤衡走进去,在沙发上坐下来,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
他很喜欢这张沙发。
南枫是个很会生活的人。
沙发不是特别贵,但是特别舒服。
她总能买到很合适的东西。
以前,他经常在这张沙发上坐一会,坐着坐着就睡着了。
有时候还会拉着南枫跟他挤一张沙发。
南枫蜷缩在他的怀里,安静地陪他躺着。
现在想想,南枫跟自己的三年多间,他从来没问过她爱不爱自己。
或许是他迷之自信,觉得她应该爱他。
或许,他不敢问。
再或许,他以什么身份问呢?
老板?
情人?
总之,不是什么正大光明的关系。
天渐渐黑了,桑胤衡没有开灯。
他被笼罩在无尽的黑暗里。
仰头的时候,发现南枫卖房子的时候,把客厅的吊灯也摘走了。
她很喜欢那盏吊灯,有次跟他去尼泊尔出差淘回来的,
大半夜的坐在客厅里地板上,用泡沫纸将所有的水晶片和吊坠包起来。
工程量巨大,他也陪她一起包,包了半夜。
这个房子,从来都没有那么黑过。
南枫在的时候,永远是有灯光的。
客厅里亮白的灯光,房间里橘色的暖暖的灯光,厨房里的灯是彩色琉璃灯罩,亮起来的时候,把餐桌上的菜都照的五彩缤纷。
南枫有时就算只煮了个粥,也会两只手夸张地一指:“噔噔噔噔!南特助牌白粥,五光十色,是不是很有食欲?”
桑胤衡睁开眼睛,又闭上。
有一种感觉,从空房间的四面八方,顺着墙壁,擦着地板向他涌过来。
钻进了他的毛孔里。
深入到他的四肢百骸。
占据了他的全身。
他说不好这种感觉是什么。
只是觉得,外面漆黑的天空可以一直黑下去。
高凡和老张等在楼下,等了好几个小时。
高凡饿了,去对面便利店买了两个桶面冲好,和老张一人一桶,坐在这边吃完。
丢完空面桶,高凡抬头看看楼上,那一层南枫家的窗户仍然是黑的。
“老张,桑先生饿不饿,要不要给他送点东西吃?”
“你觉得呢?”老张反问他。
高凡叹口气:“你说,桑先生买了南特助的房子,又买了南特助寄卖在典当行的首饰,他明明就很喜欢南特助啊,为什么不告诉她呢?”
老张想了想,想的非常认真。
高凡以为他不会回答了,老张把泡面汤全部喝完,咂了咂嘴说:“你会跟你的泡面说你爱它吗?”
“什么意思?”
“我不是说南特助是泡面,我的意思是,桑先生可能一直觉得南特助是他的人,从来都这么觉得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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