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两片海域被一道沟壑隔开,我拼了命地想要架起桥梁,却发现无论怎么架,那桥梁总会在半道塌陷。我脸皮厚,硬逼着自己忘记这事,哄着梁季声回家。那也是梁季声第一次和我求婚,我兴高采烈答应,最终却又悄无声息,无人提起。后来我再也没有在他家过过夜,每回去到他家后,除开缠着他之外,永远规矩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不去触碰其他东西。仿佛在告诫自己一些东西,譬如梁季声的原则。那些放在遇见梁季声前,在我眼中通通关我屁事的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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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私心。
想要一个人拥有梁季声。
但我做不到。
那就只能放弃了。
至少这件事我能够做到。
4
酒厂的项目经过一番挣扎之后还是彻底没了希望,部门同事早就猜到了,尽管难过,也只能接受。
耗费了许多精力,依旧没有结果。
同事们担心我难过,约好晚上去聚会放松,其实他们不用如此,我在调整心态这件事上早就炉火纯青。
拗不过,下班后热热闹闹地去了一家种草了很久的火锅店。
这家店锅底和甜品做得出色,大家吃得过瘾,兴致未落,中途决定转场去唱歌。
一直到十一点半,这才三三两两结伴回去。
我没喝多少酒,但还是不打算开车,等代驾的路上,恰好看见了梁季声和秦淼从一家珠宝店出来。
温柔可人的秦淼言笑晏晏,梁季声提着东西,尽职尽责。
真是倒霉。
明明该是个不错的晚上。
我对秦淼并无恶感,因为梁季声的原因,我们还接触过挺多次。
她是个很聪明的人,聪明好看的女人总是讨人喜欢,我也没有躲过这句话。甚至还主动靠近,想着蹭一蹭大美女的灵气。
梁季声却先入为主,认定我对秦淼观感不好,主动接触反倒奇怪。还警告我不要动什么坏心思,仿佛我会悄悄在秦淼的酒里下药,做一些小说里常见的蠢事。
我百口莫辩,心想他这是什么刻板印象,女生更爱瞧美女好不好,凭什么会以为我因为他就会讨厌秦淼。
梁季声觉得我不辩解肯定有鬼,我只能发誓,表明我心中磊落。
梁季声当时有种无从下手的感觉,留下一句那样最好。话音有些遗憾和气恼,像是怪我为什么不嫉妒。
后来我想通了,他希望揪我小辫子趁机分手。
而这次我也不是觉得看到他们甜蜜模样而觉得倒霉。
只是开始思考我是不是要提前离开。
分手的意思。
原本还想再多沉浸一下,毕竟分开之后就再也无法以梁季声的女友自居,当然要珍惜了。
我拨了个电话过去,梁季声接通:「有事?」
「我有些事想和你说。」
梁季声瞥了眼秦淼:「我现在有些忙,等晚点儿找你。」
「和秦淼逛街?」也许是决定放手,因此真正说出这句话反倒轻松了起来。
梁季声扫了眼四周,隐隐像是皱眉:「你在附近?」
「淼淼想送给妈妈礼物,所以我陪她过来选而已,你别多想。」
「段念,你在听吗?」
也许是秦淼在旁边,梁季声整个人都软了下来,连解释都多了几句,放在平时我肯定会很开心,只是这个时候未免不合时宜。
「我在听,但是我想现在说,季声。」
梁季声走到一旁,说:「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下周去玩的事情吧,我回去和你商量。」
说完便挂断电话,将我那句分手给堵在了路上。
代驾的到来更是打断了我的思绪,更像是有了个回避的由头。
我上了车,靠在后座上,开始寻找周边城市的旅游攻略。
下周六是我和梁季声的恋爱纪念日。
梁季声还记得。
我想再试一试。
最后一次。
梁季声找我的频率突然高了起来,有时候又什么都不做,只是一起躺在沙发上看电视。
甚至还主动询问我要不要搬过来和他一起住。
同居?
好提议。
但我拒绝了。
说来搞笑,恋爱三年之时,我天天缠着梁季声想要搬进他家,和他一起住,做一些情侣应该做的事。
一同吃饭,做家务,看些恐怖片,再一起饭后散步消食,肆无忌惮地亲吻他眉间皱起的涟漪。
当时正赶上刚换工作没多久,领导又紧盯着业绩,我却还是硬着头皮请了一个礼拜的假期,就待在梁季声的家里,任凭梁季声怎么说也不走。
几天之后,梁季声也不再反对,任由我住在了他家。
那些事情或多或少都在我厚着脸皮下完成了,也算是我这段奇怪的恋爱当中尝到最多的糖。而这颗糖变苦则是从那天,我不小心打坏了一个八音盒开始。
梁季声看见损坏的八音盒后突然发了很大的火。
他声色俱厉,质问我为什么要碰那个八音盒,这是秦淼高中送给他的礼物,不该碰的东西就不要碰。
我顾不得难过,插科打诨地想要将这事混过去,可梁季声依旧生气,两周没有回家。
我主动找上秦淼,和她道了歉,又询问她那个八音盒在哪儿买的,想要重新买上一个。彼时秦淼对那个八音盒没有多少记忆,费了好一会儿工夫才恍然,翻了好久才找到了那个淘宝店的地址。
四十多块的小玩意,梁季声将它视若珍宝。
我将新的八音盒放在了梁季声家,又仔细整理了家中痕迹,从梁季声那儿搬了出来。
从树下仰望天空,星与星之间的距离看着很近,实则很远。
我和梁季声就像这样,哪怕同处一室,但吹开心海上的雾气后会发现。
两片海域被一道沟壑隔开,我拼了命地想要架起桥梁,却发现无论怎么架,那桥梁总会在半道塌陷。
我脸皮厚,硬逼着自己忘记这事,哄着梁季声回家。
那也是梁季声第一次和我求婚,我兴高采烈答应,最终却又悄无声息,无人提起。
后来我再也没有在他家过过夜,每回去到他家后,除开缠着他之外,永远规矩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不去触碰其他东西。仿佛在告诫自己一些东西,譬如梁季声的原则。
那些放在遇见梁季声前,在我眼中通通关我屁事的原则。
为了爱情做一只鸵鸟又如何,缩头乌龟长命万岁。
只不过当初求之不得的东西,现在竟然被梁季声主动提出,还是令我讶异,尽管现在看来,好像已经迟到了。
倘若不是知道梁季声的心中没有我,恐怕我都怀疑是他看出了什么,开始了经典的打一棒子给一甜枣的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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