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没事吧?”
别院堂中,温念急切地对温忱道。
竟然会惹上公主,还是自己行动不慎给温忱哥找了麻烦!
苏蕙那女人,好大的本事……好在温忱哥的心不在她身上,谁帮她也无所谓!
“没事。”
温忱坐在桌前支着头,心头极其烦躁,这些人,总和自己针锋相对。
好在苏蕙那女人先放弃了纠缠,任他们手多长,也管不了自己家里的事!
他抬眸对上温念双瞳,不由得一怔。
温念,像极了温忆。
温念看着温忱神色曚曈,瞬间明白他是将她看成了已死的姐姐。
她心头一酸,却也一喜,不经意靠近了温忱,伸出手去想要环温忱的腰线:“哥……其实我一直……”
那一瞬间,温忱突然有深切的不适。
他站起身,避开温念,侧头不去看她失落的眼神:“哥哥……朝中有事,哥哥要先走了。”
温念的手停在半空,心头不可思议。
为什么?为什么温忱哥眼睛里是温软的,却在最后一刻不情愿?
温忱皱眉向屋外走。
刚才的那一刻……刚才的那一刻,他终于明白了。
除了那个人的气息,他仿佛不再能接受旁人的靠近。
……
“我和苏蕙和离了,出来喝酒。”
因下人传来的这一句话,温忱的兄弟、堂堂当朝四皇子韩虞逃了今日的尚书房,千里迢迢出了皇城,马不停蹄奔到正店寿光楼。
一推开雅间的门,只见一桌肴馔只动了寥寥几筷,温忱大马金刀坐在四出头官帽椅上发怔。
韩虞只觉得不可思议:“你真和她和离了?苏蕙那女人?”
温忱一饮而尽天青盏里的羊羔酒。他身边好几个银瓶空空如也,显然是韩虞来之前已经喝过不少了:“要不然呢。”
“我听说韩楚去找了你的麻烦,你们没事?”
温忱无声地笑:“我接的是自己的妹妹,就算车驾停在天桥场面大了点,也并未越制,她便是公主又能把我如何?”
韩虞一挑眉:“是你接了你那妹子回来闹的?不至于吧,当年那些事,不是皇上都几次暗示不许她知道吗?只当是你亲妹妹,她有什么可闹?嫉妒你对亲妹子太好?”
温忱摇头:“并不是,她寄信与我和离是在我在天桥接温念之前。”
“那这可真是世间少有的事。她肯放过你?”
韩虞啧啧作叹,几步走到温忱身边坐下:“虽然不知道父皇什么意思,但她竟然会主动开口,只怕这事要成。行啊,祝贺你重回自由身啊!怎么说,叫几个妓子来唱上几曲?”
温忱揉着太阳穴:“算了,别叫了。头疼得很,你陪我静一静。”
韩虞嗐了一声,几乎也跟着觉得头痛了:“以前那个女人总是管着你,衣裳沾点儿女人气味就要和你闹,出门喝酒从不能招妓,无趣得很,旁人也一直都看笑话,也亏你为了自己那妹子能忍。这也就罢了,陪你静了这么多年,如今既然已与她和离了,怎么还不能喝一顿热闹酒?难不成被她管习惯了?”
温忱低声道:“安静惯了。”
旋即一声不吭,闷头灌酒。
韩虞奇怪地看了温忱一眼。
他和温忱是从小的玩儿伴,是能一起抗事的兄弟,彼此甚至能算这世界上最熟的人。
因此这一眼,他没有看出想象中温忱的狂喜,反倒看出了些深埋的复杂情绪。
韩虞心底暗叹了口气。
他母妃并不受宠,在皇上面前也说不上什么话,因此当年温忱家里遭难的时候,他也帮不上忙,曾亦串掇温忱去求苏蕙的情。
谁想到如今……一错再错。
为着这个,他一直觉着自己亏欠了温忱。
“那然后呢,她问你要了些什么?”
韩虞几经犹豫,终开口道。
“没仔细看她写的和离书,大概是什么都不要。”
温忱淡淡道。
韩虞奇道:“这可又怪了。她也是父母早亡才养在宫中,亦是从宫中出嫁。两年前那老太妃去世,在这世上也没什么亲人。与你和离,她一介女流什么都不要,还能去哪里?”
温忱淡淡笑道:“她是皇上亲自赐婚与我的,如果皇上允准和离,皇上自然也另安排她去处。左右与我无关了,无所谓。”
韩虞点点头:“这也罢了。你对她也算仁义至尽,如果不是当年……你也不会与她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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