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章回答到:“我是罗明的儿子罗章,现在第八支队的队长,带着一群孩子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希望您……”罗章还没有说完。
“对不起,我已经老了,没有那个能力了,我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把落落治好,让你父亲来吧。”
罗章带着恳求:“您老知道的,37年前的那件事父亲就已经抛弃‘驱魔者’的身份了,他现在除了是一个警察局的局长之外什么也不是了。现在上面已经下发文件让第八支队改编了,如果您老还是不肯出面的话,恐怕那些恶魔将会更加猖狂了吧。”
魏江洺将瓶子放下,缓慢地点起一根香烟说道:“你了解过‘驱魔者’吗?”
魏江洺吐了口烟继续说道:“‘驱魔者’一直以来保护着人类免受邪恶的侵害,但是他们却一直在邪恶的边缘,只要一不小心进会坠入万丈深渊,37年前江子卫因为一个叛徒而入魔,背叛‘驱魔者’甘心成为魔鬼,你父亲因为那个女人而伤害了你妈妈的心,做了让他一辈子都后悔的事情,‘驱魔者’是邪恶力量的召唤者,而他们没有‘战士’他们什么也不是,‘驱魔者’和他的‘战士’合并才能真正消灭那些魔鬼,现在你父亲失去了你母亲这个‘战士’而我也失去了张奎,很多是已经变了,我想你还是去找别人吧。”
罗章说道:“魏师傅,现在第八大队有一群新的‘驱魔者’和‘战士’,但是对于他们来说进入这一行就像在黑暗中前行,他们需要一个人教会他们怎么使用他们的力量。”
“可是……”
就在魏江洺犹豫的那一瞬间罗章跪在了他的面前:“当年父亲和江子卫为了那个女人争风吃醋,闹得不可开交,之后江子卫成了吸血鬼而父亲却因为此事将我母亲也就是他的‘战士’错手杀害,我一辈子都忘不了这些事,父亲因为此事终身遗憾,江子卫和那个女人应该受到惩罚,求求你,帮帮我。”
魏江洺将罗章扶起,这时阁楼传来奇怪的声响,黑暗中一双红色的眼睛正在凝望着罗章和魏江洺,罗章立刻掏出手枪对准魏落,魏江洺握住手枪说道:“别伤害她,她是魏落,也是驱魔者,只是入魔了,你带来的这些不黏糯米正好派上用场,需要你帮我个忙,那边有驱魔者血的绳子,你帮我拿过来。”
说着魏落已经向魏江洺扑了过来,魏江洺一只手挡住魏落的额头,一只手拿出一张‘幻’符,抛向空中,燃烧的灰烬将玻璃杯的糯米点燃,这时罗章将绳子递给魏江洺,“将这些糯米倒入高脚杯中,那是回魂杯,可……可以驱魔。”
魏江洺用绳子勒住了魏落的嘴,因为上面是驱魔者的血,所以让魏落的力量减轻了不少,顺势魏江洺将魏落用力推开,将绳子缠在魏落的脚上,重心不稳的魏落倒在了椅子上,魏江洺将魏落绑在了椅子上。
这时罗章已经准备好了,高脚杯中透明的液体被魏江洺灌进了魏落的肚子。魏落因为不黏糯米驱邪的作用,再次将绳子撑开,魏江洺将杯子中剩下的糯米抛向空中,如雨滴一般落在魏落的身上,魏落痛苦地倒在地上,此时魏江洺也精疲力竭。
罗章将魏落送上楼,下来的时候,魏江洺拿起一杯药酒,“龟板泡的,滋阴的,需要来一杯吗?”
“不用了。”
“唉,老了,没用了。”
罗章坐下不解地问道:“您孙女是怎么回事?难道她遇到过吸血鬼?”
魏江洺抿了一口酒说道:“大概几个月前落落和一个女生出了一场车祸,警察说当时两人被大货车压在河底,有一个陌生人救了她们,后来连医生都无法解释,两个女孩竟然平安无事,而之后落落就开始发生改变了,从最开始的害怕光良,到后来的吃不下任何东西,对于鲜亮例如鲜血这类的东西感兴趣,最后慢慢地向吸血鬼方向发生改变。”
“您是说,救她们的那个陌生人给他们两个喝了自己的血。”
“嗯,看来那只鬼是认识她们两个或者其中一个,只是他不知道魏落是‘驱魔者’的后代,血管里流着驱魔者的血液,他们的血表面上是救了她,实际上却将落落推向了邪恶的边缘。”
阁楼上魏落苍白的脸色渐渐有了红润的光泽,嘴唇后面的獠牙也渐渐消失了,窗外的爬山虎透出一些光良,照在魏落纯净的脸上。
绫子镶嵌的檀木窗户外红色的腊梅开得正艳。
大雪已经停了,只有残余的白雪点缀在这争艳的梅园中,淡淡的梅香顺着缕缕微风透过窗户正好落在那一杯热气腾腾的普洱清泉中,阳光透过云层洒下耀眼的光芒,正好将腊梅娇艳的颜色映忖地更加动人,沁人心脾。
纤细的手指划过青花瓷的茶杯,夏芷回眸一笑,竖着高高发髻的男子正在一张白纸上认真地画着什么,男子绫罗刺绣,幽色衣衫不断拂过那墨彩,时不时抬头微笑望着夏芷,阳光透过窗户,一缕金黄色的光良照在夏芷发髻间的那朵红得耀眼的腊梅上。
“王妃……”夏芷抬头,是莫易少年般俊俏的脸。
低头,少年笔下的画中夏芷端坐在满是红色腊梅的窗前,一朵腊梅已经将嫩枝伸入窗棂,头上那朵娇艳的红色腊梅在乌黑的发髻中顺着微风轻轻摆动,绿萝衣衫,夏芷娇羞了面庞……
“夏芷,夏芷,夏芷,……嘿,你睡着了吗?”旁边是安佑熟悉的声音,“哦,怎么了?”在安佑的叫声中夏芷才回过神了,一旁的莫易担心地望着她问道:“怎么了?昨晚没有休息好吗?”夏芷摇摇头。
“你们放心吧,我没事,只是走了会神。”夏芷努力从刚才的梦幻中清醒过来,这几个星期以来,几乎是相同的梦一直在夏芷的脑海中挥之不去,而莫易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走进了自己的梦中。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最近奇怪的事情一直在不断地发生,让夏芷有点措手不及。
“我去趟洗手间。”在莫易和安佑担心的眼神中夏芷悄悄离开了教室。
夏芷将冰冷的水拍在脸上,这几天的不安与迷惑让夏芷一直处于一种紧张的情绪中,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和刚才的梦,为什么每一次都是那个奇怪的梅园呢?
到底自己做这些梦是想预示着什么吗?
夏芷将水再一次浇到脸上,乌黑的长发已经被水打湿,抬头,镜子中出现了费昂娜娇艳的脸,如鬼魅一般,如烈焰般的红唇在乌黑弯曲的长发间,若隐若现,夏芷好像能够看见她沾满鲜血的獠牙。
夏芷被吓得转过身来。
“怎么了,我很吓人吗?”费昂娜走近,而夏芷此时更加的紧张,不知所措,乌黑的睫毛上滴落的水珠正在往下坠落。
夏芷低着头:“你来这里干什么?”
费昂娜如看见一只老鼠般说道:“我知道你在紧张什么,我也知道这几天来你一直在做同一个梦,你害怕吧!”
听到这话,夏芷努力抬头问道:“你怎么知道?”
“哈哈”空荡荡的洗手间中只有费昂娜肆无忌惮的笑声。“如果你想解开这几天来的迷惑那就明天下午到竹林别墅来。”费昂娜走到门口露出邪恶的微笑,“最好是你一个人来哦,还有不要让莫易知道,如果他知道了,你这一辈子都不要想解开这些迷惑了。”
洗手间中夏芷耳边的黑发上不断滚落水珠,两手撑在洗手台上,她心里很矛盾,是否明天一个人去了竹林别墅,一切就都能够解开呢?或许自己应该和莫易商量一下,但心里的直觉告诉她,她需要知道真想。
“夏芷”
莫易看见夏芷一个人站在走廊上发呆,呆呆地望着窗外的飘落的梧桐叶。
“你怎么了?”莫易走近,夏芷才回过神来。
“哦,没事,只是昨晚没有睡好,头有点晕。”
“真的没事吗?”莫易拉住夏芷。
夏芷微笑着看向窗外说道:“莫易你看窗外这些梧桐叶,它们知道深秋来了吧,不然怎么会这么早就独自飘零呢?”
莫易看向窗外随风旋转的梧桐叶,将夏芷搂入怀中说道:“它们可不是‘独自飘零’,它们坠落是因为等待,等待秋风来的时候可以将冬的信息告诉它。”
“是吗?”
微风吹过,一丝寒意在夏芷的耳旁拂过,莫易将夏芷抱得更紧了,好像害怕她消失一样。
“你什么都不用害怕,我会永远保护你的。”
夏芷闭着眼睛躺在莫易的怀中,感受那种温柔,希望在莫易的怀中能让自己忘却那些自己苦苦追寻的答案。深秋的风夹着寒意掠过树梢,地上坠落的枯叶还没有来得及体验大地的温度时就被卷入空中,落入冰冷的河水中,慢慢沉入水底。
“夏芷”
走廊那边安佑的声音格外地刺耳,夏芷回头看见安佑脸上从未有过的失望,夏芷将莫易的手拉开。
“安佑”
安佑慢慢走近:“你们在一起了。”
莫易呆呆地望着夏芷,夏芷有点不知所措,从小就知道安佑对于自己的感情,只是自己从来都没有认真看待过,此时安佑的责问中夏芷很害怕自己的某一句话会不经意之间伤害到安佑。
“安佑,我知道……”
“看样子是在一起了吧。”说着安佑就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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