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听的声音让在场的侍卫都皱起了眉头。
她的手指紧扣地面，扯裂了指甲流出鲜血。
这痛，比不过花莲死在眼前的痛来得强烈。
白宣成垂下的双眸波澜不惊，他冷漠看着楚千灵这般伤心的模样，冷然开口：“你是本王的王妃，这辈子都是，谁若想带你走，就是这个下场。”
苏竹毫无畏惧的看着白宣成，“你要杀了我吗？王爷。”
白宣成抬头，满眼杀意。
……
最终苏竹被赶出了王府，楚千灵如同活死人一般躺在自己的房中。
她每晚都会梦到花莲的死状，不断在眼前放大，直到惊醒，一直哭一直哭，哭到她院子里伺候的丫鬟婆子也开始心疼这位命苦的王妃了。
白宣成见过楚千灵哭，但这般伤心还是第一次。
而另一边，李桂艳已经一个多月没有见过白宣成了。
她身边好使的丫鬟婆子都被遣去了楚千灵的院子里，就连身边的暗卫也都撤走了。
李桂艳伸手轻抚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安静了一会，突然爆起将桌子上所有器具推落在地，稀里哗啦碎了一大片。
“姨娘？姨娘发生了什么事？”
李桂艳深呼吸一口气，摸了摸耳坠珠玉，“不小心弄碎了，收拾收拾吧。”
“是。”
第二天上午，李桂艳喝了碗汤药便出门，去了楚千灵的院子里。
好些婆子伺候着，见李桂艳来了，均行了个正儿八经的礼。
这礼李桂艳受惯了，楚千灵却从来没受过，但是她从来不在意这些。
“都下去吧。”李桂艳坐到床边来，“姐姐，怎么样，身子好些了没？”
楚千灵看着她的面容，突然一笑。
这一笑，李桂艳瞧着浑身发麻。
“我终于知道，为何白宣成会喜欢你了。”
李桂艳摸了摸自己的脸，羞涩一笑，“王爷心中的人是姐姐，哪里喜欢妾身。”
“他的喜欢，我可担不起。”楚千灵神色憔悴，往后一靠，“李姨娘若是没有别的要说，就请回吧。”
死了个丫鬟而已，何至于这个德行？
“是，王爷的喜欢，一般人可都担不起。”
李桂艳抽出手帕，掩住口鼻，“姐姐这屋里药味可真是重，闻了嘴里都发苦，就像姐姐这命一样，苦的呀……”
“你想说什么？”
“姐姐做王妃这般苦，不如将王妃的位置让给妹妹如何？”
楚千灵眼睛微眯，想了想，嗤笑：“你想要，便向王爷讨。为了你，他自然会给，毕竟……”说到一半，楚千灵收了声，躺下 身子，她说道：“我乏了，你走吧。”
毕竟什么？
李桂艳不明所以，出了院子后，她心生一计，哭着跑去了白宣成的书房……
……
“王爷，呜呜，王爷你可要为妾身做主啊！”
白宣成翻着书页，头也没抬，“怎么了。”
“是姐姐！妾身好心去看姐姐，关心她的身子，谁知姐姐像是疯了一样，说什么她才是正妃，骂妾身出身贱，用了狐媚子的手段才上了王爷的榻！”
白宣成眉头皱起，放下书本走向李桂艳，抬起她的下巴，看着那双眼睛。
“她真说了这些话？”
李桂艳吸了吸鼻子，点头，“妾身说的句句属实。”
白宣成指尖辗转，摩 擦她的脸庞。
“若是你说了假话，本王就将你的舌 头割了，再刮花你的脸，赏你一碗红花，丢进勾栏院人尽可夫，如何？”
李桂艳眨了眨眼，想压下满眼的惊恐，却止不住浑身发抖，腿脚发软，跪在地上。
“王、王爷，妾身腹中的，可是您的骨肉啊！”
白宣成双手背在身后。眸色深谙。
“所以，你刚刚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王爷！”李桂艳摸不准白宣成的性子，也不敢随便拿自己未来的半辈子打赌，忙俯身磕头，“妾身知错！妾身是因为太爱王爷，太在意王爷所以才会说假话……”
“在意？爱？那算个狗屁东西。”白宣成挑起李桂艳哭成泪花的脸，“当初若不是看你这张脸像极了楚千月，本王也不会留你在身边这么长时间。”
李桂艳浑身一僵。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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