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联想到自己可能被乔义良监视了,她就一阵恶心,这家伙到底想怎么样?祸害了她母亲一辈子不算,还想接着祸害她?她这辈子就是穷得吃不起一口饭,也不会去投奔他这样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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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想她越觉得是这么回事儿,看起来她这个房东也不是什么善茬,以后要想和睦相处,她可不能得罪他!
不知道苏离是不是闻着味儿回来的,时娆刚做好饭,他就到家了。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明明才春天,他非喜欢穿背心,结实但不夸张的肌肉无处可藏。
有了昨晚一起吃饭的前奏,今天他自觉的自己拿了碗筷和时娆一块儿吃,时娆咬着筷子头装作随口问道:‘你有女朋友吗?’
苏离不屑的撇撇嘴:“要那玩意儿干嘛?累赘。”
时娆没想到他是这样的回答,一时间语塞搭不上话。她是担心孤男寡女的住在一个屋檐下出事儿,毕竟她也才刚认识他没几天,她不了解的太多了。尤其想到她去见乔义良的那晚他跟踪她,多少有点诡异……
她防着帮过自己的人的确有些‘忘恩负义’,可要不是他把她给吓得够呛,她也不会胡思乱想……
过了一会儿,她才又说道:‘你回来之前,昨天那群人中的一个把我的钱包还回来了,是你找过他们了吧?’
苏离没想着隐瞒,嘴里一边嚼着饭菜,一边点头:“嗯,对,不是说了我帮你解决吗?”
时娆小心翼翼的问道:“那你是怎么解决的?”
苏离傻憨憨似的笑了笑:“以暴制暴。”
果然……是他给人家的腿打瘸了。她心里有些发憷,弱弱的问道:“你……喜欢男人还是喜欢女人?”
苏离毫不犹豫的回答:“女人。”
时娆吸了口气:“那……你觉得我怎么样?”
苏离嘴里的饭直接喷了出来:“哈……?还……还行吧,你今天吃错药了?你不会想跟我处对象吧?不了不了,第一我爸不让,第二,我兄弟不准,咱就这样房东、租客的关系挺好的。”
时娆整个人都凌乱了,默默的放下了筷子:“对……挺好的,我也不是那意思,你想多了,我……我去洗把脸……”
她不知道,苏离一转头就见了鬼似的躲回房间给江鹤辞发了条信息:你要是再不来,时娆要跟我处对象了,她刚刚问我有没有女朋友、喜不喜欢女人,还问我觉得她怎么样!
……
虽然时娆解释过她不是那个意思了,可从那天之后,苏离都在躲着她,躲不过的时候,他也不敢穿背心了,浑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的。
时娆知道他会错了意,既然解释了没用,她也懒得解释了,平时除了在医院上班,她还帮李瑶的工作室画画图纸赚点外快。
李瑶当年没跟她上同一所大学,是个雕塑爱好者,毕业后自己开了家雕塑工作室,也算是出风得意小青年。
月末,她拿到医院的工资和李瑶工作室结算的钱,把生活费划出来,剩下的,都打进了留给江鹤辞的那张卡里。
她知道江鹤辞把她的电话号码拉黑了,所以特意重新办了张电话卡,发信息通知汇款的事。
信息发出去,犹如石沉大海,她料到是这样,并没有太多失落的感觉。
明明在同一个世界,呼吸着一样的空气,看着同一颗太阳、同一轮弯月,偏偏,不会再见面,有些人,只要想起,连呼吸都带着痛。
这一夜,时娆不安宁的做了一整晚的噩梦,等梦醒来,除了心里的惊慌、恐惧感还没完全褪去,梦的内容,已经都想不起来了。梦境里,她似乎失去了什么。
外面天色已然大亮,阳光正好。
她照旧的在院子里看了会儿花花草草,然后去店里买了些水果和鲜花,去了母亲的墓前。
回来这么久,她第一次过来,不知道为什么,之前有种轻微的抵触情绪,或许也不是抵触,是害怕,害怕坟墓提醒着她,她在意的人都离开了,就只剩下她一个了……
墓地周围青草萋萋,不知名的大树葱郁林立,清凉的风温和的拂过,仿佛怕打破这样的祥和。
母亲的墓碑上,小小的黑白寸照被灰尘沾染,看不真切。
时娆用衣袖仔细的擦净,看清楚母亲依旧温柔的笑颜,她也跟着笑了:“妈妈,我来了。”
墓碑的左下方有几行小字,写的是与墓主有关系的人,其中有时娆的名字,还有江父的名字。
‘爱女,时娆’
‘友,江书鹤’
友,朋友的意思,时娆多么希望,江父和母亲只是普通朋友,那样的话,或许她和江鹤辞能有一个美好的相遇,哪怕,最后依旧没有结果,她也可以站在光明的地方,坦荡荡的对他说‘喜欢’这两个字。
突然,身后传来了靠近的脚步声。
时娆转过头,秀眉微皱,是那天抱着孩子到医院坑她的男人,他手里拿着绳索之类的工具,像是要去哪里干活儿路过,在看见她的时候,才驻足停下来,明显神色不善。
周围静悄悄的比较偏僻,几乎不会有人来,时娆发现了这一点,心里不由得有些慌了起来。
这样的地痞流氓,就算苏离帮她解决了麻烦,难保在这种情况下对方会对她施加报复。
她装作没看见对方,想从另一边绕道离开,没想到那个男人快步冲上前将她扑倒在了地上!
她惊叫着呼救,双手并用的厮打踢踹着男人,奈何男女之间力量相差悬殊,男人的大手死死捂住了她的口鼻!
“你个死娘们儿,老子死了儿子心情不顺畅,让你拿点钱你不乐意,居然找人阴老子!现在还有人救你吗?早就告诉你了,乖乖给钱,别特么把命丢了!”
时娆说不出话来,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因为呼吸不畅和恐惧,生生憋出了眼泪来。
她害怕到了极点,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了江鹤辞的面容,从未像现在这样想见到他……
她白净的肤色和男人古铜色的皮肤反差极大,阳光下,她皮肤白得有些晃眼,男人手上的力道忽的松了些,原本狠厉的神色里多了几分猥琐:“长得倒是……有点姿色,临死前陪陪我,让我shuang了,你就能死得痛快点。”
时娆反抗得更加激烈了,男人不耐烦的抬手打在她脸上,她脸颊顿时红了一片。
她死死的瞪着男人,此时除了恐惧,她还有不允许被践踏的自尊!
男人被她瞪得心里发毛,从来没见过哪个女人看人这么凶狠的,他恼怒和心虚之下,拾起一块石头,狠狠砸在了时娆头上!
时娆顿时眼前发黑,意识模糊,殷红的血液顺着伤口涓涓下淌,身上的力气也逐渐被抽空,失去了反抗能力。
她模糊的看见,男人骑在她身上解着裤带,男人身上难闻的汗臭味清晰可闻,她想着……快死吧……就这样死掉就好……
突然,一声枪响惊飞了树梢的飞鸟,枪声回荡在旷野,久久不消。
她身上的男人应声倒下。
恍惚中,他看见江鹤辞立在那里,披着阳光,如梦似幻。
她想抬手触碰他,但是身体已经动不了。
她快死了吗?所以才会在临死前出现幻觉见到他?
有人说,人临死前,看到的,一定是最想见的人,原来她离开这一个多月里,依旧没有忘掉他分毫,所以才在临死前都这么执着……
这样就够了,够了……
她唇角挂着笑,终于彻底失去了意识。
不知道过了多久,时娆悠悠醒转,空气中是刺鼻的消毒水味道,这是医院特有的气味,她再熟悉不过。
看着洁白的天花板和头顶的点滴瓶,她有些迷糊,感觉脑子昏沉得厉害,她没死吗?被人救下来了?
想到‘临死前’的幻觉,她看到了江鹤辞……绝无可能是他吧?
当眼角的余光看见病房窗前立着的身影时,她呼吸一滞,忍着伤口的疼痛,缓缓转过头,瞳孔逐渐放大,眼眶也有些酸涩,现在,还是幻觉吗?
背对着她立在窗前的男人,他的背影,那么熟悉,她怎么会认错?
忽的想起事发时的那一声枪响,她莫名的有些心慌……当时她看见的、听见的,到底是不是幻觉?!
“江……”她想开口叫他,奈何喉咙太干涩沙哑。
与此同时,病房门被人推开,苏离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咦……?你生命力真顽强,这么快就醒了。”
窗前的男人迅速转过身,快速扫了时娆一眼,走到病床前摁了护士铃,随即‘揪’着苏离到了外面走廊:“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
苏离直呼冤枉:“人有失足马有失蹄,总有我不在的时候,谁知道她会一个人跑去她妈的墓前祭拜?那地儿偏僻,平时很少人去。我虽然没赶得上,你不是赶上了吗?”
江鹤辞眉头紧拧着:“那个垃圾,处理掉。”
苏离压低了声音:“我猜你当时是太紧张没瞄准,不然就轮不到我去处理了,其实那一枪,不死也残废了。”
江鹤辞瞪了苏离一眼:“别让她知道是我做的。”
随着护士和医生到来,两人的谈话也戛然而止。
医生给时娆检查了一遍:“观察两天就可以出院了,近三个月不要做剧烈运动,不宜太劳累,好好养着就对了,以免引起并发症,伤到脑子可是一辈子的事儿……”
术业有专攻,时娆虽然自己也是医生,在沦为病患的时候,也只能唯命是从。
等护士和医生离开,走进病房的,只有苏离一个人。
时娆下意识的朝门外看,苏离解释道:“鹤辞还有事,就先走了,这里我守着。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时娆眸子死死的盯着他:“你和江鹤辞早就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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