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厉景言来了别墅。
叶和笙在房间内,隐约听到了外面的对话声——
“她醒了?”
“是的,先生。”
“她身上有许多伤口,已经让医生简单处理过了。”
而后,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叶和笙从床上坐起来,视线落在进来的男人身上。
他已经换了衣服,黑色的西装,衬得他整个人愈发的严肃冷漠。
他看着她的眼神中,不带一丝温度。
叶和笙动了动唇,轻声唤他:“景言……”
“我以为,你不会来看我。”
她心里依旧有着一丝期待。
今晚是他的新婚夜,可他却愿意来这里看她,是不是代表着……
可叶和笙的痴心妄想还没结束,男人已经阔步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睨视着她,语气冷到极致:“叶和笙,谁给你的胆子,敢来破坏我的婚礼。”
“我没有,我只是,只是……不想你娶别人。”
她眸子里蓄满雾气,情绪忽然变得激动:“你知道这些年来,我都在等你吗?”
叶和笙闭了闭眼,忍不住回想起那些往事,“我一直以为你已经死了。”
“是吗?”厉景言挑了挑眉,冷漠的眼底添了一丝笑意,只是那笑容却不达眼底。
他讽刺的说:“我好好的活着,让你失望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
叶和笙心知他误会了,想要解释,却被男人打断:“我不想听你的任何废话。”
厉景言冷声低嗤:“既然已经醒了,那就滚。菀菀不喜欢你,我不想让她不开心。”
听到这话,叶和笙心尖儿一刺,美梦瞬间被打碎。
她还以为,他今晚过来是看她的……原来,是下逐客令的。
“景言,我……”
她想把自己这几年来所受的苦都告诉他,可是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她更不能让他知道,自己杀了陆骁……
叶和笙所有埋在心底的话,就这样淹没在男人冰冷的眸光中。
最终,她低下头,无奈问了一句:“我找不到家人了。”
她还能去哪呢?
厉景言就这么站在她面前,室内暖色调的灯光打在他脸上,可他依旧冷得毫无温度。
他慢条斯理地点了一支烟,缭绕烟雾中,男人语速低缓,幽幽说道:“叶青山一个月前已经被枪决,至于你的母亲,这会儿应该在街上乞讨。”
枪决!
叶和笙眸光一缩,不敢置信听到了什么!
“你,你说什么?”
“叶和笙,你是在装傻还是真的不知情?”
透过薄烟,叶和笙能感觉到他对她家人的恨意。
他说:“当年陷害我的人,就是叶青山!”
“不可能,我不相信!”
叶和笙立刻摇头否认,突如其来的讯息刺激着她的大脑神经,她几乎反应不过来。
厉景言吸了口烟,冷笑道:“厉家曾经受过的痛苦,现在轮到你们叶家来偿还。”
他说着,抬步向她靠近。
男人的鞋子抵住她的鞋尖,极具暧昧的距离,彼此之间,呼吸交融。
叶和笙听到他低沉的嗓音传来,他问她:“你后悔吗?”
“不,我什么都不知道……”女人隐忍的眼泪簌簌落下,她摇头解释:“那不是我爸爸做的,绝不可能是他!”
女人楚楚可怜,悲戚又无助的模样映在厉景言眼里,这就是她善用的戏码,装可怜?
“无所谓了。”
是与不是,那人都死了。
他向后退了一步,眸光幽暗。
“叶和笙,立刻滚出这里,别再打扰我的生活。”
听着这样锥心的话,叶和笙差一点就把所有事情说出——
“你知不知道这些年来,我为了你……”
但厉景言却没给她这个机会,他截断了她未说完的话,语气冰冷决绝:“我只记得当初我坐牢的时候,你一次都没有出现。”
他的五官被烟雾笼罩,叶和笙看不清他的眉眼,却能深深的感受到他此刻的疏远冷漠。
厉景言,再也不属于她了。
现在的厉景言,对于叶和笙来说,就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人。
女人早已红了眼,努力将眼泪憋回去,抹去眼角的泪光。
她苦笑着自嘲说道:“好……厉景言,祝你幸福。”
既然不想再看到她,那她走,离他远远的。
……
她的衣服早已经破了脏了,狼狈的像是一只无家可归的流浪猫。
佣人看不过去,给了她一件像样的衣服换上。
厉景言站在别墅二楼的阳台上,目光看着女人离开的背影。
她瘦弱的身形在夜晚的寒风中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倒下,可她的背脊却挺得笔直,倔强如同野草。
打火机燃起淡蓝色的火苗,厉景言神情暗淡,他又点了一只烟——
这个女人,她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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