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桑喜喜垂泪,“好。”她说完就把头埋进了时律胸前,委委屈屈开口,“阿律,我们去医院吧,接下来的事儿交给我律师处理就行了,我不想再见到这两个女人了。”“好。”时律抱着桑喜喜往车那边走去。沈语飞快了拉住了他的袖口,“时律,你一定要这么无情吗?”好歹他们也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了四年。桑喜喜在嘤嘤嘤的哭,时律目光始终没有温度,从沈语脸上扫过落在她又牵上了自己衣袖的手上,最终唇瓣微掀,冷漠开口,“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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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语还没开口解释,边儿上的女医生察觉到时律态度不好,皱眉出声,“这位先生你什么态度呀,你妻子……”
“医生。”
沈语急忙打断医生的话,“我想跟我先生单独谈一谈可以吗?”
医生有点怒其不争的扫了她一眼,没说什么,走了出去。
时律适才意识到自己推门进来的瞬间脸色确实挺臭的,又碍于沈语是个病号,收敛了一下情绪,环顾四周,“你怎么了?上班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
此刻沈语的脑瓜子里也是嗡嗡的,医生刚才说她怀孕了的那句话还不断的徘徊在耳边,被时律喊了好几声才回过神来,“啊,我没事,就是可能有点中暑了吧。”
她看了看时间,已经下午六点过了,又看了看床边挂着的才打了一半的吊瓶,“你是在民政局等了很久吗?”
“从四点等到现在。”
“那等一下我吊水打完了我们再去办吧,实在是抱歉,我本来是准备买杯咖啡就过去的。”
时律拉了把椅子坐到了沈语床边,替她调整了一下手背的位置,她这才注意到因为自己手抬得太高了,针管里都回血了。
他靠得很近,卷起半截的袖子下面的手臂肌肉线条突出,跟冷色调的衬衫搭配得相得益彰,“你当民政局是你家,你想什么时候办就什么时候办?”
“那明天?”
“明天我有事。”时律说着倒了杯水给她,“下次。”
下次是什么时候?沈语焦急,“后天呢?”
时律没回答反而瞪了她一眼,“你很着急?”
沈语噎住,赶紧摇头,“那就等你有空吧。”
她握着水杯,脑袋里还在想医生的话,她怀孕了,她怎么会怀孕呢?她每次跟时律做都有做措施呀?难道是……
她脑海里惊闪过两个月前的那一次,时律在同学聚会上喝多了,她刚好也在那个地方里应酬,在停车场遇到了他,把他捡上车却被他摁在车上来了一次,但是那一次他不是没做完嘛。
也就那一次没做措施,沈语气不过直接在酒店里开了个房间把他丢了进去。
自己回家去了。
……回忆如潮水般涌来。
这个孩子来得可真是太不是时候了。
越想,沈语越觉得头疼,伸手揉了揉眉心。
时律看到了,“怎么,头不舒服?”
“没有,就是有点累了。”
“那我帮你把病床摇下来,你睡会儿。”他说着就蹲在病床前面捣鼓了起来,铁架子病床吱吱呀呀的响了半天总算是躺平了。
只是沈语无论如何也是睡不着的,在床上辗转反侧瞪眼了半天,又坐了起来。
时律就坐在床边看文件,见她又起来了,皱眉,“怎么了?”
他还是那么好,像过去四年里的每一天那么好,跟她说话的时候温声细语的,会在她不舒服的时候陪着她,在她陷入低谷的时候鼓励她。
这样的一个人,说要离开,就会转身得决绝毫不留情。
离开也好。
沈语揉皱了衣角,心也被搂成了一团。
很快,瓶子里的药水吊完了,护士来抽了针,叮嘱沈语回去吃好点,补一补。
“走吧,去吃晚餐,你想吃什么?”时律一只手搭着沈语的外套,一只手搀扶着她从床上站起来。
这时,他兜里的手机响了。
他松开一只手摸出来看,沈语瞟了一眼,看到了来电人的备注名,喜喜。
“抱歉,我去接个电话。”他看了沈语一眼,去阳台接了电话。
没几句话的功夫,时律就急匆匆的走了过来,“我有点事要先走了,你在医院等着我让司机来接你,想吃什么就跟阿姨说,知道吗?”
目送着时律脚步匆匆的离开,沈语只觉得有一口气堵得喉咙紧绷绷的。
这个时候,医生拿着一包药走了过来,“你还没走呀,刚才忘了把药拿给你了。”她的眼神往病房里瞟去,“你先生呢?”
“他走了。”
“诶这男人怎么这样,怀孕的老婆在……”
“医生,不怪他的,我没告诉他我怀孕了。”沈语看着袋子里全是保胎的药,喉头又紧了一紧,“我们要离婚了。”
女医生闻言,满脸苦涩,半晌才叹了口气,“那你这个孩子还要吗?如果不要,做手术要趁早,现在无痛r流也不麻烦,你要做的话我给你预约……”
沈语摸了摸小腹,心口揪紧。
“请问预约是个什么流程?”
医生叹了口气,转身去拿了个表格过来,“你填一下,身份信息跟手机号,等排队吧,到了我们会给你电话让你过这边来做术前检查。”
“噢,好的。”沈语捏着笔,恍恍惚惚的填完自己的资料,递交上去,心口像是堵了块千斤重的铅块一样,好疼。
她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走出医院的,被人撞倒了一次也没觉得疼。
主要是这一刻,哪里疼,也比不上心疼。
外面夜色生平。
她不知道去哪,蹲在路边吹冷风,没一会儿衣兜里的手机就催命一样的响了起来。
看到来电号码,她默了片刻后才接听。
“喂,爸。”
“小语呀,下班了吗?爸昨天看新闻,你跟时律还好吧?”电话那边的声音慈爱,沈语的心却跟着软不起来,她答道,“不好,要离婚了。”
果然,电话那边沉默了,片刻后才重新有声音,“一定要离婚吗?其实男人在外面玩一玩也很正常的……”
“爸不让我离婚是沈家还有什么需求许家没达到吗?”沈语的声音也冷了下来,“如果是那样,你最好快点跟时律提,不然我们离婚了,你就什么都捞不着了。”
她跟时律是隐婚,沈家人里只有沈云峰知道他们的事儿。
这些年沈云峰从一个残疾的赤脚医生到在央城叫得上名号的制药厂老总,他明里暗里从许家要了多少东西,沈语就跟着在时律面前折了多少尊严。
“小语,你怎么能这样说爸爸呢,爸爸还不是为了这个家嘛……算了算了,离婚就离婚吧,离婚了你要回家来住吧?我让你妈把你的房间收拾出来……”
“不用了,我自己在外面有住处。”沈语淡淡拒绝,“就这样,挂了。”那个家,非必要她不想回。
掐断电话后,一辆小奔腾停在了她面前。
车窗摇下,瑜念的脸露了出来,“老远就瞧见像你,上车吧。”她就在这医院上班。
沈语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察觉到沈语情绪低落,瑜念把正在播放的喜庆的音乐关掉了,胳膊肘碰了碰她,“喂,你怎么啦?”
“我不开心。”
沈语脑袋靠在车窗上,一脸死灰。
瑜念啧了一声,“听说桑喜喜回来了,你因为她不开心呀?”昨晚上吵翻天的新闻下面有人爆料了火辣少女的身份。
央城二把手桑瑞星家的二公主,桑喜喜。
跟时律是青梅竹马的恋人,门当户对,强强联手,爱情长跑数十年,终于要从校服到婚纱了。
看到这些言论,瑜念呸了又呸,时律跟桑喜喜爱情长跑数十年,那沈语跟他这一段算什么?脚踏两只船?劈,叉也不怕撕烂裤,裆。
男人不自爱,不如烂叶菜。
对此,她愤愤不平,“喂,如果我帮你揍她一顿,打得她在央城混不下去,你会不会开心点呀?”
沈语抬手摸了摸瑜念的下巴,“你打得赢她吗?”瑜念跟桑喜喜一样,都是小巧玲珑那一挂的。
“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是你要相信铁拳的力量。”
说着,瑜念缓缓的在沈语面前举起了拳头,然后一根中指竖了起来,“一根手指就能干翻那只小吉娃娃。”
“噗。”沈语成功被逗笑,小吉娃娃形容桑喜喜也太形象了,笑过之后,她眼底的愁绪更是浓得难以化开,“我不开心不是因为桑喜喜。”她,还不配。
“那是为啥?”
“我怀孕了。”
沈语声音像是蚊子在嗡嗡嗡,传入了瑜念的耳朵里后,她“卧槽”了一声:“不是吧沈小语,高中生物课你上到牛屁股里去了吗?要做措施做措施我就差天天给你发b孕套了,你咋……还能怀孕呢!!”
沈语被吵得头疼,她撑着脸颊叹气:“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也是,就你跟时种马那频率,没三年抱两就已经是奇迹了。”
冷静下来的瑜念把车停在名叫笙歌的酒吧门口,“那还去喝酒吗?”
沈语率先解安全带,“去呀,干吗不去!酒是粮食精,越喝越年轻。”
她下车,瑜念赶紧屁颠跟上,“妈的你不是说你怀……”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因为看到一高一矮两人从酒吧门口走了出来,跟她们正对着。
小小的女人双手圈在高大男人的腰身上,仰头笑说着什么,男人时而展颜一笑,时而在她耳边低语几声,甜蜜极了。
不是时律跟桑喜喜是谁。
两人环抱着,贴得很近,可以看得出桑喜喜很迫不及待,恨不得把自己揉进时律的身体里。
“妈的,要不要脸呀!”
瑜念脾气暴,看不得这些,当即就在冲上去怼在了桑喜喜跟时律的面前,“你们这两个狗男女!”
她跑得快,沈语拉都没拉住,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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