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言家客厅灯火通明,沙发上裹着毯子啃剩面包的言商商,低头看了眼脚边的京巴犬,长叹口气。
沈花灼,她的好友兼死党,曾不止百遍的质疑过她在家里的地位,五口之家,外加一只收养的球球,言商商地位绝对排在球球之后。
晚饭的时候,言商商一脸哀怨的看着自己母上:“楼道那么冷,您把我扔在外面二十分钟,我都快被冻感冒了。”
“谁让你不带钥匙,而且才初秋而已,这要是楼上哪个小伙路过看上你,那我真是积了福德。”
“妈,咱这是六楼顶层。”
“……哦。”
言商商倒一杯开水,啜一口:“妈,我不恨嫁,我才二十四岁,这世上总有一个人会等我的!”
“阎王么?”
言灿从洗手间路过补刀,走到言商商身边时,顺手接过她手中水杯,一饮而尽后又把空杯子塞回言商商手中,继续飘回卧室。
言商商:“What?”
还带这么欺负人的?
顿时怒不可遏,拎起沙发抱枕追了上去。
“兔崽子你给我站住!今天的帐我还没和你算清楚呢!”
言家不算富裕,但也算小康生活,言灿房间在走廊拐角,装修材质都是隔音属性,言商商一开门,扑面而来的游戏音效响彻天。
言商商下意识捂耳朵:“亏老妈还以为你在学习!”
见少年没有反应,干脆蹑手蹑脚走到他身后,举起抱枕要砸,不料少年像背后长了眼睛似得,没回头直接夺下抱枕,一个扣篮姿势丢向门口。
言商商目瞪口呆。
“姐,这小伎俩你从五岁就开始用,你以为我还会上当?”
言灿回头得意一笑,露出一口白森森小牙,跟着若无旁人开黑。
“你长大了,翅膀硬了是不是,你就不怕我把你的事告诉妈妈?”
“什么事?”
“你男朋友啊……”言灿还没怎么样,言商商自己先红了脸。
少年抿嘴站起身来,“你晃一下脑袋。”
“干嘛?”
“听到水声了吗?”
“你脑子才进水了呢!”
言灿比言商商高出半头,他往前逼近一步,挡住半边灯光,言商商眼前整个世界都暗了下来。
“你你你……”
“言商商你是猪吗?这么明显的事你居然看不出来。”少年抬手敲停了电脑,游戏音效停止,室内安静针落可闻。
“你还要我说什么?”
少年抬起手,言商商侧身避开,“我可是你姐,你敢打我?”
言灿无可奈何,他没说话,直接一步步把她逼退到门口,一伸手,将她困在小小狭隘的臂弯中。
少年距离她咫尺,她感觉自己稍微粗重点呼吸都能喷到他脸上,这么近的距离,他唇红齿白分毫毕现。
“小灿?你你你……”
他微垂着眼,浓密悠长的睫毛掩住了眸中万千思绪,忽然凑近过来,就在言商商以为他要做什么无礼举动时,少年却缓缓蹲下身去,捡起地上抱枕,一把塞到愣神的言商商怀中。
言商商愣住。
“姐,你多久没恋爱了?”
言灿声线带着少年特有的纯净青雉,言商商回过神,尴尬抓了抓脖子:“两年吧,怎么了?”
“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让你坐如针毡,再这样下去你真要变成老女人了。”
言商商:“……”
还以为他能说出什么至理名言,不过有时毒舌捅刀。
“我晚上不吃饭了,别叫我。”
少年回到电脑前,带上耳机,游戏开黑。
言商商抽了抽嘴角,出门后倚靠在走廊,神色颇为挫败。
她是来谈判不许言灿见那个男人的,结果?
完败。
摇了摇头,回忆起刚刚场景,不禁又有些妒忌,“这小子的皮肤居然比姑娘还好,真过分……”
屋内,确认言商商已经离开的言灿停下手中操作,他望了门口的位置片刻,垂下眼。
……
晚餐在一片沉郁气氛中度过,言商商时不时看向父母,欲言又止。
妈妈虽然性格外放,心大,但她毕竟最疼爱言灿,如果知道这事,不知道要受多少打击。
可以的话,她希望以自己的力量让言灿重回正途。
思及至此,握着筷子的手不由紧了紧,感觉肩膀责任又重了些。
言灿这边,态度非常明确,拒不悔改,甚至连那个男人的身份都不愿意提起。
不过那个叫谭厉的态度倒是很配合,自己可不可以釜底抽薪呢?
言商商来来回回琢磨了一晚上,后半夜终于下决定去会一会谭厉。
第二天清晨,言商商醒来顶着一双黑眼圈,随手扯了一件烟灰色人造毛外套,打车来了谭厉的公司。
言商商知道谭厉身价不菲,从百达翠丽就能看出来,但当她真的来到公司楼下时,整个人还是懵掉了。
在市中心著名商业街,坐拥二十几层写字楼这是什么概念?
言商商揉了揉头疼的脑袋,又低头看了看不修边幅的自己,正愁能不能见到谭厉本人时,大厅内走来一衣冠楚楚端正男子,远远瞧见言商商,自己先亲热走了过来。
“言小姐是吧?”
“啊?是我。”
“我是谭先生的助理,他吩咐我说今天言小姐可能拜访,让我格外留意,没成想还真是巧。”
留行云抚掌笑容可掬,殊不知前台小姐听见他面不改色谎话时,忍不住别开脸去。
这特级助理都已经在这坐了一小上午,喝了四杯咖啡了,还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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