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阳高照,悬日灼人。
在荒岛上困了足足一百来个日子后乔依终于等到了一艘过路的船。
这段时间乔依没有过过一天安生的日子,生存于她而言都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事,若不是心里还惦记着那个男人,她早就纵身跃进大海了结此生。
当时她跟自己的孪生姐姐出海莫名其妙出了事故,再后来她醒来,就已经在这孤岛之上。
她本以为那艘气派游轮不会注意到自己,可最后那船却还是停了下来。
乔依几乎喜极而泣,她哽咽呜咽着被救上船,她想跟那些人道谢,但她喉咙里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自那次海难清醒后,她就再也没说出过一句话一个词。
周围几人看着乔依那副肮脏不整的模样尽数厌恶地跟她拉开了距离,而下令的那个男人却一步步靠了过去。
乔依抬眼看到谢北宴的时候浑身都僵直在了原地,她双眸霎时落下泪来,想要伸手去拥抱却又想到自己一身污秽,后退了两步。
男人五官凌厉出挑的脸上透着异样的冰冷,伸手一把握住了她的腕。
“给我把她弄干净。”
谢北宴的话语透着不容抗拒的压慑,纵使那些人不愿意,还是碍于这命令靠了上去。
被握着手的乔依心头一片氤氲,她盼星盼月终于盼来了最爱她也是她最爱的男人,就如同以往一样,不论他人如何厌弃排斥自己,谢北宴都会袒护自己。
乔依开口想告诉对方“我很想你”,可开口却只发出了难听的嘶哑声音。
几个下人从游轮内舱走出,毕恭毕敬冲谢北宴弯腰低头道:
“谢先生,沐浴室已经准备好了。”
他们说着就准备把乔依接待进去,可谢北宴却一把猛拽开乔依低沉冷声开口。
“我说过要给她这待遇?这条贱命配不上那些东西。”
男人的话落到耳边好似利刃入心,划出一道豁口,难以言说的疼痛席卷而来,乔依愣怔在原地,满面错愕。
谢北宴手上使力把她推到在地,继而道:
“听不懂?就在这,把她冲干净。”
那几人原先还没搞明白是个什么情况,个个呆站着,这会儿机警些的回过了神,试探着拿出了清洗轮船甲板用的清洗液和清洗工具。
男人默许摆了摆手,船上做事的船员立马反应过来帮忙把清洗液统统泼在了乔依身上。
那用来清除污垢秽物的粘稠液体腐蚀性强,乔依半跪半趴在地,刺鼻气味逼得她双眸发红,片刻后她被那东西淋盖了个彻底,刺痛遍布全身,但那些都比不过心头的绝望。
乔依的心好似从深不见底的谷底中被救起到天堂,随后又被推入更深的烈狱,而那个动手的人是她的寄托是她难以忘却的所有美好过去的总和。
高压水枪中冰冷刺骨的寒水喷在她身上,那极重的冲击力落在身上叫她四肢骸骨都在发疼,而谢北宴自始至终不发一言站在一边,冷眼相待。
“啊……啊啊……”
乔依她想要问问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却只发出了单音节,在尝试几回后她终于从地上站起,朝谢北宴那里跌跌撞撞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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