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但她并不知道。这些事贺修远也为我做过。我当初愿意跟贺修远结婚,不就是因为他对我太好吗?我不想再迁怒于她,语气算得上客气:「行,我今天亲自去找他协谈离婚。」短信发出去不到一秒,我的电话立马响了起来。接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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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悦出现,这一辈子就结束了。
想起这些,我眼睛有点发涩。
也仅仅是发涩。
我心知肚明,这些都是他给我编织的谎言,谎言再美也成不了真。
他有他的齐悦,我也有我的路要走。
我轻描淡写地说:「明天,我把离婚协议发给你。」
他不可置信地转过头,眉宇间隐隐有些怒意:「你就这么迫不及待?」
我不吭声,选择默认。
他气笑了,手有点抖,声音也抖:「你就这么绝情吗?说不爱就不爱了。」
难得看到他露出这样的表情,我也笑:「因为我的三观不允许我在垃圾堆里找男人。」
说完这句话,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畅快。
贺修远僵在了原地。
我瞥了瑶瑶一眼,她心领神会,忙不迭开门,赶人。
13.
瑶瑶怕贺修远影响我心情,她围在我身边像只小麻雀叽叽喳喳地分散我的注意力。
「沅沅,我需要跟你坦白一件事?」
「怎么了?」
「那天你让我去给贺修远送礼盒,我虽然没有把宝宝放进去,但我打印了一堆宝宝的照片塞了进去,贺修远拆礼盒的时候人都傻了。」
瑶瑶探出脑袋看我:「沅沅,你不会怪我吧?」
「他也是宝宝的爸爸,让他看看宝宝也没什么。」
「话是这样说,可我就怕他在离婚的时候刁难你,早知道我该忍一忍了。」
我比想象中更加淡定:「我会想办法拿到证据证明他出轨,他为难不了我。」
瑶瑶歪头打量我,突然笑了,缓缓道:「沅沅,我觉得你变了。我知道对付渣男嘛,你只能越变越强,挺好的,挺好的。」
她嘴上说着挺好的,眼圈却一阵阵发红。
可能是这段时间经历了太多事,我想得比任何时候都要透彻。
我拍拍她的肩膀,冲她笑:「你别为我难过,比起做温室里的花朵,我更喜欢直面风雨掌控自己的人生。」
14.
一周后,我把律师反复核对的离婚协议寄给了贺修远。
我连续等了几天,也没有等来他签署好的协议书。
我只好把他从黑名单中放了出来。
找到他的电话,拨过去。
仅仅一秒,他便接了。
「老婆。」
没想到,他还会这样叫我。
我恍惚了半秒,眉头一皱:「贺修远,离婚协议哪里有问题吗?」
「没有。」
「什么时候签?」
「改天。」
「改天是什么时候?」
电话那头,打火机的声音响起。
大概过了半分钟,他缓缓开口:「你非要离?」
我有些不明白,他在想什么。
我们已经没孩子,没牵绊了,他到底犹豫些什么?
我语气算不上友善:「这话问多了,挺烦的。」
贺修远冷笑了声,咬牙切齿:「行。」
15.
不知不觉间,又过了一周,贺修远签署好的离婚协议仍然没有寄给我。
另外一边。
齐悦不断骚扰我,逼我尽快离开贺修远。
她非要自讨没趣,我没必要惯着她。
我说:「上个月我就把离婚协议发给贺修远了,可他不愿意签,怎么办?」
齐悦不信。
她写了一篇小作文,来证明贺修远对她的爱:
「我跟贺修远大学就在一起,毕业那年是我们最难的时候,我跟他挤在逼仄的出租房里,吃一碗炒饭,喝热水,我也不觉得苦。」
「他对我很好很好,他就像惯着孩子一样惯着我。」
「每次节日生日他都会给我准备一束花,礼物从来不缺。」
「跟他同居之后,早晨我还没醒,他就做好早餐等我起来吃,晚上给我打水泡脚,所有家务都是他承包。」
「他身边所有朋友都知道我的存在,因为他所有社交账号都叫 July,七月等同于齐悦。」
「他还跟朋友说,以后他结婚娶的不是齐悦,他们都不用来。」
「就连我父母都说,我找了一个全世界最好的男人。」
……
「如果不是我们分手了,怎么能轮到你跟他结婚呢?」
「他又不爱你,你放了他吧。」
我读完后,发现我内心竟没有一丝气愤。
我甚至觉得她可悲。
她以为贺修远给她的是独一无二的爱。
但她并不知道。
这些事贺修远也为我做过。
我当初愿意跟贺修远结婚,不就是因为他对我太好吗?
我不想再迁怒于她,语气算得上客气:「行,我今天亲自去找他协谈离婚。」
短信发出去不到一秒,我的电话立马响了起来。
接听。
电话那头,是齐悦尖锐的嗓音。
「丁楚沅你是不是贱?你不要去勾引贺修远,你不准去见她。」
「我不去逼他签协议,你就永远见不得光。」
「我不信是他不签,一定是你耍了什么诡计,你到底对他做什么了?」齐悦有些声嘶力竭。
我故意讽刺她:「你有这时间来找我发疯,还不如去逼他,你不是说他很爱你吗?他爱你怎么舍得让你当三?」
齐悦听完,立即挂断电话。
我叹了口气,还好我及时顿悟,没有变成她。
16.
在瑶瑶家修养了一个多月,我回到了公司。
可能是婚姻给我带来的打击太大,我不再期待爱情,而是全身心投入工作。
同事们感到奇怪,忍不住问:「沅沅,你最近怎么老加班?你家老公舍得让你这么拼啊?」
我笔尖一顿,抬起头,坦然回答:「我正在起诉离婚。」
「啊?」
周围的同事迅速涌了过来,大家一脸诧异:「你们俩平常好成这样,说离就离?」
我不懂什么大道理。
我只知道,爱不动了就放下,自己内耗只会毁掉自己。
不想跟同事过多谈论私生活,我只好笑笑,趁机转移话题。
同事们唏嘘了几声,也没再问了。
晚上下班后,同事一脸八卦地朝我跑来:「沅沅,你老公在公司楼下等你。」
我并不想见他。
我走到左侧窗户,推开窗门,天空一片昏黄,逆着夕阳的光,我看不清他的神情。
只能看到他头微垂着,身子有些向下弓。
有种说不上来的落寞。
我随手拍下一张照,发给了齐悦。
即使没有多余的语言,齐悦也被气得像只炸毛的猫。
因为下一秒,我看到了贺修远接听电话。
他们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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