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她笑道:“苏蓝,江云舟他不止是我的前男友,还是我继母的侄子,严格意义上来说,他是我们家的亲戚。怎么,你和他交往以后,就要限制他走动亲戚了?”“你这么害怕,就应该找根绳子把他拴起来,让他24个小时都跟在你身边!”“舒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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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舒菀还是有一种飞入云端的感觉。
周敛深是一个合格的对象,从来都不会只顾着自己享受。
舒菀很喜欢这种被照顾的感觉。
她趴在枕头上,周敛深的双手便撑在她身体两侧。
舒菀专注的看着他精壮的小臂,肤色偏白,却很有力量感,这只手臂曾经很多次揽过她的腰。
周敛深的手很漂亮,手指修长、骨节分明,这只手曾经……
舒菀忽然注意到他的无名指,BVLGARI的婚戒,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刺眼。
原本沉浸的情绪,在这一刻渐渐的清醒。
舒菀的声音有些哑:“你要结婚了?”
周敛深的回应响在她耳后方:“是订婚。”
一贯的淡然平静,即使在做这种事,他也好似随时可以抽身。
舒菀的心情有些微妙,总之,没办法再投入了。
她压抑着气息,说:“既然订婚了,那我们之间是不是该结束了?”
跟他开始的时候,他还是单身。
舒菀没有介入他人感情的喜好,即使是这种只存在于身体的交流也不行。
听到她的话,周敛深像是笑了,吻落在颈间,舒菀攥紧了被单。
他声音低低沉沉的:“你舍得?”
舒菀不说话了,也没有力气再说什么了。
今晚的周敛深,有点过分。
后来,舒菀气急了,仰起头去咬他的手。
被周敛深察觉到意图,精准地捏住她下颌。
他玩味道:“学坏了。”
而后,重重地咬了她的唇。
期间,周敛深的手机一直在响。
他看了一眼,没接,又放回去。
舒菀觉得,一定是他未婚妻打来的。
周敛深很少会和她一起过夜,今晚离开的更早。
舒菀趴在床上,心里想着他手上那枚婚戒,翻来覆去,最后,在临睡之前,把男人的微信号拉进了黑名单。
……
周敛深从酒店出来,开车往东湖路去。
他回了电话,那边接起后,听到祝靖言说:“小野和同学打架,把自己弄进医院了,虽然伤的不重,可气的一直哭。”
“人已经送去警.局了,明天一早我会和对方家长谈谈。”
恰好是红灯,周敛深一只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从储物格里找出烟和打火机,垂眸熟稔的点了一支。
他吐一口烟,语气平平:“知道了,你看着处理。”
祝靖言又问:“对了,你的事儿进展的怎么样了?”
周敛深:“我什么事儿?”
祝靖言:“不是答应了订婚?”
说到这里,周敛深的眸子眯了眯。
绿灯亮起时,他沉声道:“我在开车,回头再说。”
祝靖言:“诶?”
话落,不等回应,周敛深单方面中断了通话。
他一边开车,目光落在握着方向盘的左手上,除了婚戒,还有几个舒菀气急时咬的牙印。
周敛深食指轻敲,意味不明的勾了勾唇,而后摘下了那枚婚戒,打开储物格,丢进去。
…………
舒菀是被电话吵醒的。
许卉打过来的:“小惟和同学打架,被送进警.察.局了,同学家长有钱有势,今天一早还发来了律师函,要求赔偿医药费和什么精神损失费!”
许卉急的直哭。
舒菀原本还有些惺忪,这会儿渐渐的清醒了。
她从床上爬起来,问:“小惟还在警.局?”
许卉哭着说:“警察说了,拘留不足24小时,不让领人。”
舒菀安抚了一会儿,平静道:“您别着急,把律师的电话号给我,我来处理。”
舒菀清楚江惟的性子,一向都很乖,不可能去惹是生非,怎么会突然跟同学打起来?
舒菀心里也着急,下床的时候,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
她低头去看,是一条领带,纯黑色,质感上乘。周敛深的。
……
舒菀先去警.局把江惟带了出来,了解了情况,江惟说:是那个叫周野的先动的手。
舒菀把江惟送回了家,拨了许卉给她发来的电话号。
接通后,那边的声音有些吵。
舒菀先开了口:“你好,是祝律师吗?我是江惟的姐姐,关于两个孩子打架的事儿,我想再和你谈谈。”
“啧,老周今天的手气不行啊,一直点炮。”
“要不换个红裤衩吧?”
“你穿了?”
“……”
舒菀听着那边嘈杂的声音,耐着性子,又喊了一声:“祝律师,你在听吗?”
过了好一会儿,男人才回她一句:“谁?”
舒菀只好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男人“哦”了一声。
舒菀调高了音量,终于从对方打麻将的声音里,听到了回应:“来三江会所,当面谈。”
祝靖言说完,挂了电话。
谢恒一边打牌,问了句:“什么人呐,就往这儿带?”
祝靖言回:“小野不是跟同学打架了,那小孩的姐姐。”
“小声儿挺好听的。待会儿人来了,要是哭哭啼啼的求你,你可别心软,就得让她知道,咱们小野不是好欺负的。”这话,是对周敛深说的。
见他没反应,祝靖言在桌下踢了踢他的脚。
周敛深沉默的点烟,看着麻将机洗牌。他夹着烟的手向上卷了卷衬衫袖子,冷淡的开口:“一点小伤,小题大做。”
祝靖言摇了摇头:“话可不能这么说,你是没看见小野哭的那样。”
他身体往后靠了靠,劝道:“我说你们俩冷战了这么长时间,到底什么时候能和好?再怎么都是你儿子,养了这么多年,他不希望你再婚,也是人之常情。”
周敛深一向都沉默寡言,和他们这群兄弟在一起时,也是这副样子。
他也不说话,旁人更猜不出他的心思。
祝靖言看了他一眼,还想再说些什么,忽然又注意到他衬衫微敞开的领口,似乎有什么痕迹……
祝靖言愣了一下。
随着周敛深的一举一动,他看清了……那些痕迹不止暧昧、还透着激烈,让人想入非非。
他忍不住调侃了一句:“行啊敛深,这才刚答应订婚,就搞上床了?”
舒菀在半个小时之后赶到了三江会所。
祝靖言应该和会所的人打过招呼,有人领着她上楼。
确如许卉所说,同学的家长有钱有势。这种地方,不是随便什么人就能进来的。
舒菀敲开了包厢门。
里面倒是没有想象中的乌烟瘴气,几个人的目光同时落在她身上。
舒菀先开了口:“我是江惟的姐姐,哪位是祝律师?”
祝靖言坐在牌桌前,百无聊赖的摆弄着麻将牌。
他看了舒菀一眼:“说吧。”
舒菀朝他走近了两步:“两个孩子打架的事儿,我已经问过江惟了,他说,是周野先动的手。”
“所以呢?”祝靖言挑了挑眉,身体往后靠着。
舒菀平静的说:“从法律意义上来说,我弟弟属于正当防卫。”
祝靖言不禁失笑:“小妹妹,你跟我一个律师谈法律?”
祝靖言旁边的谢恒,在这时用手肘碰了碰他:“跟律师不谈法律谈什么,难不成要谈谈怎么办事儿?”
说话间,肆无忌惮的目光落在舒菀身上,一边洗着麻将牌,一边调笑:“言儿,你说说要怎么弄不触犯法律,还让人舒坦?”
舒菀表情微僵,有些难堪。
没想到这两人看着一本正经,说话这么恶心!难怪人都说,越是看上去衣冠楚楚,骨子里越是流氓。
陈焰这时候上前来解围,拎着一瓶酒放在谢恒面前,踢了他一脚,说:“你就没个正经,瞧瞧人吓的,脸都白了。”
咔哒——
舒菀正在琢磨,该怎么把话题引回正轨,洗手间的门响了一声,有人走出来。
祝靖言朝那个方向看了一眼,对舒菀道:“得,别说我没给你机会,正主在那儿呢,他是周野的父亲,有什么话跟他说。要是他答应不追究了,这事儿就算作罢。”
舒菀偏头望去,看清了几步之外的男人。
他西装革履,那张脸在明亮的灯光下显得尤为出众,他身上有一种别人都没有的沉敛。
只是这一刻,舒菀觉得,他有些陌生。
不,应该说是,下了床的他很陌生。
舒菀也猜测过周敛深的身份,从他的言行举止、34岁的年龄,猜到了他大概事业有成。但怎么都没想到,他竟然有一个13岁的儿子。
一个合格的py,下了床就应该当做不认识对方。
舒菀转身走过去,站在他面前,身高差让她有些拘谨。
“周先生,两个孩子的事,我想和你聊一聊。”她开了口,语气一顿,又补上一句:“单独聊。”
周敛深双手抄在西裤口袋,站姿闲适。
他还没说话,那边的谢恒又开始了:“啧,小妹妹,我也想跟你单独聊,不知道赏不赏脸呐?”
陈焰笑了:“你那是想聊天么,我看你脑子里就没想什么好事儿。”
祝靖言也跟着打趣:“人小妹妹嫌弃你太粗俗,看不上你。”
末了,还不忘提醒周敛深一句:“敛深,你可得注意晚节啊。”
周敛深睨了那三人一眼,他们才终于安静下来。
他沉默了半晌,而后提步从她身侧走过。
舒菀跟着他转身,愣了一下。
周敛深走到门口,见她没有跟上来,开口问:“还不走?”
他语气淡然:“不是要单独聊。”
……
周敛深的车子停在会所外。
折腾了一整天,这会儿,天色已经黑了。
舒菀看到他站在车前,弯身探进驾驶位,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片刻后,他从里面出来,点了一支烟,一只手臂随意地搭在车门上。
他吐出一口烟,看着她,嗓音带着一种别样的沉润:“想怎么聊?”
舒菀拢了拢被风吹乱的头发:“我弟弟说,是周野先动的手,他还手算正当防卫。”
说完,看了周敛深一眼。
他神情平静,也没打断她。
舒菀便继续道:“不过,无论怎样周野都进了医院,我会说服我弟弟跟他道歉,医药费我们也会拿,但是精神损失费……很抱歉,我不觉得我们应该赔偿这笔钱。”
周敛深熟练地抖落了烟灰,半晌的静默,他问:“说完了?”
舒菀点点头:“嗯。”
周敛深指间的烟送到唇边,随着他开口,烟圈便一点点的散出来:“小孩子的事,让他们自己解决,说说我们的事。”
他问:“我的领带落在酒店了,有没有帮我收着?”
舒菀诧异的看着周敛深,过了一会儿,才轻声回答:“……我扔了。”
气氛有些尴尬。
周敛深看她的眼神很沉。
舒菀仔细的想了想,她和周敛深睡过的次数很多,但交流却屈指可数,他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她一点都不清楚。
舒菀直视他的目光,认真的说:“我觉得,我表达的很清楚了,既然你有了未婚妻,我们之间该结束了。”
周敛深下颌微抬,因为身高差的缘故,他吐出的烟恰好笼罩在她头顶上方,像是一圈又一圈的云朵。
他声调好听,语速缓慢,问她:“你确定?”
舒菀点头。
“好,我尊重你的选择。”
周敛深说完,将手里的半截烟扔在地上,皮鞋尖在上头碾过。
而后,弯身坐进车里,对她开口:“上来。”
他语气有些强势。
舒菀表情疑问。
周敛深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车内没有开灯,他的神情模糊不清,但声音却异常清楚:“在结束之前,我想再睡一次。”
周敛深这话说的坦坦荡荡,没有一丝一毫的戏谑和侮辱性质。
舒菀身形略动了动,脚尖无意识地蹭着地面,第一反应是拒绝,可话到嘴边,她又咽了回去。
想到了江惟的事。
刚才在楼上,他那两个朋友,一个满口荤话,一个仗势欺人。都说人以群分,周敛深能跟他们玩到一起,想必也不是什么好人。
舒菀担心自己拒绝了,周敛深会恼羞成怒,硬是要为难他们家。
十二万的精神损失费,可不是小数目。
舒菀还是上了车,反正就睡觉这件事来说,她也不亏。起码在床上时,周敛深还是很有风度和耐心的。
……
舒菀跟着周敛深乘电梯上楼。
电梯里还有一对男女,看起来年纪不大,满脸的稚嫩。
男生一直盯着他们看,舒菀有些不自在。
大概是因为知道了周敛深已经订婚,她总觉得自己是在做贼。
电梯门打开的时候,舒菀第一时间跑了出去。
周敛深脚步一顿,盯着她像是落荒而逃的背影,嘴角提起一丝弧度,也抬步跟上。
他身后的男生在两人出去后,推开了怀里的女生,掏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周野,我看见你爸跟一女的来酒店开房了!是不是你之前说的,那个即将成为你后妈的女人?”
手机那头,长达一分钟的沉默。
最后,传来一记愤怒的吼声:“操!”
周野问:“哪个酒店?”
……
和周敛深开始的时候,是舒菀人生中最离经叛道的决定。
她27年来,始终循规蹈矩,怎么都想不到,会跟一个完全陌生的男人,维持着这样的关系长达3个月,不谈感情,只谈需求。
但是周敛深绝对给了她最难忘的体验,舒菀不止一次的想过,他这么会,应该有过许多的女人。
可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她一直心不在焉。
周敛深的双手撑在她身侧,像在居高临下的俯视她。
他微沉的嗓音,一本正经的说:“既然是分手炮,是不是应该有点操守?你一直这样,我没法继续。”
舒菀脸颊滚烫,除了前两次,她从来都没这么紧张过。
大概是因为这一刻的周敛深气场迫人,让她有点怂了。
“抱歉,我今天没兴致。”舒菀轻轻地攥着被单,犹豫道:“要不……改天吧?”
周敛深态度强势:“不行,就今天。”
他说着,想吻下来。
舒菀连忙推他:“等,等一下!”
周敛深倒是很有耐心。
舒菀还没忘了正经事:“我弟弟跟你儿子打架的事,你不计较了吧?”
周敛深表情平静,语气也没有丝毫起伏:“我不是说了,小孩子的事,让他们自行解决。”
听到这句话,舒菀才悄悄地松了口气。
她放松下来,周敛深便捏住她下巴,颇为认真的问:“能不能继续?”
“好……”舒菀刚刚张口,未落的话音就吞没在他强势的亲吻中。
他急不可耐,有些失去了风度,更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似乎有些难入佳境,舒菀犹豫着要不要做点什么的时候,房门突然被人用力地敲响——
砰砰砰!
两人俱是一惊。
一门之隔,清晰的传来一道暴躁的吼声:“老周!周敛深!”
砰砰砰!
又是带着情绪的敲门声。
更确切的说,应该是砸门。
“你是不是在里面?你给我出来!”
好不容易构建起来的氛围,成功的被打破。
舒菀被吓到了,还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她扯过被子将自己裹住,有些不知所措。
相比较之下,周敛深则显得淡定许多。
他翻身下床,不疾不徐地穿上裤子,扣好衬衫的纽扣,而后捡起她扔到地上的衣服,说:“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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