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南枫没说话,在心里措辞该怎么回答。方之璇的钱,不能拿,但是也不能不拿。这是方之璇的试金石,如果南枫收了,她的心就定了。只要南枫能用钱打发。如果南枫不收,只怕方之璇要出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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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之璇知不知道他们俩的事,桑胤衡应该比谁都清楚。
南枫隐隐觉得自己遇到了对手。
方之璇比她还沉,肚子里还能装事。
说不定,她和桑胤衡昨晚在小区门口相拥热吻,方之璇也知道了。
要不然,她不会今天忽然跑过来,又送请柬又送礼服。
南枫回到家,刚好小山带午饭回来。
看到沙发上的白纱,好奇地问:“姐姐,这是什么?”
“伴娘礼服。”她把衣服抱去储藏室放起来。
“谁的伴娘礼服?”
“我以前老板要结婚了。”南枫四两拨千斤地拨过去:“今天中午怎么有空买饭回来?”
“妈说你这几天瘦了,我们公司食堂的菜不错,就买回来给你尝尝。”
南枫去拿碗筷,把餐盒里的饭菜拨到碗碟里。
食堂的饭油水大,南枫吃了两口就有点腻了。
小山笑嘻嘻地看着南枫吃,还把自己的鸡腿夹给南枫。
“我够了。”南枫又把鸡腿还给他:“我吃不了两个。”
“姐,你要多吃点,你胖一点比瘦了更好看。”
小山从小就是她的脑残粉,南枫笑了。
她抬头正要跟小山说话,忽然看到两条殷红的液体从他鼻子里流出来,一滴一滴地滴在浅色的桌面上。
“小山,你流鼻血了!”南枫立刻抽了几张纸递给小山。
他用纸巾捂住鼻子,高高仰着脖子。
南枫飞奔着去洗手间拧了个凉毛巾,小山满不在乎地说:“没事,姐,秋天干燥,我经常流鼻血,一会就没事了。”
南枫用毛巾帮他擦干净脸,鼻血也慢慢地止住了。
“你还是多吃蔬菜。”南枫给他夹了蔬菜:“别吃上火的东西。”
“嗯。”小山三口两口吃完饭:“姐,我去公司了,我们只有一个小时休息时间。”
小山匆匆跑走了,南枫也没什么胃口,把剩下的饭菜倒了,收拾了桌子和碗碟。
她洗碗的时候一直在寻思,生意做不成了,手里没有本钱了,那就只能继续找工作。
她心烦意乱,不小心打碎了一只碗,赶紧弯腰捡起来,却被锋利的瓷片划破了手指。
她赶紧把手指放进嘴里吮吸。
略带腥味微咸的味道,充斥着南枫的口腔。
一整个下午,她都有点心神不宁,右眼皮不停地跳。
她本来不迷信,但眼皮跳的她实在不安,就撕了一张红色的纸片贴在眼皮上。
这时,南枫的电话响了。
是小山打过来的,她赶紧接了,但电话那端却不是小山的声音。
而是一个陌生的年轻男声:“请问你是南山的姐姐吗?”
南枫心里一紧:“我是。”
“我是南山的同事,他刚才忽然晕过去了。”
“现在他在哪里?”南枫猛的从椅子上起身,她的动作幅度太大了,贴在眼皮上的红纸片就飘飘荡荡落下来。
“已经送去医院了。”
“哪个医院?”
“中心医院。”
南枫谢过对方,套了件外套拿了包就匆匆赶去医院。
她想起小山中午无缘无故流鼻血,想起她跳了一下午的眼睛,等赶到医院的时候,她已经心力交瘁了。
小山已经醒了,被送进了医院。
医生面色沉重地对南枫说:“你是他姐姐?你跟我来办公室一下。”
医生这样的反应,南枫心里一沉,已经猜到了七八分。
她在心里拼命跟自己说:“不可能,不是的,别多想,只是小问题。”
然而,但是。
她的预感一向都那么准。
不管是好事还是坏事。
医生凝重地告诉她:“患者的血常规异常,建议做个穿刺检查一下。”
南枫知道穿刺意味着什么,她手有点抖:“他只是流鼻血…”
“穿刺检查是有必要的。”医生打断了她的话。
南枫没再说什么,医生很快让人给小山安排检查。
她在检查室外面等着,小山被推进去做检查的时候,他也预料到了什么。
他使劲努力笑着握住南枫的手:“姐,没事的,我不会有事的。”
南枫也跟他笑,可是唇角像是被人用手指使劲往下压,不论她怎么用力,都没办法让唇角上扬。
检查做完,结果要第二天才能出来。
南枫晚上留在医院里陪小山。
她几乎彻夜未眠。
此时,她觉得一切都不重要了。
找不到工作,钱被骗,甚至桑胤衡结婚,从此和她了无关系。
这些都不重要。
只要小山没事。
可是,她的运气太差了。
第二天下午,她去医生办公室拿检查报告,医生重重地叹口气。
“结果出来了。”医生把检查报告递给南枫。
她盯着医生的手,迟疑了好一会才接过来。
一打开,满眼飞舞的都是一个个黑色的小方块字。
她在一堆字里寻找关键词。
终于,她看到了一行字。
“急性早幼粒细胞白血病。”
她的手指在抖。
她这个反应,医生已经司空见惯。
“结果很不好,但是这个病,不算无药可救,用靶向药是可以治愈的。”
南枫看到了希望,抬头看着医生:“可以治愈?”
“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最主要的是,要有一个强大的经济支持。”医生说的很含蓄。
南枫听懂了,就是钱。
她不假思索地说:“不管多少钱,只要能治好他。”
从医生办公室走出来,南枫已经头重脚轻。
其实经过昨天一整晚的心里建设,她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她回到病房,还没想好该怎么跟小山说。
可小山已经从她的表情都看出来了:“姐姐,我的病,是不是很严重?”
一时间,她不知道该怎么说。
支支吾吾间,小山明白了。
小山比南枫想象的要坚强,他抿了抿嘴唇,没有血色的嘴唇有了些红润。
他顿了一会,抬头对南枫说:“姐姐,你会很辛苦的。”
“姐姐有钱。”南枫故作轻松地笑了笑:“医生说,你这个病虽然不是什么好病,但是没有那么凶险,能治好。”
“姐姐,你失业了,还被骗了一大笔钱,我现在又…”
“嘘。”南枫捂住了小山的嘴:“没什么大不了的,没钱我们再赚,生病了就治,我们是打不死的小强,没什么事情是解决不了的。”
“可是姐姐。”小山红了眼眶:“你的手在抖。”
南枫缩回手,背在身后,看着窗外深吸了一口气:“小山,不要告诉妈妈。”
小山住院了,他暂时不能回学校。
南枫得去他的学校帮他请假,跟学校她得说实话。
校领导挺有人情味,他问南枫有没有经济上的需求,他可以组织全校师生进行一次募捐。
南枫谢过校长,婉拒了。
学生能有多少钱,南枫打听过小山的靶向药的价格。
国产的七八千,便宜点,进口的一支就要好几万。
可能一次募捐连一个疗程的靶向药都不够。
既然解决不了问题,何必欠人大人情,还是那么多人的人情。
南枫赶回锦城,路上想着该用什么理由把放在妈妈那的钱拿过来。
上次准备开餐厅的时候,她是想让妈妈管账,就把钱都放在妈妈那里。
后来餐厅没开成,妈妈让南枫把钱拿回去,她说就先放着,等她有用了再说。
想了半天,她正好闺蜜尚小昂给她打电话,说她还有一个星期学习就结束了。
尚小昂的电话给了她灵感,她打了个电话给妈妈,说尚小昂要买房,问她借钱。
她和尚小昂从小一起长大,两个家庭也都是熟悉,知根知底。
她说傍晚的时候回家拿钱。
她把车开的飞快,天还没黑的时候就到家了。
可是,她刚刚上楼,还在楼梯洞里就听到了妈妈的哭声。
她立刻预感不妙,三步并作两步上楼,只见家门大开,妈妈坐在客厅的地上崩溃大哭。
南枫环顾四周,家里所有的柜子门,抽屉都是打开的。
她好像知道发生了什么了。
她走过去,在妈妈面前蹲下来。
妈妈抬起头,皱纹里夹着眼泪,泣不成声。
“小枫,我对不起你,你放在我这里的钱,被那个天杀的拿走了!”
这种事情,已经发生过好几次了。
南枫几乎都产生了免疫。
即便这是弟弟的救命钱,她也极度冷静。
冷静到妈妈惶恐地止住了哭泣,死死握住南枫的手:“小枫,对不起小枫,是妈妈没用…”
妈妈的眼泪一滴滴地滴在南枫的手背上。
她先把妈妈搀扶起来,语气平静地连自己都觉得她可能是疯了。
她说:“不怪你,是我要把钱放在你这里的。”
“小枫,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把钱拿走的,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就找了,但是没找到…”
南枫看着妈妈,拿出了手机:“报警。”
妈妈咬着牙靠着墙站着:“报警,让警察把他抓起来!”
南枫报了警,她们是找不到继父的,也许警察才能找到他。
继父是第二天才被警察找到的,当时他在街上游荡。
南枫和妈妈在警察局里看到他那副蔫头耷脑的样子,就知道他已经把所有钱都输光了。
至于他怎么知道南枫的银行卡密码的,她没问。
一个赌徒在犯了赌瘾的时候,有超乎常人的智商,想尽一切办法搞到钱。
警察问她们怎么处理,偷窃自己家的财物的,除非金额特别巨大,一般不会按照犯罪处理。
但继父这次偷走了南枫大几十万,警察说如果她们起诉,继父可能会坐很久的牢。
南枫听了,看看一旁的妈妈。
妈妈低着头啜泣着,没有发表意见。
她不敢说话,虽然刚才进门的时候还说一定要让继父这次付出代价。
可毕竟几十年的夫妻,关键时刻,妈妈还是心软了。
而对于南枫来说,人抓到了,钱没有了,所以继父坐不坐牢对她来说并不重要。
她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搞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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