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我在旁边看,行不行?蓝斌暗暗叫苦,偏向朱元璋回答,无疑会让朱雄英不高兴。可偏向朱雄英回答,又会触怒朱元璋。想了想,耍了个滑头:“皇上英明,长孙殿下是否出宫,自有圣断,臣不敢置喙!”“咱让你说你就说,别给咱耍滑头!”朱元璋一眼看出蓝斌那两不得罪的小心思,不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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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过一点点!”
蓝斌不知道吴伯宗用意,但还是老实的站起身道。
蓝斌这具身体虽是武勋出身,依旧请过先生,在家读过书,识过字。只是蓝玉常年在外征战,无人管教,蓝斌在读书上,基本上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吴伯宗又道:“读过那些书?”
“百家姓,三字经,和千字文!”蓝斌想了想道。
吴伯宗深深看了蓝斌一眼,面色平静道:“好,那我考考你读的怎么样?我随便说一句,你接着往下背!”
“鸣凤在竹,白驹食场!”
众皇子皇孙们刚刚可没少看见蓝斌在他们背书时幸灾乐祸的偷笑,现在看到先生也让蓝斌背书,个个来了兴致,纷纷看着蓝斌,一副坐等蓝斌倒霉,打手心的模样。
倒是朱雄英和蜀王朱椿,知道蓝斌的一些情况,颇为忧心忡忡,准备随时替蓝斌,向先生求情。
而蓝斌这会儿终于醒悟了过来,扯了扯嘴角,这糟老头子坏的很呢!我刚来就让我背书,我看故意找个借口打我吧!
好在我不是以前的我了,上辈子学过千字文。
不然今天还真得让这个糟老头子得逞!
想着,他老老实实背道:“鸣凤在竹,白驹食。化被草木,赖及万方…”
说话间,他一字不差,抑扬顿挫的将千字文后面部分背了出来。
吴伯宗面色平静的听着,心里却有些意外,他本来看蓝斌幸灾乐祸,嘲笑挨打的皇子,这才找这么个借口,摸摸蓝斌读书的底子之余,顺便教训蓝斌一番。
可他没想到蓝斌一个武将之子,竟能将千字文背出来。
要知道武将之子,除了很小一部分喜欢舞文弄墨之外,大部分出于自身原因,以及其他原因,大多都不喜读书,只喜欢舞枪弄棒,等着继承爵位,武职。
或是混吃等死。
众皇子们则是一脸遗憾,蓝斌怎么能背出来呢?让他尝尝先生的戒尺,多好啊!
很快,蓝斌将千字文后面部分背完,吴伯宗却没这么轻易放过蓝斌,又道:“鸣凤在竹,白驹食场。化被草木,赖及万方。何意?”
“鸣凤在竹,白驹食场。化被草木,赖及万方的意思是,凤凰在竹林中欢乐的鸣叫,小白马在草场上自由自在地吃着草食。圣君贤王的仁德之治使草木都沾受了恩惠,恩泽遍及天下百姓。”蓝斌回道。
吴伯宗又接连从千字文中,摘选句子,询问蓝斌。而蓝斌都一一作答,并且解释的很标准。
他这才作罢,放下了心里那点小心思。
沉声道:“看来你千字文确实学的很扎实,下面我教你论语学而篇!”
“是,先生!”
蓝斌恭敬行了一礼后,在吴伯宗的示意下,坐回位置上。
吴伯宗的考校这才结束,开始针对皇子皇孙们不同的学业进度,布置新的课业。
蓝斌的课业,自然是论语学而篇。
皇子皇孙们的读书时间,和后世学生的读书时间差不多,早上辰时末,也就是早上八点半,开始进学。
一直到巳时结束,中午休息一个时辰。下午未时进学,申时结束。
要说不同之处,可能是皇子皇孙们的进学时间,比后世学生,更灵活一些。
毕竟是皇子皇孙,天潢贵胄。
虽然授课的翰林学士,大儒们受朱元璋旨意,教学严厉,但有些时候,有些事,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特别是皇子,日后都会封王,就藩封国,更是如此。
转眼间,一上午时间过去,中午蓝斌的午膳,是由东宫准备的。
由东宫的宦官,将他和朱允炆的午膳,一起送过来的。
而其他皇子们的午膳,也不是御膳房提供。而是皇子们的母妃所在宫殿小厨房提供的。
像朱雄英的午膳,就是马皇后亲自下厨,给他做的。
用过午膳后,朱雄英伙同一些年龄相当的皇子们,拽上蓝斌,一起在宫里躲迷藏。
蓝斌虽然觉得躲迷藏很幼稚,却没搞什么特立独行,更不想引人注意,老老实实的从善如流,当一个十三四岁的孩子。
下午的课时,吴伯宗没有讲经背书,而是教皇子皇孙们写字。
而毛笔字,正好是蓝斌欠缺之处,所以下午在吴伯宗讲解写字技巧时,蓝斌听得格外认真。
练字时,蓝斌没少请教吴伯宗。
蓝斌的好学,让吴伯宗另眼相待,并没有因为文武不和,而敝帚自珍,而是倾囊相授。
这让蓝斌对吴伯宗多了几分好感,真正的把吴伯宗当成了自己的老师。
申时,在吴伯宗的一声下课中,蓝斌结束了一天的陪读生涯。
………………
蓝斌慢慢的适应了给皇长孙朱雄英当伴读的日子,每天不是背书练字,就是在背书练字的路上,极其枯燥乏味。
有时候他脑子没少冒出摸鱼,得过且过的念头,但他每每想起朱元璋那天早上的叮嘱,就把摸鱼念头打消了。
他可不想体验朱元璋的板子。
这天,蓝斌陪读的第五天,下午下课时,终于迎来了先生宣布休沐的消息。
蓝斌差点喜极而泣,终于有时间做自己的事了。
皇子皇孙们更是大声欢呼,相互商讨明天休沐的时间安排。
其中朱雄英更是第一时间找到蓝斌,兴致勃勃道:“表舅,明天休沐,我去你家找你玩,好不好?”
“大侄子,我个人当然欢迎你去我家玩,但是你能不能出宫,可不是你我说了算,得你皇爷爷和你父王说了算!”蓝斌喜色嘎然而止,委婉道。
开玩笑,朱雄英可是朱元璋的嫡长孙,大明的皇长孙。
按照朱元璋制定皇明祖训,朱雄英更是大明未来储君,没有之一。
朱雄英可以自己找朱元璋,央求出宫去玩。但他不管愿不愿意,都不能说行。
万一让生性多疑的朱元璋怀疑是他怂恿朱雄英出宫玩,没出事还好,顶多挨训。可要是出了事,永昌候府上下的脑袋,都不够砍的。
“只要表舅你欢迎就行了。我这就去找皇爷爷,表舅你等我,一定要等我啊!”
朱雄英匆匆说了一句,就朝外跑去。
“等…”
蓝斌阻止不及,只能看着朱雄英跑远,不由苦笑连连,但愿这小家伙在朱元璋面前,不会乱说话。不然就完了。
想着,他本想直接走,可转念一想,万一朱雄英说通了朱元璋,回来没看见自己,岂不是会失望。甚至还会埋怨上自己这个当表舅的。
慢说日后他还得靠朱雄英,就是他和朱雄英的感情,也不允许他这么一走了之。
最后他只能无奈的坐回自己位置上等着。
“蓝斌,走了!”
皇子们欢呼完,纷纷朝大本堂外走去,路过蓝斌时,还不忘说一声。
这段日子,皇子们和蓝斌相处的十分和谐,没闹出什么狗屁倒灶的事。倒不是皇子们脾气好,而是朱雄英和蓝斌的关系,比和他们的关系还要好,处处护着蓝斌。
而蓝斌又极为低调,懂事,对他们毕恭毕敬,让人挑不出错来。
再者蓝斌还是永昌候府的小侯爷,妹夫又是蜀王朱椿。
他们有脾气,也不敢朝蓝斌发。
蓝斌则起身,一一恭送。
“大舅哥,明天秦淮河的醉仙楼,有一场文会。你跟我一起去吧!”最后走的朱椿,来到蓝斌身旁,邀请道。
这些天下来,他早就看出蓝斌对自己有意见。
至于是什么意见,他也清楚,但因为他自己没有亲妹妹,其他妹妹又都不是同母所生,所以理解不了蓝斌的心情。
不过这并不阻碍他想要和蓝斌交好的心思。
一来,从朱元璋下旨赐婚后,他和蓝斌愿不愿意,他蜀王和永昌候府的命运已经连在一起了,打断骨头,连着筋。
二来,他虽然是皇子,但在宫外并没有根基,有些事情,有些地方,还得仰仗永昌候府的帮助。
而蓝斌又是永昌候府唯一独子,未来继承永昌候爵位,是板上钉钉的。
和蓝斌交好,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蓝斌眉头一挑,目光不善道:“醉仙楼,好像是青楼吧!”
要不是他所处地,还在大本堂,还在皇宫。要不是朱椿是封了王的皇子,他都想吐朱椿一脸,你大爷的,我可是你大舅子,你带我去青楼,是几个意思?
“呃,大舅…斌哥,醉仙楼虽然是青楼,但和其他青楼不同,没有那些腌臜事儿。”
朱椿自然知道蓝斌是什么意思,连忙解释道:“再者我们是去参加文会,交流学问,不是押妓!”
“胡扯,文会什么地方不能办,非要选在青楼?分明是打着文会的幌子,集体押妓而已!”蓝斌撇撇嘴。
他刚来永昌候府不久,就被表哥常森拽着去了一趟青楼。
平时那些衣冠楚楚的文人骚客,到了青楼,个个浪荡不羁,丑态百出。
这还不算,最可耻的是那些文人们,明明是逛青楼押妓,偏偏打着这样文会,那样交流学问等名义,妥妥一群双标狗。
令人不齿。
朱椿被噎了一下,有些底气不足道:“不是所有在青楼办的文会,都是押妓。也有…”
“别解释,解释就是掩饰!我对一群道貌岸然之辈举办的文会,不感兴趣。还有…”蓝斌摆手制止后,又直勾勾盯着朱椿,郑重其事道:“蜀王殿下,你喜好读书,亲近儒生,都没错。但你要记住,你是大明的皇子,王爷。”
“你的一举一动,都被有心人看在眼里,不能给皇上抹黑!”
朱椿心里一阵不舒服,他好心邀请蓝斌去参加文会,没成想邀请不成,还换来一顿数落。
不过他也知道蓝斌是为了他好,沉默半响道:“知道了,那本王先走了!”
“恭送蜀王殿下!”蓝斌看朱椿没说自己不去,就知道还是没改变他主意,心里暗叹一声,行礼道。
朱椿看了蓝斌片刻,转身出了大本堂,带上迎上来的宦官离开。
蜀王走后,大本堂内就剩蓝斌一人,继续坐在位置上等着。
盏茶功夫,蓝斌正等的不耐烦时,大本堂外传来一阵匆匆脚步声。
蓝斌还以为是朱雄英来了,连忙起身,迎了上去,刚到大本堂门口,就看到一个宦官小跑而来:“蓝公子,皇上宣你觐见!”
雄英在皇上面前,到底说什么了?
蓝斌神色微变,忙拱手道:“公公,请问皇上找我,有什么事吗?”
“奴婢不知!”宦官摇了摇头,又道:“蓝公子,快点吧!别让皇上等急了。”
“烦请带路!”蓝斌道。
“蓝公子,客气了!”
宦官点了点头,带着蓝斌离开了大本堂,穿过一个个宫殿,来到朱元璋日常办公的乾清宫外面。
宦官停了下来,侧身道:“蓝公子,皇上在里面等你,你快进去吧!”
“公公,不用通报吗?”看着近在咫尺的乾清宫,蓝斌莫名有些慌,止步不前。
宦官笑道:“皇上交代了,蓝公子到了,直接进去即可,不必通报!”
蓝斌无奈,只能和宦官告别,低着头匆匆进了乾清宫,抬眼一扫抱着朱雄英,坐在御案前,一张椅子上,脸色不善的朱元璋。
又看了看一脸期待看着自己的朱雄英。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妙的感觉,正要下跪时。
“免了!”
朱元璋先一步制止后,又道:“蓝斌,咱乖孙吵着闹着要出宫,还嚷嚷着要去你家,你怎么看?”
我在旁边看,行不行?
我在旁边看,行不行?
蓝斌暗暗叫苦,偏向朱元璋回答,无疑会让朱雄英不高兴。可偏向朱雄英回答,又会触怒朱元璋。
想了想,耍了个滑头:“皇上英明,长孙殿下是否出宫,自有圣断,臣不敢置喙!”
“咱让你说你就说,别给咱耍滑头!”朱元璋一眼看出蓝斌那两不得罪的小心思,不悦道。
蓝斌讪讪一笑,瞅了瞅朱元璋,又瞅了瞅期待的朱雄英,想了想,硬着头皮道:“皇上,臣以为让长孙殿下出宫,见见民间疾苦,挺好的!”
“这么说,你是同意咱乖孙出宫了?”朱元璋的语气变了。
蓝斌一听,几乎下意识想改口。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这个时候改口,既得不到朱元璋的好,还伤了朱雄英的心。
典型两头不讨好。
也罢,谁让我是朱雄英的表舅,跟他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呢!只能跟着朱雄英一条道走到黑了。
想着,措了措词道:“皇上,恕臣直言,皇上疼爱长孙殿下之心,人尽皆知。但长孙殿下,既是皇上的嫡孙,也是大明的皇长孙。”
“不应被困在深宫,从书本上了解天下。而应该深入民间,深入百姓。”
“只有了解民间疾苦,长孙殿下日后才能更好的治理国家。”
朱元璋眉头一挑,蓝斌这些话,他都懂。但这些话从蓝斌这个十三四岁的娃娃口里出来,就有点让他意外了。
看了看蓝斌,故意道:“你既知道咱乖孙是大明的皇长孙,那咱乖孙在宫外出了意外,又当如何?”
在宫外会出意外,在宫内难道就没意外了吗?
蓝斌心里嘀咕着,但面上没有表现出来,回道:“回皇上,臣听过一句话,叫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长孙殿下既然是长孙殿下,就应该承受其应该所承担的责任,以及承受其身份带来的各种意外。”
“不过有皇上和太子殿下为长孙殿下保驾护航,臣相信不会有意外发生。”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朱元璋被这句话吸引,呢喃念上了两遍,才大声道:“好…好啊!咱没想到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娃娃,竟能说出这番话出来。”
“咱没有看错你!”
说话间,他越看蓝斌,越是满意。
他将蓝斌叫来奏对,本是因为他在朱雄英央求下,实在是不忍心拒绝。却又不想答应,就将蓝斌叫来,想通过蓝斌之口,来拒绝朱雄英的央求。
可他没想到蓝斌非但没有按照他意思办,反而替朱雄英说话。
甚至为了说服自己,还说出了这么一番大道理,着实让他又意外,又惊喜。
意外自不必多说,惊喜的则是蓝斌年纪轻轻就有这般见识,培养得当,日后必定是大明一代肱骨之臣。
“皇爷爷,你可是答应了?”朱元璋怀里的朱雄英趁着朱元璋高兴,急忙道。
“咱答应你了!”朱元璋开心之下,一口答应下来。
朱雄英大喜:“谢谢皇爷爷!”
朱元璋看到朱雄英笑,心情更是大好,逗了朱雄英两句后,才看着蓝斌道:“蓝斌,咱乖孙明日就交给你了,你务必保护咱乖孙的安全。”
“皇上放心,臣必以性命护长孙殿下周全!!”蓝斌毫不犹豫的表忠心。
朱元璋点了点头:“嗯,下去吧!”
“臣告退!”蓝斌行了礼,就朝宫外退去。
朱雄英则招手道:“表舅,明天见!”
蓝斌没有答话,冲着朱雄英露出个笑容后,就退出宫外,转身离开了皇宫。来到宫门外,和等候他下学的随从周四汇合,坐上马车返回了永昌候府。
…………
“表舅,表舅…”
蓝斌正睡得迷迷糊糊时,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身体更是被人推着。
是雄英的声音?
幻觉了吧!雄英怎么会在我卧室!
蓝斌睁开了眼睛,入眼就看见朱雄英那张满是兴奋的小脸:“大侄子…什么时辰了?你怎么在这里?”
他刚下意识称呼了一声,一下子反应了过来,猛地起身,带着被子裹在身上。
“快到巳时了!”
朱雄英回道:“表舅,你真能睡!睡了这么久,都喊不起来!”
快到巳时,也就是快到九点了?
蓝斌瞅了瞅卧室外,确实是大太阳了,打着哈欠道:“行了,你快出去吧!我起来了!”
他虽然知道今天要陪朱雄英玩,但考虑到休沐机会难得,他还是打算找机会,找小白鼠实验大蒜素的药性。
所以昨晚他在给蓝玉、大娘和娘问安后,就没有回卧室休息,而是去后院西厢房,他的实验室,忙活了两个时辰,重新提取了一份大蒜素。
值得一提的是,因为保管、提取方式等原因,大蒜素存不住,要即取即用。
“表舅,你快点啊!”朱雄英催着,退出了蓝斌的卧室。
等朱雄英走后,蓝斌唤来四个婢女,伺候自己更衣洗漱等。
一番收拾完,蓝斌穿上圆领丝绸袍服,活动了下身体,出了卧室,看到外面院内正和妹妹蓝灵儿聊天的朱雄英,唤道:“大侄子,你去大门口等我,我去后院取样东西,然后带你出去游玩。”
“哥,我也要去!”蓝灵儿忙道。
“这…好吧!你去换身衣服,也去大门口等我!”
蓝斌有些迟疑,但想到陪一个是陪,陪两个也是陪,也就答应了下来。
“太好了,哥,你等我啊!”
蓝灵儿大喜过望,都顾不上朱雄英,转身蹦蹦跳跳的回自己院子了。
朱雄英也是一喜:“表舅,你快点啊!”
音落,兴致勃勃带着随行宦官,朝蓝府大门而去。
目送二人离开,蓝斌转身去了后院西厢房,将昨晚提取的,装在琉璃瓶里的大蒜素带上后,带上随从周四,来到蓝府大门处。
到了大门处,蓝灵儿还没来,蓝斌和朱雄英等了盏茶功夫,才等到换了一身男装的蓝灵儿。
随后蓝斌和朱雄英、蓝灵儿三人,在蓝府护卫、以及朱雄英带来的护卫的保护下,出了蓝府,到街上游玩起来。
上了街,朱雄英和蓝灵儿像是被关久了的笼中鸟一样,对什么都好奇,东张西望,你追我逐。
而蓝斌则紧紧跟着之余,留意着街上药铺。
毕竟药铺的病人多,有助于他挑选小白鼠试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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