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时娆点点头:“没问题,等过几天就可以做手术了,你先等等吧。”苏泊浅浅的松了口气:“那就好,不知道时医生今晚有没有空,我想代表苏家请您吃饭。”时娆不敢拒绝,弱弱的问道:“江鹤辞去吗?”他要是去,她勉强能赴宴,要是江鹤辞不去,她哪怕借口说自己要死了都不敢去!苏泊神色一怔,还没来得及说话,一抹清携的身影闪进了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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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娆一夜没睡,第二天天亮,她就收拾好行装准备离开了。走之前给苏离发了信息,说明了情况,苏离在国外,时差不一样,不打电话是怕打扰到他。
她没想到苏离直接打电话过来了:“你打算去哪儿啊?”
时娆答道:“海城。”
说完她才后知后觉,她干嘛要告诉他她的行踪?他知道了,江鹤辞也会知道吧?
说实话,她想见江鹤辞,但她不能,这辈子,不再见面最好。
两人寒暄几句就挂断了电话,走之前,时娆特意看了看墙角的那株月季花,希望她再来时,它还依旧这样生机勃勃。
为了节省时间,时娆是直接航班飞去海城的,虽然在飞机上休息了一会儿,睡眠还是严重不足。
下了飞机,她搜索了附近的酒店,刚下完订单,一条信息就发了过来,是租房广告信息,地段位置都不错,价格也不贵,她不知道本地的具体租房价格,但是对她来说,的确不贵。
她没怀疑这条信息,大数据时代,这种现象再正常不过。
她保存好信息,打算去酒店睡一觉,明天再去实地看房,以后可能要长期居住,肯定要看仔细了,不是所有房东都像苏离这么‘随意’、好说话。
回想起来可笑,她是带着回忆和美好的憧憬回小镇的,没想到最后几乎是落荒而逃。
第二天,她约了看房时间,本以为是中介,没想到是房东,对方还不接电话,只发短信。
那房东多少有些奇葩,让她自己去看,说钥匙就在门口地垫下。
到了房子的地儿,她突然开始怀疑了,这价格翻一翻怕是都没人嫌贵吧?高端小区,还是学区房,房子一百八十平,除了主卧,别的都归她,唯一要求是她不能做二房东招租。
还有一点,房东偶尔会回来住,这些她都能接受。
尽管这样,她还是良心不安,也质疑这房子死过人,弱弱的发信息问房东是否出过事故,房东回了一句话:不租就滚蛋,你房子才出过事故。
她租,肯定租,再不稳定下来就吃不上饭了。
乔义良是在她到海城找到工作第三天才联系她的,开口第一句就是:“你到海城了?怎么不第一时间告诉我?我这几天忙,也没顾得上问你。你找到住的地方了吗?我这里有房子……”
没等他说完,时娆就不耐烦的打断:“我来不是投奔你的,工作和住的地方我自己已经解决了,没事不要来烦我。”
挂断电话,她刚拿起水果刀准备削苹果,大门的锁孔突然转动了起来。
一不留神,手指被水果刀划破,冒着血珠。随着大门被推开,时娆愣住了:“江……江鹤辞?你怎么在这里?!”
他不光在这里,他还有她出租房的钥匙!
要不是他一个大活人就在她眼前,她会以为她看花眼了。
江鹤辞将手里黑色的行李箱往墙角一撂,抬手拽松了领带,闷声说道:“这是我的房子,我为什么不能来?房子租给你之前我不是告诉你我会偶尔来住?正好出差,这期间,我们互不打扰。”
时娆硬是花了五分钟来消化这件事,如果说之前她回小镇房东变成了他的好友苏离是巧合的话,那现在她的房东变成了他,还是巧合吗?
她有种自己是猴子,逃不出如来佛祖掌心的感觉,这次她敢肯定,他是故意的!
江鹤辞看似有些疲倦,走到沙发上呈放松姿态坐下:“给我倒杯水。”
时娆肚子里憋着许多话,闷头起身准备去给他倒水。
看见她手上冒着血,江鹤辞眸光微动:“算了我自己去。”
时娆见他动作比她更快的走到了饮水机前,她便坐回了沙发上。他似随口问道:“手怎么了?”
时娆幽幽的盯着他:“你开门的时候吓到我了,被水果刀给划了一下……”
江鹤辞轻咳了一声:“胆子小还做医生,见了死人不害怕?入行这几年,总有死在你手上的病人吧?”
时娆一阵无奈:“我没有手术失败的案例,少瞧不起人了……你……你是故意的吧?苏离告诉你我来海城了?你还给我发租房信息……”
江鹤辞没有被拆穿的窘迫和心虚,冷哼一声理直气壮的说道:“我这还不是怕你跑了?你还欠我钱呢。撇开钱不谈,你还欠我别的。我没允许,你永远都逃离不了我的视线,不管你走到哪里,都一样。所以才让你跟我回江城,何必这么折腾?”
时娆有些语塞,原来他让她回江城,只是因为她欠他的,无关其他……
虽然这点她不意外,但多多少少心里有点失落:“我知道了,要是想跑,我早就跑了,你也不用这么‘费尽心思’。我刚找到工作,发了工资钱还是按月还你,至于别的……有用得上我的地方,你吱一声就行。”
江鹤辞没立刻接话,只是眸子沉了沉,走到另一边的沙发上坐下:“去帮我把卧室整理出来,我要呆两天。”
时娆二话没说,把手指上的伤口用创可贴贴上,就去帮他整理房间,等出来的时候,才发现他已经靠着沙发睡着了。骨节分明的手交叉叠放在身前,连睡着了,都透着一丝不苟的庄严。
她拿了薄毯想给他盖上,没想到刚靠近,他忽的睁开了眼睛。
四目相对,望进他如大海般深沉的眼眸,时娆稍稍有些尴尬:“我……我给你拿毯子来着……”
江鹤辞重新阖上眸子:“不用,休息十分钟,我要出门。”
时娆把薄毯放在一旁,小声道:“现在江氏的的根基,用得着你经常出差四处跑么?能不亲力亲为的,还是不要亲力亲为,我看着都觉得累。”
江鹤辞没吭声,时娆也不好再打扰他,就因为他在客厅闭目养神,她都不敢发出太大的动静,连咬一口削好的苹果,都小心翼翼的。
这房子隔音不错,室内静悄悄的,安静的空间中,除了两人轻微的呼吸声,就是时娆时不时咬一口苹果的动静。
没过五分钟,江鹤辞突然调整了一下坐姿:“你属仓鼠的么?没完没了的。”
时娆:“……”好歹这房子她也是花钱租的,连吃东西的权利都没有吗?谁让他耳朵那么灵的?
她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你就告诉我你哪里没房子?”她还就不信了,他能全国各地都有房子?
江鹤辞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唇角勾起了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只要是你去的地方,都能有,没有可以现买。这世上有什么是用钱办不到的么?”
时娆脑子里就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有钱任性。
这些年她在江家,江父虽然对她很好,但她知道自己寄人篱下的身份,从来不去了解江家的事,所以并不知道江家财力怎么样,只有个模糊的概念,现在看来,似乎有些超出她的想象。
江鹤辞说的十分钟,真的就是十分钟,时间一到,他就一扫方才的疲倦萎靡,携着清风般的从容出门了。
时娆松了口气,他不在,她终于能在属于自己的私人空间里随性一些了。
她关注过网上关于她和秦风那件事的后续,秦风处理得很好,其实到她离开那天,网络上基本就找不见蛛丝马迹了,她心里过不去的不是那些舆论,而是江鹤辞的不信任。
她到现在都还记得,她在酒店外等他的那一夜,有多冷。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那件事,不过是促使她更快离开江家的导火索而已,要不是那样,她也不会这么快下定决心离开。
时娆睡着的时候,江鹤辞还没回来,第二天她起床的时候,他还没醒。
时间差上,两人虽然同处一室,但是也没多少交集。
她默默的把他换下来的衣服清洗干净晾晒,做好早餐,留下便条就去医院了。
现在在海城工作的医院工作量比较大,不像在江城的时候,是私立医院,跟小镇的悠闲当然也比不得。
因为当下医院心外科不大缺人手,她被安排在急诊科,可以说是加班时间都没个准数。
刚到医院坐下,还没来得及换衣服,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动静,周围的人都焦急的奔走了起来,按照常理,这种情况是有紧急病患被送来。
时娆纤细的手指灵活快速的扣好白大褂的纽扣,也跟着往外走,当看见一群穿着黑西装戴着墨镜的人时,她被这架势吓到了。
而领头走在最前面的,竟然是苏离!病患自然也不用说了,当然是苏家的人!
护士推着床车带着病患进急诊室的时候,都捏了把冷汗,生怕出点差错,惹恼了那帮人。
苏离一路跟到了急诊室外,他早就没了在小镇时的吊儿郎当,西装领带,一脸肃穆,连走路的姿态,都是虎虎生风。
要不是同一张脸,时娆还真的不敢把他跟苏离挂钩。
她知道现在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跟着护士一起走进了急诊室,路过苏离的时候,她公式化的交代:“家属在外面等候。”
苏离在她即将关门的时候突然冷清的说道:“那是我爸,折腾够久了,救不活也没事儿。”他的声音不小,像是故意让人听到的。
时娆嘴角抽了抽:“我们会尽力的。”
门刚关上,病床上的男人突然挣扎着坐起了身:“你个小兔崽子,就是巴不得我死!我死了好没人管你是不是?!”
时娆脑仁儿都快炸了:“先生,请您冷静一下,我来给您做检查。”
其实从头到尾,病床上的人都只折腾了这么一下,后边几乎是处于意识不清的状态。
最让时娆不解的是,苏父明显是西方面孔,而苏离,跟苏父没有一丁点相似之处,是明显的东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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