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他亲封当时只有六岁的萧廷宴为宴王,赐予他十万兵权,越过皇帝执掌南储北境领地。这十万兵权,不属皇帝,只认宴王为主,可以说这是先皇留给宴王保命的筹码与王牌。这么多年过去,十万的兵权,没人知道,到底发展成了怎样恐怖的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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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亲封当时只有六岁的萧廷宴为宴王,赐予他十万兵权,越过皇帝执掌南储北境领地。
这十万兵权,不属皇帝,只认宴王为主,可以说这是先皇留给宴王保命的筹码与王牌。
这么多年过去,十万的兵权,没人知道,到底发展成了怎样恐怖的势力。
因此,当今圣上,十分忌惮他这个幼弟。
每一年,他都会寻找各种理由,将宴王从北地召回,让他留在京都数月。
皇上的圣旨,宴王不得不遵从,所以每次回京,他都是经历九死一生的生死考验。
没成想,这一次宴王到底没抗住,被身边的人背叛,身中剧毒而亡。
宴王死后,第二天那十万兵权便被皇上收回,自此南储北地再没封任何一个王驻守。
之后,云鸾才从萧玄睿那里,无意间得知,宴王死亡的真相。
对宴王下毒之人,是他的心腹婢女,这个婢女跟随宴王数十年,数十年的时间,这婢女数次为宴王挡刀以身试险,因此才渐渐让宴王对她放下戒备之心。
所以,当宴王彻底信任她之时,便也是宴王的死期。
那婢女是萧玄睿的人。宴王的死,是萧玄睿的计划之一,这也是他能坐上储君之位,最重要的一个王牌。
云鸾与宴王并无任何接触,有一次宫宴,她只远远地见过一次。
当时他穿了一袭月白衣袍,脸色憔悴青白,打眼一看,就像是病入膏肓的短命之人。
宴王虽然满脸憔悴,却依旧遮掩不住,他惊艳光华的外表。
每个人都纷纷感慨,宴王生了张惊为天人的绝世容颜,说他是南储第一美人,也毫不为过。
若他没有身染恶疾,常年缠绵病榻,这京都中不知道有多少女子,想着要嫁他为妻。
可惜,他身体不好,得了恶疾,命不久矣。
没人愿意守活寡,因此宴王如今二十五岁,府内都还没有任何妻妾。
皇上表面对他宽和亲热,背地里很多人都知道,皇上忌惮他手里的十万兵权,巴不得他早点死。
所以,这宴王表面看着风光,暗地里不知道藏了多少危机。
这京都城的贵女,再是迷恋他的外表,家里人也不可能将女儿嫁给宴王。
云鸾之所以重视这件事,她就是看中了宴王手里的十万兵权。
若是她能在暗中,帮衬宴王这一把,以后她也能借助宴王的势力,以此来对抗萧玄睿。
萧玄睿的能力太强了,十多岁时,赵贵妃便利用母家,为他筹谋前朝势力。
如今,数十年这朝中遍布都是萧玄睿的势力。
这几年,萧玄睿更是收敛朝臣无数,南储的大半朝臣,几乎都被他收入囊中。
又加之皇上对他宠爱有加,这更加助长他的势力稳固。
这样一个人,她仅凭云家的力量,根本不足以撼动他。
若是能拉拢宴王同盟,很多事情,她有了助力,也就不会如此被动。
云鸾蹭得站起身来,她眼底闪烁着灼灼火光。
如今是晌午时分,距离宴王毒发,起码还有好几个时辰。
若是她提前将此事告知宴王,宴王是不是就能避免此劫,死里逃生?
只要宴王不死,那么她就能多了一个强大的帮手。
云鸾越想越觉得,此事可行。
她急急地朝着书桌那边走去,刚要研磨写信。
如春便端着汤药入内。
“小姐,你如今还病着,怎么不躺在那里歇着?你赶紧把药喝了吧,喝了药小姐再睡一觉,出出汗,风寒也就差不多痊愈了。”
“我给小姐备了很多的甜枣,小姐不要怕苦……”
云鸾的心思根本不在这里,她不待如春把话说完,当即便端起汤药,咕咕咕一饮而尽。
那速度就像是喝水一样快,眉头都不带眨一下的。
如春几乎惊讶不已,小姐喝药什么时候这么爽快了?
她连忙将甜枣递给云鸾:“小姐这药很苦的,你赶紧含个甜枣润润……”
以往云鸾喝药,都得有这些东西备着。
喝一口药,就得含一颗甜枣才行,否则这药,云鸾一口都喝不下去,娇气得要命。
若不是因为娇气,以云鸾的天赋,她的武功造诣,早就超过三姐云倾了。
可惜,她性子懒惰,不想吃苦受罪,学什么东西,都半途而废,不愿意坚持下去。
所以这就造就了,她文不成武不就的样子。
云鸾推开如春递过来的甜枣,她将空碗递给她。
“我现在用不着那东西……拿走吧。我有事忙,你退下吧……”
云鸾没空理会如春的惊诧,前世的那三年,她经历了太多凄苦的事情。
她早就对这些东西麻木了,汤药的苦怕什么?失去至亲至爱之人,才是这世上最凄苦之事。
她拿着帕子,擦了擦嘴角,而后便继续拿起毛笔书写起来。
时间紧迫,刻不容缓,她的速度必须要快。
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她便写了一封信出来。
封好信封,她急匆匆地跑出去,让如春去找二哥云枫。
云枫的轻功好,在南储他的轻功几乎都是数一数二的。
所以,这封信必须得云枫去送。
云家与宴王素无交集,若想将此信,成功送到宴王手上,唯有云枫施展轻功,偷偷入宴王府,将此信呈现到宴王面前。
至于宴王信不信,这封信的内容能够很明确地给他答案。
云鸾在前世,通过萧玄睿对这件事了解得还算透彻,包括那个对宴王下毒的婢女。
宴王死后不久,她也还曾在睿王府中见过此女。
彼时,那个女人已经成了睿王后院的一员。
什么事情都不是空穴来风,依照宴王素日的谨慎,云鸾敢肯定,十有八九,宴王看到这封信,会对那婢女竖起防备。
这世间的事,无论是谁,都该宁愿信其有不愿信其无。
身为皇家子嗣,这样的道理,想必他更加清楚。
云枫很快便赶到,他以为小四出了什么事呢,跑过来的时候,大汗淋漓额头是一层汗水。
云鸾连忙拿了帕子,给他擦拭额头上的汗水。
云枫难得享受到小四这样温柔的待遇,他的脸庞不由得微微泛红几分。
他有些不自在的低声咳嗽问:“小四,你找二哥什么事?”
云鸾二话不说,脸色凝重的将信塞入他怀里。
“二哥,若是你信我,什么都不要问,立即将此信送到宴王的手里。宴王府必定守卫森严,你不要打草惊蛇,找到宴王的后门,从那里偷偷潜入府内,才是最稳妥点。这封信,不能交给任何人,你必须要亲眼看着宴王看到信里的内容……”
云枫满脸惊讶的看着云鸾:“小四,你的意思是说,要让我偷偷进入宴王府?”
云鸾点头,她满脸都是肃然。
她一双眼睛,带着希翼凝着云枫,一字一顿问。
“二哥,这件事,只能成功不许失败。你能办到吗?”
云枫看着妹妹严肃的模样,他顿时意识到这件事的重要性。
他顿时收起了玩弄之心,挺了挺胸膛,郑重其事的应道。
“小四你放心,哥哥绝对不会让你失望……”
云鸾心底满是感动,她就知道,她的二哥是疼她的,无论她说什么,提什么要求,他都不怀疑,义无反顾没有任何犹豫地往前冲。
她的鼻头一酸,踮起脚尖,给云枫整理了一下衣衫。
“二哥,你自己小心些,我等你回来。”
她说着,便上前抱了抱云枫。
云枫有些尴尬地低声咳嗽几声,这小四好端端的,干嘛整得这么矫情?
他当即便咧嘴一笑,狠狠地捏了她的脸蛋一下,转身离开。
云鸾站在廊道,凝着他消失的背影,她抬手揉了揉被捏疼的脸颊。
她心里注入一股暖流,勾唇清浅一笑。
云鸾也没闲着,云枫离开府邸后,她看了眼时间,细细算着,这个时辰父亲也该下朝回府了。
有些事,在父亲走之前,她必须要和他好好谈一谈。
不管父亲信不信,她都得提前让他知道一些事情,让他提早防备。
至于尹白莲那里,她知道萧玄睿不会善罢甘休,他肯定还会用新的计划,送尹白莲入府。
她倒要看看,萧玄睿究竟用什么法子,将尹白莲送进来。
没过多久,云傅清便下朝回府,一回府他就吩咐刘氏,为他和儿子整理行装,他们即刻便要出发前往边境。
刘氏叹息一声,无可奈何地点头:“这一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云傅清眸眼带了几分温柔,看了眼妻子:“放心,我定会将我们的孩子,平平安安,一个都不少的带回来。”
刘氏红了眼睛,冲着他点头。
自嫁给他的那一天起,她便明白,她的夫君从来都不属于她,他是属于国家与百姓,是属于南储江山的。
这么多年,从无数风雨走过来,她早就习惯了这样的离别。
而后,她便带着大嫂收拾行装。
云鸾因为刚刚喝了药,这会儿她有些犯困,可即使身体再疲累,她都咬牙忍着,不让自己睡过去。
时间紧迫,她没有太多的时间了。
刚刚她才收到消息,皇上刚刚下旨,封萧玄睿为副将,跟随父亲一起去边境应敌。
父亲忙着准备其他的事,估计这会儿还不知道萧玄睿的事情。
云鸾撑着病体,让如春扶着,脸色不太好看的,从外面一步步走到厅堂内。
云傅清见女儿憔悴苍白的模样,他连忙趋步上前,扶住了她的胳膊。
“鸾儿,你身上的病还没好,不要再到处走动了,赶紧回去休息吧。这边的事情,你也帮不上忙,乖乖的回去躺着养病。等父亲从边境回来,父亲就教你射箭骑马,我记得,你从前很喜欢这些的。”
“不过自从你认识了睿王,一颗心扑到他身上后,你怕他会嫌弃你整天打打杀杀……故而再也不肯碰那些东西……”
他的话说到最后,渐渐的隐没了声息。
云鸾却听得,满心都是酸涩。
是啊,曾经她为了能够讨得萧玄睿的喜欢,她的确做了很多的傻事。
所有人都知道,她喜欢他!
喜欢到,可以抛弃一切能抛弃的,包括她曾经的信仰与梦想。
云鸾眼底掠过几分恍惚,她的信仰是什么来着?
保家卫国,征战沙场,立誓要当个巾帼女英雄!
呵……她好像把那些东西,尘封的太久了。
久到,她几乎都快忘了……
云鸾的眼眸,渐渐的泛红起来,她反握住云傅清的手,目光灼灼的看着父亲。
“好,女儿等着父亲凯旋而归,等着父亲亲自教女儿骑马射箭。女儿还要跟着父亲一起上战场打仗呢。”
云傅清的眼眸晶亮,很是激动的连忙点头。
“嗯,到时候,我们父女俩在战场上肯定能大杀四方,共同捍卫南储江山,捍卫我们云家百年帅府。”
云鸾满含热泪,跟着点头颔首。
她紧紧的握着父亲的手掌,这一次,她绝对不会让云家任何一个人死无葬身之地。
他们肯定能,一个都不少地回来。
书房内,云鸾亲自给云傅清泡了一杯茶,她将茶盏递到他的手里。
云傅清眯眼一笑,勾唇道:“鸾儿真是长大了,懂事了。为父还是第一次,喝你泡的茶呢。”
云鸾慢慢地蹲下身来,爬在他的膝头。
她在心里渐渐地酝酿着合适的话语,想着到底要以什么样的理由将前世的事情讲出来,才能让父亲有几分提防与信服呢?
她紧紧地攥着云傅清的衣袍,几次蠕唇欲言又止。
正当她想开口时,突然外面传来副将韩琦的声音:“将军……一切整装待发,我们可以出发了。”
云鸾的心,猛然一紧。
云傅清放下茶盏,托着云鸾的胳膊,缓缓地站起身来:“鸾儿,父亲要出发了,你不必送了,让如春扶你回房间休息去。你这场风寒,很是凶猛,可得好好养好身体才行。”
他说着,便往外走去。
云鸾慌乱无比的抬头,拉住了云傅清的胳膊。
“父亲……我有话要和你说……”
云傅清停止脚步,有些无奈地看着云鸾笑了笑。
“有什么话,等我回来再说好吗?时间真的挺紧的,真的耽搁不得了……”
本来他们是没时间整理行囊的,出宫时他都已经打算好,立即出发赶往边境,岂知皇上突然传来口谕,让他回府稍微整理一番,他才按捺住性子,回了一趟府邸。
一开始,他是不太明白皇上的用意。
直到听到云鸾说道:“父亲,你知道皇上已经下旨,封了睿王为副将,让他也跟随你去边境的事吗?”
云傅清一怔,转而眼底掠过几分了然。
“如果是这样,那就怪不得,皇上让我们回府整理行囊了。皇上这是铁了心,要让睿王跟着我们历练一番。由此也可见,在皇上的心里,很是宠爱睿王。睿王的前途,似乎不可限量。”
云鸾紧紧地凝着云傅清,一双眼睛满是血丝。
“父亲,你知道我为何突然会改变主意,不嫁给睿王了吗?”
云傅清眼底闪过几分疑惑看着云鸾——
云鸾舔了舔有些干涸的唇瓣,她一字一顿沙哑着声音说道:“我染了风寒陷入昏迷后,其实是做了一个梦。梦中,父亲如了我的愿,向皇上请了赐婚圣旨。而后,边境敌国进犯,你与睿王去了边境迎敌。谁知,十天后传回噩耗,九万云家军尽数死于黑风峡谷。”
“人人都说,是父亲你急功冒进,想要追杀敌国统帅立功,这才中了敌国的埋伏,惨遭暗算,被敌国断了退路,导致九万云家军死无葬地之地。”
云傅清的身子一颤,他的脸色刹那间变得惨白。
他紧紧地皱着眉头,脸色铁青地斥责云鸾:“你这孩子,怎么能在这时候,说出这样不吉利的话来?你这不是触我军霉头吗?这些话,很是不吉利,你和我说说就算了,千万不要宣扬出去,以免扰乱了我方军心,要是让陛下知道,你这条命还要不要了?”
云鸾的鼻头一酸,当即便哽咽起来。
扑通一声,她屈膝跪在了地上。
她仰着头,一双眼睛满是哀戚与悲痛。
“父亲,我没有胡说。我真的梦到了那些……我梦到父亲你死了,大哥二哥也死了,家中叔伯堂兄弟全都死了。还有跟了父亲十多年的云家军,全都阵亡了……那黑风峡谷的血,几乎成了一片血色汪洋。”
“后来,睿王带着你和哥哥们的尸骨回京,有人在父亲的书房搜出了通敌卖国的信件。皇上震怒,差一点将云家尽数诛杀……睿王拼死求情,才保下云家的妇孺……”
云傅清的胳膊,忍不住地抖了抖。
他清清楚楚地看见,云鸾眼中那无法掩盖的悲痛与痛恨。
“后……后来呢?”
云鸾忍不住哭泣出声,一颗颗泪珠,从眼角滑落。
她跪在地上,紧紧地抱住云傅清的双腿,将所有的哭泣声统统都咽入了喉间。
她的身体忍不住的发抖战栗,只要一想到,前世的那些悲惨画面。
她都心如刀绞。
痛,不是身体的传出来的,而是篆刻在灵魂里的。
她虽然重生回到了三年前,可曾经所遭受的一切痛苦与绝望,都深深地刻在了她的骨血里灵魂里永生永世。
“后来,我才知道,这一切全都是睿王的策划。是他暗中传陛下口谕,是他借着云家女婿的身份接近军中副将,一一策反他们,许他们高官厚禄,许他们声名赫赫的权柄。韩琦……刘帆,周成,还有韩当。他们都一一背叛了父亲……”云鸾抱着他的双腿,仰头眸光猩红的看着云傅清:“父亲……请你找机会,一定要在军中除掉韩琦,刘帆周成他们。”
云傅清只觉得喉间气血上涌,他不愿相信云鸾所说的。
她说的那些,简直太过荒唐。
他平生不信任何神佛,更不信那无稽之谈的梦。
他一把推开云鸾退后几步,沉着脸庞低声斥责。
“鸾儿,仅仅是一个梦而已,难道我就要以此来除掉这些,曾经陪着我走南闯北,出生入死的兄弟吗?韩琦从十六岁便跟在我身边,我与他早就情同手足。整整三十多年的兄弟情,我难道就因为一个梦,而将他格杀吗?”
“还有刘帆,那年你母亲随我前往边关,为了保护你身怀六甲的母亲,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妻子被歹人奸杀。那时候,你就在你母亲的肚子里……若没有刘帆,你可能早就胎死腹中,与你母亲一尸两命了。”
“你知道周成他那一只眼是为何瞎的吗?那一年敌国将领,趁我不注意放冷箭,周成二话不说挡在我面前,那一箭直接穿透他的眼睛,险些丧命。你可知,若他不是替我挡了那一箭,那一箭是该射入我胸膛的。”
“还有韩当……他在战场上,他救我好几次。最后一次,他被敌军砍断了手臂,从此丧失武功,再也上不了战场。鸾儿,你所看到的,你父亲立下的那些军功,这些让我们云家荣耀显赫的功勋,它都是我这些不离不弃的兄弟,牺牲了最重要的东西,换回来的。云家的荣耀,都是他们的血与泪,挣来的。”
“你说,我怎能因为你的那一场荒唐的梦境,便要将他们尽数格杀呢?他们不是我的血亲,却胜似亲人。我也不信,他们会背叛我,陷我于死地……这些年的风风雨雨,我们都彼此携手走过了,他们要想背叛我,早就与我闹翻了。”
云鸾眼底掠过几分悲戚,她缓缓的闭上眼睛。
她就知道,父亲不会信她。
虽然她之前,做了很多的心理准备,可当她听见父亲这些字字泣血的话语,她还是忍不住心底涌现的愤慨与绝望。
她抬手,狠狠的打落了旁边案桌上搁放的茶盏。
“父亲女儿真的没有说谎,若是我刚刚所言,有一句是假话,我就犹如此杯,碎尸万段……”
啪嗒一声脆响,茶盏摔落在地,顿时摔得粉碎。
一片碎片迸飞起来,划到了她的侧脸。
刺痛传来,侧脸隐隐有血流淌出来。
云傅清拧眉,看着有些执拗几乎到魔怔的女儿。
他连忙去查看,她脸颊上被瓦砾划破的伤口。
“你这孩子,真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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