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清脆让房间里的两个人都呆住了。
孙果睁大了眼睛,看着扑在萧锦年怀里拱着撒娇的白曼,瞠目结舌。
这个女人,她在搞什么?
萧锦年先是一惊,而后沉下脸看着怀里的白曼,眉头紧皱:“白曼,你又抽什么风?”
“爸爸,你在叫妈妈吗?”
白曼抬起头,眨了眨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你不是很爱妈妈吗,为什么对妈妈那么凶啊?”
“你在胡闹什么?装疯卖傻,就想躲避明天的手术吗?我告诉你,门都没有!”
萧锦年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因为眼前的白曼眼神清澈单纯,根本就不像从前,倒像是一个……
单纯无知的孩子。
白曼歪了歪脑袋,微微嘟起了嘴唇,一双大眼睛里迅速浮起一层薄薄的水雾。
“爸爸,你不喜欢我吗?怎么对我这么凶啊?可我当时在天上选爸爸妈妈的时候,明明看到你和妈妈特别恩爱,难道你们都不喜欢我吗?”
“你在哪儿看到我和你妈恩爱的?”
萧锦年眉头紧皱,他有点相信白曼不是装的了?白曼对他满是仇恨,不可能用这种迷茫单纯地眼神面对他。
可是,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话,眼前这个叫他爸爸的人,是谁?
白曼眨巴着那双大眼睛,竟认认真真地回答道。
“就那天下雨的夜晚啊,你和妈妈在车上,你们又亲又抱,可恩爱了,你还抱着妈妈一直叫宝贝呢!”
“下雨的夜晚?”萧锦年的眼睛里还有些疑惑。
“对啊!然后第二天你们就结婚了啊!妈妈穿着白色的婚纱,可漂亮啦!”白曼歪着脑袋,煞有其事地说着,“我就是因为看到你们特别恩爱,所以才选你们做我的爸爸妈妈啊!”
轰!
萧锦年的脑袋里轰隆一声,那些模糊的记忆此刻才变得清晰起来,他想起来了,婚前一天,他去了某个地方喝了很多酒,最后开车回来的路上实在是醉得太厉害,干脆把车子停在路边睡着了。
他一直以为自己当时就只是在路边睡了一觉而已,只是睡醒以后,他在自己的衣服上发现了几滴血迹,本来还以为自己哪里受伤了,可是他查遍了全身也没有发现自己哪里有伤口。
他转而又想起在婚礼的当天,白曼胸口上满满的吻痕,他还以为那是白曼水性杨花,婚前还跟别的野男人鬼混。
原来……
原来那个野男人就是他自己,原来那些血迹是白曼的血,原来……
那是她的第一次。
“哐当!”
萧锦年身后响起了一阵声音,孙果满脸震惊地看着白曼,一张小脸迅速失去了血色,她的眼神惊恐。
白曼疯了,白曼仿佛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而这个人,好像是白曼那个死掉的孩子。
这声响动立刻招来了白曼的注意,她猛然抬头,目光落在孙果脸上,原本的天真无邪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份深切的怨恨。
“是你,凶手!你就是杀死我的凶手!”
她快速从萧锦年怀里抽身出来,然后猛地扑向孙果,手指紧紧攥住了孙果的脖子,死命推搡。
“都是因为你骗人,所以我爸爸妈妈才吵架的!都是因为你撒谎要我妈妈换肝,我才不小心摔死的!你还我命来!”
“啊!不,不是我……我没有……阿承哥哥,救命啊!”
孙果猝不及防被掐住了脖子,很快就被白曼铁钳般的手指掐的憋红了脸,她眼睛里都是惊恐,却又无力反抗,只能挥舞着双手朝旁边的萧锦年求救。
萧锦年眼底划过一道精光,迅速冲过来,拦腰抱走了白曼,却根本就没有责怪她的意思,只是把她抱在怀里柔声安抚。
“宝宝乖,孙果阿姨不是故意要伤害你的,你乖乖的不要闹好不好?”
“可是爸爸,她骗你!她根本就没得病!她要妈妈明天给她换肝,其实就是想要妈妈去死!”
白曼倒是没有继续闹腾,却指着孙果大声叫道。
孙果倒在地上,脸色苍白,她脆弱地看向萧锦年,“阿承哥哥,我没有撒谎,你要是不相信的话,可以把我送进医院再检查一遍,检查结果不会骗人的!”
“去就去!”白曼立刻接话。
萧锦年没有多说什么,不知道为什么,他竟也有点不太相信孙果了。
举头三尺有神明,他死去的孩子回魂在白曼身上刚刚说出的话,好像都是真的。
孙果看着萧锦年的脸,心底打起了鼓,眼底闪过一丝不安。
一行人去了医院,检查结果很快就出来了。
李医生拿着检查报告,难以置信地开口:“奇迹,真的是奇迹,萧少,夫人上星期移植给孙小姐的肝竟然恢复了,孙小姐现在已经不需要二次换肝了!”
“这么说,果果的病已经好了?”萧锦年眼眸微眯,很是意外。
“可以这么说!”李医生点头。
“太好了!”孙果兴奋地叫了起来,她眼眶里闪烁着泪花,看向萧锦年,“阿承哥哥,太好了,白姐姐不用换肝给我了,我们都没事了。”
“那就好。”萧锦年的眼眸里似乎并没有多少笑意。
奇迹,这世界上真的有那么多奇迹吗?
白曼把萧锦年所有的反应都尽收眼底,她唇角上扬,露出一抹微不可闻的笑容,却又迅速把这个笑容收起来,转而一把搂住了萧锦年的脖子。
“爸爸,我困了,我要回家睡觉!”
“好,宝宝乖,这就带你回家睡觉!”
萧锦年搂住了白曼的腰,在众人惊诧的眼神中带着白曼离开。
孙果咬了咬牙,想也不想地跟了上去。
萧家庄园二楼主卧里。
白曼就窝在萧锦年怀里,两条手臂紧紧搂着男人的脖子。
她眼眸微眯,目光迷离,吹气如兰,嫣红的唇瓣从男人的脸庞吻到唇角,若即若离地低声呢喃。
隔着细细的一条门缝,房门外的孙果捏紧了手指,一双眼睛死死盯着白曼的动作,指尖狠狠掐进掌心。
白曼的动作越发大胆了。
她突然翻身压在了萧锦年身上,一头如瀑黑发垂落下来,衬得那平整单薄的肩膀越发白嫩。
她竟然什么都没穿就和萧锦年睡在一起!
孙果的眼眸骤然睁大,越发嫉妒愤恨。
而房间里,白曼低下头,吻住了男人菲薄的唇瓣,白嫩的身体伏在男人胸口,一张脸嫣红滚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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