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一开口,礼堂里的温度骤降,阴冷袭来,墙壁上结了一层薄冰,唯独那双眼睛没有刻意掩饰,娇媚如水。
“不记得。”对于女人,司沐素来不会放在心上,
礼堂里有一瞬间的死寂,良久那女人突然站起来,悲怆的让人想哭。
“司沐,”她凄冷道,“我从小就爱慕于你,可你呢,无论我容家多少次对你示好,无论我多少次想靠近你,你都装作视而不见,这也就算了,可你为什么,为什么要……”
说到这里,她突然痛苦的抱住头,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美丽的面孔一下就变得狰狞无比。
墙壁上的薄冰越来越厚。
明明还是那张脸,却生生地让人不寒而栗。
第五之白斜着眼睛看了一眼司沐,不由得一怔,男人脸上的血,近乎诡异的妖冶,毁灭的艳。
司沐表情都懒得换,这时候,晕倒在地上的薛晴已经醒来,颤颤巍巍的站起来,看到眼前的场景不由得一颤。
那个人,竟然是容家的老大,容兰兰,她不是已经死了大半年了吗?
“喂,人家姑娘是你害死的?”第五之白看着越来越扭曲的容兰兰,这个女人执念太深,怨气太重,无法消除她的恨意。
司沐冷冽的看她一眼,显然觉得她再说什么废话,他对这个女人根本就没印象。
薛晴这才注意到第五之白,愣了一下,可在看到她手中的衬衫时,脸色一变。
“她是容家的老大,”若说司家是各大世家的领头羊,这容家就是宝石界的大佬,薛晴堪堪站稳,看着第五之白的眼神有些微的变化,“半年前被人发现在兴业街的死胡同里。”
她每说一个字,容兰兰的煞气就多一分,那双竭力伪装平静的眼睛,一点点的染上猩红。
几乎是下意识的,第五之白直接挡住司沐,手在半空快速的结印。
司沐有一瞬间的愣怔,没想到她会有这样的举动,正要拽开她,却见她手指所过之处,竟然与空气摩擦出火花。
“那你可知道,我为什么会死在那里吗?”容兰兰戾气深重,讥刺的看着第五之白,“那是因为你身后这个男人,让人强、暴了我,在那种肮脏的地方。”
嘶!
第五之白愣住了,就是在这个空档,容兰兰竟是浑身燃起了火焰,朝着两人就冲了过来。
“老七。”薛晴惊恐的尖叫,然而,第五之白的动作更快,手中的灭魂符已经对着容兰兰拍了过去,厉声喝道,“灭。”
礼堂的冰也随即退去。
嗷!
振聋发聩的破碎声让礼堂附近的人,都不得不捂住耳朵,可他们还是听到了那句,“司沐,我生生世世诅咒你,不得好死,爱而不得,孤苦一生。”
这诅咒,够狠毒。
薛晴怒极攻心,一口血喷了出来,随后倒地不醒。
云景已经带着人进来了,让人把薛晴抬回去,从角落里找到司玉林的尸体,重新封棺,
司沐站在那里,仿佛这一切都跟他无关,挺拔的给人一种孤寂的悲凉感。
第五之白想了想,对着云景招手,“这嫁衣收起来,我有用。”
云景惊悚的看着她,许是经过刚才的事情,对她有所改观,面无表情的亲自把那嫁衣收起来。
这里毕竟是司家,第五之白知道,有些事情是不容许外人插手的,她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抬步就想走,却被司沐一把拽住胳膊,“我有事情问你。”
“什么事?”被他拽到一处很安静的地方,第五之白才开口问。
“你是什么人?”司沐冷冽的看着她,他的眼中,是前所未有的煞气。
第五之白心头控制不住的跳了跳,倏然一笑,“总归不会是害你的人。”
叹了口气,任何人都会怀疑,她又说到,“给我三个月的时间,时间一到,我就会离开这里。”
这是她给自己的期限,她没有那么多时间了。
司沐眯着眼睛,戾气更重,“希望到时你说话算话。”
司玉林的棺材埋在了司家祖坟,算是告一段落,司家好像又恢复了平静。
然而,半个月后,司家又出事了。
这段时间,第五之白一直闭门不出,整整十五天,竟是没有再跟司沐碰过一次面,司沐如同没见过这个女人一般。
这天,云景匆匆赶来,一眼就看到客厅里,第五之白盘着腿坐在沙发上在看书,“七爷呢?”
第五之白头也没抬,“不知道。”
云景顿了顿,“司玉坤死了。”
第五之白平静的如同没有听到一般,云景又说,“你要跟我去看看吗?”
他看着她的眼神有些诡异,毕竟她说过,司玉坤的死期快到了。
“怎么死的。”第五之白终于放下手里的书,看向他,云景赶紧说道,“我还没有去,就在十几分钟前。”
第五之白站起来,“走吧,去看看。”
司玉坤是跳楼自杀的。
这里已经被戒严了,围观人群也已经被清场,云景却带着第五之白畅通无阻的直接进去了。
司玉坤的尸体还躺在血泊中,第五之白走过去,脸色就是一变。
裸、露在外面的皮肤一道道划痕,还在往外渗着血,脖颈处还有勒痕,衣服完好无损,只有那张脸,干净的反常。
一双眼睛睁到了极限,眼珠似乎要从里面跳出来一般。
这一切都说明,司玉坤跳楼前被人折磨的体无完肤。
云景是见过世面的,对这种场面似乎是见怪不怪,可第五之白脸色都没变,似乎也是习以为常。
“你经常见这种场面?”云景问。
“你忘记我家是医院了?”第五之白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尸体上,突然,她看到司玉坤的脚腕处,有一丝红线。
云景看第五之白的眼神有些诡异,开医院的也不至于这样淡定吧?
“拍个照片。”第五之白将将脚腕那处红线挑出来,莫名就觉得这丝红线非常的熟悉。
云景拍照完毕之后,便提议去病房看看,说不定还会发现什么,第五之白点头,到了病房,一股冷得让人战栗的阴冷扑面而来。
云景抖了抖,下意识的看向第五之白,只见她眉头皱得死紧,正想问这里是不是有什么问题,身边的人早就跑进了病房。
第五之白一进来,首先看到的便是窗户上被架起的嫁衣,脸上的血色以肉眼看得见的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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