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李瑶说的大冤家自然是江鹤辞了,时娆摇了摇头,情绪低落,将自己的发现原原本本告诉李瑶。李瑶像是瓜地里的猹,冷不防被塞了一口‘大瓜’,撑得瞪圆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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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娆浑身一僵,这事儿只有三个人知道,她和秦风,还有她的闺蜜李瑶,贺言是怎么知道的?!
察觉到江鹤辞的目光已经定格在了她脸上,她不敢跟他对视,故作淡定的问道:“你还挺八卦的,谁告诉你的?”
贺言似笑非笑的说道:“忘记了,毕竟时间挺久的了,我当时在你们大学授课,偶然间听到别人说的。方才你说你们是大学同学,我才想到你们之间有过这事儿。”
时娆故作轻松:“这样啊……都是过去的事儿了,他是个挺好的人,我配不上人家。”
话说完她就察觉到了不对劲,江鹤辞的脸色黑得吓人,眼神也像是要将她千刀万剐。
“没得到的可能是白月光,得到的,也不一定就配得上。”
江鹤辞冷不丁的一句话,让时娆心凉了半截,是,无论是他还是秦风,她都配不上,不用他刻意提醒。
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眼眶里有些涩涩的,只能垂下头,不想让人察觉到她的情绪。
贺言意识到自己引起了不好的开端,试图转移话题,夹了菜放进时娆跟前的碟子里:“这菜好吃,这家店的招牌。”
江鹤辞冷声道:“她自己有手。”
贺言咽了口唾沫:“夹个菜而已,你还吃醋了不成?”
江鹤辞不爽的睨了他一眼:“大可不必,吃你的。”
这顿饭,时娆没怎么动筷子,到最后,气氛好像回归了正常,又好像只是平静的表象掩盖了风浪。
从餐厅出来,贺言先驱车离开了,时娆很自觉的主动对江鹤辞说道:“我去搭车,你路上开车慢点。”
江鹤辞没说话,顾自上了车,从她跟前风驰电掣的驶过,很快消失在夜幕中。
她也没有觉得落寞,反正过去这么多年一直是这样的,哪怕顺路,他也不会好心的捎她一程,用他的话说就是,只要看见她,他就犯恶心,这么多年她一直在极力讨好他,结果也不过如此而已。
回想起过去那么多次的亲密,好像没有哪次是在他清醒的状态,都是酒后才会有冲动,就像他说的,要是他没喝多,怎么会想跟她在一起?
在路边等了十分钟左右,还是没有一辆空的计程车在她跟前停下,她索性也不等了,慢慢的步行往回走,春日的夜风微凉,徐徐的吹进心里,带不走惆怅。
“滴——”
走了一会儿,一辆车突然在她身边停了下来,鸣笛声吸引了她的注意,她侧头看去,车窗摇了下来,是秦风:“你怎么一个人回家?我送你?”
她有些局促:“不……不用了,我想散散步。”
秦娆小脑袋从后车窗伸了出来:“你就别推辞了,我哥就是这么好的一个人,你别多想噢!”
时娆无奈苦笑:“我不会多想。”
秦风笑嗔:“小娆你说什么呢?别瞎说话,赶紧让时老师上车。”
盛情难却,时娆最后还是上了车。
一开始两人都没说话,都是秦娆在碎碎念,快到江宅的时候,秦风才突然开口:“冒昧问一句,你住在江宅,刚刚又跟江鹤辞在一起吃饭,你们……很熟吗?”
他想问的是,他们是什么关系,只是脱口而出的时候,变得极为委婉,圆滑的人总不会把问题问得太明显。
时娆知道他想问什么:“是,很熟。”
简单的三个字,没有过多的解释,她也不知道该怎么介绍自己跟江鹤辞的关系。
她没问秦风怎么知道江鹤辞的,在江城,应该没人不知道江鹤辞。
察觉到她不想说,秦风也没再多问。
到了江宅门口,时娆下车朝秦风和秦娆挥了挥手:“周末见。”
秦娆趴在车窗边打量着江宅,小嘴里嘟囔道:“住这么大的房子还出去兼职赚钱,你有这么穷吗?”
时娆坦然的说道:“对,很穷,不赚钱就吃不上饭了。你们路上慢点,再见。”
看着秦风的车开远,时娆才转身进门,开门的时候她发现江鹤辞还没到家,他明明比她先走那么久,难道是去别的地方了?
她没多想,进门开灯,暖暖的灯光驱散了些许孤独,正要上楼,外面却传来了汽车的声音,是江鹤辞回来了……
秦风刚走,他一定撞见了秦风的车。
她还在为餐桌上的事耿耿于怀,所以没想跟他打照面,顾自回房间拿了睡衣进浴室洗澡,看着浴缸里的水逐渐被填满,粉色的浴泡慢慢丰盈,这是一个很有趣的过程,至少能消磨一下孤独又漫长的时间。
放好水,她将身体沉了进去,放空思绪什么都不去想,疲倦感袭来,就在她昏昏欲睡的时候,浴室门突然被推开了。
她猛地睁眼,对上了江鹤辞深邃的眸子。
她脑子有些短路:“有事吗?”
他立在门口,没有离开,也没有再靠近,神色喜怒不明。
沉默片刻,他才说道:“洗完澡来我房间一趟。”
说完,不等她回答,他就转身走掉了。
这话多少让人有些误会,时娆不由得有些胡思乱想,确认他今晚没有喝酒,她才起身穿衣服。
走到他房门口,见他没关门,她也没想进去,抬手象征性的敲了敲门:“我来了,有什么事吗?”
江鹤辞侧对着她坐在落地窗前的椅子上,面朝窗外看着什么,外面,也只是一片黑暗而已,要是没有一双目空一切的眼眸,也无法透过黑暗看见太多。
“你妈的东西,拿走。”
他抬手推了推跟前小茶桌上的檀木匣子,语调冷淡。
匣子有些老旧了,颜色暗沉,体积不大。
看见那个匣子,时娆心脏沉了沉,快步上前将匣子捧了起来。这是她妈的遗物,小时候不管妈妈怎么带着她颠肺流离,都会带着这个小匣子,这里面一定有对妈妈来说很珍贵的东西。
当年妈妈死后,匣子不翼而飞,她尝试着寻找过,还以为随着妈妈下葬了,没想到会在江鹤辞手里。
她没有责怪他现在才拿出来,失而复得已经是最大的喜悦和安慰。
她如获至宝的捧着匣子,红了眼眶,不想在江鹤辞面前哭出来,一直强忍着:“谢谢……”
江鹤辞侧过头睨了她一眼:“不打开看看里面少没少东西?我也是偶然在仓库发现的,没有刻意帮你找,不用说谢。”
时娆摇了摇头:“东西肯定没少……其实我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但是对我妈来说,这个匣子很重要。不管怎么说,谢谢你。”
说话的时候,她没忍住,眼泪还是掉了下来,滴落在匣子上,晕染出了不规则的‘花朵’。
江鹤辞皱了皱眉,起身拿了杯子,倒了杯酒递给她:“把眼泪咽回去,烦人。”
要是往常,时娆不会和江鹤辞一起喝酒,也没这个机会,今天她心情大起大落,也想碰酒,便没拒绝,抹了把眼泪,接过酒杯道了声谢。
烈酒入喉,她呛得咳嗽了起来:“咳咳……咳咳咳咳……这是什么酒?”
江鹤辞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她,轻轻抿了口自己杯中的酒,淡淡道:“不认酒,还不识字?”
时娆这才看到酒瓶上大大的两个字母:XO。
她略微有些尴尬:“我平时又不喝酒……当然不知道。要是没别的事,我就先回去睡觉了。”
江鹤辞坐回之前的椅子上,漫不经心的晃着杯中的酒液:“从前都是你主动往上靠,现在装欲擒故纵是不是晚了点?想让我觉得你很特别?没必要,在我眼里,你一直都是最特别的,特别……可恨。”
时娆自嘲的笑笑:“是么?那我还挺荣幸的,不管怎么说,至少在你生命中占了最特别的一角。”
突然,江鹤辞转过头看向了她,像是在探寻什么:“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能说会道?”
酒劲逐渐上头,时娆感觉自己脸上渐渐的烧了起来,难得江鹤辞有心情跟她多说几句,她大胆的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以后这样的机会……可能不再有了。
“江鹤辞……”
她垂着头,低声唤他的名字。
他眼底惯性的掠过了一抹不快,没有应声,给自己杯子里添酒的时候,顺便也给她再倒了一杯。
他对她的厌恶,犹如她对他的爱一样根深蒂固,但是这么多年相处下来,两人坐在一起,也不会太难受,习惯是种很可怕的感官。
时娆也不在乎他回不回应,顾自接着说道:“要是有一天,我彻底的消失了,很久的以后,你会不会偶尔想起我?”
江鹤辞蹙眉冷声道:“别给我玩煽情这一套,要是想滚蛋,你早就滚了,不会死乞白赖缠着我这么久。”
时娆笑了,没有说话,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这次她没被呛得咳嗽,喉咙烧灼的感觉仿佛路过心脏的时候将痛苦都带进了胃里,只剩下了滚烫的温度。
在醉意袭上心头之前,时娆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看着母亲留下的匣子,她心情异常沉重,这是母亲留下的唯一的物件。
匣子上的锁老旧不堪,没费多少工夫就打开了。
里面都是些老照片、信封,照片有她幼时和母亲的合照,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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