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继母斜瞟了我一眼,不紧不慢放下筷子,从锦凳上站起来。「锦珠,你可怨我费尽心思让你嫁入权贵之家?」继母走过来拉住我的手,面上作出歉意的样子。我强忍着恶心和屈辱,柔柔笑了:「母亲有自己的思量,锦珠不敢置喙。」继母仔细盯着我的表情,看我一如既往的乖顺,满意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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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至多可再待半个月,你快些从崔氏子口里撬出话来,如若不纳,我这也另寻了个好亲事给你。」
另寻的好亲事?
我心中一凛,直觉不妙。
「吏部张侍郎今年五十有余,想再纳房美妾,若镇国公府这边搭不上,我便想法子把你送入张侍郎的府邸。」
五十有余,都快能当我祖父了。
我拢在袖子中的手指轻颤,险些站不住脚。
继母斜瞟了我一眼,不紧不慢放下筷子,从锦凳上站起来。
「锦珠,你可怨我费尽心思让你嫁入权贵之家?」继母走过来拉住我的手,面上作出歉意的样子。
我强忍着恶心和屈辱,柔柔笑了:「母亲有自己的思量,锦珠不敢置喙。」
继母仔细盯着我的表情,看我一如既往的乖顺,满意地点头。
「在府中总是不大妥当,我怕传进有心人的耳朵里坏了这桩好事,这两日我会差人打听崔氏子的行程,寻了合适的机会,你去外面找他。」
「锦珠,你要记着,我总归是为你好的。」
她拍拍我的手,转身从托盘里捻了块糕点放在我的掌心。
像是奖励听话的狗儿。
我攥着那块糕点回了房,关上门,狠狠将手里细碎的糕屑渣扔在地上。
小翠急得直哭。
我一滴眼泪都没掉,揉了揉她的脑袋,冷静得不像话。
「别怕,真到那一日,大不了就是个死。」
9
过了两日,继母传给我消息,崔折玉去了鸡鸣寺会友。
她忙不迭地将我又是一番打扮,借口拜访远亲,雇了马车带我出来。
鸡鸣寺在城北外,我们赶到已是下午,寺内香客寥寥。
「锦珠,别辜负母亲的一番筹谋。」继母使银子问出崔折玉住的厢房,悄悄把我带进来。
「是。」我痛快应下了,心里却想着怎么敷衍她。
继母欲走,不知想到什么,脚步一顿。
她转过身,从袖中拿出一方锦帕,抚了抚我的额头,「额角有只小飞虫。」
挥动间,有淡香浮动。
我吸进去不少,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
继母走后,我安静坐了会儿,估摸着她不在附近了,站起来就想开门出去。
谁知身上一软,双眼昏黑,晕了过去。
全身像被火烤般,我在一阵阵燥热中醒来。
天已经黑了,模糊的月光透过如意花纹窗棂洒进来。
我被下了药了。
仅剩的零星理智告诉我,我必须赶紧走。
热浪快要将我吞噬,视线迷蒙,我站起来,寻了个方向跌跌撞撞走过去。
没走几步,我就被绊的趔趄,身子摔在一堆锦被中。
理智全无的我犯了蠢,竟钻进锦被里,企图将自己藏起来。
「吱呀——」
不多时,门开了。
「谁?」
崔折玉大步迈向床榻,冷着脸掀开被子,猝不及防与我水润含春的眸子对上了。
10
「帮我,快帮帮我……」
我双眼微睁,睫毛轻轻颤抖,含糊无助地娇泣,早就将远离崔折玉的事抛之脑后了。
「我去找大夫。」
看着我衣襟散乱,面色带着不正常的潮红的样子,崔折玉挪开了目光,声音有点发干。
「别走,我好难受……」我支起身子,拉住他的玉带,往床榻上拽。
也不知道细胳膊细腿的我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力气,崔折玉被我狠拽倒在榻上。
他一倒,我立马扑上去压在他身上,胡乱蹭着。
崔折玉身上凉凉的,像块冷玉。
我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蹭得更起劲儿了,手还不老实,往他衣襟里探去,上摸下摸,不知道摸到什么,惹得他溢出一声闷哼。
「沈锦珠,起来!」崔折玉一幅难耐难忍的模样,眼角泛红,脖子青筋暴起。
「我难受……」我摘掉他的玉冠,将脸贴在他冰凉的发丝上呜咽着。
崔折玉微喘着,眸底翻滚着暗色。
他摁住我不断作乱的手,语气认真,「真的要我帮你?」
我来不及思考,稀里糊涂直点头。
「好,你别后悔。」声音低低哑哑。
下一刻,天旋地转。
我被他压在了身下。
迷蒙昏沉中,似乎有温软的触感轻轻落在我的额间。
天光大亮,鸟雀清啼。
我醒来时,房内空无一人。
枕边放了一封信,我撑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坐起来,拆开看。
信中寥寥数句,解释他为何离开。
圣上一早差人来寻他,急调他作为本国使臣,出使邻国。
最后一句是——
等我回来。
等他回来,做他的妾?
不,他说了不会纳我。
那就是见不得人的外室了。
我扫了一遍就下榻用茶水将信泡烂了。
昨夜的种种荒唐只当是露水情缘一场。
我冷静地穿戴整齐,推门而出,在寺院走了一圈,很快继母过来寻我。
「锦珠,如何了?崔氏子是否许诺纳你为妾?」继母没有丝毫愧疚不安,脸上露出势在必得的笑。
「没有。」我压下心底的冷意,垂下眸。
「你的清白都舍给他了,他怎的不允诺?」继母没料到是这个结果,笑意僵在嘴角。
「不成,我得去找那崔氏子,必须让他——」她面色不虞,不甘心道。
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我意识到回金陵的绝佳时机来了。
「母亲,我们别白费力气了,崔折玉去了邻国,他走之前对我说,平生最厌恶别人的算计,只怕回来后就该腾出手收拾沈家了。」
我打断她,咬着唇揪着衣角,装出惊惧难安的模样。
继母被唬住了,脸上又青又白,「真的?」
「母亲想一想,清河崔氏的嫡子,怎会乖乖如我们所愿?这次我算是白白失了身,给沈家惹来了大麻烦。」我脸色煞白,眼里泛出羞愧的泪花。
继母阴沉着脸,当机立断。
「不成,那咱们快回金陵,邻国遥远,崔氏子少则数月,多则半年才回来,我们不在他眼皮子底下,说不定他就忘了。」
继母吓得当晚请辞,也不提让我入张侍郎府的事了,收拾行李包袱,带我踏上了回金陵的船。
转眼间,回到沈家两月有余,母亲一直在物色富商,挑挑拣拣不是嫌这户玉石生意不景气,就是嫌那家不通海运。
她要为沈家找个长久的摇钱树,为她儿子铺路。
可没等她挑好人选,我就被路过金陵游玩的宁王看上了。
11
宁王是个混不吝的纨绔。
来了金陵,抓个人就问谁家的姑娘最漂亮。
听说沈家女绝色后,差人来沈家,说今夜设宴邀请我过去。
继母大喜过望,叙话完毕,承诺晚上一定将我送过去。
宁王生母自幼便颇得圣宠,养出来好色奢靡的性子。
他行事不羁,爱四处搜罗美人,年初刚纳了一位花魁当侧妃,引起轩然大波。
圣上无奈,只能给宠爱的小儿子收尾,将那花魁更名改姓,换了个清白家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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