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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她虽然只大了云鸾两岁,但在她心里,这不仅仅是她同胞的妹妹,她永远都不会忘记,十年前小四为了她差点死了的事。…

免费试读

以前的云鸾,不太注重发髻这点,总是随意的用簪子竖起头发,打扮得犹如个男人,头上更是半点装饰都没有,若不是看脸蛋,她又穿个红衣,当真让人看不出,她是女人。

放眼整个京都城,也没有人像云鸾这样打扮,真是白白浪费了这一身的好皮囊。

发髻简单地梳好,丫鬟又好心地拿了一只金镶珠石蝴蝶簪,插入了云鸾的发髻上。

云鸾脑袋有些迷迷糊糊,也不知道她们在捣鼓什么,等到她来到硕大的铜镜前,看到镜中的美人时,她不由得微微一怔。

她眼底满是惊诧,不可思议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蛋。

这镜中的绝色美人,竟是自己吗?

无论前世今生,她都不曾如此精心打扮过,她从不知,自己打扮起来,居然会如此好看?

不过,这些丫鬟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她只是让她们帮着更衣罢了,随便找个衣裳,梳个发髻就是,她们怎能将她捯饬得如此……如此明艳动人?

这要是让黑翼看见了,岂不是又要误会她心机叵测,想要勾引宴王了?

那她岂不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云鸾有些苦恼的,扭头看向那几个眼眸闪烁,一脸欣喜讨赞扬的丫鬟们。

“你们……该不会把我当成,要爬你们王爷床的女人吧?”

几个丫鬟一脸茫然,难道不是?

否则,王爷为何如此重视?今晚瞒着那么多人的眼睛,冒着那么大的狂风暴雨,根本不让任何人帮忙,亲自去城门口接了云四小姐回来。

素来不近女色的王爷,如今终于有了心上人,她们自然得尽力伺候,否则这偌大的王府,一日没女主人,她们都没用武之地好吗?

几个丫鬟面面相觑:“云四小姐,可是不满意这身装束?如果你不满意,我们再换一个风格?”

云鸾揉了揉酸痛的眉心,算了,这番问答,很明显是鸡同鸭讲,答非所问啊。

她走出了更衣厢房,一抬眼便看见萧廷宴穿着一袭淡青色锦衣,姿态慵懒散着一头乌黑的头发,依靠在宽大垫着厚厚的圈椅上。

淡青色的衣服,衬得他俊雅出尘,仿若谪仙,眉目如画眼眸流转,只觉得美不胜收。

不愧是拥有南储第一美人的著称,这南储的男女,谁还能比得过宴王的倾城绝色。

只可惜,他眉眼间隐隐透着一股青白病态之色。

平白的将他的颜值,稍弱了几分,但即使如此,也没人能在外貌上,越过他倾城容颜。

他手边摆放了一套陶瓷茶具,不远处的空地上,搁放镂空香炉,袅袅的白色烟雾,飘然而起,散落在厅堂四周。

云鸾刚抬步出去,便闻见一股好闻的清香,扑鼻而来。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萧廷宴听到脚步声,缓缓的掀起眼帘,淡淡地朝着云鸾望过来。

当他看见云鸾的模样时,眼底掠过几分讶然,一抹惊艳的光转瞬即逝。

他勾唇,淡淡一笑,邀请云鸾入座。

云鸾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

刚刚坐稳,他白皙漂亮的手掌,便端了一碗汤药放在她的面前。

“先将这药喝了,对治疗风寒有奇效。”

云鸾怔愣了半晌:“你怎知我感染了风寒?”

“云四小姐为睿王生病殉情的事,这几日早就传遍整个京都,也不是什么秘密。”萧廷宴淡淡地回了句。

云鸾有些尴尬,掩饰性的咳嗽了两声,倒是没再有任何迟疑,端起汤药一饮而尽。

萧廷宴望着她利落的动作,他挑眉问:“喝得这么痛快,难道不怕本王对你下药?”

云鸾听了这话,不由得勾唇笑了。

她将空碗搁放在案桌前,从怀里掏出一个帕子,擦了擦嘴角。

她神色很是坦荡,丝毫不怕萧廷宴的审视。

她目光灼灼地凝着他的眉眼:“你我没有任何私怨,晌午时候,我又让二哥救了你一命,想必你没理由害我。既然我打算救你,就信得过你的为人……”

“否则,你若是那种恶贯满盈之辈,卑鄙无耻之徒,我也不会多管闲事,让二哥冒险闯入宴王府。你宴王府的防备,肯定非常严密,放眼整个京城也唯有我二哥能闯入。”

“但我猜,我二哥闯入进去,也是面临了千难万险,才见了宴王一面吧?宴王府不止有武功高强的黑甲卫,更有机关,可谓是困难重重……”

萧廷宴眼底掠过几分警惕,他绷紧嘴角低声问了句:“你怎知,宴王府里有机关?”

云鸾拿过茶壶,为自己斟了一杯茶水。

她将温热的杯子,捂在手里,笑得深不可测。

“宴王不觉得这句话问得很是多余吗?我既然都能知道,那个婢女要对你下毒,又怎会不知你府内什么防卫?”

萧廷宴静默半晌,眸光沉沉地凝着她脸上的笑意。

云鸾揭开茶盖,轻轻地拨着杯中那碧绿的茶叶。

厅堂内,顿时陷入一片寂静之中。

他们二人,谁都没有说话,气氛莫名有些诡异。

云鸾眉眼不抬,噘了噘殷红的唇,轻轻地吹了吹杯中香气淳厚的茶水,原本平静的水波,缓缓地荡起波纹,泛起层层涟漪。

水中盛开的碧绿茶叶,随着她的吹拂,轻轻地荡着,水光里映照出云鸾那带笑的眉眼。

萧廷宴凝着她怡然自得,脸上轻巧的笑意,渐渐地入了神。

藏在屏风内,观看着一幕的黑翼,他的脸色猛然一沉,缓缓的攥紧拳头,在心里忍不住的暗骂云鸾。

这个花痴,居然在王爷面前故弄玄虚?

她是在卖弄什么?

她是想以此,引起王爷的注意吗?黑翼看向萧廷宴,当看见王爷的眼神时,他恼恨地暗暗咬牙。

王爷这是什么眼神,难道还真是被她给迷惑了?

不近女色多年,如今难道看上了这花痴入了眼?

黑翼心底有些焦急,那可不行。

王爷他是属于铭月郡主的,除了郡主,这世上的任何女子,都配不上王爷。

黑翼忍不住,低声咳嗽了一声。

这咳嗽声当即便打破了厅堂内的平静,萧廷宴不由得回过神来。

他率先打破了平静:“茶水的味道如何?”

云鸾将空盏放下,抬眸看向萧廷宴:“王爷,你也知道,我之前痴恋睿王,时常在他身边转圈,所以关于他的很多秘密,我都知晓。”

“你身边那个待了十年的婢女,她从一开始就是睿王安排过去的人。她用了十年的时间,没有轻举妄动,用了最长的时间用苦肉计,慢慢地获取王爷的信任。这份心性,想必很少有人能够做到……”

“睿王不是一个好对付的角色,他的心性,包括依附他的那些人,那些势力,都不容小觑。尤其是当朝贵妃娘娘,她早就在暗中会睿王造势了,朝堂上几乎有大半的臣子,都在暗中依附睿王了。”

“睿王登上储君之位,这是迟早的事。虽说宴王你是先皇幼子,并不参与夺嫡争斗,可你手上握有北地十万兵权……当然,这十万兵权,经由多年演变,谁也猜不到王爷发展到了什么恐怖的规模。睿王忌惮,诸位皇子王爷忌惮,坐在那个位置的人,肯定也在忌惮……”

“王爷一日不除,你手里握着的兵权,他们一日拿不到手,那么你就永远是他们坐拥江山的威胁。睿王为了替陛下分忧,筹谋到最大的王牌,他这才将目标,瞄准了掌握重兵,被陛下所忌惮的人。”

萧廷宴眼底流转着潋滟光波,他静静地凝着她的眉眼,听着她侃侃而谈分析着朝堂局势。

她的分析,无疑是一针见血,戳中真正的要害。

她这份认知,放眼整个南储,估计都很难找到一个女子,能有这样独特犀利的见解。

人人都说,云四小姐云鸾,是个文不成武不就的草包,他从前似乎也这么认为。

但是,今日一见,他心底渐渐地掀起风暴,传闻终究是传闻,许多人或许从一开始,便对云鸾产生了误解吧。

若她这样聪慧的女子,都能称为草包,那这天下就没有聪明人了。

萧廷宴想着,不由得敛然一笑。

“所以呢?这就是云四小姐帮本王的理由吗?你不是喜欢睿王吗?为什么要出卖他,反过来帮本王?”

“睿王的本事很大,他登上储君之位,指日可待。你依附上他,嫁入睿王府,你可能就是未来的太子妃,未来的皇后了。放着这么一个大好前途,你不走,偏偏要和他反其道而行?云四小姐,恕本王愚钝,实在想不明白你的心思。”

“或者是,这是你与他的计谋?一个人在明一人在暗,你利用那个婢女接近本王,想换取本王的信任,之后再谋算着本王手里的兵权?”

黑翼听此,在屏风内没忍住,陡然出声。

“对,王爷,她肯定就是这样打算的。”

他冷着脸,从屏风那里走出去,看着云鸾的目光,满眼都是戒备:“京都城的人,谁不知道,云四小姐对睿王痴情无比。只要睿王一句话,她恨不得能豁出所有,把他想要的,都捧到他面前。”

“我就不信,她能突然就不爱睿王了,要与他反目为仇。睿王并没有对她做什么,她有何理由背叛睿王,而帮衬我们?这根本就解释不通,此女心怀叵测,是睿王派来,故意迷惑王爷的棋子。王爷,你可千万别信她……”

萧廷宴皱眉,冷冷地看向黑翼。

“退下,如何行事,本王自有决断。你若是再不听从本王命令,本王立即将你驱逐京都回北地去……”

黑翼一听王爷要把他送回北地,他当即便蔫了,不敢再逗留,恨恨地瞪了眼云鸾,离开了厅堂。

云鸾端起茶盏,倒是神色很是平静,黑翼刚刚的话,应该也是宴王的疑虑,她比谁都清楚,博取宴王的信任,肯定不会那么容易。

但即使再难,为了云家,她也必须坚持。

她沉吟半晌,再次放下茶盏,缓缓地站起身来:“宴王,若我说,在当今陛下的眼里,他忌惮的不止是王爷北地的兵权,还有我父亲手里的兵权呢?”

“云家的九万云家军,隶属于云家,他们素来听命于云家,不听命于朝廷……或许正是因为这一点,才让陛下越来越没有安全感吧。睿王身为陛下最宠爱的儿子,他自是明白陛下的心思……他为了投其所好,必然是要在除去王爷的同时,也会将云家这个障碍拔除。”

萧廷宴挑眉,倒是没想到,云鸾居然会想到这更深层的问题。

是啊,当今皇上忌惮他北地的兵权,自然也会忌惮镇国将军手里的九万云家军。

这九万云家军,比之他手里握着的兵马实力,丝毫不逊色半分。

倘若,他们两方一联手,整个南储皇室就岌岌可危。

不但皇上害怕,如今那几个夺嫡的皇子,恐怕也很是忌惮。

所以,萧玄睿才会如此费尽心思,欲要铲除他这条命。

如今,下毒失败,萧廷宴知道,将会有更大的危机,在前面等着他。

萧廷宴的眼底,掠过几分寒芒。

“你是想要本王和云家联合一起,对抗睿王的势力吗?你难道真的能为了云家,舍得与睿王背道而驰?反目成仇?”

“本王可是听说,你十岁起,就喜欢上了睿王。这些年,为他做了不少的傻事,一度成为京都城的笑话……”

云鸾无奈至极,她抬手打断了萧廷宴的话。

谈话到了此刻,也该是结尾的时候。

利弊什么的,她都分析了一遍,更是表明了自己的目的。

此事,宴王肯定不会在今晚做出决定的,他们之间还有很多东西需要磨合,需要彼此培养信任。

她现在不能急,自然要一步步来。

“王爷,那些是我愚昧无知的丑闻,你能别一直揭露我的伤疤了吗?我知道,以前的我很蠢,很笨。但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浪子回头金不换啊。”

“我知道王爷肯定会有很多顾虑,你现在不相信我也没关系,接下来我会想法子,让你信任我的。来日方长,我们拭目以待吧……时候不早了,我就不打扰王爷休息了……告辞。”

她走的没有半分犹豫,动作利落很是洒脱。

萧廷宴蹙眉,他凝着云鸾陡然离去的身影,心底浮起几分烦躁。

她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逃避了他的问题。

难道说,在她心里,她还记挂着睿王?

她如今突然与睿王反目,应该是无意间撞破了睿王暗中的计划,这个计划让她得知睿王不可信,睿王打算朝云家下手?

所以,她才会及时遏制自己的感情,选择与睿王对抗,以此来保护她的家人?

但遏制,并不代表,她忘了睿王,不再爱睿王了。

萧廷宴想着,心头划过一丝异样,他的眉头不由得轻轻一皱。

——

云鸾回到云府,夜色已深。

她一直都没回府,可是急坏了府内人,刘氏急得眼前发黑,派人出去找云鸾,可府内的人找了一圈,都没寻到云鸾的半个影子。

刘氏气得,砸了好几个茶盏,心急如焚到了极致。这个女儿,可真是她的冤家,一天到晚都不让她省心,真是要活活气死她啊。

她气得头脑发胀,心里满是烦躁。

很多杂事,堆积在一起,她眼前一阵阵发黑。

旁边的下人,亦是在低声窃窃私语。

“四小姐真是太任性了,将军的命令,她也敢违抗。”

“是啊,这要是换成其他人,估计早就被打板子了。”

“嘘,人家是小姐,是千金之躯,怎能和我们这些下人相提并论?”

“夫人一向明辨是非,奖罚分明,不看犯错人身份的。等着吧,四小姐这顿罚,绝对是躲不过去……”

刘氏听着他们的窃窃私语,暗暗地攥紧了拳头。

今日云鸾这事,似乎在府里闹大了。

也怪她太着急,居然忘了这一茬。

如今云鸾违抗将军命令的事,已经传遍府中上下,她若不作出处罚,可能难以平复府中人心。

刘氏暗恼不已,这都叫什么事,鸾儿的风寒还没痊愈呢——

若是再罚她,她岂不是病情会加重?

可是不罚的话,她何以令府中人信服?

云倾和大嫂一直在旁边安慰刘氏,让她别生气,或许小四是有事忙去了。

刘氏心里的火气蹭蹭蹭往外冒,既生气又心疼。

“她难道不知道,自己还感染着风寒吗?不好好地养病,到处乱跑。她还说不喜欢睿王了,她明明就是舍不得睿王,去送他去了。”

“我还以为,她真的对睿王死心了,可她分明就没死心。既然还喜欢着睿王,她何苦要折腾这些啊。”

她也明白,喜欢一个人,可不是说忘记就能忘记的。十多年的喜欢,哪能转眼就不喜欢了呢。

二嫂有些迟疑地回了句:“母亲,这个你可能误会了。小四应该去送大哥与我夫君去了。应该和睿王没什么关系……”

刘氏满面狐疑地看着她:“真的?”

二嫂点了点头,当即便将之前发生的事情,都一五一十和刘氏说了。

如春也在旁边附和着,语气很是坚定,她家小姐是去找大公子二公子的,并不是去找睿王的。

“小姐,她好像是有什么事情,要和大公子二公子说。”

刘氏眸光闪烁,难看的脸色,这才缓和了几分。只要这个冤家心里真的放下了睿王,那她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就是这天色都这么深浓了,她一个姑娘家家,还没归家,实在让人忧心至极。

刘氏抬眸,刚要吩咐下人,再拨一些人去找云鸾,她便看见云鸾从外面踏步而入。

她的神色一秉,冷冷的凝着云鸾,刚刚压下去的火气,又突突地往外冒。

云鸾刚刚迈入厅堂,便感觉到一股冷气,朝着她身上扑来。

她眼底闪烁着诧异,抬头看过去,便看见自己母亲,满眼含着怒火,正冷冰冰地凝着她。

她刚喊了句母亲,想要趋步上前,便见刘氏抄起一个茶盏,朝着她脚边狠狠地砸过来。

啪嗒一声响,茶盏摔在云鸾的脚边,顿时四分五裂。

碎裂的杯子,迸溅出一些茶水来,溅在了云鸾刚刚换的绣鞋上,一片碧绿茶叶,刚好沾惹到了绣鞋上镶嵌的珍珠上。

云鸾低头一瞧,不由得微微一怔。

这绣鞋居然镶嵌着一颗价值不菲的珍珠?那她穿的这一套衣服,岂不是根本不是普通料子?

一双鞋的价值,足够平民百姓半年的生活开销了。

云鸾蹙眉,她与宴王交情极浅,第一次见面就给了她这份贵重的东西?

刘氏满心都是怒意,并没有注意到云鸾异样的神色,她冲着云鸾厉声斥道。

“跪下……”

云鸾当即便敛回思绪,她自知理亏没有半分狡辩,老老实实掀起衣裙跪了。

“母亲息怒……”

冰凉的地板,顿时渗透进她的膝盖,传递到她周身,云绾的身子不禁轻轻一颤。

还好刚刚宴王让她服用了一碗汤药,那个汤药的效果比她想象中强多了,要不然她身染重风寒,根本不可能支撑到她清醒到现在。

恐怕刚刚这一跪,就能让她立即昏厥过去。

云倾看着冰凉的地板,又瞥了眼云鸾单薄的身子,她眼底掠过几分担忧,低声劝刘氏:“母亲,小四还病着呢,地上凉得很……”

刘氏扭头,狠狠地瞪了眼云倾:“不许替她求情,否则我会加倍惩罚。”

一句话,顿时堵住了云倾的嘴。

云倾有些无奈地叹息一声,她悄悄的扯了扯二嫂的衣袖,二嫂却有些怔愣地看了眼云鸾身上的衣服。

她清清楚楚地记得,小四在出门时,是穿了一身大红色的衣裙。

如今,她身上穿着的这套衣服,很是精致华贵,不像是将军府的制造,她也几乎没见小四穿过。

小四在回府前,是去了哪里吗?

她虽疑惑,却没声张。

刘氏因为太生气,倒是没注意云鸾的穿着。她冷着一张脸,慢慢地走到云鸾面前。

“你父亲明明禁了你的足,你却擅作主张出府,不把你父亲的命令放在眼里。云鸾,俗话说,家有家规,国有国法,如果今天不罚你,我以后还怎么管理偌大的将军府?”

云鸾仰头眼底掠过几分歉意看着刘氏:“母亲说的是,我的确做错了事,没有遵从父亲的命令老实在府内禁足。母亲要罚我,我绝无二话,甘心领罚。”

刘氏凝着她苍白的小脸,心疼得要命,却也不得不冷硬着心肠,做出处罚。

这些年,她管理将军府,素来秉持的就是奖罚分明,如今这规矩坏在自己儿女身上,她断然不能徇私枉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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