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以初眨眨眼,焕然一笑:“为何不要?”
原主吃不得,她可是爱吃得紧。
“你尽管让御厨做来,不仅今日要,日后餐餐都要,直到本宫吃腻了为止。”
彩衣虽大为震撼,却还是规规矩矩地应了声下去,行至门口,却有些欲言又止地回望了詹以初一眼。
詹以初自然是察觉到了:“还有何事?”
彩衣眼眸中染上泪意:“……奴婢多嘴,想劝劝娘娘,若是心里不舒服,大可不必如此折磨自己,那芸姬娘今日不过小跪了片刻,便为恶嬷嬷讨了一个风光丧葬,芸姬娘娘正值殿下宠爱,娘娘可别再犯傻去和她过不去了……”
詹以初迅速从这话里抓到了关键词:“风光丧葬?这又是从何而来的?”
“娘娘有所不知,方才太子殿下离了竹苑,芸娘娘便和一众宫女跪在兰苑门口,说是刘嬷嬷虽犯傻冲撞了娘娘您,但却是从小伴着芸娘娘长大的,劳苦功高半生,她不忍刘嬷嬷独自一人上路,便在兰苑门口跪着,为她守孝。”
“太子殿下对芸娘娘的重情义大受感动,便承诺,会为刘嬷嬷办一个风光丧葬……”
话语至此,倒是詹以初先挑了挑眉。
这女人的手段,还真是小瞧她了……
见詹以初不说话,彩衣以为她悲痛万分,便又开口劝道:“娘娘您可万万别难过……殿下今日肯来娘娘房中,已经说明了殿下心里还是有娘娘的…”
“彩衣,以后别再说这种话了。”
詹以初一阵反胃,冷冷道,“他那种人,心里只会有他自己。”
……
翌日清晨。
“太子妃未免睡得太香了些。”
霸道冷峻的男音,不夹杂一丝情感,如一把森森然的匕首向她刺来。
詹以初从梦中惊坐起,看到那个自带着一身冷气凌然的人。
冰冷的目光从她的脸颊上落至半露的香肩上,霍安朝淡漠地打量着她,冷淡得像是在看一个精致的瓷瓶。
詹以初感应到目光,猛一把拉了拉身上包裹着的被子。
“你……”
詹以初怒从心头起。
刚想质问竟没人通报,下一刻想起,东宫既是霍安朝的地盘,自然是他来去无阻了……
休书一日不拿,这个男人便一日掌控着她的生死与自由。
形式比人强,她只有忍怒问,“有事?”
霍安朝冷然地命令道:“半个时辰之后,启程入宫。”
“入宫?”
詹以初愣了愣,抬眼见霍安朝转身出了门,彩衣手忙脚乱地把太子妃正服配饰一应备全。
“娘娘,奴婢服侍您洗漱更衣。”
燕国颇爱繁文缛节,凡是进宫,打扮必得合乎规矩。
卓婉依身为太子妃,服侍华美、行头繁华,再加上她好这些面子,每次入宫前必得仔仔细细地收拾上那么两三个时辰,霍安朝此次只留了半小时给她,分明就是故意的。
一层又一层的内衫、外衫、罩衫披上穿好,时间已经过去了大半,詹以初望着铜镜里披头散发的自己,只手拿起一只簪子干脆利落地往头上一盘,那如泼墨似的黑色长发霎时被那根簪子收得整整齐齐。
彩云讶异地看着自家主子,适时地伸手取了两个娇柔的绒花插在发髻外侧,詹以初沾了沾红纸贴在唇上,淡淡的唇色配上似雪似的白肤,眸子清淡,泛着一股子灵动的光。
彩云看得有些呆了,素日里习惯了太子妃穿金戴银的厚重感,今日这样就轻避重的装束,倒是让自家主子多了一种宛若少女般的甜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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