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桑喜喜话音落下的瞬间,时律的眸底有了比寒冰还要冷的东西,“沈语就算是条狗,也是我时律的狗,喜喜,你不能动她。”时律说着,弯腰拿起了沙发上周婷留下来的消炎药,“坐下吧,我给你上完药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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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律踏进房间的第一秒,房间内的气氛就变得冷厉压人了。
他应该是从会议途中赶过来的,身上还着着灰黑色的昂贵西装,挺括的身姿踏进房间的下一秒,直奔沙发上的沈语而来。
沙发上,周婷正在给沈语脸上的细小伤口消毒,时律上前一把就将沈语从沙发上扯了起来,“你没事儿吧?”
沈语尚未回答,桑喜喜已经在后面满心委屈的喊叫了起来,“阿律,我在这儿呢,你去关心她干什么,她还打了我!”
桑喜喜跑上来拉住了时律的手,把被沈语掐红的脖子打红的脸给时律看。
时律看到了,桃花眼里形成了风暴眼,锁住沈语的时候已经没了紧张跟关切。
没等他问,沈语直言,“是我打了她,时律,你不会指望我被欺负了还不还手吧?”
“她根本就是故意的,她故意跟周婷设套影我跳!”桑喜喜暴跳如雷。
沈语淡笑不语。
而周婷是全场年纪最大的,却是最不敢说话的,只能默默的在心里替沈语捏一把汗。
敢跟时律这样说话的,沈语绝对是第一人。
她也后知后觉的心惊肉跳,沈语跟时律竟然是夫妻关系。
他们三人关系复杂,却也不是她敢插嘴讨论的,再听下去就是胆大妄为了,周婷起身告辞。
周婷走后,房间内的气压愈发的低了,沈语倒是泰山崩于眼前而不改色,给自己倒了杯水悠闲的喝了起来。
桑喜喜还拉着时律啜泣,低诉着沈语的过分跟恶毒。
“对对对,我过分,我恶毒,那就麻烦我亲爱的老公赶快签了这份离婚协议,跟我把婚离了行不行?”
沈语的手机响了,是霍司桥的来电。
她寻思大概是他找到那些名片的销路了,挂断电话后把桌上的合同朝着时律那边推了推。
时律瞧见沈语挂断霍司桥电话的动作了,眉头忍不住深深的皱了起来,这女人最近跟霍司桥的联系是越来越密切了,这么迫不及待的让他签合同,是赶着去见霍司桥么?
时律莫名觉得心烦,退后一步避开了桑喜喜的搂抱,弯腰把离婚合同拿起来翻了两下。
这合同里倒是很公平公正的划分了他们名下的财产,如果是时律自己做合同,里面的财产划分也会这么安排。
可偏偏,现在这一条条一行行入眼,他只觉得不痛快。
桑喜喜屏住呼吸盯着时律的每一丝表情变化,见到他竟然没有立刻要签合同,不满意了,“阿律,你怎么不签合同?难道你不想跟沈语离婚了?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是你答应我我回国了你就会娶我,我才会回国的!”
沈语闻言挑眉,时律早就答应了要娶桑喜喜,在桑喜喜回国前。
那他还藏得挺深的,毕竟那段时间两人在房.事上的频率前所未有的多。
现在回头看当初的一件件,都是谎言跟欺骗,沈语勾起一抹嘲讽笑容,“是呀,时律,你怎么不签合同?难道你不想跟我离婚吗?”
沈语一边说一边扬唇笑,她脸上还有伤,眼底水雾一片又极尽挑衅,凌乱且美艳,可恶极了。
时律把合同合上,“里面有几个条款我要让我律师看一眼。”
桑喜喜崩溃。
沈语噗嗤一笑,“行,那你尽快。”就说着话这段时间,她摁在包里的手机已经一阵儿又一阵儿的震动了起来,不用多想,绝对是霍司桥。
想必那录音传出去他听到了,这下他也知道了她跟时律的关系了。
沈语觉得这是好事儿,朋友妻不可欺,前妻也是妻嘛。
她挎着包告辞。
跟时律擦肩过的时候却被攥住了手腕,“我送你回去,爷爷要见你。”
“阿律!!!”
桑喜喜彻底不能接受,爆发了出来。
沈语懒得看桑喜喜发癫,听到爷爷要见自己,没拒绝,说了句去门口等时律就走了出去。
房间内,桑喜喜放肆发怒,质问时律为什么要护着沈语。
时律只是很平静的看着她,“喜喜,这次你过分了。”
时律的平静也是带着百分之百的压迫力的,桑喜喜看着他那一脸冷漠,犹如被遏住了喉咙一样,难受得五脏六腑都要炸开了,“阿律,你是因为四年前的事情惩罚我才故意在我面前护着沈语的是不是?”
四年前,要是她答应了时律的求婚,哪里还有沈语什么事儿!
桑喜喜自问自己最对不起时律的事就是四年前拒绝了他的求婚,但是那是她的错吗?根本不是,如果不是时律……
桑喜喜不想去想那么堵心的事儿,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让时律不要因为四年前的那道坎影响对她的态度。
桑喜喜上前拉了拉时律的手服软,“阿律,我真的好爱你,求求你不要把我推开,我会死的。”
“而且你只有跟我结婚,我姐姐才会祝福我们的,我是她最关心最爱的妹妹,阿律,你答应过她会一直照顾我的,你忘了吗?”
桑喜喜眼泪汪汪,模样楚楚可怜。
时律平静的盯着桑喜喜,那双美得像是藏了一整个银河的桃花眼,那么平静,温和,但是,又很淡漠,那份冷,刺痛了桑喜喜的心。
“喜喜,沈语现在还是我的妻子,你打她骂她侮辱她,过分了。”
“但是你很快就要跟她离婚了呀,等你们离婚了,她就连条狗都不如了……”
桑喜喜话音落下的瞬间,时律的眸底有了比寒冰还要冷的东西,“沈语就算是条狗,也是我时律的狗,喜喜,你不能动她。”时律说着,弯腰拿起了沙发上周婷留下来的消炎药,“坐下吧,我给你上完药再走。”
桑喜喜闻言轻哼一声,“沈语还在外面呢。”她觉得时律这个动作是在给她示软,她很开心。
果然提起姐姐是最有用的。
她跑上沙发依偎在时律身边,“阿律,你不要出去了好不好?就让她等着……”
时律拧开了手里的药瓶,“我要带她回去见爷爷。”
“为什么要你带她回去,她自己没有脚吗?阿律,我不许你回去。”桑喜喜干脆搂紧了时律,“阿律,你对离婚协议里哪些条款有异议?现在就打电话叫我大哥过来吧,让我大哥帮忙看看……”
“喜喜。”时律把瓶子放在了桌上,盯着那份离婚协议看了半晌,眼前不住浮现沈语那张三分讥笑七分不屑的笑脸,沉默片刻后问桑喜喜,“你包里有笔吗?”
桑喜喜闻言狂喜,“有的。”
她赶紧从包里摸出了钢笔递给时律,因为太过激动,手都忍不住颤抖了起来。
沈语在门口等了几分钟,开门的是桑喜喜。
她挨过打还红彤彤的脸上一脸倔傲,开门就把两叠合同丢到了沈语的面前,“合同拿着,滚吧。”
合同被桑喜喜砸到地上,刚好翻到签名页,时律的名字就签在沈语名字的边上,行云流水的字体遒劲有力。
沈语愣看了几眼,桑喜喜以为她是惊住了,噗嗤一笑,“怎么?还呆住了?沈语,你不会真以为阿律不想跟你离婚吧?我告诉你,你算个什么东西。”
桑喜喜捡起合同,靠近把合同塞到沈语手里的时候,低语,“阿律深爱的人我都能随便弄掉,更何况他都不爱你,沈语,我们走着瞧,好戏还没完呢。”
说着,桑喜喜转身走进房间,一副胜者姿态。
桑喜喜其实说的没错,沈语确实有些震惊,拿着合同在手里翻看了几下,确认时律确实签字了,那两个字沉甸甸的像是烧红的尖锥扎进了沈语的心脏上,不疼,就是骇人得很。
她面不改色的合上了合同,手机收到了时律的短信:[接下来的流程照常走就行了,另外,爷爷奶奶那里拜托你帮忙打一下掩护,等时机成熟我会告诉他们的。]
沈语没回复,把合同揣兜里转身就离开了。
楼下,周婷等在车里,见沈语出来了,紧张问,“小沈,怎么样?你老公没帮着桑喜喜折腾你吧?”
沈语面无表情的纠正,“是前夫了。”
周婷大骇,“你们!”不过她看得出沈语是不想说的表情,便把话吞了下去。
两人坐在车里,周婷说了录音上了热搜又被很快撤下去的事儿了,但是效果已经很显著了,已经有好几通来自市办公室的电话来联系她,说要详谈永诚集团的事儿,那态度明显就是在试探周婷手里还掌握了其他东西没有。
沈语点头,让周婷好好把握,她能帮到她的就这些了。
周婷万分感激沈语,“小沈,我也决定了,把集团的事儿一解决我就回去跟陆福生离婚!”连沈语都有这样的魄力,说离婚就离婚,她还在坚持个什么劲儿呢?
沈语嗯了一声,系上安全带,“麻烦送我……”话还没说完,她只觉得肚子里一阵翻涌,赶紧下车蹲在路边吐了起来。
周婷上前替她撩着头发,见她都是吐的白水,很难受的模样,不免担心,“小沈呀,你没事儿吧?怎么吐这么厉害,你不会是……”怀孕那两个字周婷到底是没说出口。
而此刻,大厦门口,时律走出来上了阿远的车,桑喜喜心情好,在一个店里看起了包,时律出来等她。
远远的,阿远就看到沈语在吐,他尚不知道沈语跟时律已经离婚的事儿,“老板,夫人是在孕吐吗?”
怀孕这两个字像是扎痛了时律的神经,他皱眉看向沈语,她那张巴掌大的小脸煞白煞白的,眉头紧锁着的痛苦模样就像是一记重锤敲打在了他的心口。
时律推开车门朝外面走去。
阿远识趣的把车子开着跟上。
沈语正吐得昏天暗地,肚子里任何一点东西都快被搜刮出来的时候,听到耳边传来了熟悉的声音,“你怎么了?”
她抿唇,从周婷手中接过湿纸巾擦了擦嘴角,“没事,不用时总关心。”
称呼一下子从总是带着点怨嗔,娇气的时律变成了时总,只剩下疏远,时律像是被这两个字砸了一下,半晌才动了动脚步,伸手不由分说的拽起了沈语的右手,“去医院看看。”
沈语挣扎,“你放开我……啊!!”
没等她拒绝,身子就被猛地一把扛了起来,时律的单手摁着她的大腿根儿,发了狠的用力,“要是你想吸引更多的人来看你,你就继续叫唤。”
沈语当然不想吸引更多的人来看她,一时间竟然也拿时律没法,只是狠狠的一把掐在了他的腰上,“混蛋。”
时律破天荒的没怒,感觉到肩头的女人折腾动弹的动静小了点,嗯了一声,“我是混蛋。”
他把沈语丢进了车里,吩咐阿远开车去医院。
周婷十分不放心的在车窗外盯着沈语,“小沈……”
“周夫人,我没事,你先回去吧。”知道周婷家里还有一滩烂摊子,沈语不想让她再跟着自己折腾了。
“那你到时候给我打电话。”周婷本来想说安全了给她打电话,但是畏惧时律的威严,她只得把那两个字隐去。
沈语点了点头。
车子开了起来,沈语为了远离时律,靠着窗坐,尽量拉开跟他的距离。
时律瞥见了,内心颇为不爽,她在怕什么,是觉得自己会对她动手?
“沈语……”
话音还没落下,时律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他的手机就在沈语的身边,上面闪烁跳跃起的一通来电不是别人,正是桑喜喜。
备注一个喜字。
呵,一字多关嘛。
既然都已经离婚了,沈语也没再有兴趣跟桑喜喜那个傻.逼纠缠搞雌竞了,白了时律一眼。
时律拿过手机,却没接听,掐断了电话。
只是桑喜喜那里是懂的放弃的主儿,时律这一挂,她又有好多通打了进来,不依不饶。
她再打,时律再挂,如此往复,沈语本来才压下去的胃部不适又被惹了起来,她忍无可忍,抢过时律的电话滑动接听了,“桑喜喜,你是要死了吗?一个电话接一个电话的打!”
电话那头,桑喜喜听到沈语的声音后立刻像是公鸡一样的吵了起来,“沈语!你这个不要脸的,你竟然还缠着阿律,你——”
“桑喜喜,你放心,我再怎么不要脸都没有你不要脸,是不是以为我跟时律离婚了你就能高枕无忧了?你别忘了,我还住在时家老宅,你有本事逼我们离婚,有本事把我从老宅请出去……”
“够了。”
时律没等沈语说完就从她手里拿过了手机,桑喜喜那边叫嚷起来在说什么沈语也没听清楚,不过时律没跟她讲话就掐断了电话,然后关机,一气呵成。
沈语扯了扯唇角,早关机嘛,也省下了她的口水。
“时律,你别以为我说的是气话,我们离婚了,从老宅搬出去是迟早的事儿,你最好尽快跟爷爷奶奶还有伯父解释清楚。”
沈语把散落在两鬓的头发往而后别了别。
时律凝眸盯着她,车窗外映着的一轮橙黄落日的光将她五官的轮廓温柔了不少,如果她不开口,肯定还是原来的模样,漂亮,老实,像个傻瓜美人一样,是上流社会趋之若鹜会娶回家当花瓶装饰的那一款。
曾经时律也是这样想的,这个从天而降的女人,八字跟他十分契合,但是性格太过沉默且乏味,而且很多时候她看着自己的眼神,就像是要透过自己看另外一个人的感觉。
他讨厌这样的感觉,遂跟她保持点到即止的关系,如果不是桑喜喜,他肯定不会跟她离婚,没有人比她更适合当时夫人。
桑喜喜的回国,打乱了时律所有的计划,也让时律看到了沈语身上跟以前截然相反的一切。
他陷入了沉思,这个在他身边睡了四年的女人,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
车子停在了医院。
阿远先下去挂号,只是挂什么号呢?他为难了,弯腰询问车里的二人。
“妇科。”
“肠胃消化科。”
车内的两人给出了截然不同的两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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