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的夜晚,雷电交加,下着滂沱大雨。
紫色的闪电好似要将夜空破开一般,伴随着短暂而耀眼的白光,一道沉闷的雷声蓦地响起。
轰——
而在市中心的某个昏暗的巷子里。
身穿夏季校园制服、扎着一头高马尾的许安宁正活动着右手的筋骨,那张清冷如月的漂亮脸蛋上布满寒霜,浑身上下气息冷冽,明显是一副刚打完架的模样。
她站在雨中,任由雨水肆虐地打在自己身上,孤傲不屑的目光看着被自己踩在脚底的混混老大。
“下回还敢吗?”悦耳的声音淡而冰凉,如寒冰刺骨般让人从头凉到脚。
“再、再也不敢了……”混混老大艰难的吐出一句话。
这小姑娘看着也就十八九岁的样子,本以为细皮嫩肉的好欺负,结果没想到是个身手不凡的女魔头!
他的这帮弟兄们,一个个被打得鼻青脸肿不说,有的还被折断了手!
当真是天使的容颜魔鬼的心!
“回去告诉她,有本事就亲自出面收拾我,别整天像条狗一样,只敢躲在背后搞这些上不了台面的小动作。”许安宁沉声说完,收回踩在混混老大身上的脚,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巷子。
那背影孤独却冷傲,仿佛是冰雪中的一支寒梅。
夜晚的城市,灯光五彩缤纷,一座座高楼大厦拔地而起,在雨中显得格外的华丽气派。
许安宁站在人行道前,神情平淡,身旁所有人都打了伞,唯独她依然淋着大雨,两眼定定地望着对面的红灯秒数走神。
“许安宁,从今天开始,你不再是我许建华的女儿,马上滚出许家!”
“我的好妹妹,谢谢你把他让给我,我会替你照顾好他的。”
“许安宁,我早就说了,你根本配不上我,我光是看到你那张脸就觉得恶心!”
一句又一句令人心寒的言语,萦绕在许安宁耳边挥之不去,一股烦躁的情绪迅速占据她的大脑。
“啧!”
许安宁不爽地抓了抓头发:“真是烦人。”
没想到她居然又回到了这个久违的地方,回到了这个曾经让她伤心欲绝、被人害死的夜晚。
可能是老天垂怜,觉得那些伤害过她的人不应该过得如此安逸,所以当她在另一个时空习得一身好本领后,就让她回来报仇了。
没错。
另一个时空。
当初她被许建华这个亲爹无情地赶出家门后,姐姐许佳妍就特意花钱买通了一帮混混,为的就是要在她19岁生日这一天糟践她!
结果没想到,那些混混蠢笨如猪,直接用毛巾把她捂死了,因此她便穿越到了一个有着妖魔鬼怪的时空,跟着师父习得驱鬼驭妖之术,还获得了不小的成就。
算算时间,应该有七年吧?
在那七年里,她有过无数次想要回来报仇的幻想,没想到最后成真了!
在这个本该死去的夜晚,她成功改写了自己悲惨的命运,让自己活了下来!
雨,渐渐小了……
等红绿灯的路人走了一批又一批。
许安宁却始终站在原地没动。
突然。
她神情一滞。
目光瞥向缓缓停在人行道前等红绿灯的第一辆黑色宾利。
她在意的并不是车,而是坐在车里的人。
更准确的来说,是坐在后座的那个人!
许安宁微抿着平淡的嘴角,顶着雨水不慌不忙地走过去,一把拉开宾利车后座的车门钻了进去。
“……”
车内本就压抑的气氛因她的出现变得更为阴沉。
连空气都凝结了!
“下去!”男人低沉冷酷的嗓音中带着一股戾气,矜傲孤冷的面容阴云密布,好似下一秒就要世界末日一般。
他穿着昂贵的高级定制西装,气质高贵不凡,但周身的气息却如同嗜血的野兽,要将身旁浑身湿透的少女无情啃噬!
前面的司机和总裁秘书被吓得抖若筛糠,汗如雨下。
这、这这这,这是哪家的倒霉孩子,咋谁的车都敢上啊!!
本来总裁的心情就不好……
这下完了……
赵秘书扒着手指开始估算自己本月大概要被扣掉多少工资,估算完后当场落泪。
根据总裁此刻的心情值,他怕是要被扣三分之一的工资啊!!!
都说伴君如伴虎,此话一点不假。
“这位帅大叔,你生病了。”许安宁像是感觉不到男人野兽般的戾气,调整坐姿面向他,身体微微前倾,明澈的桃花眼中绽放一抹光彩。
傅司年皱眉:“……”
少女的靠近,让他本能的有些排斥。
不过赵秘书却是惊讶极了,连忙问:“你怎么知道的?”
神奇了。
这小丫头一上车就直言总裁病了,明明她都没给总裁检查过身体,就敢说的如此肯定!
莫非她是医学方面的天才,一眼就能看出病人得的什么病?
“我怎么知道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治。”
“你?”傅司年冷淡的语气中夹杂着质疑。
“没错,我能治好你。”许安宁知道他肯定不会轻易相信自己,于是又道:“你这两日总是噩梦不断,暴躁易怒,我说的没错吧?”
傅司年眸中闪过一丝轻微的讶异。
他扫了眼许安宁身上的校服,校服上绣着的校徽何其熟悉:“澜一的学生?”
“嗯,美术生,快升大二了。”
“不用回答得这么详细。”傅司年身上暴戾的气息稍稍敛去不少:“你若真能治好我,条件随你开。”
“好说,包我一年吃住就行。”
“……”
车内诡异的安静。
前面副驾驶座的赵秘书满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小丫头,要不你再仔细看看我们总裁大人?”
“不必,我知道他很帅!”许安宁发自内心的说道。
“……”
谁特么跟你说这个了!
你没发现我家总裁满脸写着‘你在看不起我’这五个字吗?
条件太低,重开!!!
赵秘书真想把许安宁的脑袋撬开,看看里边装的是不是变质豆腐渣,简直太没出息了!
你就不能要他个三五百万的?
真是从未见过这么没出息的蠢蛋!
许安宁感觉到车里的气氛不对,再回想起自己刚刚提出的条件,若有所思的道:“难道我的要求太高了?要不,降到半年?”
“……”
傅司年头疼地捏了捏眉心:“把车开回海棠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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