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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宋凯也是被吓了一头汗:“不至于啊,那边医生还是挺厉害的,就给周队看病那个医生,好多人拖关系找他看病呢。”这就让明安鸢很想不通了,这是一个很明显的内出血,为什么会误诊成是腰椎受伤?不由脑洞大开:“难道是故意谋杀?”钟志国直接摇头:“不会的,这么明显的谋杀谁敢?”明安鸢心里想,要是没有合理解释,很明显就是谋杀,至于原因,恐怕纪煜泽知道。想着手术还需要一点时间,明安鸢决定去买个洗脸盆还有香皂饭盒啥的。顺便在附近转转,因为脾脏破裂是个不算很大的外科手术,而军区医院,…

免费试读

明安鸢吃完早饭,简单收拾了下,拿了点粮票和钱锁了门直奔大门口。

她过去时,门口停了一辆有些破旧的白色中巴车,车上已经坐了不少人,张一梅和肖燕也在。

明安鸢面无表情的扫了两人一眼,还真是有缘分呐。

谁也不搭理的上车去最后一排坐下,前面有个中年妇女转身笑着跟她打招呼:“安宁也去赶集啊?”

明安鸢点了点头:“嗯,去看看。”

她记得这个女人叫秦红霞,是后勤处处长的媳妇,平时在家属院就是好大姐人设,谁家有个矛盾,两口子吵架,都是她去帮着调解。

相当于家属院妇女主任一样的存在。

一开始原主和纪煜泽吵架,秦红霞会去劝,只是原主太厉害,又谁的面子都不给,后来秦红霞也不管了,不过见面依旧会笑眯眯的打招呼。

秦红霞见明安鸢竟然回应自己,态度还挺好,脸上的笑容更浓了一些:“那边大集今年办的挺热闹,听说还有演杂技唱戏的,东西也便宜。你要不要买点毛线给小周织个毛衣。”

明安鸢表情尴尬了一下,她也不会织毛衣啊!

再说她和纪煜泽关系什么样,她们不知道吗?怎么还这么热心的往一起撺掇。

秦红霞也不管明安鸢不说话,自顾的说着:“小周人很不错,虽然年龄大点,也是因为前些年在边防上给耽误了,业务能力强,以后肯定有前途。”

“你看看都是二十八九岁的年纪,有几个能走到小周今天的位置?既然是两口子,那就是有缘分,互相谦让日子才能过好。”

“再说了,夫妻俩有什么仇?晚上睡一个被窝什么问题不能解决?”

明安鸢听的有些瞠目,这都什么虎狼之词?

她竟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能一路尴尬的笑着,听秦红霞讲了一路夫妻相处之道。

同时,明安鸢也了解了纪煜泽这个人,十七岁入伍,一直表现很好,曾经还是西北赫赫有名的兵王。

三年前因为一场意外调到现在的单位。

二十九岁的纪煜泽,在没有关系没有背景的情况下,走到今天非常的不容易,也说明能力非常强。

明安鸢想想这样的男人城府肯定很深,却能一直包容着原主,人还是不错的。

秦红霞和明安鸢聊天时,坐在前排的肖燕和张一梅时不时回头看两眼。

张一梅撇了撇嘴角,凑近肖燕小声说着:“明安鸢这两天不对劲,竟然还跟红霞嫂子聊天,你说她咋想的?又想跟周队长好好过了?”

肖燕心里有些烦躁,脸上却依旧温温柔柔的样子:“不清楚啊,他们要是能好好过日子也挺好的,毕竟明安鸢长得漂亮。”

张一梅冷哼一声:“长得漂亮有什么用?看着就不是个过日子的人,你看看周队长昨晚穿的绒衣,袖子都毛边了也没见给补一补,娶这么个女人有什么用。”

虽然明安鸢救了她儿子,可是积累的旧怨,让张一梅依旧非常讨厌明安鸢。

肖燕没再说话,扭脸看着窗外,三年前,从纪煜泽调过来,她就喜欢他,听说他乡下有对象,也没敢表露过心思。

谁知道三个月前,纪煜泽突然就娶了明安鸢,一个蛮不讲理的城里姑娘。

心里多少有些不服气!

中巴车在有些泥泞的路上晃悠了一个小时才到黄庄大集。

明安鸢跟着秦红霞一下车,就有些傻眼,这就是她们说的非常热闹的大集?

集市应该是开在稻谷场上,一眼望去,人头攒动,黑压压的一片,赶着驴车牛车,推着自行车。

牲口的粪便充斥在空气里,让人头晕。

竟然还有人在这样的环境下,端着碗吃着东西。

明安鸢觉得这里真是能治愈洁癖的好地方!

秦红霞热情的招呼着明安鸢:“安宁,我们一起走,今天难得赶集,咱们去买点肉,晚上也回去包个饺子啥的,我记得你男人挺喜欢吃饺子的。”

其实这个年代,哪有人不喜欢吃肉饺子呢,那是过年逢年过节才能吃上的一顿美食。

明安鸢却没注意到这个,而是把关注点放在秦红霞说的你男人三个字上。

挺土挺俗气的称呼,明安鸢却有一种签署所有权的感觉,心里生出一点莫名的滋味。

集市上人山人海很热闹,人们都衣着朴素,有的身上还满是补丁,却挡不住脸上的那份开心。

秦红霞想着明安鸢是城里来的姑娘,没见过农村的大集,在一旁热情的介绍着:“这刚过完年没多久,又加上马上要春种,所以老百姓手里没多少余钱,要是过年前和秋天赶大集更热闹,卖小吃的特别多。快看,那边有卖杂碎汤的,安宁要不要吃一点儿?”

嘴上是在征求明安鸢的意见,却已经挽着她的胳膊往那边走。

明安鸢还没适应这有些乡土气息的空气,就被拉到一个乌漆嘛黑的小吃摊前,地上的炉灶上支着一口大锅,里面滚着冒着白沫的杂碎汤。

混着羊肉的腥膻和下水的臭味扑鼻而来。

明安鸢有些受不了这个味道,咧了咧嘴:“嫂子,你吃吧,我自己转转。”

秦红霞也没勉强她:“行,一会儿你回来找我,我可要吃一碗,就喜欢吃这个。”

明安鸢和秦红霞分开,有些没目的的转着,看见什么都有些好奇。

只有在年代剧里才能看见的怀旧场面,现在都真实的展现在眼前,甚至还能感受到每个路人发自内心的那种质朴的幸福和快乐。

明安鸢突然就没那么焦躁了,既然来了,就放平心态,寻找机会让自己慢慢变得更好。

心情不错的转身回去找秦红霞,正好和来找她的秦红霞碰上。

秦红霞旁边还跟着张一梅和肖燕。

看见明安鸢两手空空的什么都没买,秦红霞有些惊讶:“咋?啥都没看上?那边毛线不是便宜,我看肖医生买的毛线就挺好看,还是藏蓝色的,这个颜色看着就洋气。”

明安鸢就见肖燕笑容勉强的把手里的布兜朝背后藏了藏。 

秦红霞还没觉得有什么问题,扭头看着肖燕:“肖医生,你刚买的毛线让安宁看看,你们年轻人眼光应该一样,让安宁给小周也织个毛衣。”

明安鸢不知怎么地就冒出一个念头,这个肖燕买毛线恐怕是想给纪煜泽织毛衣了,有些看热闹的看着秦红霞在那儿使劲说。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肖燕只能布兜打开让明安鸢看。

秦红霞更是热情的一把把毛线拽出来,拿到明安鸢眼前:“你看看,这个毛线要是在供销社里都要卖七八块一斤,集上五块一斤多便宜,我瞅着还是纯羊毛的,就这个颜色给小周织个毛衣多好看。”

明安鸢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假笑着:“是挺好看,就是我手不巧,怕糟蹋了毛线。”

秦红霞一挥手:“那怕什么,我教你呀,走走走,你要是钱没带够我这儿有。”

一句话把明安鸢想说的话都堵了回去。

明安鸢只能被秦红霞推着朝卖毛线的地方走去,最后想想,恐怕一时半会儿离不开这里,给纪煜泽织件毛衣就当谢礼也行。

秦红霞哪里看不出明安鸢的心思,就是感觉纪煜泽好不容易找个媳妇不容易,能留住一定要留住,边走边做着明安鸢的思想工作:“我知道你看不上我们个地方,以后肯定会好的,而且小周这两年工作表现要是好了,还能往上升,你可不能在这个时候拖后腿啊。”

说着叹口气:“小周农村出来不容易,都结婚了就一定要好好过。”

明安鸢听着秦红霞反反复复的劝着这几句话,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这个年代离婚的人很少。

不管男女离婚,都是极其丢人的一件事。

甚至上升到作风问题,会影响纪煜泽的前途和名声,她倒是不在乎名声,大不了换个城市生活。

可是这样会不会对纪煜泽有影响?

肖燕和张一梅走在两人身后,看着秦红霞挽着明安鸢胳膊,嘀嘀咕咕说个不停,心里有些忿忿不平。

明安鸢在秦红霞的撺掇下买了三斤藏蓝色毛线,一下就花了十五块,让明安鸢心疼半天。

最后又去买肉,秦红霞极力推荐明安鸢买了二斤五花肉花了一块钱。

昨天纪煜泽给的二十五,瞬间就九块。

从来花钱大手大脚,不知节制的明安鸢,这会儿肉疼到不行,深切的体会到什么叫钱不经花。

心里更着急,要赶紧自立才行。

回去路上,秦红霞心情很好,主要是明安鸢今天的表现让她开心,这就说明她和纪煜泽的婚姻还有救。

虽然家属院都知道纪煜泽娶了个小祖宗回来,却没人觉得两人会离婚,因为压根儿不会想到这一点。

不管是自由恋爱还是包办婚姻,周围就没有离婚的,开始过的再不情愿,后来生了孩子不都认命的过日子。

秦红霞还挺喜欢纪煜泽这个小伙子,当初曾想着把自家侄女介绍给他,结果听说他在老家有对象才死了心。

后来纪煜泽娶了明安鸢,秦红霞还觉得肯定是纪煜泽抛弃了乡下对象,娶了城里姑娘明安鸢呢,对纪煜泽挺有意见。

等看见纪煜泽小两口日子过的一团糟,又有些心软,主动去帮着调解。

现在可算看着这小两口有点好好过日子的苗头,等回头明安鸢生了孩子,那就能踏实过日子了。

明安鸢不知道秦红霞一路怎么那么开心,她是心疼完钱又开始合计怎么挣钱。

打算晚上跟纪煜泽好好谈谈。

到家时已经过了中午,家里炉火着的正旺,小饭桌上放着饭盒,显然是纪煜泽中午回来过。

明安鸢越发觉得这个木讷的男人很细心,原主要是能和他好好过日子,其实也挺好的。

饭盒里一半白米饭一半炒白菜,上面还有三块排骨,色泽红亮诱人。

明安鸢有些诧异,纪煜泽他们单位食堂的饭这么好呢?

在炉子上热饭的功夫,秦红霞又笑眯眯的来用毛衣针,看着饭盒里的饭菜,有些惊讶:“这是小周送回来的?”

明安鸢有些不好意思:“嗯,应该是中午送过来的。”

秦红霞连连点头:“挺好,那挺好的,他们一周就一次会餐,这饭菜每人分多少都是有标准的,我家那口子可从来没舍得给我端回来过。”

明安鸢愣了一下:“不是敞开了吃吗?”

秦红霞乐了:“傻姑娘,整个单位多少人,敞开吃要多少啊?肯定要定量的,而且谁家没妻儿老小,要是都这么往家里拿,那要多少?”

明安鸢怎么也没想到,不过是一份普通的白米饭两块排骨,竟然并不容易吃上。

秦红霞叹口气:“这两年已经好多了,前些年我们连过来的资格都没有,日子过的还苦。”

说完又笑着:“不过现在已经很好了,一家人能团聚,逢年过节还能吃肉,会过日子的每天还能吃顿白面大米。”

明安鸢总觉得七七年,日子已经没那么苦了,没想到天天吃白面对有些地方来说,依旧是奢望。

纪煜泽把他的那一份饭送回来,是不是他自己就没得吃?不知道怎么,眼眶发热。

秦红霞扫了一圈,视线掠过靠墙的小床,又笑起来:“好了,我就不耽误你吃饭了,毛衣你要是不会,你就去我家找我,我教你。”

明安鸢送秦红霞出去,再回来看见炉子上冒着热气的米饭,心里泛起了涟漪,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最后一粒米没剩的全部吃完,有些满足和温暖的躺在床上眯了一会儿起来包饺子。

秦红霞不是说纪煜泽爱吃饺子吗?

那她就好好给他包一顿饺子。

觉得二斤肉全用了有些奢侈,切了三分之一出来剁成馅,剩下的放着,等纪煜泽回来看怎么处理。

纪煜泽回来时,明安鸢已经包好了饺子,一个个饺子胖嘟嘟的摆在案板上,锅里的水也咕嘟冒泡。

“你回来啦,正好洗手准备吃饭。”

明安鸢看见纪煜泽进门,笑容灿烂的打着招呼,眉眼弯弯的模样带着几分雀跃。

纪煜泽脚步顿了一下,有种进错门的错觉。 

明安鸢抱着投桃报李的心态,笑吟吟的煮饺子。

纪煜泽愣了一下,默默的脱了外套过去洗手,还忍不住瞥了眼明安鸢,穿着浅绿色毛衣,咖啡色裤子,两根辫子随意的挽在一起,像是小白杨一样俏生生的站在锅边,表情极为认真专注的看着锅里翻滚的饺子。

还是有些想不通,明安鸢为什么变化这么大?

是真的想通了,还是有其他目的?

明安鸢煮好饺子,还砸了点蒜泥倒了醋,做了个简单的蘸料。

两盘热腾腾的饺子上桌,屋里也氤氲了一层雾气,带着潮乎乎的热气,是一种舒服的温馨。

明安鸢利索的给纪煜泽碗里倒了点蘸料:“我见家里没有辣椒面,这个蘸饺子也很好吃,你赶紧吃。我中午吃那么大一份饭,现在都不饿呢。”

纪煜泽看了眼明安鸢没吱声,低头吃饺子。

明安鸢在工作中高冷,在家里也是个话痨,挺喜欢说话,而且沉默的气氛总是有点儿尴尬。

找着借口跟纪煜泽聊天:“我这两天想了下,我还是想找工作,毕竟家里就你一个人上班,压力还是挺大。”

怕纪煜泽误会她另有所图,赶紧解释:“我自己想办法,还有如果条件允许,我还想多学点文化。”

她记得是这一年放开了高考政策,也记得这一年高考是年底十二月。

就是不知道这个政策什么时候发的,现在有没有落实下来。

听在纪煜泽耳里,是明安鸢还没有歇了想回城的心,想尽办法找借口回去,沉默了一下回答:“过些天去市里,你要是想留在市里就留下吧。”

明安鸢有些开心:“我可以留在市里?”

纪煜泽看着明安鸢丝毫不遮掩的开心,眼里像是突然点亮了星辰,让本就漂亮的小脸又夺目几分,点了点头:“嗯,可以留下。”

明安鸢没有想其他,觉得话都说到这个份上,而纪煜泽看着也挺好说话,把压在心里的想法也说了出来:“如果……我们离婚,对你的工作影响大不大?”

纪煜泽显然没想到明安鸢会突然说到离婚,拿筷子的手顿了一下,然后抬头看着明安鸢,眼眸深邃让人看不透。

好一会儿才说:“没事,你想好了跟我说就行。”

说完低头继续沉默的吃饺子。

明安鸢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点涨涨的难受,觉得自己可能是有病了!

纪煜泽吃完饭依旧沉默的把肉腌在盐罐里,又去收拾碗筷,洗碗擦桌子,似乎一点也不被明安鸢刚才说的话影响。

正擦桌子时,门外有人喊了一声:“纪煜泽,你出来一下。”

纪煜泽放下抹布,拿着外套脸色有些严肃的出去。

明安鸢难得见纪煜泽一脸凝重的样子,好奇的趴在门缝看着纪煜泽出去,小院外站着个中等个子的男人,两人低声说了几句,朝外走去。

……

钟志国走了几步,扭头看了眼身边的纪煜泽,从口袋摸出一包烟到出一根递过去:“来一根?”

纪煜泽接了过去,凑着钟志国的火柴点着了烟。

从前因为任务关系,他很少抽烟,调到这边后,也没什么烟瘾,除了遇见烦心事才会抽一根。

上一次抽烟,还是决定娶明安鸢时。

钟志国抽了两口烟,才无奈开口:“你和安宁的关系处理好了没有?你也知道这次调级很重要,你跟安宁好好说说。两口子能有多大矛盾?天天这么闹,肯定就有人拿这个做文章。”

纪煜泽没吱声,默默吸了一口烟,缓缓吐着眼圈。

钟志国都猜不透纪煜泽到底是怎么想的:“这次机会难得,要是你能调级成功,就有去省城学习的机会,你现在所有条件都非常优秀,唯一就是家庭关系处理很差,家里天天吵架可不行。”

再完美,也总有人能给你挑出刺。

纪煜泽吸完一根烟,将烟蒂弹进旁边的地里,淡淡说道:“还是考虑别人吧,我们可能要离婚了。”

“胡闹!”

钟志国瞬间就怒了:“离婚?你是不是想卷着铺盖回家?纪煜泽,你想想走到今天,你付出了多少努力?为什么离婚,是不是明安鸢提的?我去找她谈。”

“不是她是我,我提的离婚,她不应该跟着我吃苦。”

钟志国只感觉气得心口疼:“你糊涂啊!婚姻是什么!儿戏吗?你知道你要是离婚,就会背上一个作风问题,这是大忌!你怕人家跟你吃苦,当初为什么要打报告要求结婚?”

见纪煜泽跟个木头一样杵在面前,恨不得踹两脚才能解了心头的愤怒。

他亲眼看着纪煜泽成长起来,怎么能忍心看他自毁前程?

背着手原地转了几圈,又站在纪煜泽面前,瞪眼看着他:“你……就不能凑合过?晚上灯一拉什么事情办不了?再说了,女人要哄。你多哄哄不行?”

想想又觉得纪煜泽哄人不可能:“你就根块木头一样,哪个姑娘能喜欢?小姑娘都喜欢听好听的,明安鸢年纪比你小那么多,又是城里姑娘,娇气也是应该的。再说程老政委的外孙女,怎么可能一点道理不讲呢。”

明安鸢在院里的所作所为,钟志国也听说了不少,却总觉得明安鸢的骄纵是一时的,是纪煜泽不会哄人的结果。

纪煜泽依旧不吱声,像棵青松般杵在钟志国面前。

气的钟志国直接没脾气了,踹了纪煜泽小腿一下:“滚,赶紧滚!你要是敢把离婚报告递到我面前,第二天就给我背包滚蛋!”

纪煜泽再回来时,明安鸢已经端着热水在屋里洗漱。

隐约还能听见明安鸢小声的哼着歌,曲调是他从来没听过的,却婉转好听。

……

半夜,春雷在屋顶炸开,像是要把屋子劈成两半。

明安鸢是被雷声惊醒,吓得一激灵坐了起来,就听外面哗哗的雨声响起。

甚至还有一滴落在脸上。

明安鸢还以为是幻觉,等雨滴滴答滴答落下,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房子漏雨了!

赶紧摸黑去拉灯绳,竟然停电了!

外面雨下倾盆,屋里滴答滴答漏得大起来。

明安鸢本能的朝着外屋喊了一声:“纪煜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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