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公子,如今我也有许多难处,但是公子您一定能帮上忙,不知公子可愿出手相助?”
“你说来听听。”
宋安然一脸沉稳的点头,说道:“第一,我救了你便是对你有天大的恩情,江公子本当以身相许,然——我绝非贪财好色之辈,我只需要公子暂时借我银钱渡过眼下难关,往后我定然连本带息还给公子。”
说完这话,宋安然便扯过他腰间的一块玉佩,打量了一下,那几好的和田玉一看就是价格不菲!有了这东西,自己就有了资本,呼风唤雨还会远乎?
江初定没想到她看上的是自家的传家玉佩,他伸出去的手本想要回来,话到了嘴边又生生被憋回去了。
看着宋安然仔细端详玉佩的模样……
分明眸子里写满贪婪,可他就是觉得这小丫头可爱的紧。
就暂时给她也无妨。
想及此,他嘴角又荡开笑意,那精明的双眼配着不羁的笑容,竟然有几分老狐狸的气息,看得宋安然心头一毛。
她顿时咳嗽两声,一副弱小无助又可怜的模样盯着江初定:“江公子不要这么小气嘛,这块玉佩我只是暂时借来用一下,回头我赚了钱,定然将它赎回来再还给你。”
江初定看着她与自己说话时,全然一副平等的模样,大大方方,丝毫没有农家女那种畏畏缩缩的小家子气,举止投足完全像是京城里的贵胄千金,只是有些调皮了。
即便是这样说着有些“无耻”的话,她那眼神也甚是认真诚恳,江初定头一次见这样的人,心里头不由得觉得新奇。
江初定点头笑道:“行,那这块玉佩我暂且借给你,不知现在宋姑娘可以带我回家喝口水吗?”
宋安然将玉佩收好,点点头说道:“急什么?现在我们要去镇上抓安胎药,我还得买几身衣服,再买些冬瓜种子回去。”
听到冬瓜种子,江初定不由地问道:“冬瓜种子?莫不是我已经到了郡南外境?”
郡南外境,也就是现代的海南。
现在是正月里,正是种冬瓜的好时间。
宋安然想到这里点点头说道:“是的,没错,好了,江公子我们先去办事吧,你这心口的伤也需要赶紧处理一下,否则很可能会有细菌感染的。”
“嗯?什么感染?”
宋安然叹息一声,扶额,随后说道:“没什么,我们赶紧去处理伤口总是好的,我娘还在家等着我回去呢。”
等到宋安然再次回到家来的时候,在不远处的山坡上往回走时,便看见家里面的全貌,她不经意的一眼,就看到了这辈子终身难忘的景象!
正午的太阳似乎火烧,海南的温度即便是正月里也能高达三十度!
这样的酷暑里,一群极品亲戚竟然能够让一个孕妇跪在院子里,像小鱼干一样被曝晒着!
而那群极品畜生亲戚竟然一个个坐在树荫底下,或者躺在摇椅上,一个个猪头狗脸的指责孕妇,宋老太更像是容嬷嬷一样拿了针伺候在一旁!
宋安然一愣,旋即怒火飙升,恨不得坐上火箭,立刻冲回去救娘亲!
与此同时,前院。
宋老爷悠哉悠哉的躺在摇椅之上,扇着蒲团,眯着眼睛,右手捏着紫砂壶,嘴里哼着小曲,欣赏着明晃晃的太阳之下晒得满头大汗,被骂的狗血喷头的季初柳。
宋老太右手三个指缝里都拿满了细细的针,此刻骂骂咧咧的:“你反了天了啊,竟然敢教唆宋安然那小没良心将我打晕在路上,晒着让人笑话,今日我不好好惩罚你们,我就不是你婆婆!”
季初柳被三根针扎入骨血里,疼得惨叫不迭,大声喊着:“婆婆,我不知道啊,我不知道她会这样做,你饶了我吧,你再这样我肚子可就要生了!”
宋老太闻言,大怒,又狠狠扎了两三次,翻着白眼骂道:“你不知道?她是你生的,你能不知道?平日里就是你教唆她怨毒了我,所以才会做出这种事来。你好狠毒的心肠啊!我今天不扎死你,你就不知道我的厉害!”
一旁的大伯娘徐巧嘴磕着瓜子,匆忙之中还是抽出空来,满眼不忍的啧啧了两声:“啧啧!婆婆你就不要再打她了啊,她可已经有了八个月的身孕了,万一打出什么事来,街坊四邻不理解的还以为你有多恶毒,非要把她的孩子打掉啊!”
“再说了,宋安然不是还没有回来吗?等她回来把这件事情问清楚也就解决了,说不定其中有什么误会呢,你可是她的奶奶,她再怎么狠毒也不可能把你摆在大马路上不管你的!”
宋老太听到这话更是气得心口闷,丢下手中的针,转到季初柳的面前,指着她的鼻子骂道:“我告诉你季初柳,你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等到老六回来,你看我不告诉他你做的这些恶毒事,让他打断你的腿!还有你这张烂嘴,也一定要给你撕破了,免得你日后再宠着那些小的对付我!这种家丑传出去了,只会让别人觉得我们宋家没规没矩的!”
宋老太骂完这一串显然是有些累了,于是扶着腰走到一旁,对徐巧嘴说道:“我打累了,你这个做大嫂的过来替我教训教训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
徐巧嘴听到这话,嘴里的瓜子停止了嗑,片刻后连忙摆手说道:“哎呀,我哪下得去手啊?我看着她这肚子我都心疼啊!要打她也只有你和公公才有资格,我一个平辈哪来的资格啊?”
宋老太听到这话,坐下后看向宋老爷,皱着眉头厉声吼道:“你没听见?还不赶快去教训教训你这没规矩的儿媳妇!看看你做的好事,当初我说不让这种穷人家的进门,你非不听!”
“就盯着她不要聘礼,图便宜将她娶了进来。现在好了,她都敢拿开水烫我,敢拿剪子戳我了!回头指不定敢拿刀追着我砍了!到那时,我看你心里头就高兴了!”
宋老爷将右手的紫砂壶一搁,皱着眉头说道:“哎呀,都是些陈年往事了,你还说这些干嘛?再说了,给老六娶媳妇那时候,你不是说家里面没钱了吗?不是你舍不得花钱给他娶媳妇,才要了个便宜的吗?现在你又反过来说我?”
宋老太理亏,便不再做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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