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偷走了一年的寿命?
这句话,从我进来开始,胡远山已经反复的提过好几次了,我不知道是不是记忆渐进加强的缘故,此时我已经没有了最初的抵触。
相反,我开始隐隐相信这些东西了!
说心里话,我不是什么唯心主义者;同时,也不是唯物主义者,我一贯坚持的原则只有一个,那就是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可正是我坚持着这个原则,此时才不得不说服自己去相信这些东西,不然我眼角的鱼尾纹怎么解释,不然我看见的古婆婆怎么解释?
“确切的说,你是被偷走了一道命轮!”
在我强压下内心的慌乱,稍有平静的时候,胡远山又朝我的心湖里投入了一颗石子,顿时泛起了更大的涟漪。
“胡爷爷,什么是命轮?”
“我该怎么跟你解释呢?”
胡远山组织了一下语言,继续说道:“这样说吧,树是有年轮的,代表着生长的周期,同理人也有这东西存在,我们将其称之为命轮!”
“这东西是看不到摸不着的,但和气运一样,都是真实存在的,如果被人偷走的话,那这个人的性命也就不保了!”
“胡爷爷的意思是说,古婆婆从始至终就不是在帮我,而是在害我,她要走了我的生辰八字,就是为了窃取我的命轮?”我捋了一遍思路,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你可以这样理解!”
胡远山点点头,继续说道:“你们都是新时代有文化的人,我知道很多的东西你们不相信,但这并不代表不存在,不然你怎么会丢掉一年的寿命?”
“我,我真丢了一年的寿命?”这句话与其说是我问胡远山的,倒不如说是掩饰我内心的慌乱的,我已经有些不知所措了。
“不然你眼角的鱼尾纹怎么来的?”
胡远山看了我一眼,见我沉默不语,又叹了一口气说:“丫头,我知道有些东西贸然跟你说,你没有办法接受。比如你的鱼尾纹,你可以说是因为睡眠不足或者疲劳造成的,或许明天起来就消失了,但那神龛中的雕像又怎么解释呢?”
“神龛中的雕像?”
胡远山冷不丁提到神龛雕像,我一时间不明所以,但转瞬间我就想到了之前忽略的一个细节,当时我看到雕像的瞬间,在确定那就是昨天我见到的古婆婆同时,还发现了一处异常的地方,那就是雕像看起来比古婆婆年轻一些。
当时,我没有往细了想,现在回忆起来,我终于明白了关键之处,因为那神龛的雕像,眼角那里是没有鱼尾纹。
这个念头闪现的时候,为求稳妥我还做了一番猜想,那神龛雕像是不是在雕刻成形的最初,眼角就是没有鱼尾纹的呢?
可这显然是不成立的,因为神龛的雕像做的很精细,无论神韵还是表情都栩栩如生,嘴角的皱纹更是无比逼真。
既然嘴角的皱纹雕刻出来了,那么就没有道理不雕刻出鱼尾纹,可为什么我见到的神龛雕像的眼角处,是紧致光滑的呢?
答案,或许就是我最不愿意相信,也最不愿意去承认的,那就是如胡远山所说的,我的寿命被偷了,于是神龛眼角的鱼尾纹转嫁到了我的脸上。
“你分析的很对,这神龛的雕像在昨天之前,眼角的确是有鱼尾纹的!”
当我将心中的猜想说出来之后,胡远山直接给我宣判了死刑,我身体猛然颤抖了一下,随后双腿一软跌坐在了椅子上。
我从来都没有做过预想,我这辈子还能碰上这么邪乎的事儿,可如今它就是发生了,而且我还没有丝毫的准备和对策。
不过事情也并非到了无法转圜的境地,至少我还能求助眼前的胡远山,他能看出来我的寿命被偷,保不准就有化解的办法。
所以,我只能继续的恳求他:“胡爷爷,我怎么会摊上这么倒霉的事儿,我才二十一岁,我不想死,请你救救我!”
在得知许然死亡之后,我一直默默承受着那种蚀骨一样的巨大悲痛,但是现在我扛不住了,说完便哭了出来。
“丫头,你先别哭……”
“叶薇,要不要我借你个厚实的肩膀依靠一下?”
胡远山和胖子的安慰之词大相径庭,不过也让我感受到了一股子暖意,抬起手擦了擦眼泪,我朝他们做出了一个没事儿的表情。
“丫头,你知道为什么会摊上这个事儿吗?”看我的情绪稳定了一些,胡远山继续跟我交谈了起来,不过言语柔和了很多。
“是因为我许愿之后没有去还愿吗?”或许是先入为主的原因,总之我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古婆婆跟我说过的那番话。
“是的!”
胡远山点点头:“许愿之后如果灵验的话,是一定要去还愿的,但是你偏偏没有去,所以就让邪祟有了可乘之机!”
“邪祟?”
乍然听到这个词,我多少有些愕然,不过转念也就释然了,能偷走我的寿命,那不是邪祟又是什么,还有比这个词更为贴切的吗?
可我真正关心的不是这个词,而是另外一点:“胡爷爷,我许愿的地方是寺庙啊,那里怎么会有不干净的东西存在呢?”
“寺庙?”
胡远山冷笑一声:“若是换做其他的寺庙,自然是不会出现不干净的东西,但柏林寺就难说了,那里根本就找不出一个真正的礼佛之人!”
对于这一点,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因为在我的印象之中也的确是如此,柏林寺的和尚个个都是肥头大耳,胸无点墨的。
我的妈妈是个信佛之人,从小耳濡目染,所以我对于佛家之事也是颇怀敬畏的,上大学之后,没少去柏林寺上香。
去的多了,对于柏林寺的事情我自然会有些了解的,正是因此我才没有办法反驳胡远山的话,他说的这些的确属实。
柏林寺或许是佛家净地,可那些出家人却早已身染红尘,每次我跟同学去上香的时候,他们所言最多的莫过于香油钱。
当出家人眼里只有钱的时候,谁还会静心去钻研佛法呢?
或者说,柏林寺已经被世俗污染了,已经不再是那纯净的佛家之地了,不然那帮和尚怎么会白天身着僧袍诵经,晚上一身休闲装泡吧呢?
“当净土不净,便会招来一些不干净的东西,它们不仅会抢夺香火,有甚者更会越俎代庖司理世人虔诚之愿,你许愿的时候,应该就是许给了那些不干净的东西!”
“所以,就招致了这场报应,不仅害死了许然,就连我自己也被偷走了寿命?”事到如今,我除了懊悔还能做什么?
“也不尽是!”
我不知道胡远山是为了安慰我,还是事实真的如此,总之他轻轻摇了摇头:“严格来说,错并不在你,虽然你许愿了,但你真正的许愿的对象是佛,是菩萨,而不是这些不干净的东西,换句话说这是你的劫,即便这次不来,以后也还是回来的!”
“那到底要做怎么办呢?”
老话儿常说,人不可貌相,我显然就没有将这句话记在心里,不然的话也不会那样不堪的揣测胡远山,万幸的是我及时醒悟了。
“解铃还须系铃人!”
这句模棱两可的话,就是胡远山给我的回答,一时间领悟不透,我只能继续追问:“胡爷爷,您能不能说的明白一些?”
“我的意思是说,事情都是因为你许愿造成的,那就还要从这方面入手,但在这之前,你必须要去做一件事!”
胡远山说完,目光变得深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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