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张玉箐再次醒来时,已经是次日的清晨。
阳光透过草帘子照射进来,在山洞里形成若干跳跃的明亮线条,张玉箐的注意力被炫目的光线吸引住,望着它们发了好一会儿的呆,当顽皮的雪雪揪痛了她的头发时,她才倏地清醒过来。
她揉揉自己的脸蛋,将山洞打量了一番,诧异的发现床前竟然有一堆灰烬。
咦?有人为她生火取暖?
她有个坏毛病,就是起床时总是难以清醒,她呆愣了好一会儿,才猛然想起昨天遇到的那个奇怪男子。
“薛利荣……薛利荣?”她赤着脚踩在沁凉的石板上,大声呼唤着薛利荣的名字,可是除了阵阵回声,根本没有其它声音。
她的心一慌,也顾不得把衣服穿戴整齐就跑出山洞,外面是静谧的山谷和山峰,除了偶尔飞过天际的鸟儿,根本没有别的人影。
“薛利荣你在哪儿?”张玉箐越来越心慌,不停地呼唤着。
可是直到她喊哑了嗓子,还是没有任何人影出现。
张玉箐颓然地坐在草地上,看到山坡上毛毛的坟墓时又更加伤心,忍不住嘤嘤啜泣起来。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自从三年前姑姑去世之后,她就再也没有掉过一滴眼泪,也满意这种宁静的生活,每天看着日升日落、和老虎母子以及小雪猴玩耍,日子也过得颇为逍遥自在。
可为什么自从薛利荣出现后,她就变得奇怪了呢?
球球和雪雪依然在她的脚下转来转去,可是她却觉得有些厌烦,突然觉得这美丽的山顶太过空旷,自己一个人是如此的孤独寂寞。
寂寞……
昨天薛利荣曾问过自己,当时她并不明白寂寞是什么滋味,可是现在好象有些了解了。
她的心里空荡荡的,希望有个人能陪自己说说话、聊聊天,一起吃东西、一起洗澡、一起做快乐的事……
“嗷呜!”球球突然叼着一只山鸡跑到她身边,蹭着她的腿。
“你从哪里弄来的?”张玉箐奇怪地问。
“嗷呜……”球球的头转向山洞那边,表示自己是从山洞里叼出来的。
张玉箐歪着头思索一下,慢慢地走回山洞,才发现角落里放着许多山果和野味。
是薛利荣留下的吧……
他为她做了这么多事,却一个人离开了,而且很可能再也不会回来。
张玉箐觉得眼睛酸酸的,忍不住又想哭。
“嗷呜……”球球路着她。
“你自己吃吧,我不想吃。”张玉箐嘟着小嘴,又回到石床上躺下。
不高兴的时候她就会睡觉,现在就继续睡吧,睡着了就不会觉得寂寞了。
讨厌的薛利荣,带来她讨厌的“寂寞”。
讨厌!
“薛家堡”是一座位于天御国南部的城堡,距离都城相当远,坐落于经济繁华的商域。
南方的建筑多用竹子建造,而薛家堡则是用上好的大青石建成,而装饰用的顶级大理石更是多不胜数。
石造的城堡给人一种厚重威严之感,让见到它的人莫不屏息敛气,即使是武林高手到了门前,也会弯腰低头一副恭谨的姿态。
原因无二,因为薛家堡现任主人就是武林盟主薛君阳。
这几天薛家堡分外热闹,再过一个月就是老太爷薛傲雷的八十寿诞,武林中人已经开始提前送礼祝贺,因为薛家堡很大,所以有些人就住了下来,等着参加寿诞当日的庆典。
薛利荣换下黑色紧身衣,穿了件大红的锦缎长衫匆匆赶回家来,他本来极为厌恶红色,认为这是最俗气的颜色,偏偏爷爷年纪大了,喜欢大红大绿,非得要求儿孙们穿上这种喜气的衣服不可。
“少爷好!”
“少爷早!”
一路上仆人们都恭敬地打招呼,他摆摆手让他们各自去忙碌,而后避开那些想和他攀交情的武林中人,一个人跑回自己居住的院落。
薛君阳有三个儿子、两个女儿,而薛利荣身为长子,自然被家人和武林同道寄予厚望,家人希望他能接掌父亲的位置,武林同道则对他虎视眈眈,想和他一较高低的人多不胜数,偏偏他本人却对这些毫无兴趣。
薛利荣刚踏入院门,一把利剑就向他横扫过来,他本能地闪躲,和那个暗算他的“敌人”对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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