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南川咬牙,抱起她丢到了诊室的床上,他紧跟着压了上去,只用单手就把她不安分的双手制住,压在她头顶之上。
白依依脸上露出惊慌的神色:“纪南川,你想干什么,你到底要干什么!”
他凑到她耳边,单薄的唇几乎要贴上她的耳骨:“来证明,我刚刚说过的话。”
话毕,疼痛骤然贯穿了白依依的身体,白依依死死抓着身下的白色被单,手指荼白。
不知过了多久,噩梦般的一切才终于停了下来。
又一次……又一次被这个男人侵犯,而且这次还是在她清醒的状况下。
该告他么。
白依依悲哀的低下头,唇边露出嘲讽的弧度,他可是纪南川啊,在充州只手遮天,而她无权无势,不过是如蝼蚁般的存在,又能把他怎么样呢?
白依依蜷缩在诊疗床上的一角,白大褂包裹着颤抖的双腿,被撕毁的牛仔裤像块抹布一样被随意扔在地上。
明明房间里暖气开的很足,她却仍觉得浑身冰冷。
“够了吗?你可以出去了吗?”白依依嗓音沙哑,抬头看着纪南川。
纪南川站了起来,门外很快进来一个保镖,双手捧着一套崭新的西装。
他优雅从容的换上干净的衬衣,举手投足间贵气流露。
白依依深吸了口气,下床捡裤子的时候,双腿站立不稳。
纪南川随手丢了条裤子给她,上面熟悉的薄荷味令白依依感到一阵窒息。
“新的。”
白依依眼眶微红,深吸了一口气:“跟你这种人挂钩的任何东西,都让我觉得无比恶心!”
纪南川过来俯身擒住的她的下巴,垂眸狠狠的瞪着她:“你说什么!”
对上他深不可测的星眸,白依依一字一顿的重复:“我说,你这种人,让我觉得无比恶心。”
纪南川手上的力道一下子重了,她痛的蹙了蹙眉。
“恶心?”男人眯起勾人的桃花眼,眼底充满了危险的味道:“可是白医生刚刚不是也很享受吗?”
白依依沉了沉气,须臾之后唇弯了一度:“虽然你身上的味道真的很令我反胃,但是如果你不介意把我下午的所有号也挂了,我兴许会表现的更享受。”
纪南川的手指一下子收紧,力道大的恨不得要将她的下颌骨捏碎。
白依依毅然决然的与他对视,现在她还怕什么呢。
“很好。”纪南川眼底敛着滔天的怒火:“已经很久没人敢这么狗胆包天的惹我了,白依依,你会后悔的!”
话毕,他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用力甩上了门。
诊疗室里寂静无声,良久,白依依听到了阵阵悲哀的笑声,仔细听才发现竟然是自己发出来的。
那声音凄厉又悲伤,震得她骨膜生疼。
她看着地上那条熨烫的没有一丝褶皱的男士西装裤,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捡起来穿在了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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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诊疗室,倚在走廊墙壁上,白依依太过专注的想事情,以至于连迎面走来的外科主任都没有注意到。
“白医生。”外科主任叫住她。
白依依后知后觉的有所反应,抬头看着他:“主任,您叫我?”
“白医生你跟我来一下。”
白依依奇怪的跟他走到楼梯口的位置,一脸疑惑:“主任找我有事吗?”
“白医生啊,院里决定……开除你。”
“为什么?”白依依情绪激,为什么要开除她!
“白医生啊,这都是副院长的决定,我也不好多说什么,对不起了。”
白依依一下子清醒了,她深深向科室主任鞠了一躬,然后转身离开。
其实这也是意料之中的结果,她因为纪南川的事得罪了宋媛媛,就早已料到会有这一天。
白依依回家洗了澡,换上了干净整洁的新衣服,确定除了把身上的淤青都掩盖好之后,才出门坐的士来到了位于市中心的公立医院。
她到病房的时候,白焱宁正在睡觉,白依依开门的声音吵醒了他,他睡眼惺忪的从床上爬起来,看到白依依,开心的不得了。
“姐,你怎么来了!今天不用上班吗?”
白依依忍住眼泪,笑盈盈的走了过去:“对啊,今天医院休班,所以来看看我们小宁。”
不知不觉,白焱宁已经十七岁了,眉目分明,轮廓越来越清晰,只是脸色白的叫人心疼。
她拿手揉了揉少年镀满午后阳光的柔软头发,声音温柔:“小宁最近有没有按时吃饭,听医生的话?”
“当然了,我都十七了,姐你还拿我当小孩子。”心思敏感的少年一眼就看到了她泛红的眼眶,不由得皱起眉来:“姐,你哭了?谁欺负你了?”
“没有,哪有人敢欺负姐姐。”白依依深吸了一口气,不露痕迹的拿手抹了抹眼角。
她在白焱宁的身边坐下,轻轻抚摸他的脑袋:“最近好些了吗?还经常发烧吗?”
白焱宁狐疑的看了她一眼,然后摇了摇头:“最近好多了,温医生说,只要找到合适的肾源就可以移植了。”
白依依不想把自己失去工作的事情说出来,给懂事早慧的弟弟增加心理压力和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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