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我妈在围观群众的唏嘘声中愣怔,我爸却有点兴奋。他望着林逸,脸上有讨好的笑。」是林市长是不是,我在新闻上看到过你。」林逸很礼貌地点了点头,没有想要理睬我爸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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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确实在东城别墅区买了一套房子,赠送给我妈,但她要求房本写贺樟的名字。
王阿姨能准确地说出东城别墅区,大概是和我妈闲聊的时候听到过什么吧。
这么多年,不管我为她做过什么。
她一面接受,一面又不肯承认。
我从来没有怪过她,因为是我害死了哥哥。所做的一切,也都不过是在弥补七岁时犯下的错。
但听见别人这样说的时候,哪怕我的肉体已经消亡,仍然觉得难过且痛苦。
张阿姨瞪圆了眼睛,「但是她看起来,文静又有礼貌。重点是,还很有能力。」
「装的呗。」王阿姨不以为意,「一个小姑娘这么年轻就是什么青年实干女企业家,可能吗?都是靠男人的。我听说啊,是做了市长的小三。」
吃瓜吃到自己身上的感觉,真噎。
我和林逸认识的时候,他已经离婚两年多。我们恋爱三年,一直无人问津,直到他成了 H 市最年轻的副市长,我成了最年轻的女企业家。
我和林逸是见过家长的,我妈知道我们清白的恋爱关系。
但她此时,却只是站在旁边默默听着阿姨们诽谤我。没有一句辩驳。
因为,她一直觉得,我不配和林逸在一起。
甚至,想要把他介绍给我舅舅家的表姐。
和林逸确定恋爱关系之后,他很快就带我回家见了家长。但我却迟迟没动。
因为我妈并不想见到我,更不关心我的个人问题。
但为了表明恋爱诚意,我还是在做了一通心理建设后,给我妈打了电话。
介绍了林逸的基本情况后,我妈难得地对我有了几分热情。
带林逸回家吃的那顿饭,是我们家二十几年里最其乐融融的一次。
我妈热情地招呼林逸,贺樟缠着他问东问西,还奶凶奶凶地挥着拳头威胁他,「你要是敢对我姐姐不好,我管你是什么市长秘书还是市长,我都要揍你的噢!」
继父难得对我和颜悦色,更是一直和林逸把酒言欢。
回家前的忐忑和不安,在这场温馨的聚餐中慢慢消散。
直到林逸走后,我妈进了我的房间。
「贺楠,你根本配不上林逸。趁早和他分手,我要把他介绍给你表姐。」
我愣在原地,脸上讨好她的笑容渐渐僵住。
一直在内心愧疚和被父母厌恶的环境下长大,我本能是渴望温暖和爱的。
我也想有一个自己的家。
不是一栋属于自己的房子,而是有人温暖我的避风港湾。
林逸温柔而强大,正是能够治愈我保护我的人。
我生平第一次不想听妈妈的话,不想把属于我的东西让给别人。
我第一次在我妈面前提出了反对意见,「我和林逸很相爱也很合适。」
我的声音很微弱,但还是惹怒了我妈。
她冷笑着嘲讽我,「谁会和一个害人精相爱?林逸出身高知家庭,自己更是一表人才、前途无量。你呢?你配得上他?」
我咬着唇没说话,想要反驳,却又觉得没立场。
「谁靠近你谁就要倒霉你知不知道?你哥要不是太疼你,会被你害死?你也想害死林逸?」
「你表姐是海归硕士,又在研究院上班。工作体面,学历高,才是配得上林逸的人。你如果识趣,就早些和他分手。」
「可我表姐性格暴躁,为人孤傲。」我不知道是哪儿来的勇气,忽然顶嘴。
我妈不可置信地看着我,脸上阴云密布。
她那种冰冷和厌恶的目光,让我下意识地瑟缩。
我忽然败下阵来。
但后来,我没和林逸分成手。
所以此时此刻,找不到我的情况下,我妈拨通了林逸的手机。
可对方关机。
我妈暴跳如雷。
贺樟的成人礼,因为我的缺席变得不是那么完美。
小县城,地方小人少,亲戚套亲戚,朋友套朋友,最容易滋生八卦。
所以大家都在讨论,飞黄腾达的大女儿贺楠是不是要和他们家划清界限。
我妈的铺张浪费和贺樟的万众瞩目,一下成了笑话。
没有金钱和权利的支撑,这一切都成了滑稽的表演。
但很快,有个不速之客又将已经进入尾声的成人礼宴席,推上了高潮。
我爸带着几个年轻力壮的亲戚,忽然闯了进来。
气势汹汹地走到我妈身边,一贯大嗓门的喊道,「赵金枝,赶紧把李楠留给我那份钱拿出来。」
我亲生爸爸姓李,七岁前我一直叫李楠。
乍然听见这个已经不再熟悉的名字,我有些愣怔。
我妈应该也是,她愣在原地,诧异地看着我爸。
「装什么装?」我爸一脸横肉,推了我妈一下,指着贺樟骂道,「你有钱给这小畜生摆阔过生日,难道不是用我女儿的钱?」
我妈被气得满脸涨红,我继父站在角落里瑟瑟缩缩,身后躲着贺樟。
大厅内的客人原本已经散得零零落落,此时听见响动,又都聚拢了回来。
我妈站在人群中间,像个孤勇的战士。「那是她应该孝敬我的!你有钱在外面养小姑娘,送你儿子出国留学,难道不是用的我女儿的钱?」
此时此刻,为了抢我的钱。他们口中的赔钱货和害人精,成了他们的女儿。
我飘在他们中间,木然地看着他们两个歇斯底里的争吵。
「她活着的时候,我不计较她给你多少。现在遗产起码得跟我对分。」
我妈愣了片刻后,烦躁地开口。「你积点口德吧!我都死了一个儿子了,你还要咒死贺楠啊!」
「呦,是谁天天质问她,为什么死的不是她?想争遗产了,开始装慈母了?」我爸一脸嘲讽,恶毒地看着我妈。
我盯着她,试图从她的脸上看到些伤心和错愕的表情。
但,并没有。
她只是平静地摸出了手机,又打通了我的电话。
一遍又一遍,无人接听。
直到林逸,抱着我的骨灰盒,走进了大厅。
亲口告诉她,我已经病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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