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这个傻子真的下河洗澡了。”
“我就说嘛,她就是个傻子,我娘说了,怎么打都不会叫的!”
“把她的衣服拿走,让她洗个够!”
“这衣服丑死了,扔了扔了,傻子的衣服会传染傻气的……”
三三五五的人声越来越远,唐若词挣扎着从水里爬出来,恨不得把肺咳出来。
天杀的,她不过是考前复习熬夜一头睡了过去,怎么就到了水里,脑袋里昏昏沉沉的,像有人拿着铲子在四处翻动。
还有身上这一件单薄的白色衣服是怎么回事,就像睡衣一样,被水一泡,浑身上下几乎肉眼可见,唐若词脑中飞快闪过了一个念头,她刚想抓住,突然就听见旁边一阵重物滚落的声音,余光瞥见一道白色的人影就这么直直的栽进了土里。
“我的天……”唐若词张大嘴看着一旁的巍巍高峰,“这要是有人掉下来,还不砸出一个坑啊!”
她碎碎念了几句,警惕着慢慢的走向草丛,近了便发现一身穿白色衣袍,头发散落,分不清男女的人背对着她倒在那里。
“喂!那谁,你有没有事?这里也不知道有没有监控,你要是残了别讹我啊!”
地上的人一动未动,唐若词小心的避开他的伤口将人翻了过来,那人闭着眼,尽管脸上有着伤口,却依然可以他神色俊郎的模样,眉宇间带着锋利,睫毛纤长,这人一身古装模样,难道是在拍戏?
在唐若词细细打量他时,对方突然睁开了双眼。
唐若词吓了一跳,将半护在怀里的人直接扔了出去,“你…你…你别讹我啊…我跟你讲…我…我录了视频的。”
对方被她扔在了地上,似乎抽了口冷气,声音也冷的厉害,“滚!”
“卧槽!好怕怕,我要是真滚了,你就等死吧。”
沈星楼没想到这女人会这般说,一口气险些提不上来,唐若词浑身湿漉漉的,正滴答滴答淌着水,他上下打量了眼,很快又移开眼睛。
“不知羞耻!”
“嗯?什么玩意儿?”唐若词刚想回过头问他,就见对方背过身去了,隐约可见红透的耳根。
沈星楼确定这女人没有什么威胁后,才闭上眼睛开始调息。
“喂,你是在拍戏吗?你叫什么名字啊,看你的脸不像是那种放娱乐圈还红不了的啊,我怎么感觉没听说过你…”
耳边的声音叽叽喳喳的,沈星楼直接一巴掌挥了上去,这个该死的女人!
但他到底是高估了自己,受伤加上失血让他的力道轻的像是抚摸一般,他刚直起的身子也因惯性直直的倒下,唐若词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的人就这么压了下来。
额头上传来温热的触感,她抬头摸了摸,刚想开口,就听见上面传来一道气急败坏的声音,“不…不知羞耻!”
她抬起头,白衣美男面上红的滴血,不知道是疼痛还是什么,一双眼睛暗沉的吓人。
“卧槽,是你占我便宜哎!你怎么一副被调戏的样!不知羞耻,不知羞耻,你只会这一句话吗?”
唐若词用力的坐起来,沈星楼来不及退开,嘴唇又碰上了她的额头,他气的一下热血上涌,就这么直直的晕了过去。
“不…不是吧…”唐若词目瞪口呆的看向他,还有这种晕法。
她检查了下他的伤口,确定都是皮外伤后,刚想掏出怀里的手机叫救护车,顿时呆住了,这身体不是她的!
唐若词快步冲到一旁的河边,河水里那个影响不良面色发黄的女人是谁?她仔细打量了一番后,顿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这是穿越了?
唐若词晃了晃腿适应自己新的身份后,四处看了看,眼神顿时亮了起来。
这一块儿虽然杂草众多,但有许多都是止血的草药,前世她是个苦逼的医学生,好不容易学了不少东西,没想到一朝穿越到这个地方。
唐若词对药材有特殊的感知力,以往她就发现了,每次只要触碰到新的草药,她几乎下意识的就能知道那是治疗什么的,她的导师说,她就是为中医而生。
她快速的摘了几株止血的草药走向那人,对方抿着唇脸色苍白。
为医者,不能放着病人不管,唐若词小心翼翼的帮他处理着伤口,一边吸收着脑中的记忆。
原主也叫唐若词,是个因早年摔伤,智力发展有障碍的姑娘,在这祝陵村是个“家喻户晓”的傻子,平日里没少被欺负,也不受家里人喜欢。
前不久她的嫂嫂听人说村口的李屠户出银子买媳妇,就连哄带骗让原主的娘把她嫁了过去,原主虽然是个傻的,但是也知道恐惧,刚结婚便被李屠户吓到,偷摸跑了出来。
好不容易快到家了,却被村里几个熊孩子欺负,也不知道怎么突然就开了窍,对人生没有了盼头,一纵身跃进了河中丧了命,她这才借尸还魂活了下来。
想起原主的遭遇,唐若词的手劲不禁大了些,底下的人皱着眉轻呼了一声,她连忙低下头,大概是失血过多,他一点要醒过来的迹象都没有。
“大兄弟,你是命好哇,碰上我,不然在这荒郊野岭,你被野狗吃了,都没人知道。”
草药虽然能止血,终归是不治本,唐若词伸出手把他的外衣扒下来套在自己身上,手腕脚腕那折了好几圈。
然后又伸手在他怀里掏了掏,找出了一个小钱袋和一把小刀放进了自己口袋里,把人放在一个较为暖和的地方靠着,又拿草杆遮了起来。
啧啧,真帅,唐若词欣赏了一会儿,掂着钱袋站了起来,“等着哈,姐给你买药回来。”
祝陵村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到郎中家有一段路,纵横交错的,唐若词还偏偏又碰见了不长眼的。
李德汉,村里的地痞流氓,平日里就爱干些偷鸡摸狗的事,有时候甚至还占原主的便宜。
“妈的,真是晦气,不就偷了两根玉米,吵吵嚷嚷的,活该穷一辈子。对方骂骂咧咧的,想来刚刚在哪一块儿受了气。
李德汉踹了地上干巴巴的土两脚,刚想下河摸点鱼去就看见对面的人。
唐若词刚从水中出来,往日被煤灰铺满的脸此刻白白净净的,男款的外衣套在她的身上,越发显得人清秀娇小。
李德汉搓了搓手,淫笑着凑了上去,“唐妹妹,你怎么回来了,不是嫁给李屠户那个杀猪的了吗,是不是想哥哥了,瞧瞧这小脸蛋。”
唐若词静静的等着他过来,在他手伸过来的时候,猛的掏出怀里的小刀,一刀划上去,李德汉条件反射性的一缩,却还是被划了个正着。
长长的血痕蜿蜒下来,李德汉惨叫一声,眉目扭曲起来,“你这个傻子,干什么!妈的,好话跟你说还不听了是吧!”
李德汉呸了两口,用力的踹了过来,唐若词握紧匕首又划了上去,她以前没少练跆拳道,为的就是教训这些贱人。
唐若词抓住他的脚,弯下腰顶住他的肚子,猛的一用力将人顶的翻身出去。
李德汉睁大眼睛还没有反应过来剧烈的疼痛感就涌了上来,唐若词握着匕首抵在他的腰腹以下敏感处,他顿时一动也不敢动。
“好…好妹妹…别…别闹了…哥哥给你买肉吃哈…快…快放开…”李德汉的声音都带上了几分颤音。
唐若词握着匕首慢悠悠的划着,“怎么办呢,我这人一见着恶心的东西,手就容易打滑。”
李德汉直觉哪里不对,“你…你说话怎么?”
“当然是因为我不傻了啊,就算到时候报官我也可以说是你逼我的,然后我没忍住,一刀捅了你。”唐若词挑挑眉不怀好意的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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