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少勋作为赫赫有名的尹家大少爷,却一直专注于研究他的医学,在医院里忙得不亦乐乎,也不想去继承父亲的公司。用他的话说,就是不想被束缚,人生,还得做自己喜欢的事才好。所以洒脱不羁如他,出人意料地喜欢待在急诊。说是刺激。
他的人生字典里从来没有委屈这两个字。直到第一次看到浑身是血被送到急诊室的顾清离,苍白无力,紧紧闭着眼睛好像要随时睁开一般,好像在期盼着什么,害怕着什么。她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无缘再保,他等她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问宝宝在不在了。
生命就是这样脆弱,一个简单的落地,一个糟糕的情绪,就可以让一个神奇孕育的生命再次沉入泥土。
看着这个女人如此憔悴却倔强的双眸,尹少勋第一次有些迟疑。直到他缓缓说出那些话,这个女人简直崩溃绝望到要寻死的地步。
那时他不知道一个小小的流产而已,竟然会如此大题小作,也只能理解一下,作为失去做母亲的机会,确实让人伤心。尤其还是很喜欢很需要这个孩子的时候。
后来,便一直观察着这个女人,生怕她有不对劲的行为出现。护士说她似乎有些精神失常,一直保持着一个蜷缩的动作,久久不会动弹,这样下去该移送心理科了。
他不忍,送了一些水果、零食,还有一些书籍,供她消遣,希望她能早日走出阴影。
她也乐于接受,但持续了几天后,却在他手术忙碌后发现了她的突然消失。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直到……
那天沈绍均婚礼,他有个重要的手术,没有时间来参加。手术后全身得不到放松,便去了临近的江边放松一下身体。就在不远处看到有个女人正在江里全力拼搏地游着,看上去很吃力,应该已经游了很久了。
待那女人游近,他定睛一看,不就是那天那个痛不欲生的女人么?
在如此冰冷的江水中,流产后的身子元气大伤,气血大失,应该还没有恢复好,更畏冷才是。这么单薄的身子怎能受得住如此透骨之寒,这个女人就敢不要命地在江中冬泳起来了。
他兴致勃勃地打算喊她劝她,以为她寻死也寻得这么不地道,靠近时却看到那倔强求生的本能,又觉得真是不可思议。
“你是来自杀的?”尹少勋兴味索然。
谁知那女人没有理睬,就径直捧着身子游上了岸,两颊都冻发了青,浑身哆嗦着。
他走近,拉着她,“还是去医院吧,你本就没有好利索,又寒气入侵,怕是会高烧不退。”
女人抬起眸子,悲伤的脸上倔强得让人心疼,“上次谢谢你,这一次我可以照顾好自己。”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一大滩水迹。
尹少勋一直站在那里对着那女人瘦弱的背影发着呆。“真是个奇怪的女人。”
彼时在沈绍均这里看到她照片的时候,还是震惊不已。原来她就是沈绍均一直要找的“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的大闹他婚礼的丧服女人。
一直对沈少的风流韵事不感兴趣,不闻不问,这次却一下子勾起了他的兴趣。
“原来她就是传说中的糟糠前妻。”尹少勋笑着,心里却不知是何滋味。“她……没死。”
沈绍均突然站了起来,脸上的镇定却依然掩饰不了一丝急切:“她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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