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到国际机场,准备接驾”,秦蔓从浴室走出来,看到张果果发的信息。
想起下午还有个签名会,秦蔓打电话取消了,反正这样红着眼也没法儿见人。
她没想到会和陈齐走到这个地步,更没想到他们的婚姻在他眼里一文不值。
她已经不知道接下来怎么去面对他们的婚姻。
秦蔓安慰自己,陈齐对自己还是有感情的,即使这安慰她自己都觉得苍白无力。
七年,恋爱两年,结婚五年。
陈齐相貌堂堂,当初那个在自习室用一朵花向她表白的男孩子,耳侧发梢染着灿烂的阳光,温润动人,她心跳不知不觉的漏了一拍,伸手去拿花,却被他紧紧抓住了手。
往昔历历在目,她甚至还能记得,当时他眼里若狂的欣喜。
只是现在……
秦蔓深深的喘息片刻,无形之中,好像有特别沉重的东西在逼近她,逼近她们的婚姻。
“秦蔓,你真贱!”
“秦蔓,你就是个**!”
“告诉你,我从未碰过你!”
秦蔓捂住脸,向后直直坠在柔软的床上,眼泪顺着眼角一滴一滴的流下来。
她怎么了?
他们又怎么了?
她到底做了什么不知羞耻的事情!
新婚之夜的那个男人!
秦蔓倏的睁开眼,不是陈齐么?!
那会是谁?
第二天,她从睡梦中睁开双眼,看到他温暖的脸颊,他宠溺的笑容,这个人就是陈齐没错的,她记得很清楚。
那是他们唯一一次温情的夜晚。
从那之后,陈齐为了工作,出国留学三年。回国这两年,陈齐总是加班忙碌,找各种借口拒绝和她亲昵,但是他细心周到,会给她做饭,会在她生日的时候后创造浪漫。
她从未怀疑,他是在躲避她。
秦蔓现在觉得,自己就是个傻瓜。
五年没有夫妻之实,她居然还是一厢情愿的相信他确实是忙,确实是不便。
他根本就是恶心她。
“秦蔓,你在哪儿呢?”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她沉重的思绪,“宝宝我在机场,寻啊寻啊,寻不到你身影……”
“我马上到”,秦蔓无力的坐起来,草草化了妆,赶往机场。
装潢华重的大门被她拉开,秦蔓回望一眼空荡荡的房子,偌大空寂的像坟墓一样,这五年她居然都过来了。
车放在停车场,秦蔓心不在焉的前往机场出口,一时不注意,在电梯口跟人撞在了一起。
男子正在打电话,被秦蔓一撞,臂间夹着的文件包落在地上,纸张刷刷漏出来。
“对不起”,秦蔓俯身去拾捡东西。
带墨镜的男子恍神一样静静看着她。
一张照片翻扣在地面,秦蔓伸手去捡。
“不用了”,男子出声。
秦蔓停下动作,将纸张交给他:“抱歉”,转身匆匆离去。
俯身捡起照片,男子注视着上面闭眼微笑靠着梧桐树的女孩子,转头又深深的望了望已到电梯顶的人影,没什么表情的迈开步子。
没想到,我回国见到的第一个人竟是你,秦蔓。
四年前,张果果的男友木深出国深造,张果果义无反顾的跟了过去,隔着重洋,这俩人天天对着秦蔓秀恩爱,如今木深欲回国发展,张果果提前回来为他安定后方。
数年未见,张果果对着秦蔓又搂又抱,最后发现秦蔓的眼泪都落了下来。
“不会吧,你想我都想哭了啊”。
想到依果果的性格,会立马去把陈齐劈了,秦蔓擦了擦泪水:“是见到你太高兴了”。
开车送张果果回家,秦蔓还是抑制不住对她倾诉了出来。
“这个王八蛋”,张果果脾气上来。
秦蔓有意拽住她胳膊:“陈齐他未必是在骗我,可我现在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未必骗你?我看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地骗子!人渣!他当初为什么娶你,还不是看上了你的身份地位,现在他们陈家势力壮大了,你觉得他还会在乎你吗?”
秦蔓低下头,有些无措的目光闪烁:“不会的,我们大学的时候就谈恋爱了,那个时候他还不知道我的背景,而且,他那样真诚……”
张果果恨恨的叹了口气:“真诚?那是他演技好!结婚五年他碰都不碰你一下,这说明他根本就不爱你,他对你根本就没有**,他只是在利用你!”
张果果的话很刺耳,如针一般扎进秦蔓心里。
他只是在利用她!
仿佛最后一点的挣扎与幻想也破灭了一样,秦蔓霎时无力的萎顿下去,“那我该怎么办啊果果”。暗无天日,大概形容的是她可笑可悲的婚姻吧。
“离开他,他不爱你,你黏着他,只会让他更讨厌你”,张果果认真道:“你们都冷静冷静,说不定他也放不下对你的感情呢”。
秦蔓擦擦泪水:“我回家拿东西,然后搬出来”。
别墅门前停着陈齐的宾利,秦蔓纠结了会儿,还是咬唇走了进去。
一楼空荡荡的,这死气沉沉的房子她是怎么呆下去的呢?
秦蔓叹息,一转眼却瞥到楼梯口处一件鲜艳的衣物。
是内衣,而且罩杯很大。
不由自主的顺着楼梯向上看,女人的衣服张扬的横在楼梯上,甚至在转口处遗落着男人的衬衣、裤子。
是陈齐的,这样杂乱不堪的景象,可以想象当时那个画面,两个人是有多迫不及待。
秦蔓心脏猛的一缩!一只手紧紧抓住扶栏。
慢慢走上楼梯,走廊内传来男人粗重的喘息,夹杂着女人娇细的呻吟。
“嗯嗯……啊……嗯嗯……宝贝儿……”
“啊!啊!啊!陈总你好坏,弄疼人家了嘛!”
“小妖精,嘴上说一套,其实爽的很是不是?”
秦蔓贴着墙,任凭这些恶心的声音轰灌进耳朵里。
这一刻,她真是觉得,她的爱已经覆灭,和陈齐的婚姻已经覆灭。
透过房门缝隙可看到两个**的身体正缠绵不尽,秦蔓深深闭眼,按下心中所有的悲凉与愤怒,转身,打算默不作声的下楼。
她不能像个泼妇一样闯进去,那样她可能会克制不住的大吵大闹,丧失自己仅存的一点尊严。
“今天为什么来家里?被陈太太发现了怎么办?”
秦蔓停住。
“陈太太?”陈齐发出嗤鼻的笑声:“哪儿有什么陈太太,以后你就是我的陈太太”。
秦蔓全身的血液仿佛凝固。
“陈总对她……那个女人也这样多情么?”
“宝贝儿你怎么老是提她,我压根儿就没碰过她,要不是为了陈氏,我早就休了她了!”
“嘭”的一声门被推开,秦蔓脸色发白的看着床上的两个人:“陈齐,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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