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是三番五次的找你麻烦,确实我的身体没有再后拖的本钱。天地公司,在国内是顶尖公司之一,是上市发展最快的。我看你能胜任,我准备很快做完这个过度期。从现在开始,你要高调亮相,合法继承。即使我的身体仍然可以居世,但已是七十高龄了。在我心目中,顺利完成权力过度,再平平安安的喝完七十寿酒,我心当足矣。”燕文正真心吐露。
“爸的身体挺棒的,我爷爷近九十岁还能打台球,您怎么不乐观点呢!明明您的精力任公司老总绰绰有余,为什么总是想把担子往我身上压?我正在努力实贱,等我有个七七八八,我会抢班夺权。”燕凡走向父亲,轻轻捶着背。
“如果你是孝子,又想让你老爸多活几年,就乖乖听话,不能让他人索取。燕氏企业永远姓燕。”石淑秀不妥协:“今晚必须搬回去住。”
“爸,妈,我有一事相求,就一事,平生再无他求,一切按爸、妈的意思做,保证一丝不苟,请爸、妈答应。”燕凡停止了给父亲的捶背,而转到母亲身后轻轻捶起来。
“好小子,养大了,要与父母讲条件。别忘了,你要搬出燕墅去租房时我也有条件,随时都可以要你搬回来。让你出去租房是为你在一个平静的环境里去探索人生,去品尝人生的酸甜苦辣,去寻找人生在世的真谛。说穿了,是为你继承天地公司创造条件。因此,现在你没有回头路可走,不要节外生枝再求什么事。”燕文正态度坚决。
“还是妈理解我,从我记事起就是这样。小时候,爸只会训我,而妈从来没训过我,都是因势利导,教儿学会做人……”燕凡无奈,只得走旧路——请妈讲情。
石淑秀不止一次的识破燕凡的用心,但次次又都顺着燕凡,这次也不例外:“好了,冬儿不必多说,你给妈戴高帽也不止一次了。说吧,如果不是大是大非问题,你可以提,答不答应那是我与你爸的事。说吧。”
“那您与爸先答应我,我再说。”燕凡动起心眼。
“不说拉倒,马上回燕墅,不得拖延。”燕文正何许人也?他不吃儿子那一套。
“好,好,我说。离爸的七十大寿也没有几天了,给爸拜寿我保证有您二老满意的儿媳。春节前出租房到期不再续租,回燕墅跟爸妈一起住,还不行吗?”不敢再耍心眼,燕凡知道他斗不过实权在握的老父亲。
石淑秀看了一眼燕文正,回过头来走了折中路线:“你说的,你领爸的儿媳给你爸拜寿。再,拜寿那天也是你的回归之日,这两个约定不能更改。否则,等于我没说,什么也没答应。”
燕凡大体算一下日子,到那时电视连续剧早就拍完了,也就是后期制作了。为了担重担前拍好也许是他一生中仅拍的一部戏,便要与父母挑明:“妈,我全答应你。不过,我正在干一件事,我说出来您二老千万不要生气。”
燕文正冷冷地:“我不生气,你说吧,是不你当演员的事?”
“爸,您知道了?您怎么知道的?”燕凡几乎不敢相信爸会知道这个秘密。除了那个冰冷冷的导演,他逐位嘱咐过要为他保密:“不是二姐就是二姐夫告了密。”
“都不是。不是刚才你承认了我还不敢肯定。是日落前我电话慰问导演时,导演汇报的。他说不仅有一部好题材,还有男、女两个新一号表演的非常非常出色,男一号燕冬,女一号邵夏,肯定会一炮走红,扭转我们公司只拍平淡戏的不利局面,他还要求给两位男女主角涨薪我没同意,但我说拍好了要加大奖金力度。你当我是吃闲饭的?”燕文正并没有生气。
“爸是同意我把戏拍完吗?”燕凡问。
“你这臊老头子,儿子有这才份竟只自己高兴,怎么不告诉我?”石淑秀不满的目光。
“那时我还不敢肯定那男主角是冬儿,这不刚才才证实吗?他有表演天赋这你知道。要不天地公司这一大摊子事,我还真心支持冬儿的演艺事业呢。我算过,四十集的连续剧已拍了六集,还有三十四集,按计划进度俩月便拍完了。还不说是在自己的公司,就是在别的公司也应该善始善终。这件事不必追究冬儿,要追究的是二伟与紫儿,早就应该红火的影视业为什么才起用冬儿与邵夏!”燕文正不像七十岁的老人,竟越说越精神。
“爸、妈是支持我做完这届假官了?”燕凡几乎有点不敢相信。
“你妈不是说了吗?不准忘了承诺,你领我儿媳给我拜寿之日便是回归之日。拍戏其间,你还是策划部的部长,不能误了工作,可在晚饭前后沟通,这是对你工作能力的最后检验。”燕文正更加兴奋。
散了酒局,王军驾车与太太燕红回了自己的住宅。每常素日担负起看门责住的保姆热情迎进了主人,并很快端出男女主人爱好的浓茶与加糖咖啡。
“你回去休息吧,有事我会通知你。”燕红朝保姆挥挥手。
保姆唯唯诺诺退出去,王军马上过来搂着太太,一边亲昵,一边极为甜密地:“保姆各方面都很出色,就是不解风情。你不会看看人家两口子酒后要性福,还得人家说出来才肯走,死脑子。”
“什么性福,你整天只顾酒池肉林,不干正经事。老头子七十多了,朝不保夕的日子总让我提心吊胆。年前必须用心,无论工作多忙,一定做出计划并实施。否则,真有被淘汰的可能。”燕红拥开男人手。
王军再度揽住女人伸手亲抚:“有什么计划,不妨说来听听。老燕家的事,你最有发言权。我们局外人没有发言权。”
“火烧眉毛了,还在这里胡说八道!”燕红微微有些生气:“拿开你的骚爪子,你摸别人摸地我嫌脏!”
“我的燕红是世界上最最漂亮且最有气质的女人,只要你在我面前,其他女人还算她娘的女人?”王军没有停手,反而愈加深入。
“老头子身后由燕凡接替恐成定局,老头子走前肯定要安排好股份,也不知他怎么分。按常规,燕凡可能得三十或稍多,其余四份每份最少是十五。最公平的分法是五份平分,投票选举董事会,票多者为董事长,其他持股人为董事。”燕红平静地分析着。
“按最保守的估计,即使我们每人分得十五的股份,我们也有控股的可能。事在人为,燕凡没有老头子撑腰是站不住脚的。咱不插手还有野心更加高涨的侯波两口子。”王军的手停在她身上忽然定格。
“除了燕凡,又加上侯波两口子的竞争,我们该怎么办?”燕红陷入沉思。开初,她并不认为侯波是威肋。
“只有争取燕紫两口子及岳母石淑秀,我们才能形成微弱的多数,但这并不是说说就能办到的事。燕紫两口子虽没野心且又宅心忠厚,但也不可能轻易拉过来。再说,侯波两口子不可能考虑不到,或许先我们一步了。”王军忽然觉得形势严峻。
“那怎么办?放弃?”嘴里这么问,燕红不是放弃的表情。
王军坚决的摇摇头:“我们不能就这么轻易撒手。关于孔伟与岳母,我正酝酿着一个一箭双雕的计策……”
“快说说你那一箭双雕,这关系着前程光明或黑暗。”燕红被一箭双雕所兴奋,他相信王军的歪智邪慧。
“说实在的,我这个计谋有点不地道,说白了是有点不道德。万一被人知道或识破,我们的威信会一落千丈,让人不齿。”王军优豫着,有点不想说的意思。
“胜者王候败者贼,你不用考虑那么多。如果我们不争取,让燕凡或燕青得势,我们也没有好果子吃,鱼死网破迟早的事。虽然人算不如天算,但算计过了,失败也会甘心,总比坐等失败要强一些。”燕红又祭出破釜沉舟之说。
“但我这一箭双雕之计成不成功不说,还需要资金做后盾。不知道你舍不舍的。”王军说:“还不是三万五万所能左右的。”
“只要有利可图,什么十万二十万的,张口说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老祖宗的祖训是有道理的。你说出来,咱共同分析分析可能性,只要五五分就可行。”一向惜金如命的人竟大方起来。
“你有没有万全之策?我这一箭双雕虽然推敲了好长时间,但是既有风险,又不道德,还费资金,实在是让人头痛。有一线之路,我也不愿射雕。”王军摇摇头。
“咱们有一线之路,那就是让人摆布,或最终被踢出燕氏企业,拼博了,奋斗了,如果失败那是我们的能力不行。但,我不服,事在人为。不是人上人,就是人下人。”燕红生气地沉下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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