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姜瓷没有陆禹东这么好命,她上小学的时候,爸常年在工地上,妈上班,她就一个人做饭,人还没有灶台高呢,便踩着板凳开打火灶,做饭给自己和她那个不争气的哥哥吃。手擀面,姜瓷上六年级的时候就会了,轻车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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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东集团离学校远,姜瓷为了上班方便,在公司附近和人合租了一套两居室。
姜义现在一个人住着妈的房子。
周六。上午十点。
陆禹东在姜瓷的小区接上姜瓷。
姜瓷也应陆禹东的要求,打扮得挺得体的,白色T恤,一件红色短裙,白色板鞋,看起来年轻又朝气,年轻人,怎么打扮都好看。
这次陆禹东没有自己开车,他和姜瓷并排坐在后面。
姜瓷上车的时候,陆禹东只是瞟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
车上了高速,姜瓷忽然想起来一件事儿:她和陆禹东的协议婚姻包括不包括做那个?
这件事情都没问清楚,她就稀里糊涂地签了协议,真是缺钱缺疯了。
既然是做戏给爷爷看,马上要到爷爷家了,晚上他们肯定是要住在一起的,他会要求做吗?
想到此,姜瓷的脑子忽然激灵了。
姜瓷不知道司机是否知晓她和陆禹东协议结婚的事情,怕司机听到,就给陆禹东发了条微信:【陆总,咱们的协议里包括不包括那个?】
陆禹东听到手机响,才慢悠悠地拿起手机,翻到微信。
姜瓷正襟危坐,但是,眼睛的余光告诉她,这条微信陆禹东回得极为漫不经心。
姜瓷的手紧紧地捏着手机。
不多时,手机屏幕上显示“1个联系人发来了1条信息”。
她划开手机,翻到和“路人甲”的聊天记录。
【哪个?】
姜瓷的头都要炸了,这么紧张的问题,他竟然在这里和她打马虎眼。
他是真不知道是“哪个”还是假不知道?
【就是那个。】
片刻之后,姜瓷的手机“滴”地响了一声,她火速刷脸打开。
【你觉得呢?】
姜瓷看着手机上的回复都要疯了,语塞。
就在姜瓷的手无意识地在键盘上摸索、不知道写什么的时候,耳边又传来了他的声音,“我是路人甲?”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姜瓷身体一个哆嗦,没想到陆禹东会问这个问题,侧头看去,他正微敛着目光,低头看姜瓷的手机。
而姜瓷的聊天记录,显示的是她正在和“路人甲”聊天。
“啊?”姜瓷疑惑的动静,但随即她说,“就是个代号,我怕我写陆总,别人会看出来,暴露咱俩的关系。”
姜瓷也用这话跟陆禹东声明,她没把他们的关系到处跟人说,相反,她很保密。
陆禹东懒得跟姜瓷说话,又转过头去看窗外。
姜瓷心想:陆禹东怎么这么温吞?问个问题也不好好回答?
既然他微信不回答她,那她就直接问好了,反正司机知道不知道的,她也不管了。
“陆总,您带套了吗?”姜瓷直面陆禹东,很严肃地问。
她绝对不能怀孕,她要考注会,要当女强人,要赚钱,她不能让小孩子拖了后腿。
陆禹东听到姜瓷这一问,转过头来微微皱眉审视着她,好像在说:女孩子这么不矜持?
“没。”淡淡说完后,陆禹东的头又转向窗外。
姜瓷吞咽了一下口水,特别紧张。
不过,姜瓷又想:他没带套可能就是不做的意思,经过上次,他大概觉得姜瓷这个实习生拖了他的后腿,正后悔不迭呢,这次他这么清醒,怎么可能继续上这个当?再说了,他堂堂新东国际的总裁,怎么可能让一个小实习生生他的孩子?
想到此,姜瓷松了一口气。
到达庆城的时候,是下午四点。
下车以前,陆禹东对姜瓷说,“注意更改一下对我的称呼。”
“嗯?什么?”姜瓷不懂。
“不叫陆总了。”
姜瓷想了想,一点都不扭捏地说,“好的,老公。”
反应之迅速,“老公”叫得之熟练,让陆禹东都侧目,估计也常常这么叫她男朋友,现在的女孩子都开放得很。想到此,陆禹东心里有些莫名的不舒服。
但姜瓷心里清楚,人家给了她这么多钱,她自然要把戏演得逼真点儿,姜瓷向来敬业,不是那种老板逼着才会干活的扭捏人儿,她很识时务。
到了爷爷家,姜瓷瞬间郑重起来,因为她知道自己在告慰一个身患重疾的老人,她害怕一个毫不留意的动作,会刺激到爷爷。
她提醒自己时刻提防。
陆禹东的爷爷原先是庆大的法学院教授,在法学界极有威望,甚至还上电视做过常驻嘉宾,阐述婚姻里的一些法律纠纷,怪不得之前陆禹东说办假证爷爷会看出来,这样一个高级知识分子,怎么会看不出来结婚证是假的?
陆禹东的奶奶去年刚过世,今年,他的爷爷又查出了肺癌,陆禹东自小跟着爷爷奶奶生活,感情深厚,爷爷希望看到陆禹东生活圆满,才会放心离开。
爷爷慈祥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姜瓷,“小姜多大了?”
“二十三。”陆禹东说道。
姜瓷微愣了一下,心想:陆禹东怎么知道她的年龄?
可转念一想,登记之前他瞥了一眼她的身份证,就这一眼,让他在爷爷这里回答得得体而自然,他是一个走一步看十步的主儿。
“比你小不少,”爷爷又对陆禹东说道,“小八岁?”
“对。”陆禹东笑了下,用姜瓷极少听到的温和口气说道。
“人家比你小这么多,你可得好好待人家。”爷爷笑得更加慈祥了。
“自然。”陆禹东和姜瓷都坐在沙发上,陆禹东一把抓过姜瓷的手,自然而然地在唇边吻了一下。
瞬间,仿佛有一股电流涌遍了姜瓷的全身,酥酥麻麻的,姜瓷想把手从陆禹东的手中抽回,又怕穿帮,便任由陆禹东握着,掌心出了好多汗。
“姜瓷是实习生,结婚的事儿,她不想让公司的人知道,免得风言风语。只是,”陆禹东的口气忽然变了暧昧,他还侧头看了姜瓷一眼,他的眼睛仿佛会说话,看姜瓷的目光有几分嘲弄和促狭,“只是最近时机成熟,就登记了,领回来给您看看。”
毫无疑问,陆禹东说的“时机成熟”,就是“睡了”的意思。
“你们这次来得很不巧,之前你没说来,钟点工阿姨接了别的工作,家里没人做饭,咱们出去吃吧。”爷爷说,他突然又想到什么,“若是你奶奶还在,给你们做手擀面多好。你从小就爱吃。”
爷爷话还没说完,眼圈就红了。
爷爷是知识分子,以前和奶奶两个人一起生活,从来不找阿姨,奶奶过世以后,陆禹东一直想要给爷爷找一个全天候的阿姨,再找几个护工,爷爷说,“我都死了一半的人了,别劳那个神了。”
爷爷一直一个人住,偶尔才会有钟点工阿姨帮忙做饭。
“我会做手擀面,爷爷不嫌弃的话,我做。我常做给禹东吃,是不是老公?”姜瓷站起来,说得自然而得体。
她之所以自告奋勇,一是因为听到爷爷和奶奶的故事,觉得很感动,二是因为钱,她可是清晰地记得,协议上说:做一顿可口的饭菜两万的。
而且,她和陆禹东的“恩爱”演得这么真,爷爷应该会很开心,走了会很放心的。
陆禹东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一手抚着下巴,他没想到姜瓷这么主动,不晓得她是想趁机“假戏真做”,还是纯属演戏,但这演戏的状态,已经完全盖过职业演员了。
“是,爷爷。让她去。”陆禹东扯开唇角,说道。
接着,陆禹东的目光意味深长地划过姜瓷的脸,姜瓷一副被人看穿了表情,去了厨房。
姜瓷没有陆禹东这么好命,她上小学的时候,爸常年在工地上,妈上班,她就一个人做饭,人还没有灶台高呢,便踩着板凳开打火灶,做饭给自己和她那个不争气的哥哥吃。
手擀面,姜瓷上六年级的时候就会了,轻车熟路。
不多时,她就把热气腾腾的面和番茄蛋汤卤子端到了桌上,爷爷眉开眼笑,仿佛又回到了奶奶在的时候,吃得很开心。
陆禹东并没有过多的表情。
姜瓷一直用眼偷瞄陆禹东,想看看自己的表现有没有达到两万块的标准。
吃完饭,又看了会电视,让姜瓷最忐忑不安也最期待的时刻来了。
晚上十点,爷爷回卧室休息去了。
“去睡觉。”陆禹东瞟了姜瓷一眼,说道。
“嗯。”姜瓷跟着陆禹东回了他的卧室。
陆禹东的卧室很宽敞,抵得上姜瓷租的两居室了,有单独的洗手间,健身器材,书架,写字台,还有一张很大的双人床。
“你在卧室洗澡,我去客厅。”说完,陆禹东从衣橱里拿着自己的睡衣便推门出去,并没有管站在卧室里紧张的姜瓷。
姜瓷像是一个被人摆弄的提线木偶,“嗯”了一声,也拿着睡衣去了洗手间。
等姜瓷穿着睡衣从浴室出来,陆禹东已经靠在床上看书了,他占了一半床的位置,另外一半,自然是姜瓷的。
陆禹东身上穿着质地极好的真丝睡衣,而姜瓷身上,穿的是纯棉睡衣,超幼稚不说,跟陆禹东根本就不配。
自始至终,陆禹东都没有抬眼看姜瓷一眼,自顾自地看着书。
姜瓷看他并没有现在要睡的意思,也从自己的行李箱里把《经济法》拿了出来。
姜瓷一直在准备注册会计师考试。
她偷瞄了陆禹东一眼,他一副清心寡欲的样子。
姜瓷知道,他喝醉了的时候,大概把她当成了某人,而现在他很清醒,应该不会犯那种错误,陆禹东毕竟是总裁,大概不会强下属所难吧……
正胡思乱想着,忽然,陆禹东问:“你考注会?”
“嗯……”
“考过几门了?”难得他有聊天的兴趣。
“考过四门了,就还剩两门,还有职操没考。不过这次我只报了一门,因为工作了没时间,马上又要毕业了,事儿很多,准备一门保险点儿,要把大部分精力用在工作上么。”
姜瓷回答得实实在在,潜台词也是说,我在新东工作很努力。
“你不吹干头发?”陆禹东不经意地瞟了一眼,看到姜瓷的头发还在滴答水。
“哦,我,我等下再去吹……”
主要是因为姜瓷从小就没有吹头发的习惯。
陆禹东抬手指了指,似乎想让她去吹头发,但这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姜瓷坐在陆禹东的身边,隐约听到对方在说公司实习生去留的问题。
姜瓷的心瞬间就紧张了。
“结果你周一下发全公司就行了。”对方长篇大论之后,陆禹东就回了这么一句。
挂了电话以后,姜瓷舔了舔唇,鼓起勇气开口,“陆总,有没有说我的去留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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