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她这回定然是无话狡辩了,谁知,她竟双眼一红,而后哽咽出声,“大人,我堂堂一个将军府千金,确实没必要为了一些银钱以身犯险,可是……可是,那些金银首饰,都是我娘的遗物,我……我如何能让我娘的东西落入他人之手!”
若是亡母的遗物,情急之下去追贼,那也说的过去。
何大人点了点头,惊堂木正要拍下,却听程心悦尖叫道,“你说谎,那些东西根本就不是你娘的遗物,那是……那是……”那些东西都是她给程心宁的。
程心悦还故意挑了些女人用的首饰,为的就是他日指证程心宁的时,候可以给她安个不知廉耻的罪名。
眼下,她如何能说出那些首饰的出处?
“是什么?”
程心宁反问,原本还满是悲痛的目光微微转,竟透着一股子凌厉之气,竟将程心悦吓的后退了一步。
不,不可能!
程心宁明明就是个草包,什么时候变得巧舌如簧了?
“孙大贵,你可招认偷盗之罪?”何大人见程心悦吱吱唔唔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故继续审问孙大贵。
此时的孙大贵,早已吓的面色发白,浑身瑟瑟发抖,他自知之前的说词已经行不通了,连忙磕头求饶,一边磕一边说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只反反复复强调这一句,其余的皆不敢说。
府丞递上结案文书,孙大贵哭丧着按下手印,算是做了替罪羔羊,这事他自然不敢捅出去,别人是权贵,他不过是蝼蚁,是整治他的家人易如反掌。
何大人当场宣判孙大贵偷盗罪,证据确凿,押入大牢,并且给程心宁正了名誉。
这桩关于将军府千金与下人私通的案子,便生生的成了一个偷盗案。
案子是解决了,只不过……
程心宁上前一步,扬声说道,“程心宁有状要告!”
何大人正欲退堂,听闻又重新坐了下来,示意程心宁继续说。
“大人,心宁要林家人不分青红造白,诋毁心宁的名声,故向林家提出解除婚约,并且世代永不结亲!”
林国公听了,身子骨一僵,退亲事小,可却是由程家提出来的,那林家的颜面损失就大了。
何大人微微点头,思量过后,决断道,“好,本宫今儿个就为你做证!”而后又转头望向林国公,“国公大人,是否同意解除婚约?”
原本今儿个这么闹,也是为了解除婚约,可不知为何,竟以这样的形式解除的。
林国公一家,只觉得心里堵了一块石头,如何都咽不下这口气。
没等林国公回答,那一头程家下人来报,“小姐,镇北将军府与商户程家断绝亲戚关系的文书,户藉司已过审盖印!”
说罢,文书呈上。
程心宁微微一笑,只道了句,“好!”字,便将文书扔了一份给程向北父女。
此时的程心悦已是呆若木鸡,嘴里喃喃道,“我不信伯父真会与我们断绝关系,我不信……我要去找伯父问问清楚!”
程心宁笑着摇头,“我劝你还是别去了,闹成这样,你真以为我父亲什么都不知道?”
她故意强调了‘我父亲’三个字,这是要告诉程心悦,她在将军府从来就是个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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