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那个废物有什么资格掌管家业?”
徐凤来才刚出去,季名扬就迫不及待的问道。
季九龙猛然间瞪了过来,严厉的呵斥道:
“他将来是你的妹夫,怎么没有资格?倒是你,礼仪品德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季名扬脸色微微一变,反驳道:
“爸,你也知道小妹的心意,她是绝不愿意嫁给徐凤来的,要不然也不会一直住在姨妈家不回来,更何况,这都什么年代了,娃娃亲作不得数的!”
“作不作数,也是我说了算!”
季九龙冷哼道。
季名扬皱了皱眉头,向坐在另一旁的几个骨干使了个眼色。
一个年纪略大的男子开口道:
“老板重义气那是众所周知的,徐家公子能安然无恙的长大,老板对徐家已经是仁至义尽了,至于继承家业,徐家公子只怕没那个能力,倒不如给他一笔钱,让他离开季家,保他一世安乐!”
“陈老说的是,他毕竟是姓徐的!”
另外一个骨干更是直白,挑明了说道。
“凤来的父亲不仅是我的挚友,更是我的恩人,当年我流落街头,如果不是他出资助我东山再起,今日哪来的什么季家!更不要说哪来的你们!”
季九龙沉声道。
“老板只顾道义,可曾想过季家这艘大船上早已经不是老板一人,现如今八大家明争暗斗,各自的继承人无不是人中龙凤,以徐家公子的资质,那简直是群狼中混进了一只羊!”
陈老继续说道。
“凤来年纪尚轻,还有可塑的空间,只要他进了金城书院,迟早会成长为可造之材,更何况,还有名嫣将来助他!”
说完这话后,季九龙起身离去,不给几位骨干再说话的机会。
季名扬神色越发的阴郁,在确认季九龙离开后,勃然大怒,将桌子上的器皿顿时扫了一地。
“他一个瘟疫子,凭什么!”
季名扬暴怒,鬓角边的青筋都爆了出来。
几个骨干默不作声,陈老却是笑了起来。
“这个家都要改姓徐了,还笑?”
季名扬怒气冲冲的喝问道,陈老摇了摇头,环视了一下众人道:
“当初另外七家对徐家产业都可谓是虎视眈眈,咱们为何能顺利得手,原因可不仅仅是婚约,而是老板答应有朝一日将产业还归徐家公子!”
季名扬越听越来气,不过没等他继续发作,陈老就快速道:
“只要徐凤来进不了金城书院,他毫无才能的事就是事实,到时候不仅老板无话可说,其他几家也无可奈何,总不能这偌大的产业,许多人的生计,交给一个蠢钝的家伙来败落把!”
“道义上只要立得住,继承人的唯一之选只有大公子!”
众人豁然开朗,暴怒中的季名扬哈哈大笑了起来,不管季九龙如何偏宠徐凤来,都改变不了徐凤来愚钝的事实,那个家伙对于学习根本没有什么天份,想要进入在整个国家都排名前三的金城书院,那根本是痴人说梦。
众人纷纷笑了起来,而站在走廊上,并没有走远的徐凤来,也完完整整的听到了这一切。
“少爷,回去吧!”
站在一旁的吴妈叹了口气,即使听到又能怎么样,他们说的也是事实。
“吴妈,如果我进不了这金城书院,是不是就要离开这里了?”
徐凤来轻声问道,吴妈神色顿时一暗,不知该怎么安抚此时的徐凤来。
“那就考一个把!”
徐凤来展颜一笑,吴妈则是看呆了,这还是那个性情柔弱,大气都不敢出的凤少爷么?
徐凤来住的地方离大别墅不远,是幢精致的三层小楼,楼里楼外都是昂贵的中式装扮。
这原本是季九龙为自己的宝贝女儿特别修建的,但是自从徐凤来到了季家,季名嫣就再也没有回来住过,这里也成了季家有名的“冷宫”。
推开房门,屋子里一切如故,徐凤来谢绝了吴妈的帮助,自己关上房门坐了下来。
相较于这座小楼的豪华,徐凤来的屋子可谓是简单至极,甚至可以说是寒酸,一张床,一张书桌,外加怎么都关不严实的一个大衣柜。
本就是不速之客,再加上季名嫣对徐凤来的态度,徐凤来能得到的待遇也只能如此了,尽管明面上季家主人季九龙对徐凤来十分的重视,但是这种生活方面的琐事,季九龙也不可能过问到。
书桌虽然破旧,但是上面却摆满了各种书籍,桌面上摊开的还是一本习题册,徐凤来扫了几眼,以他今时今日的聪慧跟眼力,一眼就看出这习题册上错误满篇。
“真还是有点难呢!”
徐凤来笑的有些苦涩,如果不是几天前失足滚下山,醒来后到了修仙界,千年修炼脱胎换骨,单以他原本的能力,别说是金城书院这样顶级的学府了,就是普通的学院他也考不上。
翻了一会书之后,夜神老祖的眉头不由得微微皱起,自己先前的底子实在是太差了,就算现在从头学起,十来天的时间根本不足以让他补齐这些年全部的差距。
“看来要用点手段了!”
徐凤来暗自嘀咕,心神一转,一段法术就浮现在了脑海中。
神念咒!
初级法术,练气境修仙者就可以使用,增强目力,记忆力,提高悟性,俗称过目不忘!
徐凤来嘴角轻轻一扬,十分熟练的施展起来,但是让他脑壳一疼的是,居然失败了!
徐凤来这才回过神来,眼下的他修为尽失,逆转时空带回来的一丝灵力也用来施展定身咒对付那个杀手了。
更糟糕的是,他现如今的修为一削到底,只能算是个刚入门的练气士,连天地灵气都没办法吸收凝练,唯一的途径就只有炼制灵丹服用了。
炼丹!
徐凤来嘴角轻轻一扬,这对于他夜神老祖来说根本不是什么难题,要知道在修仙界,他出品的丹药连其他的仙帝都趋之若鹜呢。
心里拿定了主意,一股倦意袭来,徐凤来打了个哈欠,躺在了他“久违”的床上。
第二天一大早,将自己这些年攒的钱全都搜刮了出来,徐凤来跟吴妈打了个招呼就出门了。
他的消失跟归来对于季家似乎都只是一滩池水上冒起的小水泡,波澜不惊,唯有走远了,站在一幢别墅露台上的季名扬,才露出了阴冷至极的表情。
“你要是从此消失了该多好!”
咬牙切齿,让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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